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疑神疑鬼,把好言相勸的我當他老公的夢女

第1章

同事和她老公共用牙刷。


 


我勸她注意衛生,她卻說我想勾引她老公。


 


「你就是想拆散我們,然後自己趁虛而入吧!」


 


這簡直是在侮辱我啊。


 


「不好意思啊我對肥肉過敏,既然你們不分彼此,那最好擦腚紙也共用同一張!」


 


1


 


周末逛超市時,偶遇了同事江斐斐。


 


她這人愛佔小便宜在公司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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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手拿了支牙刷,想趕緊離開。


 


江斐斐看到,也拿了一支,並塞進我手裡:


 


「我和我老公的牙刷都炸毛了,你待會兒幫我一起付了哈!」


 


聽這意思,又想白嫖。


 


我看了眼價格:「二十九塊九,你先把錢轉給我。」


 


江斐斐嘟囔:「一會兒又不是不給你……」


 


我笑:「那你可以先給啊。」


 


「算了,我自己付!」她從我手裡拿走牙刷,「什麼破牙刷,這麼貴。」


 


然後放回原處,拿了支五塊錢的。


 


我沒忍住問:「你和你老公兩個人,怎麼才買一支?」


 


江斐斐還生著悶氣,不耐煩道:


 


「你這叫什麼問題,我們當然用一個牙刷就夠了!」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一時間讓我分不清誰對誰錯。


 


雖然她這人平常確實邋裡邋遢的,但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你們共用同一個牙刷?」我不S心再次問道。


 


江斐斐吼道:「大驚小怪什麼,我們天天接吻,還在乎一個牙刷?」


 


她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朝我們看來。


 


我趕緊拉著她去結賬。


 


離開超市,我終究還是嘴欠,勸道:


 


「斐斐,牙刷這東西還是不要共用了吧,不衛生的。」


 


江斐斐徹底煩了:


 


「方盈你沒毛病吧,我怎麼不衛生了?這牙刷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你多管闲事什麼啊!」


 


確實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趕緊閉上嘴。


 


不料江斐斐不依不饒:「你不會是羨慕我有老公吧?」


 


我:「啊?」


 


「秦陽說了,愛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分彼此,我們相愛才不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一個牙刷而已,他願意和我共用,這就是愛我的表現!」


 


江斐斐話說得一套一套:「你不讓我們共用牙刷,是想拆散我們吧?」


 


2


 


我真不該嘴欠勸她。


 


「我隻是提醒你注意衛生!牙刷……」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不想說了。


 


以江斐斐的性子,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被我說中了吧?」她冷笑,「你就是想拆散我和秦陽!」


 


我簡直無語:「你能不能別扯東扯西的,我說了,我隻是在提醒你注意衛生!」


 


「哼,怪不得當初你第一次見秦陽就不開心,原來早就有這個心思了。」


 


江斐斐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不止沒聽我說話,還警惕地打量我。


 


我當初不開心?


 


呵,他們剛在一起時,說要請我們幾個同事吃飯。


 


去了才了解,秦陽那人初中學歷,工作不穩定,長得像河童,體重大於身高。


 


那頓飯最後也沒請,是我們自己AA的。


 


我能笑出來就怪了。


 


後來他們談了不到半年就領了證,江斐斐負擔了兩個人的日常開銷,過得及其拮據。


 


以至於婚禮至今都沒錢辦。


 


秦陽卻從沒虧待過自己,吃喝玩樂樣樣不落。


 


而江斐斐還樂在其中,像今天這樣,總說:「我和秦陽不分彼此。」


 


每天還要發好幾條秀恩愛的朋友圈,秀她那個肥豬老公。


 


同事們都把她和她老公當笑話看。


 


我趕緊昧著良心說:


 


「不不不,我怎麼會想拆散你們呢?我真誠地祝福你們啊,祝福你們長長久久,永結同心呢!」


 


然後立馬轉移話題。


 


他們愛共用牙刷就共用吧,我好心勸勸還容易惹一身騷。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


 


不料第二天上班,江斐斐來到我的工位,氣憤道:


 


「方盈,你心機夠深啊!」


 


3


 


本來周一上班就煩,我也沒給她好臉色:


 


「又怎麼了?」


 


江斐斐冷哼一聲:「你這麼費盡心思要拆散我和秦陽,是想趁虛而入吧!」


 


我不懂她在抽什麼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秦陽說你每次看見他,眼睛都像長他身上一樣!昨天又話裡話外在拆散我們,方盈,你居然覬覦我老公!」


 


我被氣得說不出話。


 


且不說我見秦陽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我見了他都恨不得立馬跑得遠遠的,他身上那股味道實在是難聞啊!


 


旁邊有同事委婉道:「斐斐,你們想多了吧,你老公應該不是方盈喜歡的類型……」


 


「你多嘴什麼,難道你也覬覦我老公?!」江斐斐朝她瞪過去。


 


同事被嚇得立馬閉麥。


 


江斐斐當即給秦陽打去電話,還開著免提:


 


「老公!都怪你太優秀了,她們一個兩個的都覬覦你!」


 


「寶寶你放心,我心裡隻有你一個!」


 


我和周圍的同事們對視,聽了直想吐。


 


想到她和秦陽共用牙刷,就這樣對著我說話。


 


更想吐了。


 


我離她遠一點:「江斐斐,你正常一點行不行?我對你老公沒興趣!」


 


江斐斐不聽,尖聲道: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昨天為什麼不讓我們用同一個牙刷?你就是在拆散我們,然後自己趁虛而入!


 


「方盈,想要老公你可以自己去找啊!


 


「秦陽是我的,請你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


 


緊接著,秦陽那和他本人一樣肥膩的聲音又傳過來:


 


「臭寶,我隻喜歡你,別人搶不走的。」


 


我真的要哕了。


 


上班都要煩S了,怎麼還要讓我受這種罪。


 


「我再說一遍,江斐斐,我對你老公沒興趣!


 


「你就當我昨天放了個屁,那牙刷你們愛怎麼用怎麼用。


 


「反正你們不分彼此,牙刷算什麼,最好擦腚紙也共用同一張!」


 


誰知秦陽又說話了:


 


「氣急敗壞了吧!方盈,你就S了這條心吧,我隻愛我家臭寶!」


 


4


 


江斐斐得意地看著我:


 


「聽見了吧,你就是使出渾身解數,我家秦陽也看不上你的!」


 


蒼天啊,到底誰看得上你那個河童老公啊?


 


我懶得再多嘴,壓著怒火投入工作。


 


而江斐斐膩歪上了頭,抱著手機聊了快一個小時。


 


都沒有要掛斷的意思。


 


她臉皮也厚,任我們怎麼表達不滿都不聽。


 


直到老板陰沉著臉走過來:


 


「江斐斐!你是用腳趾頭做的方案嗎?這種垃圾要怎麼給客戶交代!」


 


空氣中沉默幾秒。


 


手機那頭的秦陽吼道:「你他媽誰啊,這麼和我家臭寶說話——」


 


江斐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趕緊把電話掛斷。


 


老板深吸一口氣:「給你兩天時間,重新做!」


 


耳邊終於清淨。


 


江斐斐終於開始工作。


 


幾天後和客戶對接。


 


誰料江斐斐坐在工位上,驚呼一聲:「完了完了,我U盤忘帶了!」


 


聲音大到被老板聽個正著。


 


「江斐斐你開什麼玩笑!備份呢,你沒備份嗎?」


 


「我,我忘了……」江斐斐搓手,「我現在就回家去拿!」


 


她環顧一周:「方盈,你今天開車了是吧?趕緊送我一趟!」


 


老板就在發飆的邊緣,我哪敢拒絕。


 


隻好一腳油門帶著江斐斐回了她家。


 


「方盈,你快進來和我一起找!」


 


站在門口,我看著屋裡的景象,驚得挪不動腳。


 


甚至還能看到幾隻蟑螂在爬來爬去。


 


這是人住的地方?


 


走進臥室,一股油膩的味道直衝鼻腔。


 


我急忙從包裡翻出一個口罩戴上。


 


床上躺著一坨人,呼嚕聲震耳欲聾。


 


我實在沒見過這樣的房間,愣在原地。


 


這麼看來,這倆人共用牙刷還算好的了。


 


起碼刷牙了呢!


 


「方盈,你看什麼看!」


 


江斐斐突然喊道:「讓你幫我找U盤,你盯著我老公做什麼!」


 


5


 


秦陽被吵醒,揉揉眼,然後急忙扯扯被子:「看什麼看,也不怕長針眼!」


 


就這坨肥肉,汙染我眼睛還差不多。


 


江斐斐跺跺腳:「還說對我老公沒興趣,你明明就是覬覦他!」


 


「你能別廢話了嗎,幹正事啊!」


 


我忍著惡心,在這無處下腳的臥室裡搜尋U盤的影子。


 


真是想象不到,兩個人怎麼能把房子住成這樣!


 


在我實在下不了手去翻找時,江斐斐又發瘋了:


 


「方盈,你要不要臉啊,怎麼老是看我老公啊!」


 


我無語道:「我看他?我有病啊看坨肥肉?」


 


秦陽破防了:「你他媽說誰肥肉!」


 


他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


 


江斐斐尖叫一聲,一把把我推出臥室:


 


「我不要你幫忙了,你給我出去,在外面等著!」


 


我求之不得啊。


 


越過一堆又一堆的垃圾,我直接走出家門,去樓下等。


 


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個小時。


 


等唄,反正客戶不是我的。


 


半小時後,江斐斐紅光滿面地下來了。


 


她衝我翻了個白眼:


 


「你不就是想方設法的吸引秦陽注意力嗎?方盈你要點臉吧,就這麼上趕著當小三嗎?」


 


我也白了她一眼:「神經病。」


 


「你說什麼,你還敢罵我?你打我老公的主意還罵我?!」


 


我扭頭去開車,江斐斐還在後面罵個沒完。


 


「你回不回公司了!」我喊道。


 


她似乎這才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


 


屁顛屁顛地上了車。


 


等我們回到公司,意料之中的,客戶早就氣走了。


 


老板就坐在江斐斐的工位上,氣壓低得人大氣不敢出。


 


江斐斐也意識到闖了大禍。


 


她手裡捏著U盤,轉了轉眼珠子。


 


在老板罵人之前,突然指著我哭道:


 


「張總,都怪方盈!她在我家對我老公圖謀不軌,才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6


 


無辜躺槍,我屬實氣笑了:「胡說八道,也不怕閃著舌頭。」


 


江斐斐還來勁兒了:


 


「我才沒胡說!你剛進我家就盯著我老公看,明明就是圖謀不軌!」


 


我冷笑一聲:「非要我把話說這麼難聽嗎?不好意思啊,我對肥肉過敏。」


 


「你!」江斐斐瞪我,「你是惱羞成怒了吧?」


 


我沒理她,也沒辯解,徑直回到工位。


 


畢竟她老公什麼樣,全公司都知道。


 


江斐斐還想繼續咬著我,但張總猛地一拍桌子:「你給我閉嘴!」


 


「張,張總……」江斐斐擠出幾滴眼淚,「我說的都是真的。」


 


「江斐斐,因為你,公司丟了這麼大一個客戶,你不知反省,還有臉賴別人?」


 


張總一氣之下,扔下一句:「這個月,你一分績效都沒有!」


 


江斐斐愣了愣,然後回過神,追著張總去到她辦公室:


 


「張總,你不能這樣啊!沒有績效,我不是白幹了嗎?!」


 


有同事小聲嘟囔:「她還白幹?她知道公司損失了多少錢嗎?」


 


還有同事朝我投來同情的目光,然後問道:


 


「哎方盈,她家裡是不是特髒啊?」


 


江斐斐平常在公司就不注意衛生。


 


好多人都討論過她家裡是什麼樣的景象。


 


我回給同事一個無奈的表情:「你根本無法想象。」


 


在今天之前,我也是真的想不到,人可以髒成那個樣子。


 


「再廢話,你直接給我滾蛋!」


 


張總辦公室傳來一聲怒吼,接著江斐斐一臉不服地走出來。


 


她走到我身旁,咬牙切齒:「害我丟了績效,你開心了!」


 


7


 


江斐斐兩眼一睜就是把錯怪到我頭上。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吧?」


 


她推我一把:「說話啊,我這個月沒了績效,房租都交不起!」


 


我面無表情:「哦,關我什麼事?」


 


「要不是你覬覦我老公,我就不會耽誤那麼多時間,客戶就不會走啊!」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她:「你腦袋被驢踢了?」


 


「你腦袋才被驢踢了!別想賴賬,這個月發了工資,你必須賠我錢!」


 


「你是真有病啊江斐斐!」


 


我忍無可忍:「除了你,到底誰會看上你那個貌似河童,比豬還肥的老公啊?


 


「我看一眼都嫌惡心你知道嗎?


 


「像得知你們共用牙刷一樣惡心,像進入你那比豬圈還髒的家一樣惡心!


 


「你快離我遠點,住在那種地方,我真怕你身上有什麼病毒!」


 


聽我這麼說她和她的親親老公,江斐斐更生氣了:


 


「方盈,你這是得不到就詆毀!」


 


我大笑道:「哈,詆毀?一隻肥豬還需要我詆毀?這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嗎?」


 


有同事沒忍住,笑出聲。


 


破防的江斐斐立馬轉移戰火:「笑什麼笑!沒素質的東西!」


 


這位同事也不是好惹的:


 


「笑方盈說的對啊,你那老公不就是一隻肥豬嘛。」


 


還有人搭腔:「斐斐,你濾鏡是有多重啊,說實話,咱們在座的不管已婚未婚,還真沒人看得上你老公。」


 


「你,你們就是嫉妒!」江斐斐哼了一聲。


 


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算撕破了臉皮。


 


於是站起來,大聲問道:


 


「江斐斐說,咱們嫉妒她有一個肥豬老公,你們嫉妒嗎?反正我不嫉妒,甚至感覺惡心。」


 


同事們趕緊搖頭:「我也覺得惡心。」


 


生怕說晚了被她纏上。


 


江斐斐平等地瞪了所有人一圈,拿起手機去外面打電話了。


 


我隻聽到她抽泣著說了一句:


 


「老公,他們都欺負我……」


 


8


 


這電話打到快要午休,她才抹著眼淚回來。


 


這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遠離了她。


 


但江斐斐比我想象中的臉皮更厚。


 


幾天後,她感冒了。


 


剛進公司,我就聽見她不間斷的咳嗽聲。


 


她旁邊的同事直接道:「你能戴個口罩嗎?」


 


江斐斐委屈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個口罩戴上。


 


同事看了一眼,無語:「你是從垃圾桶裡撿的嗎?辦公室這麼多人呢,被你傳染了算誰的?」


 


「你就這麼看我不順眼嗎!」


 


江斐斐吼道:「這口罩我老公才戴了一天,還是新的呢,你挑三揀四的有毛病吧!」


 


「我靠,你口罩也是共用的啊!」


 


同事驚呼一聲,嫌棄地往一邊挪了挪。


 


然後拿出一個新的口罩丟給她:「我求你戴個新的吧,我真的怕傳染!」


 


自從知道她和秦陽共用牙刷,並去過她家一趟。


 


能做出什麼舉動,我都不覺得離譜了。


 


江斐斐突然趴在桌子上,哭哭啼啼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還孤立我!」


 


沒人理她。


 


她兀自抽泣了一會兒,抬起頭衝我喊:「方盈,把你感冒藥給我一點!」


 


我回道:「不給,你自己買去。」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理心啊!」她帶著哭腔,「連個感冒藥都不願意給我嗎!」


 


我看向她,扯扯嘴角:「不願意啊。」


 


然後繼續低頭工作。


 


不料待我上了趟廁所回來,看到我的醫藥箱被翻出來,辦公桌也一片狼藉。


 


9


 


我頓時怒火中燒,直衝著江斐斐吼道:「江斐斐!」


 


她剛接了杯水,對上我的目光,拿起藥片就吞了下去。


 


我深吸口氣:「你憑什麼不經我同意拿我東西!」


 


江斐斐理直氣壯:「誰讓你不給我了,我隻好自己拿咯。」


 


她猛喝了幾口水,接著道:


 


「再說了,是你害我損失了一個月績效,拿你幾片藥算什麼!」


 


和她掰扯就是浪費口舌。


 


我收拾好桌子,把醫藥箱鎖在抽屜裡。


 


然而第二天,江斐斐的感冒更嚴重了。


 


她質問我:「你那什麼破藥啊,怎麼吃了一點用都沒有!」


 


說著,還對著我咳嗽了好幾聲。


 


我急忙拿出口罩戴上:「藥是你自己偷拿著吃的,沒用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