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後,清冷師妹狠狠寵
第2章
我說:「難道你不希望我幸福——」
劍亦有靈。
長劍嗡鳴一聲,似是在替自己主人憤怒。
下一秒,直接衝我而來。
凌冽的劍氣混著龐雜的血腥味。
我閉眼。
不閃不避。
9
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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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到令人嘔吐的血腥味。
想象中的重傷並未襲來。
劍尖堪堪擦破我左肩衣領。
冷氣拂過肩上裸露的肌膚。
我睜眼。
看著近在咫尺卻毫無血色的一張臉。
少女臉上血跡斑斑,染血的瞳仁有些渙散。
呼吸之間。
化不開的血腥味撲鼻。
她她他她她她她她她……
她幫我擋住了她自己的劍。
我震驚到思緒空白。
霜滿天在許幼嬋右胸口處發出悲鳴。
聲聲泣血。
「師……姐……」
她抬眼看我。
啊啊啊啊啊。
我在心裡尖叫。
怎麼辦怎麼辦?
妹寶受這麼重的傷要好久才能治好——
不對不對,等下沉淵就要來了,我身上沒傷還怎麼演?
——可是她為什麼要幫我擋刀!!!
我思緒萬千。
全然沒注意到眼前人眼神變了變。
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
艱難地、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下一秒,身體一軟。
???
我下意識摸上牙印,問系統:
「這算傷口嗎?」
系統大罵:「你腦子呢!你說算嗎!」
「一個牙印除了調情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其他作用!」
屋外腳步聲凌亂。
我聽見沉淵和其他弟子的聲音:
「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系統:「快快快!」
我呆呆地看著那把霜滿天。
——對不起了,妹寶。
我咬牙,一把將它拔了出來。
劍身顫動,拒絕我的觸碰。
劍氣割傷我的手。
我心一橫,對著自己的肩膀狠狠砍下去。
然後一腳踢遠。
門被推開。
尖叫,慌亂。
我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肩。
看向那個為首的人影,淚眼汪汪:
「阿淵!」
「師妹她、她要S我!」
沉淵的神情隱在陰影裡。
難以看清。
「師妹、師妹身上——」
「有好重的魔氣。」
10
好賤啊。
賤得我都想抽自己兩個大耳瓜子。
青荷仙子收了針,朝我頷首:「恢復得不錯,好好修養。」
我禮貌道謝。
非常混亂的半個月。
天才小師妹入魔殘害同門。
我肩上的傷帶著霜滿天的劍氣,還有現場四溢的魔氣,都給許幼嬋落實了罪名。
長老爭執不休。
許幼嬋被關在牢裡,昏迷不醒,聽後發落。
回來的小師弟S進長老殿討要說法,硬得不行的骨頭第一次彎下。
字字句句都在重復:「師姐無罪。」
然後被師父一揮手打回自己山頭。
而我。
好吃好喝躺在床上養傷。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肩的牙印。
「阿瓷。」
沉淵驟然開口。
我轉頭,像掩飾什麼一樣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怎麼了?」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縹緲。
最後定格在我臉上:
「師妹醒了。」
「長老說馬上帶她去審判堂。」
我立馬起身:「我也去。」
沉淵眯了眯眼,隻道:
「好。」
11
我到時長老們都在了。
堂外亦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弟子。
許幼嬋被夾在執法堂弟子中間,中衣上血跡早已幹涸,發絲凌亂,身形單薄。
她垂著頭。
我心裡一緊。
系統說:「這是她的劫。」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收回目光,隨著沉淵一齊站在師傅身邊。
長老爭執不休。
有的惋惜天才,請求輕罰,
有的斥她行為太過,堅持重罰。
最後焦點落在師傅身上:
「真人,既是你的弟子,如何懲罰,你來說罷。」
師傅像是蒼老了很多歲。
他蹙眉,沒有看垂著頭的許幼嬋。
嘆道:「魔氣入體,若不好好壓制,難免成禍患。」
「殘害同門,雖非她本意,到底已成大錯。」
「如此,將她關進寒牢裡反省吧。」
此言一出。
滿座哗然。
以往寒牢裡關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人,什麼叛變魔界啦,嗜S成性啦,弑師S親啦……
十個人S七個殘兩個。
還剩一個瘋瘋癲癲。
還有人懷著惜才之心想要勸說。
師傅一揮手:「我意已絕,就這麼辦吧。」
堂下人無波無瀾。
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像是在聽一場與她無關的宣判。
我的心髒隱隱作痛。
「師傅。」
我忽然出聲。
「不如、不如讓師妹先治好了身上的傷再去吧。」
堂下人驟然抬頭。
SS盯著我的方向。
我不敢與她對視,往沉淵身後躲了躲。
卻見她煙灰色的眸子閃了閃,血色漸漸從瞳孔處蔓延。
魔氣。
S氣。
如有實質。
我趕忙大聲吸引注意力:「師妹與我多年情誼,也是魔氣入體才會這樣。」
「師傅,讓師妹治好了再去吧。」
我眼中含淚。
師傅看了我一眼,揮揮手:
「既然你不怨,就讓她治好再去吧。」
我松了一口氣。
就聽見系統幽幽的聲音:
「你總愛在這種很小的事情上做點動作。」
我不語。
機器人卻嘆了一口氣:
「不影響重大情節都沒事,你別太心軟。」
我打哈哈:
「你不覺得這很符合我的人設嗎,茶茶的,還能拉一波別人的好感。」
「秋辭。」
系統喊我的名字,很鄭重地:
「你知道的。」
「一柄劍,不鍛不利。」
執法堂的弟子帶著人走了。
我看著中間人伶仃的背影。
不語。
12
嘿嘿。
你說但我不聽。
不搞點小動作是不可能的。
妹寶因為被關進寒牢裡,哪怕後來修為大漲,到底落下了寒症。
其實對劇情無關緊要。
不過是她成長路上留下無數個傷痕的其中之一而已。
可我總想著,少受一點苦是一點。
系統賭氣不和我說話。
我把用曙光錦制成的鬥篷和一些丹藥遞給看守寒牢的弟子。
嘿嘿笑:「勞煩師叔替我送給師妹。」
他撓了撓頭:「秋瓷妹妹,你真是心善,被師妹傷到卻還不計前嫌。」
我笑笑:「師叔給她時不要說是我送的,就說、就說……」
「是小師弟!」
閻野啊閻野,現在我賣你個人情。
你以後可要好好待妹寶。
師叔點點頭。
牢門開啟的一瞬間。
萬年寒冰造就的罡風撲面而來。
落在我面前時威力已消散大部分,卻仍舊在我臉上留下幾個細小的口子。
我後退了幾步。
透過縫隙看見了深處那個瘦骨支離的身影。
那人似有所感。
她動了動。
我趕緊轉身就走。
耳後呼嘯的罡風裡。
似乎有人輕聲呢喃。
師……
姐……
13
我快步想回到自己山頭。
路過林間時,風聲呼嘯。
似乎有人在盯著我。
竹林沙沙的聲音與風聲混為一談。
漸漸地,呈現出一種極詭異的靜謐。
我背後汗毛倒豎。
一步。
兩步。
三步。
「跑!」
系統大喊一聲。
我撒腿就跑。
背後一聲巨響,我剛剛所在的地方已變成一個深坑。
閻野輕笑了聲。
「秋瓷。」
「還挺敏銳。」
媽呀媽呀。
我剛賣你一個人情馬上就上趕著來S我了。
我一路狂奔。
沒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小比崽子。
紛飛的劍光落下。
削掉我幾縷發絲。
我後頸一涼。
系統大喊:「瞬移符!你用啊!」
我說:「很珍貴诶,隻有三個。」
系統罵我:「命都快沒了還省著這個,留一個害女主的時候用就行了!」
「你要是提前下線就回不了家了!」
補藥啊!
我慌急慌忙掏出一個,往自己身上一拍。
失重感瞬間襲來。
我眼前一黑。
隻聽見閻野略微惋惜地嘆氣。
「下一次。」
「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14
好了。
這下完全不敢出門了。
怕閻野S紅了眼直接幹進我的地盤來S我,我連夜搬進沉淵山頭。
現在最重要的是苟到妹寶從寒牢裡面出來。
我瑟瑟發抖地抱緊自己。
門被人扣響。
我條件反射往被窩裡面鑽。
系統笑我:「出息。」
沉淵低聲喚了我一聲:
「阿瓷。」
我理了理衣服:「進來吧。」
沉淵穿著修士服,月牙白的袍子纖塵不染。
拋開人品不談,師兄的美貌也無需多言。
可惜我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便覺得他容顏也消減不少。
他在我床邊坐下:「肩上的傷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
連疤都快沒了。
我避而不答,神情驚惶地鑽進他懷裡。
攬住他的腰,緊貼住胸口。
「阿淵。」
我哽咽:「我好害怕。」
「我那個時候,真的好害怕師妹要S我。」
「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把眼淚鼻涕全部擦在他衣服上。
察覺到他身體有些緊繃。
估計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住沒把我推開。
沉淵摸了摸我的發。
忽然道:
「魔氣初入體,修士心性堅定,尚可壓制,更何況師妹修為不低。」
「若無外力促之,慢慢逼出體內也並非不可能。」
「但那天師妹身上魔氣之盛,絕非短短十數天可成。」
「阿瓷,你那天去找她……有沒有……」
「有沒有發現師妹有什麼不對勁。」
低情商:你做了什麼壞事引師妹入魔。
高情商:你有沒有發現師妹有什麼不對勁。
我懷疑你但我不說。
我假裝回想。
想了三秒,立刻抖如篩糠: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師妹那天、太可怕了——好重的S氣……」
「她要S我。她要S我!——」
我涕泗橫流。
沉淵垂眸,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背:
「都過去了,我在這。」
「不怕。」
我還沒說話。
他驟然起身:「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明天再來看你。」
門吱呀一聲關上。
我抱著被子,將頭埋進去。
呵,男人。
連片刻溫存都裝不下去了。
我在心裡問系統:
「還有多久呀?」
「大概半個月吧。」
系統道:「再過幾天閻野就要查到你挖坑埋了的毒藥渣了。」
我打了個寒戰,欲哭無淚:
「妹寶快出來吧。」
「再不出來我真的要提前下線了。」
15
也不知道寒牢內的人有沒有聽見我殷切的祈禱。
反正我一直在沉淵地盤做縮頭烏龜。
午後的天熱得有些沉悶。
我在榻上輾轉反側。
忽然聽到窗外雷聲陣陣。
原本萬裡晴空的天忽然風雲巨變,龐大的烏雲沉沉地壓在頂上。
系統說:「來了。」
我匆匆披上外衣,往外趕去。
路上弟子三三兩兩,都在看壓在頭上的烏雲。
「誰的雷劫啊?又有誰要進階了?」
「這麼大的雷雲,真能扛過去嗎?這得多牛逼的修為啊?」
我腳步匆匆。
「寒牢!」
「烏雲往寒牢那去了!」
「不是吧、難道、難道是——」
弟子面面相覷。
「太恐怖了吧,魔氣纏身也能進階?多大定力啊?」
電光閃爍。
第一道雷劫炸響。
天地色變,飛沙走石。
我差點栽倒。
「別走了別走了,你趕緊躲起來吧。」
系統著急:「別等下被女主雷劫的餘威給弄S了,你就一個劇情了,走完馬上能下線。」
石子劃破我的臉。
我連滾帶爬進了最近的建築。
檐下不少避難的弟子,窸窸窣窣地討論雷劫。
第二道。
寒牢被劈開。
第三道。
第四道。
……
一山傾頹。
沙石混著草葉掀起一片喧囂的幕布。
烏雲驟散。
「沒了嗎?終於結束了。」
「誰的雷劫啊?過了沒?」
「真是許幼嬋的嗎?她人還在嗎?」
「被魔氣侵染,還能扛下這幾十道雷劫嗎?」
我抬頭,默然。
塵埃漸漸散去。
一人,一劍。
屹立山頭。
少女長身鶴立,墨發紛飛。
曙光錦反射出綺麗的色彩。
像是天地間唯一的亮色。
霜滿天長鳴一聲。
連帶著群山中的劍也振動起來。
「我草!號令萬劍!」
「上一個能達到這個境界的已經S了百萬年了。」
我聽著身邊人有些狂熱的誇贊。
「師妹這麼年輕就做到了,這不妥妥修仙界第一人啊。」
「許師姐是我的榜樣!好厲害!」
「我們宗門的榜樣!」
「修仙界第一人!」
我看著高處的身影。
抬頭久了,連脖子也微微僵硬。
可我還是看著。
大概人的少女時期都不止有關於之S靡它的旖旎愛情的幻想。
還有一個一劍霜寒十四州的綺夢。
抬眸四顧乾坤闊,日月星辰任我攀。
那些潛藏在字裡行間的少年意氣,是我普通而又平凡的少年時期的慰藉。
總以為自己也能如同主角一般厲害。
可惜我的人生還是一樣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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