第3章

我也笑了：

 

「姜浩然，你腦子裡面都是狗屎嗎？欠我 8 萬你還我 500？

 

「你當我是傻逼嗎？」

 

「啊，8 萬啊，怪不得姜禾這麼生氣呢，可不是小數目。」

 

圍觀的人腦子都轉了幾圈。

 

「搞笑，欠人 8 萬還人 500，姜浩然你這臉皮也是真夠厚的啊。」

 

「就是，太不要臉了，我聽說他還把小禾的車子開出去撞S了別人的羊呢。」

 

看到大家都在指責他，姜浩然惱羞成怒。

 

Advertisement

「姜禾你找S，看老子今天怎麼弄S你。」

 

他說完就扯著我的頭發要把我往屋子裡面拖，大娘見狀也馬上來幫忙。

 

看熱鬧的人們紛紛斥責他們：

 

「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報警，我們報警了啊。」

 

大娘唾沫橫飛：「報，隨便你們報，我一個長輩教訓自家侄女兒而已，誰能說我什麼？」

 

是啊，她仗著大娘的身份打著教育我的名義不知道打過我多少次。

 

小學的時候甚至差點打斷我的雙腿，要不是我媽SS護著我，我現在能不能站起來都不知道。

 

我記得太清楚了，那次就因為我考試得了全年級第一，而姜浩然隻得到了倒數第二。

 

她不去怪姜浩然不認真學習，反而把憤怒發泄到我身上。

 

她說都姓姜，肯定是我搶走了姜浩然的好命格。

 

以前我小我反抗不了，但是這次她不能得逞了。

 

10

 

我一把從褲兜裡面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對著姜浩然的喉嚨就刺了過去。

 

他魂都嚇沒了，立馬放開我的頭發後退了好幾步。

 

「姜禾，你膽子太大了，居然動刀。」

 

對，膽子不大不夠狠我怎麼能對付他們這一家無賴？

 

我緊緊捏著水果刀：

 

「還錢，今天必須全部還給我，8 萬，一分都不能少。」

 

大娘拍著大腿嚎：「S人啦，大家快來看啊，姜禾這S賤人要S人啦。」

 

我爸得到消息匆忙趕過來，他大喊一聲：

 

「姜禾，放下刀，你要幹什麼？自己的親大伯大娘還有親大哥你居然動刀？」

 

我冷笑一聲：「我連你這個親爹都想動刀了，我還管他什麼大伯大娘大堂哥？」

 

他氣得嘴唇哆嗦，可是拿我毫無辦法。

 

大娘指著他罵：「姜衛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讀了大學的好女兒，六親不認的好女兒。

 

「你到底是怎麼教育的？」

 

我爸被罵得抬不起頭：「不是我的錯，說來說去還是她那個賤貨媽，還是劉翠蘭的錯。

 

「每次都是她拖後腿，我教育這個S丫頭的時候她就護著她，現在變成這樣全是她的錯。」

 

我氣紅了眼。

 

我媽都躺在醫院裡了，昨天因為他讓姜浩然開走我的車差點讓我媽S在了路上。

 

他不但沒有一點關心，甚至還在這裡責罵她埋怨她。

 

我真為我媽感到悲哀！

 

想到這裡，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那麼多人看著啊，女兒打了自己的親爸爸。

 

他氣瘋了：「姜禾，你太無法無天了。」

 

我恨不得再扇一個巴掌：「你聽好了，這是幫我媽打的，她在醫院起不來打你，我幫她。」

 

他手舉得高高的，嘴裡一直念著：「打S你，打S你這個賠錢貨。」

 

大娘還在拱火：

 

「對，打S她，今天你不打S她她就會打S你，姜衛國，快點動手。

 

「打S她，反正將來養老也靠不上他，你總是要靠我們浩然的。」

 

他的眼睛通紅，好像地獄來的惡魔，隨時會吃了我。

 

「對，打S你這個以下犯上的賤東西。」

 

我把刀對著他的胸口：

 

「傻逼，打啊，你打S我啊，到時候也不用人養老了，你直接進牢裡去吃公家飯，國家給你養多好啊。

 

「還摔盆，你這種S人犯你以為姜浩然會給你摔盆？

 

「到時候他拿了你的房子拿了你的錢一腳把你踢進垃圾桶，多好啊是不是，來，打S我，我看你打S我之後能得到什麼好？」

 

他高高舉起的手始終沒有落下來，鄰居們也說話了。

 

「我說衛國你這人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呢？再怎麼說小禾也是你親生女兒。」

 

「就是，哪裡有吸自己女兒的血去補貼侄兒的。」

 

「對啊，侄兒侄兒，那始終不是兒啊，能真心對你嗎？」

 

11

 

我爸的手放了下來，他好像一個突然泄氣的皮球一下坐在地上。

 

大娘著急了：「姜衛國，你坐地上幹什麼，起來啊，起來打S你這個不聽話的東西。」

 

我爸不動，我知道他暫時不會成為我的威脅了。

 

我捏著刀子走進他們的房間。

 

呵呵，他們家空調冰箱洗衣機，什麼家電都是全新的，甚至連沙發都是真皮的。

 

可是我家呢？

 

全是好多年前的舊東西，每次我說買，我爸就說：「還能用還能用，要不給你大伯買？」

 

神經病。

 

我一手刀一手棍子，對著電視就準備砸下去。

 

大娘急忙護在電視面前；「姜禾，你真是要S啊，這是我才買的大電視，好幾千啊。」

 

「對啊，就是要砸了你新買的大電視，你不是說沒錢嗎？姜浩然不是沒錢還我嗎？怎麼買得起大電視？」

 

我一棍子下去，電視碎成了渣。

 

大娘瘋了；「你還真砸啊，姜禾，你賠我的錢，馬上賠我。」

 

媽的。

 

「到底誰賠誰的錢你搞清楚，不然信不信大過年的我把你家砸得隻剩下個承重牆？」

 

瘋了，他們都瘋了。

 

一個一個地護著他們的家電。

 

電視砸完了，我又拿起桌子上的平板，剛準備摔下去，大伯黑臉大叫一聲：

 

「住手，不就是幾萬塊錢嗎？你以為我拿不出來？」

 

「拿得出來你倒是拿啊，裝什麼裝？」

 

「你先回去，我晚上就轉給你。」

 

媽的，信他我是狗。

 

我一把把平板摔到地上，平板也成了渣。

 

我又到了大娘的房間，扯開她的床頭櫃。

 

呵呵，金項鏈，金镯子，金戒指亮晃晃地躺在那裡。

 

我二話不說，全部踹進口袋。

 

要了大娘的老命啊，她捏著手機：

 

「來人啊，家裡進了強盜啊，有人搶我的東西啊，都來人啊。」

 

沒有一個人來，我又開始瘋狂地砸東西。

 

這些金飾應該能賣個三萬多，還差一大半呢。

 

我繼續砸，看到什麼砸什麼。

 

最後大伯終於打開了手機，給我轉了 5 萬塊錢。

 

「滾，姜禾，你給我滾，永遠不要叫我大伯，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

 

哈哈，他以為我想看到他？

 

明明他們自己有錢，卻打著我是個女孩的名義朝我伸手，朝我家伸手。

 

開什麼玩笑。

 

12

 

我迅速把金飾賣了錢，真賣了三萬五。

 

然後我馬上又用這個錢買了新的金镯子送給媽媽。

 

在她出院的時候送給了她。

 

她直接掉了眼淚，然後把镯子套在我的手上：

 

「你自己戴，媽老了，不喜歡這些。」

 

怎麼會不喜歡，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金子。

 

我堅持給她戴了上去：「媽，出院就去離婚，以後你就跟著我住城裡，這個破地方，我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我媽驚訝：「你買了房？」

 

對，買了一年多了，剛裝修好三個月，本想著年後帶她和我爸一起去看看，也給他們個驚喜。

 

現在看來，隻用帶我媽一個人了。

 

我媽出院，我爸倒是打了個電話；「坐公交車回來就行啊，別打車，浪費錢。」

 

呵呵！

 

我偏不，我就要打車，並且讓司機在院子裡面等著。

 

我開始收拾我和我媽的東西，我爸吹胡子瞪眼：

 

「幹嘛，你要出去上班，你收拾她的東西幹嘛？」

 

我繼續收，我媽也默不吭聲。

 

最後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媽才拿了床頭櫃裡面的結婚證。

 

「姜衛國，離婚吧。」

 

「離婚？」

 

我爸差點跳起來了：

 

「你有病啊，這麼大把年紀離婚，你是要笑S誰？讓別人看笑話嗎？

 

「劉翠蘭，你別被那S丫頭蠱惑了，你離了我去哪裡？睡覺都沒地方給你睡。」

 

奶奶聽到風聲也出來冷嘲熱諷：

 

「離，衛國，跟她離，我就看看她離了之後怎麼S，跟那賠錢貨一起擠出租屋啊，以後跟賠錢貨一起嫁到別人家當保姆啊。

 

「神經病，四五十歲了還離婚，作給誰看。」

 

我默默地把行李箱放到車上，然後把我媽牽到車上坐好。

 

最後我才給我爸看了我的房產證：

 

「看好了，這是我在城裡的新房子, 三房兩廳兩衛，你以為我媽沒地方住？你以為離了你她就要睡橋洞？

 

「告訴你，她睡我的大主臥，怎麼樣？氣S你不？」

 

他眼睛都直了：「你買房了？城裡買的？」

 

奶奶也急忙問：「是不是學區房，買東西方便不方便, 浩然馬上就要孩子了，肯定得學區房方便孩子上學。」

 

滾吧！

 

還想著姜浩然呢。

 

我一把關上房門，司機師傅一腳離開時我爸跟在車子後面大聲喊：

 

「房子買在哪個地方的啊, 我怎麼去找你們，帶我一起走啊。」

 

13

 

我媽跟我爭了半天，最後還是她贏了，她說她住次臥, 主臥是我的。

 

我同意了，隻要她開心，隻要離開我爸，她想住哪裡住哪裡。

 

我爸和奶奶給我打了無數電話發了無數短信。

 

無一例外都是問我房子具體位置在哪裡。

 

我給他們發了好多定位, 但都離我好遠好遠。

 

他們跑遍了十幾個盤都沒有找到我。

 

最後我爸找到了我公司。

 

他和奶奶還有大伯大娘以及姜浩然都站在老板的辦公室。

 

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錯一樣。

 

奶奶對著老板一陣哭訴：

 

「大老板啊，這樣不孝順父母, 不尊敬長輩的員工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老板一頭黑線，知道前因後果後氣炸了。

 

「你們簡直有病，哪裡有這麼吸女兒血的？還是為了一個堂哥。

 

「首先這是她的家事我不能插手，其次就你們這種長輩, 要是我早就跟你們脫離關系了, 還能讓你們蹦跶這麼久？

 

「滾, 給老子滾出去，保安，保安！」

 

他們被保安丟了出去，老板同情地看著我：

 

「小禾, 繼續努力好好幹，這種垃圾以後遠離就是。」

 

我爸S活不離婚，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媽, 我媽也無所謂, 那就拖著唄, 反正她也沒想過再婚。

 

沒有我媽每天的任勞任怨，爺爺奶奶吃不上可口的飯菜, 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他們找大娘照顧他們, 被大娘一盆冷水澆了個透。

 

最後又隻能纏上我爸，我爸為了照顧他們也不能出去工作了。

 

短短半年, 爺爺奶奶相繼病倒。

 

我爸拿不出來錢，大伯大娘有錢不出。

 

最後他們一個月內前後腳離開，甚至連一場像樣的葬禮都沒辦。

 

我和我媽誰都沒回，看都沒去看一眼。

 

這個家跟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聯, 我爸也成了孤寡老人。

 

他找了好多親戚來說情，可是在我這裡都沒有用。

 

我絕對不會再心軟。

 

姜浩然沒了我爸的補貼，很快輸光了他家的錢，甚至連大伯的錢也輸光了。

 

李蘭打了他的孩子和他離了婚。

 

他被高利貸追著掉進了溝裡, 腿斷了，這輩子都再也站不起來。

 

我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可太高興了。

 

活該，全都是他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