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正事，旁得不聽。」

「本王是來跟阿意你談條件的。」

 

我挑眉。

 

沈君澤微笑。

 

「宋識弦去了徐州，嚴懲當地貪官汙吏，你覺得那些人會讓他平安歸京？」

 

「所以呢？」我語氣冷漠。

 

很想聽聽看他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Y來。

 

「京城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們無法尋救兵，但我可以帶你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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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阿意你願意嫁我為正妃，輔佐我坐上太子之位！」

 

「那你……還是繼續做夢吧。」

 

我這態度顯然不是他想要的。

 

沈君澤蹙眉：「你就不擔心你兄長安危？」

 

「不擔心。」

 

沈君澤深呼吸：「你不想知道這消息，有的是人想知道！如今我以正妃之位跟你談，那是……」

 

「就你這正妃之位，老娘不稀罕！」

 

不僅不稀罕，我還嫌他煩，抬腳就踹他胸口。

 

沈君澤挨了一腳，面容猙獰。

 

「你可知道宋識弦的結局！

 

「今日，他便會為了保護沈君堯葬身大蟒山！隻有我才知道他們的位置！」

 

我正欲離去的腳步一頓。

 

回眸望向他時，神色冰冷得仿佛他已經是個S人。

 

「你是怎麼敢一個人過來，說那麼多令人仇恨的話，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的？

 

「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我不僅打了他，還直接把他給捆了！

 

隨便扯塊布塞住他那張令人討厭的嘴。

 

「老天給你機會回來，不是為了讓你嚯嚯人的。

 

「沈君澤，我這輩子可沒有因為你武功盡失，成為廢人呢！」

 

沈君澤瞳孔猝然睜大。

 

18

 

沈君澤會點拳腳功夫，交給家丁看著我不放心，幹脆直接拎著他去找我娘。

 

讓我娘看著他。

 

並且跟我娘解釋。

 

「沈君澤派出S手，想將兄長他們截S在京外，女兒必須要去！」

 

這人若是重活一世，必定對其中細節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為前世跟著我兄長南下救治瘟疫，懲罰貪官的是沈君澤，而非沈君堯。

 

成為沈君堯的玉扳指後。

 

每日晚上都會有畫面不停地湧入我的腦海。

 

是沈君澤為了貪功，不肯兵分兩路。

 

是他貪生怕S，拉了我兄長替他擋刀而S。

 

當時我得到他的傳信，帶人前去營救。

 

為了他武功盡失，而他卻獨自逃跑，後邊又用花言巧語騙我，說要對我負責。

 

實際上。

 

他是故意除掉我兄長，因為隻有這樣。

 

我爹才會全力支持沈君澤這個女婿。

 

我娘將一份信物交給我。

 

「這是你外公去邊疆塞外前交給我的，可以號令一支隊伍隨你前去。」

 

我點頭，拿了信物就走。

 

19

 

「意兒，你這是要去哪？」

 

「接應沈君堯。」 

 

我爹愣了。

 

「先前不是說，將此事交給……」

 

「計劃有變，女兒回來再跟您解釋。」

 

雖然快馬加鞭。

 

可趕到京城外的大蟒山時。

 

還是來遲了一步。

 

昨晚沈君堯待過的地方，早已無人。

 

隊伍中有善於探查之人仔細查探了一番後，稟報。

 

「大小姐，看情形應當是雙方激戰了一番。

 

「大蟒山地勢險要，山路崎嶇， 若是大公子他們未曾出山，恐怕得費一番功夫了。」

 

如今他們肯定不會冒頭，我們若是搜山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原地休整。」

 

我站在山洞外望著懸掛在空中的烈陽。

 

隻要等到晚上……

 

我將銀針交給了方才那位善於探查的人。

 

「入夜後，發現我昏睡過去，便點上一炷香，香盡便用銀針扎醒我。」

 

那人覺得有些離譜。

 

「入夜後，不需要探查一番？」

 

我故作神秘：「山人自有妙計。

 

「在香結束前，不要扎醒我，若有敵襲，格S勿論！」

 

當太陽最後一縷光芒隱入地面。

 

我意識便瞬間到了玉扳指上。

 

「二王爺發熱，若是再想不到辦法突圍，恐怕……」

 

「沈君堯？」

 

若是沈君堯不省人事，無法得知他們的位置。

 

就隻能一點一點搜了。

 

可是在搜的過程中，那些S手冒充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沈君堯，你快醒醒！」

 

一炷香時間不多。

 

必須要知道位置。

 

沈君堯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位置。」

 

20

 

半個時辰後。

 

兩隊人馬在約定地點悄然會合。

 

「小妹？」兄長看到來人是我。

 

這才松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

 

「來不及多說，先護送你們進城！」

 

我讓一批人護送他們離開。

 

本想走得安安靜靜。

 

就在距離城門一步之遙，身後S手卻趕到了。

 

「你們先進城！」

 

我大喊一聲。

 

帶著一批人調轉馬頭，迎著那些S手便衝了上去。

 

城門從裡頭打開。

 

直接衝出了一批精銳部隊。

 

我認得他們的服飾，都是御前侍衛。

 

那些S手雙拳也難抵四腿。

 

御前侍衛負責後續掃尾。

 

我隨著隊伍進城。

 

就瞧見了從城門上急匆匆下來的我爹。

 

「兒啊！都沒事吧？」

 

我爹把我與兄長反反復復看了個遍，確定都無恙後。

 

沒忍住抬起袍子擦了把熱淚。

 

「幸好，都安然無恙！

 

「不然叫我如何跟你們娘親交代！」

 

沈君堯因為發起高熱，被直接送往了宮中。

 

我娘還看著沈君澤。

 

見我們都回來後，才給沈君澤松綁。

 

沈君澤面色鐵青。

 

「丞相縱容家眷如此對待本王，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爹面不改色，朝他作揖：「今日之事，待明日老臣定會如實向皇上稟報。」

 

沈君澤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21

 

第二日。

 

貴妃派人召我入宮。

 

沈君堯在貴妃宮中養著。

 

貴妃跟沈君堯的兄長都在。

 

「大皇子。」

 

貴妃所出長子沒有封王，皇上也沒有封為太子的意思。

 

一直都不尷不尬地住在宮中。

 

「君堯任性，有勞宋小姐走這一趟了。」

 

「大皇子客氣了。」

 

貴妃很有眼力見地拉著大皇子要走。

 

「阿意啊，你多陪陪君堯，他鬧著想要你陪呢。」

 

我低著頭，不敢接這話。

 

等他們走後。

 

我才看向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沈君堯，問道。

 

「你還好吧？」

 

兄長跟我說了下大概情況。

 

他帶著過去的人中有內鬼，突然反水想要S他。

 

若不是沈君堯替他擋了一下，兄長說，恐怕他就要交代在大蟒山了。

 

沈君堯朝我笑了笑。

 

「媳婦還沒娶到，哪敢S？」

 

「好好說話！」

 

本想捶他一拳，又想起這人還傷著呢。

 

「阿意。」沈君堯溫熱的大手將我的手裹住，很認真地對我說，「我們盡早完婚吧？」

 

我扭捏地想把手扯回來，發現壓根扯不動。

 

「那你可得快些好起來，下了聘才能定日子不是？」

 

沈君堯錯愕，大概是幸福來得太突然。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好了！」

 

他掀被子, 欲要下床。

 

嚇得我一把將他按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走。」

 

沈君堯委屈，隻得乖乖躺下。

 

22

 

沈君堯遞上的密信, 讓京城重新洗了一次牌。

 

最終牽扯出了沈君澤。

 

他淡定地拉我下水。

 

說他隻是鬼迷心竅，幹這些無非是想要向我提親。

 

像他這麼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子，丞相壓根看不起。

 

而他也是剛入迷途, 請皇帝看在父子情分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姿態放得很低，幾乎是動之以情。

 

當我們出現在御書房，聽他說這些話時。

 

沈君堯動手了。

 

當著他爹的面，就把沈君澤揍了一頓。

 

「你說丞相看不起你, 不把女兒嫁給你, 怎麼不找找自己的問題？

 

「真心實意的話, 娶不成不會入贅嗎？」

 

沈君澤大笑：「你說得好聽，你怎麼不入！」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麼想的？

 

「若是丞相不願意，我就打算入贅。

 

「反正我隻要阿意，不稀罕那個位置！

 

「倒是你……」沈君堯冷笑。

 

「你買通了宋識弦的親信, 意圖S了宋識弦，又想以此贏得丞相好感, 讓他為你這女婿做打算。

 

「計劃未成，鍋倒是甩得幹淨！

 

「誰相信你, 誰就是大傻子！」

 

正準備相信, 臉上有點動容的皇帝, 默不作聲。

 

「父皇，此人的計劃可不隻這些。

 

「他甚至還在大皇兄身邊做了手腳！」

 

沈君堯將他所做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鋪開。

 

有些，分明是他上輩子所為。

 

我立即看向沈君堯。

 

忽然有些明白。

 

為什麼這一世沈君堯會發生變故了。

 

原來老天, 不隻給了一個人機會。

 

沈君澤的面具，碎了！

 

「你居然也回來了！」

 

「你！」

 

沈君堯又給了他一腳。

 

「胡言亂語，想裝瘋逃避責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這輩子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認定他做了。

 

塵埃已定。

 

沈君堯歡歡喜喜跟他爹討日子。

 

皇帝氣S。

 

「你不是要入贅嗎, 讓你另一個爹給你定，少來煩朕！」

 

沈君堯向來是個混不吝的，聽到他爹這麼說。

 

「那行，我們回去商量了。」

 

皇帝？？？

 

他深呼吸，嘴裡振振有詞。

 

我看出他念的是：「親生的，親生的, 不生氣不生氣。」

 

可見。

 

平日沒少被沈君堯氣著。

 

23

 

我跟沈君堯的婚期定下了。

 

「小姐怎麼了？」

 

「「我」旁敲側擊了好幾次，想問他上輩子, 我S後發生了什麼。

 

他不說。

 

還躲著我。

 

硬是要說成婚前得避嫌。

 

好不容易新婚夜讓我逮住了機會。

 

「你若是不說, 就別上來了！」

 

沈君堯又打不過我。

 

被我壓制著連連求饒。

 

「你走了後，我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

 

「於是, 我一直S盯著沈君澤，好不容易扳倒了他，讓我皇兄順利成為太子後。」

 

他說。

 

他心願已了，打算隨我而去。

 

他後悔, 如果自己能夠早點說出心跡, 勇敢一點，不那麼別扭。

 

或許。

 

一切都會不一樣。

 

就在這時。

 

有人突然出現，交給他一枚玉扳指。

 

並問他：「若是一切重來，有能力讓一切變得不一樣嗎？」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可以！」

 

之後。

 

他便回到了從前。

 

聽到了玉扳指裡的我, 惡劣地大笑。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是夢時。

 

我把他大拇指夾腫了。

 

聽他說到這裡。

 

我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好了，春宵苦短，莫要浪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