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半夜擺攤意外進了局子，我被警察調出了檔案。

 

警察看著戴著口罩的我奇怪道：“清華大學畢業的，怎麼半夜去擺攤了？”

 

我這才發現檔案上的身份證號是我的，但照片卻是付新宇。

 

原來二十年前，我考上了清華！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聽到我的老婆秦一涵對著電話說：

 

“新宇，我不會讓孟澤明打擾你的生活的，你放心出國吧。”

 

是她！是秦一涵幫付新宇替代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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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胃裡翻江倒海，轉身要去揭穿她和付新宇，卻被秦一涵用刀從後面捅S。

 

“對不起，澤明，你不能影響到新宇的前途……”

 

再睜眼，我在教室裡醒來，班主任正在給我們發志願表。

 

這次，我要奪回我的人生！

 

……

 

“澤明，想好上什麼大學了嗎？”

 

我聽到同桌的聲音瞬間回神，上一秒我還沉浸在窒息的痛苦中。

 

我望著陌生而又稚嫩的同桌，意識到我重生了。

 

“澤明，你怎麼了？”

 

我露出喜色，猛地搖了搖頭。

 

班主任開口：“你們先填表，讓我了解一下你們的志願。”

 

我盯著班主任，他正好是秦一涵的父親。

 

分數早就出來了，志願根本用不著在紙上填寫，在家用電腦就行，班主任還是找借口讓班裡同學全都過來一趟。

 

看樣子，他隻是在為付新宇挑白菜而已。

 

我攥緊手心，想起前世，秦一涵就是這個時候開始追求我的。

 

我盯著志願表，隨意瞎填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明顯察覺到班主任看了我一眼。

 

果然交完表後，班主任開口：“孟澤明，來我辦公室一趟。”

 

說完，他拿著志願表走了。

 

同桌拉著我：“你這次考那麼好，一定可以上清華的。”

 

我考了班裡最高分，702分，結果還是落榜了。

 

我找了好多次班主任，班主任說我好高騖遠，把志願填高了。

 

可那個法學專業不是他建議的嗎？

 

我瞥了眼坐在角落裡睡覺的秦一涵，朝同桌點了點頭。

 

嗯，這輩子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班主任看到我：“澤明，你這次考得很好，為什麼挑這些學校？”

 

我填的是大專，幾所都是。

 

“就業率高。”我一字一頓道。

 

班主任顯而易見地沉默了，語重心長道：“你還是不要亂填了，男生啊，學法比較有前途。”

 

班主任邊說，邊打開電腦，調出填志願的頁面。

 

我盯著志願頁面，眼神諷刺。

 

現在看我不配合，準備強逼著我填了？最後被替換成付新宇？

 

“不用了老師，我就喜歡開拖拉機。”

 

說完，我轉身就走，正好撞見走進來的秦一涵。

 

“孟澤明同學，你在志願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一直都想學法。”

 

我聽到這話，心底格外的敏感。

 

原來如此。

 

兩邊都暗示我填寫法學專業，可我這次偏不會讓他們如願。

 

我點了點頭：“謝謝，不過不用了，我有想要上的專業。”

 

秦一涵垂眸，露出笑：“好的。”

 

我飛速地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看到秦一涵下意識關上門，折返站在門外偷聽。

 

“爸，孟澤明不配合，就不能選別人嗎？”

 

聽到這話，我心底咯噔一下，秦一涵竟然還想害別的同學！

 

班主任語氣冷漠：“孟澤明成績最好，最保穩，我們家欠付新宇的，這一點我想你明白。”

 

我轉過身，離開了這裡，心底譏諷，他們欠付新宇，就要用我的人生還嗎？

 

第2章

 

前世，我和秦一涵在一起之後，天天起早貪黑準備二戰。

 

秦一涵說要幫我報名，最後沒報上，她非說是不讓復讀了，上頭查得嚴。

 

我信了。

 

後來我想參加成人高考，她說就算考了也沒用，我堅定地去考。

 

然而那天我的鬧鍾沒響遲到了，我質問秦一涵是不是她把鬧鍾關的。

 

她一臉無辜地說，擔心影響我休息。

 

我氣得渾身發抖，秦一涵抱著我說：“澤明，我們結婚吧，不管你能不能考上，我都會愛你。”

 

我抱著她哭了好久，我做夢都是題目，怎麼能甘心？

 

後來，秦一涵說她工作項目欠了一大筆錢，要還不上了。

 

戀愛腦的我，每天起早貪黑賺錢，一天三四份工作家常便飯。

 

現在想來，上輩子秦一涵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控制我吧。

 

擔心我影響到付新宇的前途。

 

所以時時刻刻都在阻止我前進。

 

回到教室，我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學校。

 

到了家，同桌給我發了條消息，說秦一涵一直在找我。

 

我看到後隨意回復了一句。

 

看來還沒S心。

 

我爸媽常年在外地打工，知道我的成績後，隻是給我打了一筆錢，並給我訂了份蛋糕，說下個月才能回來。

 

我理解他們，他們在工地上幹活，少幹一天，就少一天的錢。

 

高考志願，我不著急，還有兩天時間。

 

我不急，但有人急了。

 

晚上，我出去散步，碰見了秦一涵。

 

秦一涵朝我笑了笑：“澤明同學，好巧啊。”

 

“我記得你家住在城西吧。”

 

秦一涵面容自然：“來這邊辦點事，你要去哪裡？我陪你。”

 

我冷聲道：“不用，你離我遠一點。”

 

秦一涵愣了下，露出受傷的表情：“你……很討厭我？”

 

我S盯著她：“對，我很討厭你，你離我遠一點吧。”

 

秦一涵呼吸一窒，可能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那麼受歡迎，還是校花，我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她。

 

要不是犯法，我真的能一刀捅S她，恨不得S之而後快。

 

“孟澤明，你討厭我，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秦一涵嗓音溫柔細膩，目不轉睛地望著我。

 

秦一涵確實很漂亮，要不然前世我怎麼會那麼心動。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一涵，你怎麼在這裡？”

 

付新宇小跑過來，抓住秦一涵的胳膊。

 

我明顯察覺到她渾身僵硬了一下。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付新宇，這個上輩子竊走我前途的人。

 

“你是誰？”付新宇警惕地看著我。

 

我露出笑：“孟澤明，是秦一涵的同學。”

 

付新宇的臉色微變：“你不是說要給我買零食的嗎？”

 

原來真的是偶遇。

 

秦一涵反應自然：“忘了，你先回家吧，我這裡有點事。”

 

付新宇聲音略微拔高：“秦一涵，你什麼意思？”

 

秦一涵把付新宇推走了，我不知道她跟付新宇說了什麼，她又回來了。

 

“澤明，他是我媽媽朋友的兒子。”

 

我反問：“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秦一涵語氣認真：“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你誤會。”

 

聽到這話，我心底一陣反胃。

 

又來了。

 

“我不喜歡你，我看到你就格外的惡心。”我冷聲道。

 

秦一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

 

她攥緊拳頭：“我哪裡做錯了？”

 

我盯著她：“長得太醜。”

 

人也下作。

 

秦一涵嘴唇微張，我懶得和她糾纏，繼續往前走。

 

“孟澤明！我不會放棄的！”秦一涵在我身後，大聲嘶喊著。

 

我心底冷笑，還有兩天時間，你能奈我何？

 

我會在報志願的最後一秒提交，他們沒有任何頂替的機會。

 

第3章

 

隔天我放學回到家，發現家門口擺放了很多玫瑰花。

 

秦一涵站在走廊內，身姿曼妙，氣質卓越。

 

她緊緊盯著我：“澤明，昨天的表白太草率了，我現在想認真一次。”

 

我冷聲道：“你再怎麼認真，我都不會喜歡你。”

 

“那你喜歡誰？有比我好看的人嗎？”秦一涵語氣頗為急促。

 

我拿出鑰匙，準備進家門，秦一涵卻攔住了我：“澤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想和你一起上政法大學。”

 

我奇怪地望著她，我什麼時候說過想學法？

 

我笑了：“不好意思啊，你分不夠，歇菜吧，小垃圾。”

 

秦一涵語氣變得平穩：“澤明，你說話能別那麼難聽嗎？”

 

我盯著她，不說話。

 

“你既然想好了要學法，還是抓緊填報吧。”

 

我心底忽然升起逗弄的興趣：“我不，我想開拖拉機。”

 

我明顯看到秦一涵的太陽穴抽了抽。

 

我打開房門，走進去強硬地關上，差點撞到秦一涵的鼻子。

 

第二天，我收到了好多條短信。

 

校花對我示愛，被所有的同學知道了。

 

消息當然是秦一涵傳的，不用想。

 

班主任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一個都沒接到。

 

過了幾秒，他又打來了。

 

他幾乎開門見山：“澤明，你是個好孩子，你和一涵戀愛，我沒任何意見。”

 

上輩子也沒意見，當時我還欣喜班主任沒嫌棄我沒考上大學。

 

“我女兒一直想學法，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我希望你能和她一起努力。”

 

我勾起笑，眼底閃爍著精光：“好啊。”

 

班主任愣了下，聲音染上笑意：“你能答應，太好了。”

 

我掛斷了電話，差點要笑瘋了。

 

就在剛剛，我變了念頭，耍他們一定很好玩。

 

我要讓付新宇再也上不了大學，畢竟沒了我，我擔心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秦一涵知道我答應和她在一起後，迅速過來找我了。

 

她張口問：“報志願了嗎？”

 

“還沒，明天報吧。”

 

秦一涵聞言，松了口氣。

 

“你要和我出去玩嗎？正好我朋友聚餐。”

 

我點頭：“行。”

 

秦一涵看著我，心底還是不得勁，不理解我為什麼變化那麼大。

 

但那又怎麼樣？沒時間的人是她。

 

付新宇也在，他看到我猛地瞪了我一眼。

 

我直白道：“付新宇，你眼睛抽搐了嗎？”

 

“什麼？”付新宇錯愕。

 

我：“你瞪我幹什麼？再瞪，我戳瞎你的眼。”

 

付新宇猛地站起來，卻被秦一涵按了下去：“新宇，你懂點事。”

 

付新宇氣得眼睛都紅了：“一涵，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在場的人愣住了。

 

付新宇捂住臉，秦一涵的表情明顯變了。

 

“孟澤明！你竟敢打我！”

 

第4章

 

付新宇發了瘋般衝向我，卻被秦一涵SS攔住。

 

“付新宇，你冷靜點，忍一忍。”

 

秦一涵的話讓付新宇慢慢平復了下來。

 

他狠狠瞪著我：“孟澤明！你給我等著！有你哭的時候。”

 

我笑著坐下來吃飯，絲毫不顧旁人的眼光。

 

我讓秦一涵給我剝蝦，她老老實實地聽話。

 

付新宇看不下去，借口去洗手間，過了沒多久秦一涵也出去了。

 

“學霸，你用什麼方法讓校花對你那麼S心塌地？”

 

我抬眼：“你考得好，她也會巴結你。”

 

那人訕笑一聲，不相信。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還不答應，秦一涵會為了大學犧牲自己嗎？

 

我放下筷子，往洗手間走去。

 

付新宇抓著秦一涵的手，不停地哭：“一涵，你幹嘛老是向著他啊。”

 

秦一涵抱住他：“新宇，你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我這是為了你的大學夢，我會讓你上政法大學的。”

 

付新宇終於笑了起來，但沒開心幾秒鍾，他的表情瞬間僵了起來。

 

我和他四目相對，付新宇慌忙推開秦一涵，他幹巴巴道：“孟澤明，你誤會了，她隻是在安慰我。”

 

秦一涵看到我表情空白了幾秒，“澤明……”

 

“聽你解釋？”我眼神嘲諷，冷笑一聲：“我們分手吧。”

 

本來答應和秦一涵在一起，隻是為了耍她玩而已。

 

秦一涵猛地乞求道：“我愛的人是你，我不要和你分手。”

 

她不確定我聽到了多少，她不敢多說別的。

 

我故作傷心地指著付新宇：“那你和付新宇抱在一起幹什麼？”

 

果然，秦一涵心底松了一大口氣，她慢慢走向我：“剛才他心情不好，我在安慰他。”

 

付新宇也說：“對，她隻是在安慰我。”

 

付新宇即使對我再不喜，這個時候也要挽回我的心。

 

我捂住臉，不讓自己笑出聲。

 

“不，我要和你分手，髒了的東西，我不要。”

 

秦一涵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說完我就從飯店離開，轉身走進公安局。

 

我露出為難的表情：“姐姐，我家裡沒有電腦，能幫忙報下高考志願嗎？”

 

警察姐姐很熱心，立刻讓我過去報志願。

 

她詢問我：“你考了多少分啊。”

 

“七百零二分。”

 

警察震驚，露出笑：“考這麼高，不得上清華？”

 

我點頭：“我想讀清華金融系。”

 

報完志願後，我收到了好幾份禮物，警察說：“要是拿到錄取通知書了，告訴我們一聲啊，讓我們高興高興。”

 

我熱淚盈眶：“一定。”

 

上輩子我一直渴望的東西，這一生我必須拿到。

 

回到家，我看到秦一涵蹲在我家門口。

 

她一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

 

“澤明，你聽我解釋，我和付新宇什麼都沒有，他隻是我媽朋友的兒子。”

 

我往後推了一步：“你別來騷擾我了，我就當遇上了一個人渣，行嗎？”

 

“不……”秦一涵露出深情的表情，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到是班主任，想掛斷。

 

我露出笑：“你接呀。”

 

秦一涵盯著我，聽話的接了。

 

她下意識轉過身，背對著我。

 

音量很小，我聽不到。

 

但我知道班主任會說什麼。

 

我在身後適時開口：“我已經填報完志願了。”

 

秦一涵舉著手機，那邊已經無聲了。

 

我笑著說：“你們是不是還在惦記我的分數？”

 

秦一涵表情微變：“你在說什麼？”

 

“想讓付新宇上我的大學？”我語氣很輕，“沒門。”

 

第5章

 

秦一涵掛斷了電話：“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看她還在裝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秦一涵，你真夠不要臉的，想用我的前途去討好付新宇，真惡心啊。”

 

秦一涵臉頰微紅，S盯著我：“澤明，你誤會了。”

 

“我報考了清華，不是政法大學，你的心上人當不了律師了。”

 

秦一涵終於急了，她抓住我的肩膀，“孟澤明，就當我求你了，把這個大學讓給付新宇吧。”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狠狠掙脫開她，冷聲道：“給我一百億。”

 

“什麼？”

 

“給我一百個億，我就把大學讓給他。”

 

秦一涵愣住了，我笑起來：“給不起，就別要啊，真夠不要臉的。”

 

秦一涵好像已經不在意被罵了，幹脆道：“澤明，付新宇的爸媽因為救我S了，這是我欠他的。”

 

我狠狠推開她，聲音拔高：“你們家欠他的，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替你們還！”

 

秦一涵想拉住我，我情緒激動：“滾！別碰我，你們惡心至極，令人作嘔！”

 

秦一涵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對不起澤明，我求你去修改志願好嗎……”

 

這種惡心的話是怎麼說出來的？

 

“滾，你想報答付新宇，那就拿自己的前途來換啊。”

 

我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秦一涵卻抱住了我，不停地哀求著。

 

“隻要你讓了，我也不上大學了，我陪你一輩子。”

 

我反手一耳光打在秦一涵的臉上，“滾！髒東西！”

 

我還不解氣，也不顧什麼打不打女生了，抬腳瘋狂踹向她，秦一涵一邊躲一邊求饒，臉皮厚到令人發指。

 

最後，我一腳踹向她的腰腹，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我站在上面冷眼旁觀，秦一涵忍著痛，狼狽地站了起來。

 

我轉身進家門，我不怕班主任偷偷改我的志願，我密碼早就改了，別人不知道。

 

不知道秦一涵是不是放棄了，她沒過來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