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私生女
第2章
殿內沉默片刻後,她忽地變了嘴臉。
走進拉住我的手,一臉堆笑。
「小鈺,阿娘不是成心為難你的,剛剛那般,是怕有心人假冒你的樣子,故才試探一番。
「璋兒S了,阿娘隻有你一個孩子了,你是阿娘的軟肋啊。
「隻要你幫阿娘再孕,若是能生個弟弟,登上那高位……」
她頓了頓,眼中是藏不住的野心。
「屆時,你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她掌心的溫度,傳到我的心裡,卻冷得很。
我一家 163 口人的性命,不敵她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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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自然會幫你。」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她身體本能地想後退,但是卻被我抱得SS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神色冷然。
她堅信是自己的問題,一點都不懷疑皇帝。
因為皇帝不舉,並非天生,宮中早有子嗣,公主居多,皇子隻有一個,是淑妃所生。
她和淑妃,一直不對付。
淑妃有皇嗣傍身,她怕皇帝S後,淑妃與她清算舊怨。
所以她執著於懷孕之事。
可她永遠不會懷孕,她不過是皇帝找來,籠絡丞相的工具,也是掩蓋不舉醜事的擋箭牌。
都說貴妃獨寵三年,其實隻是皇帝舍不得其他後妃被侍衛碰罷了。
她二嫁之身,皇帝從未真心待她。
阿娘啊,你攀龍附鳳,拋夫棄子,隻怕到頭來,會一場空啊。
5
冬去秋來,皇帝日日服用鬼淫草,已有抬頭之勢。
曾經他望著後宮各嫔妃無能為力,如今倒是生龍活虎了起來。
皇帝自從覺得自己好了之後,開始頻頻寵幸其他宮妃,來貴妃宮裡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隻是他每日事後,會稍微感覺氣急,這自然是我的手筆。
因為我知道,如果皇帝覺得自己痊愈了,那麼我和胡太醫的S期就到了。
他們沒S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輕易S掉的。
前幾日淑妃帶著兒子在乾清宮向皇帝請安,貴妃也在場。
淑妃牙尖嘴利,譏諷了貴妃幾句,貴妃自然也是反唇相譏。
可皇帝卻責怪起了貴妃,說貴妃性子越來越乖戾了,早已經不見曾經柔情。
貴妃以為皇帝所言,隻是他偏幫淑妃的託詞,但是她沒有發現,皇帝說的是事實。
以前貴妃端莊溫柔的假象,貌似正被她一點點地撕開,她現在的性子,急躁、易怒,難以控制,所以皇帝越來越不耐煩。
更何況她這個擋箭牌,已經漸漸地失去作用了,皇帝自然冷淡了她。
今日請平安脈時,我見貴妃正在前院練習健體操。
那是祖母當初為了調養她的身體,特意為她編排的操,可強身健體。
如今她急著懷孕,倒是又把這操撿起來了。
此刻她大汗淋漓,我知是她太心急了,這操一天練一兩次即刻,練太多了,反而傷筋骨。
她見我來,停了動作。
她害S祖母,現在又在練祖母為她量身編排的操,又被我看見,氣氛確實有幾分微妙。
我率先打破尷尬的局面。
「這操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你多練練挺好的。」
她沒接我的話,隻自顧自地拿著手巾擦汗。
出汗後,她身上那股清冽的香氣,更濃鬱了,好聞得緊。
旁邊宮女有眼力見地向她遞去溫茶。
她接過,喝下,薄唇輕啟。
「本宮的身體已調養多月,現在可能受孕?」
「娘娘現在想受孕,能倒是能,隻是恐怕要受些苦頭。」
貴妃聞言,重重地將茶杯放在桌上,清透的茶水濺在桌上,一滴一滴地滾落在地。
「淑妃那賤人,仗著有皇子,多次羞辱本宮,如今連陛下也偏幫她!
「你說,什麼苦頭,本宮受得住!」
她不耐地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憂煩得很。
我從袖中,掏出一門香。
「男女房事,此香可助興,事後,娘娘必能一舉懷孕。」
貴妃從我手中接過那香,仍有疑慮,「當真?」
「用我性命擔保。」我沉聲回道。
她又問:「你說的苦頭是什麼?」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垂眸躬身道:「此藥性烈,娘娘在房事上會吃些苦頭。」
她卻不以為意,笑得嫵媚動人,嬌俏萬分,像是曾在府中的模樣。
「當真是還未出嫁的丫頭,這算什麼苦頭啊。」
是嗎?那你好好受著吧。
我心中暗道。
6
皇帝那日翻了貴妃的牌子,可第二日從明月宮出來時,臉色難看至極。
聽說皇帝斥責了貴妃,可因為什麼原因,宮內無一人知道。
連貴妃本人都不知緣由,她隻覺得那晚和皇帝,比以前任何一晚都激情四射。
她本以為第二天一睜眼,必定又是一番溫存,誰知皇帝無緣無故冷臉?
當天,皇帝便召我去乾清宮問話。
出太醫院之前,胡太醫憂心忡忡地對我說:
「你步子邁太大,恐有禍事惹上身!」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笑著寬慰他,說我心中有數。
胡太醫便氣哼哼地拂袖走了。
到了乾清宮,我照例請安,可皇帝頭都沒抬,我隻好繼續跪著。
大殿右側正有一攤血跡,宮人還未來得及清洗。
濃厚的血腥味中,有幾縷清冽的香氣縈繞其中。
常年站在皇帝身後的那個侍衛,不見了。
這攤血,便是他的。
皇帝對我動了S心,那侍衛的血,是來震懾我的。
我日常負責調養貴妃的身體,那助興藥,他很容易就猜到,是我給貴妃的。
堂堂天子,被人戲弄,與侍衛共侍一女,那女子還是他向來嫌棄的二嫁女。
偏偏因為丞相的關系,他還暫時不能拿貴妃怎麼樣,那便隻能S了侍衛泄憤了。
空蕩的大殿內,皇帝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朕的隱疾,好了幾分?」
「稟陛下,六成。」
「還有多久能痊愈?」
「稟陛下,陛下現在的身體,不宜用藥過猛。民女正在與胡太醫,重新選配藥方。把一些烈性的藥換成溫和的藥。
「胡太醫擅識藥,我擅長搭配藥性,在我二人的配合下,最多一年,陛下必能痊愈!」
「那你和胡太醫好好配合,一年內,朕若痊愈,重重有賞!」
呵,狗屁!說什麼重重有賞,屆時,賞我的,怕是砍頭吧。
我手裡握著他下半輩子的幸福,我也S不得,隻能不痛不痒地警告一番。
想著皇帝的窩囊樣子,我心中好不暢快!
他算計著我的命,我也算計著他的命,扯平了。
貴妃懷孕了,皇帝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早在稟告皇帝之前,貴妃就跑去淑妃跟前炫耀了一番。
又向宮外的丞相府遞了消息。
貴妃是丞相的義女,丞相可一直盼著貴妃早日誕子,穩固地位。
所以那日早朝,丞相協百官恭喜皇帝,皇帝臉都綠了,卻還要強顏歡笑。
下朝後,皇帝便直奔明月宮。
貴妃見皇帝來了,忙迎了上去,挽著她的手,撒嬌道:「皇上~你怎麼現在才來看我啊?」
皇帝動作輕柔地撫上著貴妃的肚子,繾綣溫和。
「依兒,幾個月了?」
「哎呀,皇上,三個月了。您忘了?三個月前那晚,陛下好生熱情。」
貴妃轉著手帕,羞赧地看著皇帝,一副嬌怯的女兒神態。
皇帝臉一陣青,一陣白,那晚三個人,他也不知道,貴妃懷的是誰的孩子。
貴妃沉浸在懷孕的欣喜中,並未發現皇帝的異樣。
「嗯,朕知道了。那餘醫女,當真是你的好助手。」皇帝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啊,本宮要好好賞賜她!」
貴妃接過皇帝的話,眼中閃過一瞬的精光,很快便被笑意取代。
7
貴妃讓我替她出宮採買東西。
這種事,本該是她宮裡的宮女去做的。
但貴妃說,此次買的東西,涉及諸多藥材。我精通藥理,讓我去,她放心些。
臨走時,胡太醫又對我說:「此番出宮,兇多吉少,務必小心。」
我不以為然,覺得貴妃還需留我保胎,應該不會這麼早對我下手。
胡太醫又氣哼哼地回屋制藥去了。
出宮後,我直奔京城最大的藥房——瑞藥房,想早點辦完差事回宮。
藥房掌櫃見我買的藥材珍貴,忙迎我去樓上客室,說有些藥稀少,要請東家出來與我洽談,請我稍等片刻。
可我一進屋,門就被鎖住了,我忙去拍打門窗,卻無一人應聲。
我這時想起胡太醫的話,心中警鈴大作。
我太自信了,以為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卻低估了貴妃之心狠!
不到一刻鍾,各個門窗外,伸進來多根煙管,白煙繚繞。
我忙捂住口鼻,從懷中掏出解毒丹來服下。
好在,在我出發來京城前,怪老頭給了我一瓶解毒丹。
任何毒在怪老頭這個制毒宗師面前,都是小兒科。
服下解毒丹後,我咬破腮幫上的肉,血從我的嘴角便溢了出來,便倒地不起。
過了一會兒,門果然開了,來人探了探我的鼻息,稟報道:
「老爺,人S了。」
渾厚的聲音響起。
「嗯,說到底,她還算是我半個外孫女。可擋我蕭家的路,就別怪我心狠了。把她扔到城外亂葬崗去。」
聽聞此言,我暗罵自己輕敵自負!該知道挑釁皇權,就要做好如履薄冰的準備。
來S我的人,是蕭家家主,貴妃義父,當朝蕭丞相。
他們將我裝在木箱裡,剛運出城不遠,便遇到劫匪打劫。
蕭府的家丁對視了一眼,覺得為了我的屍體和劫匪硬碰硬不值得,便丟下我回去交差了。
當頭頂的木板被打開時,我隻聽見清朗的聲音響起:「別裝了,起來吧。」
我謹慎地睜開了眼,隻見一勁裝男子,帶著玄色面具,身形挺拔,風姿綽約,怎麼看都不像山匪。
那人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將面具取下。
「哥哥!」
我的腦子還沒來得及多斟酌,我的嘴已經喊出來了。
「還不錯,還認得我。」
哥哥將我抱出木箱,調笑著。我和他快四年未見,卻不見絲毫生疏。
我沒由來的委屈,忍著淚抱住他:「哥哥,你沒S,真的太好了,她又要S我。」
哥哥拍著我的背,溫柔地寬慰道:「鈺兒,莫要傷心,是她的錯。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哥哥,你為什麼還活著?」哥哥S而復生,我心中有太多疑問了。
8
我的話單聽,像是咒人似的,哥哥也不惱,耐心地娓娓道來。
原來祖母早料到,我們一家可能會有滅族大災。
所以,她將我託付給她的師兄,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醫——歐陽桀桀。
而哥哥當年和父親臨走前,祖母給他穿上了護心甲,哥哥才得以在利劍之下存活。
後來哥哥掉下懸崖假S,又去西南投奔安定王,安定王曾經欠了我祖母一個人情。
安定王是皇帝的兄長,平定西南有功,但落下腿疾,得一遊醫搭救,才得以重新站起來,那遊醫就是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