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對頭的玉扳指
第2章
「我可是國公府的三小姐！」她高聲尖叫，氣憤得很。
「三小姐倒是很大的架勢呢！既知曉四王爺對我有意思，又知曉二王爺有意跟我爹提親，這般清楚，該不是安插了眼線？」
慕許瑤捂著臉，氣焰一下就消了：「你這是汙蔑！」
「那你是承認自己汙蔑我了？」
「春色正好，幾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一看，沈君澤就是故意找機會過來。
並且以一種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望著我。
一絲目光都未曾分給慕許瑤。
不知為何，我心底深處湧起一股莫名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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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9
「女兒家的私事，四王爺也要過來論個對錯？」
我語調冷淡，沈君澤蹙起了眉頭。
「啊……宋小姐誤會了，我並非……」
「我不管你怎麼想，若是此等謠言傳到我爹耳朵裡，我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
我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眾人一眼。
拉著自己的小姐妹走了。
「阿意，你先前不是還挺看好四王爺的嗎？」
「怎麼忽然間割席，不會是你爹真要定下跟二王爺的婚事吧？」
「選本王很丟人嗎？」
沈君堯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行駛的馬車外。
我先開簾子一看。
他騎著馬就跟在車旁邊，見我探頭，還衝我笑了笑。
「滾！」我毫不客氣地罵了他一句，將簾子放下。
嚇得我小姐妹問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騎馬跟著就算了，他還一路跟著我回府。
「沈君堯你別得寸進尺，不回自己府上跟著我做什麼！」
沈君堯抬手求饒：「有正經事！」
我翻了個白眼，加快了步伐。
剛回到院子就被我爹請過去。
甚至還聽到沈君堯給我爹畫大餅。
「若是丞相不願參與皇室爭鬥，本王可退。
「阿意婚後若住不慣二王府，直接開個小門，本王隨阿意回來住都行！」
「？」
10
「沈君堯你幹什麼？」
沈君堯大大方方開口：「提親啊。
「南邊洪水，本王要隨你兄長南下一陣，若不是提親，你被人搶走了怎麼辦？」
「咳，爹喊你來，就想問問你……」
沈君堯用我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沈君澤找上皇後，一道懿旨下來……」
沈君澤跟皇後娘家關系匪淺，從他跟慕許瑤的關系來看。
等娶了正妃，十有八九很快就會納妾。
我看著沈君堯，咬牙道：「想答應你，可以啊！
「若你此生隻我一人，我便同意！」
沈君堯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這有何難？」
他又補了一句，「你讓本王入贅都行！」
「……」
11
這事算是暫時定下來了。
我以為沈君堯會多停留個幾日。
沒承想當天夜裡就出城了。
他們快馬加鞭趕往徐州，我也附在沈君堯的玉扳指上跟著一塊去了。
洪水雖退了，但貪官橫行，瘟疫四起。
沈君堯卻胸有成竹，讓隨行醫官診脈，熬藥。
那些耗費了許多人力運過去的藥材，我知道。
都是沈君堯暗中跑了好多家藥鋪準備的。
「你怎麼會知道，對付瘟疫的法子？」
沈君堯習慣性地伸手摩挲著玉扳指。
「天機不可泄漏。」
我撇了撇嘴。
「你這麼雷厲風行，該不是想在秋狩前趕回來吧？」
「主要是想你。」
我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
12
日子過得倒也不算太無聊。
沈君堯每日夜裡無論多累，都會跟我說會兒話才肯歇息。
要說唯一的變故，那就是沈君澤了。
他居然在朝堂上，當眾向皇帝求娶我。
他忽然來一手。
我人都傻了！
皇上直接讓他來問我。
他就跟著我爹到我家來了。
「阿意，沈君堯絕非良配！我定不能見你就這麼跳進火坑！」
他這一副「為了我」的模樣，都給我整笑了。
「合著還要我對你感恩戴德，謝謝四王爺你救我出火坑？」
沈君澤神色有些慌亂。
「阿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真的心悅你，若非沈君堯他橫刀奪愛……」
「若非他橫刀奪愛，你此時應該已經得到了皇後的扶持，甚至還娶了一房美妾，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了吧？」
沈君澤饒是會裝，此刻也忍不住吃了一驚。
他望著我許久，喉結微動突出了一句。
「男子本就……」
如今的沈君澤並非當初那個在後宮中任人欺負的少年。
而我也不是那個會任他擺布的傻子。
我笑了。
「當初沈君堯跟我爹提親，說的是僅我一人，絕無二心。
「既然四王爺認為自己比得上沈君堯，那麼……」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入、贅、吧！」
13
沈君澤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丞相府。
沒等我松一口氣。
就被貴妃娘娘找了個理由，招我入宮。
我娘擔憂地囑咐了我好幾句，恨不得跟我一同入宮。
貴妃娘娘深受皇帝恩寵，居住的鸞鳳宮更是僅次於皇後寢宮規格。
雕龍畫鳳琉璃瓦，無不精致。
可貴妃宮內布置卻很低調，完全沒有奢靡之風。
貴妃風姿綽約，瞧見我來，十分親昵地朝我招手。
「意弦來了，坐吧。」
我恭敬地應了一聲，坐下。
手不自主地揪緊裙擺，忐忑萬分。
「君堯時常同我說起你，本宮原先是想求皇上賜婚，他非不讓，硬說是要等你首肯。」
貴妃抓起我的手，直接塞了個镯子。
「你這個兒媳婦，本宮很滿意。
「待過幾日媒人第三次上門定下，本宮就為你們求皇上賜個黃道吉日。
「至於其他人……」
貴妃輕蔑一笑，「想跟老娘搶兒媳婦，沒門！」
接著，又咳嗽了一聲，尷尬地撫摸著自己的鬢角。
她帶著我在宮中各種晃悠，最後還要去皇後宮中蹭飯。
各種跟皇後說：「我這個未來兒媳婦呀……」
一頓誇後，還要讓皇後附和。
附和完後，又開始找別的一頓誇。
皇後敢怒不敢言，臉色難看極了。
我也是坐立不安，沒想到這未來婆婆那麼會拉仇恨！
在貴妃第不知道幾次說出「姐姐你說是吧？」這句話時。
皇後炸了。
「夠了！別擱老娘面前逼逼，滾！」
我主動滑跪。
還沒跪下，就被貴妃一把撈起，她還順帶對著皇後呵了一聲。
皇後抿唇。
「放心好了，本宮又不是吃飽撐的。
「你兒子就夠優秀了，本宮未來養老穩當當的，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皇後話音剛落。
就有宮人來報：「娘娘，四王爺說來給您請安。」
皇後：「……」
「讓他滾！」
14
貴妃帶我轉了一圈後，賞賜了我不少東西，讓我回去了。
天色漸暗。
按照以往，現在已經是變成玉扳指的時間。
我交代丫鬟，若是我爹娘問起。
就如實說貴妃的態度還有宮裡發生的事。
馬車還未停穩。
我便一躍下了馬車，直奔房間。
最後倒在床上。
因為沈君堯雷厲風行，徐州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也砍了一批人。
現在正帶著證據打算回京，砍另一批人。
他們趁著夜色出發。
可我還沒跟沈君堯聊上兩句。
忽然感到一陣刺痛。
「我好像……」
話還沒說完。
我便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
當我睜眼時。
我爹我娘還有府上的大夫都圍著我。
十根手指都被扎破了，血正往外冒。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回來便不省人事！
「你知道我跟你爹有多擔心你嗎？」
我人還有些發蒙。
這還是頭一次，晚上在我自己的身體醒來。
安撫了爹娘一番，好不容易才將人送走。
當我再躺回去，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翻到自己心煩。
幹脆去院子裡散步。
然後，我就跟翻牆進我院子的沈君澤對上了視線。
不是。
他們姓沈的都有毛病是吧？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愛翻牆啊！
15
「阿意。」
「四王爺是怎麼做到半夜翻牆被抓，還那麼理直氣壯喊我名字的？」
沈君澤一臉痛苦：「都是我不好，是我……」
他伸手想靠近我。
「沈君澤，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站在原地，紅著眼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
「上天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定是讓我補償你的。」
「阿意，你不知道，其實我們……」
我動作迅速，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將他剩下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
「滾！」
他在我這沒討到什麼好，隻能一步三回頭。
第二天。
又來了！
我爹拒絕他進府。
他直接就在府門口跪下了。
「若是阿意不見我，我便跪在這不起！」
大庭廣眾之下。
被人這麼明晃晃地威脅，我爹也怒了！
帶著我就去宮裡跪下。
主打一個沈君澤在丞相府前跪，我們父女就在皇上宮門前跪。
皇上沒辦法，隻能讓人去把沈君澤逮回來道歉。
有心人想要借題發揮。
點名慕許瑤。
但無人迎合。
甚至有的貴女指著她鼻子罵她。
「攪和了這樁婚事，難不成自己能成為二王妃？」
我跟小姐妹照常露面，正好碰上這兩撥人掐架。
「你知道二王爺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難得人宋小姐願意做正妃，你還想攪和了！」
我嘴角微微抽搐。
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因為沈君堯的名聲太差，而遭人維護自己。
據說最近沈君澤的風評也因為這件事下降了許多。
「管好你的嘴！若是二王爺跟宋小姐不成，我們定告訴二王爺是你從中作梗！」
「就你這庶女身份，做不了正妃，做個被人磋磨的妾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慕許瑤被群起而攻之。
沒過多久，據說慕許瑤被送回了老家。
16
自從上次被喚醒後，有一段時間沒當玉扳指。
突然。
又回到了沈君堯手上時，還有些不適應。
可我還沒開口。
就聽到我兄長語氣沉重。
「我們的人折了不少。
「那些人竟然喪心病狂到這般田地！京中肯定有他們的人！」
沈君堯沉默不語。
我兄長嘆氣，「若是能想辦法聯系到京中就好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沒出聲，而是悄悄用玉扳指縮緊了一圈。
見沈君堯視線投來。
就知他清楚我來了。
沈君堯伸手摸了摸玉扳指，臉上的凝重消散了幾分。
「或許，真的有辦法。」
他們一行人此刻都狼狽地躲在洞中。
山裡夜間寒冷，卻怕被S手發現，紛紛不敢點火。
我兄長「哈？」了一聲。
「你莫不是凍傻了吧！」
第二日。
我趕在我爹上朝前攔下他。
將沈君堯告訴我的復刻了一份交給他。
「務必要獨自呈給皇上。」
我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沈君堯怕被人截了，所以偷偷送到我這裡的。」
我爹立即將東西收好。
等人出門，我也沒了睡意。
沒等到我爹下朝，又等到下人來報，說是沈君澤來了。
「不見！」
這人怎麼就成了狗皮膏藥。
正事不做，就隻會當癩蛤蟆膈應人！
「可是，四王爺說事關大公子，而且人命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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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澤一進來。
我怕他又要說什麼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所以率先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