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千元的價格，能嚇S人。

 

可惜我那時隻顧著跟何維珍比較，對他們擺在面前的疼愛和何維珍的示好，視而不見。

 

思及此，我心口泛起一陣又一陣的酸痛，跟著主動拉過林母和何維珍的手，握在一起。

 

“喊什麼林阿姨啊，叫媽！”

 

我的話，令二人瞬間淚流，紛紛轉頭抱緊了我。

 

我們遂即帶著林母和農研所專家回了村。

 

大隊長得知林母是四九城派下來監察公社清算大會的官員之後，忙和隊裡開了大會，再三強調林母離開之前，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眾人也因此過得格外謹慎，生怕哪天因為自己多說了半句粗話，而被抓去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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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此平安度過了幾天。

 

期間，我和何維珍不斷被顧懷川騷擾。

 

他一直沒放棄攻略我們，但無論他如何變著花樣皮友愛我們，攻略值都停在二十，隻退不前。

 

尤其隨著清算大會的臨近，我的攻略值甚至變成了負數。

 

而顧懷川為了維護自己岌岌可危的攻略值，不惜狂砸系統道具。

 

“不行啊……如果在清算大會結束前我還是得不到攻略值，就來不及兌換記憶清除劑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偷了農研所的種子。”

 

瞥見顧懷川在角落裡抓耳撓腮，我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我身旁的何維珍跟著冷笑：“即便大家不和他算種子的賬，光憑我們手上這些借條和顧懷川倒買倒賣的證據，也夠他在牢裡蹲一輩子的了。”

 

但這樣的報復對我來說，還不夠。

 

我不止想顧懷川名利皆失。

 

我還要他的命！

 

10

 

隻有完全破壞攻略系統，才能讓顧懷川變回普通人。

 

為了能讓系統崩潰，我忍著惡心去看顧懷川那張有點帥的臉，努力讓自己提升對他的好感度。

 

跟著再去想前世種種，將攻略值成功變回負數。

 

而好勝心極強的顧懷川，為了維持我的好感度不變負數，拼了命的和系統兌換道具。

 

我有好幾次都看見他衝著空氣發火，嘴裡還嘟囔諸如“老子才不管崩不崩潰，老子就不信還搞不定這賤女人”之類的話。

 

所以我推測，攻略系統如今已處於崩潰邊緣。

 

於是我和何維珍故意表現出對顧懷川的好感，好讓他能在清算大會之前，攢夠積分兌換記憶清除劑。

 

三日後，清算大會在公社如期舉行。

 

公社下面有五個生產隊，每個生產隊旗下又有三……四個村落，這些人加起來，林林總總得有上萬人。

 

刨去不能來的，到場的大約得有七……八千，無數顆腦袋擠在一起，人山人海的瞧來極為壯觀。

 

在林母監督下，大隊長指揮各村幹部，分批次清繳眾人工分。

 

等清算結束，眾人即將散場之際，我跟著衝到話筒旁邊。

 

“林局，我要告發顧懷川投機倒把！”

 

我的話，令原本熙攘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

 

顧懷川率先蹦出一聲驚呼：“曼曼你睡昏了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我呵呵一笑。

 

我當然知道。

 

我可太知道了！

 

“她沒睡昏，我們就是要告你投機倒把。”

 

何維珍跟著走上來。

 

顧懷川看我們站在一起，臉色變了又變，跟著陰沉道：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抱胸笑：“知道什麼？是知道你這幾天被我的好感值弄得哭爹喊娘？還是你被系統懲罰打得屁股開花？”

 

顧懷川聞言瞪著我，氣得胸口不住起伏。

 

“你……你們……難道也是穿越者？”

 

我搖頭。

 

“不可能！你們不是，那你們怎麼知道……”

 

我走近，盯著顧懷川逐漸蒼白的臉，露出陰狠笑容。

 

“因為這些事……我們前世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啊……”

 

這話叫顧懷川望著我的眼中滿是驚恐。

 

他喘了幾口氣，跟著恢復過來，露出嗤笑。

 

“重生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可是有系統的攻略者，這個世界唯我獨尊！你們這些賤女人和我作對，也隻有慘S的下場！”

 

我聞言哼笑。

 

“究竟誰慘S，我們拭目以待。”

 

11

 

見我們三個講小說話，臺下不明真相的村民們紛紛開腔。

 

“顧知青可是咱們大隊出了名的愛國青年，他怎麼可能投機倒把呢！”

 

“顧知青在村裡風評一直很好，我不信他會這麼做……我看，分明是你和林曼曼合起伙來汙蔑他！”

 

被洗腦過一輪的村民們，紛紛幫腔顧懷川。

 

顧懷川跟著示弱委屈。

 

“曼曼，何知青，我不知道究竟哪兒得罪了你們，讓你們要如此汙蔑我……”

 

不等他話落，我將欠條和顧懷川倒買倒賣的證據，一股腦甩到他臉上。

 

漫天紙片如雪花，眾人紛紛撿了來看。

 

“八月二十四，本人顧懷川赊公社五斤大米……九月初一，本人顧懷川借用大隊農具十副……”

 

“這……這怎麼還有自行車票和電視機票啊？！顧知青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大家快看！我發現了大灣區一個倒爺，和顧知青的來往書信，他們……他們上個周剛完成了一筆收音機的交易，一共是……五百塊錢，五百啊！”

 

眾人的議論，令顧懷川臉色蠟白，他轉頭看見我跟何維珍得意臉，急忙推諉：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沒借過任何東西！！是林曼曼她們誣陷我！！”

 

臺下和他關系要好的男知青立馬開腔：“誰誣陷你了？我認得你字跡，這就是你籤的名！”

 

林母跟著瞪向顧懷川。

 

“好你個顧懷川，居然靠借公社的錢進貨，倒買倒賣！你這是犯罪，大大的犯罪！”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寫過欠條！！”

 

面對千人指責，顧懷川不住搖頭。

 

我見狀，掏出復寫紙給他看：“是啊，你是沒寫過~”

 

顧懷川瞬間瞪大了眼睛。

 

“賤人你居然敢設計我——？！”

 

他說著伸手朝我掐來，結果還沒觸碰到我，就被何維珍推向了旁邊。

 

我跟著彎腰掐住他脖頸，我力氣比普通人要大，直掐的顧懷川臉紅脖子粗。

 

“就算是被誣陷的又怎麼樣？反正你投機倒把是事實，你這利用女人的渣男，就等著坐牢吧你！”

 

顧懷川看著我們，忽然大笑出聲。

 

“做夢！老子可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是無所不能的！”

 

他說著召喚系統，兌換了記憶清除劑撒向眾人。

 

天空跟著傳來系統的警告。

 

【警告！不建議宿主此次進行清除行為！該次清除載體過大，如若宿主之後二次使用，系統會因內存不足陷入崩潰，系統一旦崩潰，則代表宿主攻略失敗。】

 

“無妨，隻要這一次就夠了~”

 

顧懷川跟著看向我們，眼中滿是諷刺與鄙夷。

 

“放心，等這次清除後，我會把你們兩個失了憶的賤人玩夠了再S的。”

 

隨著顧懷川聲落，原本還在謾罵的人群瞬間安靜，眾人跟著眨了眨眼，恢復如常。

 

何春花率先反應：“哎，曼曼，你和維珍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負小顧呢！”

 

顧懷川跟著露出委屈表情。

 

誰知不等他開口，我立馬大喊：

 

“林局，我要告發顧懷川竊取國家科研成果！”

 

12

 

開玩笑，即便大家都失憶了又怎麼樣，我活了兩輩子，自然做事都有兩手準備了！

 

此話一出，現場再度哗然。

 

林母臉色嚴肅：“曼曼，此事並非兒戲，你這麼說可是有什麼證據？”

 

我聞言臉露慌張。

 

顧懷川見狀嗤笑出聲，就差把“看你這拙劣的謊話怎麼圓”寫在臉上。

 

然而，不等他唇角勾起，何維珍便從口袋裡掏出上面批捕的通緝令。

 

跟著又喊了和林母一同前來的專家，對種子做身份核實。

 

“經查實，顧懷川手上的種子，確實是我們農研所正在研究的那一批！”

 

此話一出，不止現場接連發出驚呼，就連顧懷川也尖叫出聲。

 

“這不可能！這明明是我找系統兌換的！”

 

我叉腰：“顧懷川，我臨S前聽見系統告訴你了，當初它讓你讀新手指引你沒照做，所以你不知道……你兌換的東西，其實統統來自這個世界，而隻有等你完全攻略成功之後，它們才能真正變成你的東西。”

 

何維珍跟著補充：“換句話說，你隻是偷東西暫時沒被人抓到而已。而且投機倒把頂多是關一輩子，但竊取國家機密，可是要被抓去槍斃的。”

 

我們的話，令顧懷川瞬間跌落倒地。

 

“不……我不能S……我還沒有統一世界，我還沒有成為人上人，贏取白富美……我……我要清除所有人的記憶！！”

 

顧懷川再度無視系統警告，兌換了記憶清除劑撒向眾人。

 

看著大家恢復如常，顧懷川松了口氣。

 

豈料下秒，我們頭頂再次響起系統的聲音。

 

【警告！警告！系統內存不足，即將崩潰，宿主攻略任務進度清零，並與本系統解除綁定。】

 

“不要啊——？！”

 

顧懷川崩潰怒吼。

 

我和何維珍放聲大笑。

 

“不……不要！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過是想做現實世界做不了的夢，我隻不過是想成為有錢人啊！！”

 

我一腳踹上顧懷川腦袋。

 

“你想做美夢……憑什麼我們就要遭殃？！像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穿越者，統統都該S！”

 

何維珍扇了他幾巴掌：“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前世也不會慘S！顧懷川，這是你應得的！”

 

顧懷川反抗不了，隻能無能怒笑。

 

“哈……哈哈哈哈！你……你們這些愚蠢的女人！我的記憶清除劑效果還在，也就是說，現在大家根本就不記得種子的事情！”

 

誰知下秒，林母和何春花便吆喝幾個公社幹部將顧懷川抓了起來。

 

“怎……怎麼會這樣？！你們居然還記得？！”

 

“什麼記得不記得的，別以為裝傻充楞，就能逃脫制裁！”

 

林母說著將人壓了下去。

 

……

 

後來，經我跟何維珍多番打聽的結果推敲，大概是系統處於崩潰邊緣，所以最後一次的記憶清除效果不是很好，隻清掉了有關系統的所有的內容。

 

同時隨著攻略系統的消失，眾人關於顧懷川投機倒把的記憶也逐漸回歸。

 

最終，顧懷川數罪並罰，被判隔年執行S刑。

 

行刑前，我和何維珍還特意去見了他一面。

 

顧懷川人之將S，分外感動。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果然還是對我有情的！”

 

我打斷他的話：“呵呵，那你怕是想多了，我們現在是大夫，特意和局裡申請了介紹信，打算旁觀你被槍決呢~”

 

“你放心，如果一槍你沒S成，我們也會執行過程中，盡量延長你的存活時間的。”

 

我們的話，叫顧懷川嚇白了臉，許是真的害怕了，他開始下跪求饒，痛哭悔悟。

 

但有些過錯注定了無論施暴者如何反駁，都沒有反悔的餘地。

 

顧懷川最終被執行了S刑。

 

而我和何維珍，迎來了新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