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後,清冷師妹狠狠寵
第4章
很輕松地被我握在手裡。
我低頭。
眼淚砸落在許幼嬋臉上。
「師姐……」
許幼嬋躺在地上,顫顫巍巍地伸手,像是要擦掉我臉上的淚。
她說得斷斷續續:
「別……哭……」
我愣了一下。
握住劍的手也顫抖。
Advertisement
「快啊!」
系統催我。
我提起劍,將自己的身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又一劍捅在腹部。
血流如注。
好像同樣的傷口就能減輕我心中那些龐大如浪潮般的愧疚。
月牙白的袍子已經再也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腹部流出的血甚至浸透了她身下的土地,腥味撲鼻。
洞內躁動不安。
洞外靈獸虎視眈眈。
少女煙灰色的眸子漸漸渙散。
我垂下頭,眼淚一顆顆砸在她的臉上。
我一直叫許幼嬋妹寶。
是因為她年齡也不大。
在修真界的年齡算起來,也隻能算做孩童那一類。
我不怎麼愛提她的過去。
大概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裡賤命一條的女兒的故事。
後來被賣掉,像貨物,被打,逃脫,被賣,不斷循環
四處流浪。
最後聽說劍宗收徒,能換一輩子溫飽。
她就來了。
做過幾年外門雜役,後來偶然被發掘天賦。
榮升內門弟子。
然後就是修煉,斬妖除魔,繼續修煉。
寡淡無趣的生活。
世人稱贊她驚才絕豔,卻總忘了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是可以撒嬌,可以玩鬧,可以偶爾躲在別人身後,可以不用受那麼多那麼多的苦。
隻為了那條登仙路。
主角是注定要面對苦難的。
市場偏愛跌宕起伏。
主角的一生就該挫折不斷,跌落谷底打斷骨頭,再拼著一口氣艱難往上爬。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生順遂無憂。
平平安安。
快快樂樂——
「秋辭!」
系統大喊。
「快!」
「對不起。」
我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眼淚落在她臉上。
混著未幹的血跡滑落。
我握住符咒的手有些顫抖。
許幼嬋瞳孔漸漸散了,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沒有。
我低頭,將放有療傷藥的儲物戒套進她指節。
咬牙,將瞬移符貼上她身體。
觸碰上的前一刻。
許幼嬋的瞳孔閃了閃,嘴動了動。
很費力地,像在說什麼。
地上的人瞬間消失。
徒留一片被血浸染的土地。
我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跌坐在地。
腹間的傷口拉扯間巨痛。
眼淚洶湧。
我坐在地上。
哭得像個七八歲的小屁孩。
她說。
她說——
沒關系。
師姐。
23
「秋瓷。」
「秋瓷!」
系統一連喚我好幾聲。
我如夢方醒。
機器人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獸潮散了,許幼嬋已經進了洞內深處,你可以出去了。」
「再不出去你流血過多就出不去了。」
我有些費力地靠著牆壁支起身子。
身上的傷口隱隱做痛,腹部的劍傷更甚。
像是破了一個洞,寒氣不停往裡面灌。
我擦幹淨臉上的眼淚,跌跌撞撞地往外衝。
系統無言。
我一路奔至傳送地點。
血流了一地。
林裡隱隱傳來野獸嘶吼,似是循著血腥味而來。
我面無表情地開啟傳送門。
失重的瞬間。
我聽見系統說話:
「我知道為什麼你會被選中了。」
機器聲冷漠至極:
「你從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糾結。」
「秋辭。」
「這算是太冷漠,還是太過理性?」
24
我出現在洞口。
衣服殘破,遍體鱗傷。
駐守洞口的弟子和長老大駭。
我跌跌撞撞地衝向他們。
所有人一擁而上。
意識昏迷的前一刻,我面目驚懼,涕泗橫流:
「許幼嬋!」
「她要S我。」
「我拼命地逃,好疼……」
「許幼嬋!不要!師妹!不要……」
世界天旋地轉。
我失去了所有意識。
25
醒來時已經回到宗門內。
腹部的傷口已被包扎好。
尚淺的傷口快要痊愈。
門外小童驚呼:「秋瓷師姐,師姐你醒了?」
我掙扎起身,牽扯到腹部創口,巨痛傳來。
我忍不住蜷起身子。
「秋瓷師姐醒了!」
小童聲音漸遠,不知要去向什麼人通報。
我痛得卷成一團。
小聲喚系統:「我睡了多久?」
「六天。」
系統說:
「好消息,師兄和師弟都找到證據了,你馬上要下線了。」
「壞消息,閻野馬上要來了,你得先從他手裡活下來。」
我神情痛苦,龇牙咧嘴。
惡毒女配的命不是命嗎!
一醒來就是地獄模式。
風吹簾動。
「來了!」
我裹著被子就勢往地上一滾。
掉在地面上牽扯到傷口,白衣隱隱見紅。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一把劍釘在床榻間。
如果閃得不及時,我恐怕已經變成串串了。
我長出一口氣。
摸到了最後一張瞬移符。
去哪?
沉淵,還是去找師傅?
閻野站在層層帷幕間,風吹起白紗。
露出少年精致到有些鬼氣森森的面孔。
我冷汗直冒。
一半疼的,一半怕的。
我裝模作樣端起架子大罵:
「師弟你瘋了!在門內直接對師姐出手!你不怕上執法堂嗎?」
閻野低眉。
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我,很輕蔑。
像在看一條惡心的蟲子:
「殘害同門?你也配說我?」
「你對師姐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夠你S千萬次了。」
少年抬眼,看向床榻中間的劍。
忽然放輕了聲音:
「秋瓷。」
他說,溫柔如同情人低語:
「我不會讓你S得太輕松的。」
媽呀,病嬌男好可怕。
我裹著被子蛄蛹,去掏瞬移符。
閻野將劍拔出來,一步步走向我。
S手快點掏啊。
我欲哭無淚。
系統著急:「快點啊。」
他行至我跟前。
抬手,落劍。
我下意識閉眼。
手剛摸到紙符一角。
就聽見錚的一聲,兩劍相接。
閻野手裡的劍被打出去了。
我剛想舒一口氣。
就看見沉淵提著劍緩步而來。
高高在上的大師兄隻是撇了我一眼,就立馬移開目光,看向閻野:
「師弟。」
「門內不許同門相殘。」
「呵。」
閻野笑了聲:
「師兄?你要護她?」
沉淵蹙了蹙眉,搖頭:
「是非自有執法堂來判明,未經執法堂前,不可動用私刑。」
閻野定定看了他半晌,忽而笑了。
起身,收劍。
「我以為大師兄最為正直,看來也有自己的心思。」
他回頭撇我一眼,眉眼彎彎:
「秋瓷。」
「等你伏罪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我大喘氣。
沒事沒事,到那個時候也該S了。
閻野消失在帷幕後。
沉淵站在我一米遠的地方,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隻是月牙白的袍子幾乎要和他身後的白光融為一體。
「三日後,執法堂。」
我從被子裡蛄蛹出來,涕泗橫流地爬向沉淵:
「為什麼!」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不是師妹要S我嗎?」
「為什麼要說我殘害同門?」
「我沒有,阿淵,你相信我,我沒有……」
他揮手。
一陣罡風將我扇退一米。
我撞在牆上,吐出一口血。
五髒六腑攪在一起一樣疼。
爹的,這狗男人。
到時候被妹寶捅一劍就老實了。
我捂住腹部,無力地喘息。
「秋瓷。」
沉淵說:
「不要負隅頑抗,直接認罪。」
「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忠告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光裡。
我吐出一口血沫。
對他比了一個中指。
裝得自己有多高尚一樣。
還不是眼盲心瞎的沙比一個。
26
我被軟禁了。
每日有小童來替我換藥。
還算人道。
但不能出院子。
我和小童打聽現在的情況。
秘境中的時間流速要比秘境外要快很多。
和天上一天,人間千年一個道理。
我問他秘境內的人都回來了嗎,他看我一眼,不理我。
我說:「許幼嬋回來了嗎?」
他端託盤的手一抖,狠狠瞪了我一眼,翁聲翁氣:
「許師姐已經出秘境了。」
「正在趕回來。」
他輕哼一聲:
「許師姐不僅沒有S在裡面,還得了新傳承,讓你失望了。」
怎麼會失望呢。
我高興都來不及。
「蛇蠍心腸。」
我沒理他。
自顧自躺下。
挺好的。
下線前還能見妹寶最後一面。
我想留些好東西給妹寶,掏來掏去隻掏到一堆亮晶晶的廢物首飾。
唯一有價值的隻有最後那個瞬移符了。
幹脆就把這個送給她。
我想了想。
卻想不到該怎麼給她。
最後幹脆躺在床上睡著了。
27
結果是被水潑醒的。
床邊站著的執法堂弟子眼神冷淡。
好好好,嫌疑犯沒人權了是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隻覺得有些燙。
弟子冷冰冰道:
「秋瓷師姐,時間到了。」
我沒什麼負擔地穿著湿衣服起身。
心裡卻偷偷問系統:
「他們不會偷偷打我臉了吧?」
系統:
「……」
「他們叫你你沒醒,就……」
弟子揮了揮手,凝聚而成真氣瞬間烘幹我的衣服。
我道了聲謝。
他並不看我。
往執法堂去的路上很多人看我,指著我竊竊私語。
大多眼神鄙夷又不屑。
我被夾在兩個身強體壯的弟子之間,很坦然地接受了這些白眼。
一直到執法堂。
還和上次一樣。
弟子和長老齊聚一堂。
人群嗚嗚泱泱。
長老們坐在高處,冷眼睥睨。
好熟悉的場景。
隻不過這次堂下犯變成我了。
執法堂的長老敲了敲手邊的木頭,震聲問我:
「奪師妹功勞,引其入魔,陷其於不義。」
「宗門有訓,不可殘害同門。」
「秋瓷,你可知罪?」
昨日繃開的傷口隱隱作疼。
我抬頭,看著堂上高高在上的長老們。
身居高位,纖塵不染。
師傅並不看我。
沉淵立在他身側。
這次,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大概是鄙夷、嫌惡……和釋然。
釋然什麼?
我忽然笑出了聲。
滿堂駭然。
「沉淵,」
我說,「你的未婚妻就在堂下,你不幫幫她嗎?」
他沒什麼表情:
「如果不是你假冒師妹救我之事,我是絕對不會與你結契的。」
「隻慶幸我們未真的走到那一步。」
「是嗎?」
我笑了聲。
那樣拙劣的借口,那樣破綻百出的說辭——
「你當真,全然不知嗎?」
「許幼嬋救你出魔界,你明知我們倆一開始便走散了。」
「卻在我出現,用模稜兩可的話誘導你時對我深信不疑。」
「許幼嬋魔氣入體,暴動傷人。」
「修士一眼能看出的蹊蹺。」
「為什麼審判前不說,偏偏要等到她入牢後,再來問我?」
「這麼多年的情義,她肯舍生救你出魔窟,難道你就看不清她是什麼樣的人嗎——」
「因愛生恨、嫉妒師姐、枉顧情誼,難道你真的信她是這樣的人?」
「是自負而不願承認自己被人蒙騙,還是你本來就眼盲心瞎?」
「住嘴!」
一道罡風襲來。
我被擊退兩米。
腹部傷口開裂,我狼狽地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
沉淵白衣負手,神情冷漠至極:
「證據確鑿還毫無悔過之心。」
「秋瓷,你沒救了。」
長老嘆了一口氣:
「證據確鑿。」
「留你在門中隻會害了其他弟子,便受七七四十九道雷劫後——」
「剝去仙骨,逐出宗門。」
「長老,秋瓷是我師妹,如今這樣我也有錯。」
沉淵拱手:
「這雷劫,就讓我代為執行吧。」
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我吐出一口血沫。
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當著所有人的目光,對著沉淵豎了一個中指。
我說:「賤、男、人。」
本命靈劍出鞘,電光火石間直取我命門。
我不閃不避。
坦然赴S。
下一秒。
霜滿天破空。
狠狠地打落沉淵的靈劍,帶著洶湧的S氣直奔沉淵。
擦破他半邊臉頰。
鮮血滾落。
混著塵土與草屑的空氣鑽入鼻腔。
還有一點點似有若無的梨花香。
有人在我身前站定。
我閉上眼睛等了半秒。
四周寂靜無聲。
我問系統:
「這是S了嗎?」
「怎麼還沒回去?」
系統:
「……」
發出一段無意義的電流雜音。
我:
「你也會被消音啊?」
幸災樂禍.jpg
「秋、辭。」
系統陰沉沉地:
「你睜眼看看。」
我聽話地睜眼。
看見沉淵的劍被釘在牆上。
重磅推薦
-
老闆破產後
"破產的前老板找到我,求我收留他。 想到往日他對我的種種欺凌和壓榨,我怒火中燒,卻冷著臉同意了。"腐看天下 8933字 -
我直播和影帝分手後
"我和霍鳴是娛樂圈唯一公開出櫃的情侶。 和他分手後,我在直播間向粉絲道歉。"腐看天下 10171字 -
你也沒告訴我自己是戀愛腦啊?
"顧知禮向我求婚那天,我和他提了分手。 他扣緊我帶了鑽戒的右手,餐刀緊了又松。 最後,還是把我抵在無人的街角,垂下頭來低聲下氣的求:「寶寶,你怎麼能拋棄我嫁給顧升那個混蛋...給我兩天時間,你爸的事情我幫你擺平,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現代言情 12518字 -
無人似他
"我給陳念尋系鞋帶的照片被人傳到了學校論壇上。 在確認不是擺拍後,評論區對我罵聲一片。"現代言情 1164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