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不成，沈凌凌這S丫頭和裴城早就有一段？隻是那不靠譜的臭丫頭也忘了？

 

那他會不會認出我不是凌凌啊！

 

7

 

沒等我想出個答案，困意就席卷全身。

 

第二天醒來我是被裴城抱進浴室的。

 

他像擺弄一個洋娃娃一樣，細致的照顧我。

 

別說，一開始有點不習慣，習慣了之後還挺爽。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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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裴城作亂的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今天不去上班嗎？」

 

他低頭吻我的唇：「不想上班。」

 

下一句就是……

 

我罵了一聲，「禽獸，平時一副斯文禁欲的樣子，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裴城金絲框眼鏡下的眸子微微垂著，睫毛長的不像話，看起來斯文極了。

 

但也隻有我知道，他白襯衫下的肌肉有多麼緊實。

 

該說不說。

 

雖然不是很喜歡裴城的性格，但我吃的確實挺好的。

 

而沈凌凌，也不知道被裴泉帶去了那，一連好幾天，我都沒見他倆回家。

 

而且，每一次我給她發消息，那丫頭都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樣。

 

唯獨有一條消息發的挺認真：「寶你別說，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喜歡被弟弟叫姐姐了，什麼年下小狼狗的，陽光痞帥弟弟什麼的，確實吃的好哈。」

 

「嘿嘿嘿！」

 

我撇撇嘴，心裡挨罵，臭丫頭，那可是姐的眼光！

 

不過……

 

我紅著臉給他回了一句：「微病嬌的爹系，也沒我想象的那麼難以接受，我感覺我現在像個皇帝……」

 

「誰懂啊，有時候我故意跟裴城作對，他明明眼金絲框後面的眼睛都紅了，卻還是耐著性子給我講道理。」

 

一個字。

 

爽！

 

下一秒，手機被拿走，裴城半湿半透的白襯衫貼過來：「寶寶，多看看我，嗯？」

 

7

 

裴城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申請了一個星期的婚假。

 

這周他帶我去了許多地方，但最多的還是他照顧我，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成一個廢人了。

 

含下一口裴城遞過來的葡萄。

 

我心裡有點動容。

 

看裴城的樣子，好像也不是不聽商量的人。

 

要不……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

 

畢竟，懷孕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被逼的實在走投無路，我真不想無緣無故牽扯進一條無辜的生命。

 

可還沒等我思考完，就被別墅下的兩道身影吸引。

 

沈凌凌紅著眼睛，氣勢洶洶的回來，一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裴家別墅很大，但裴泉路過客廳的時候，還是難免會打照面。

 

我好奇問了一句：「凌，呃，安安怎麼了？」

 

蘇安安是我的名字，也是媒體對外公布的裴泉的妻子。

 

隻不過我和沈凌凌都還差幾天才到法定結婚日，所以暫時還沒等領結婚證，隻辦了婚禮。

 

裴泉聳聳肩：「不知道。」

 

我忽然就覺得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很扎眼。

 

換成是裴城，我如果生氣，他早就半跪在我面前問我了。

 

有時候年下弟弟好像也不是那麼好吃。

 

我瞪了裴泉兩眼，正準備去問問閨蜜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忽然被身後的裴城拉住手腕：「他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不知道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感覺裴城身上，好像冒出了一點醋味。

 

他看裴泉的眼神有些敵視。

 

我還沒弄清楚，閨蜜的消息就發了過來，很簡短的一段小字，卻讓我的心猛的一沉。

 

「安安，裴泉他，有白月光。」

 

8

 

晚上我一直惦記著閨蜜說的有關裴泉白月光的事。

 

裴泉這種玩世不恭的性格，心裡藏著一個白月光再正常不過。

 

我嘆了口氣，把目光落在了裴城身上，心情卻怎麼都好不起來。

 

正想旁敲側擊問他一下裴泉的事情。

 

可我剛提到裴泉的名字，裴城就忽然變了臉色。

 

他推了推金絲框眼鏡，領帶松垮，露出半截鎖骨：「寶寶，不是答應過我不許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嗎？」

 

說到這個我臉一紅。

 

答應他這個還是在某一次被他折騰的受不住時，被逼著說出口的。

 

「這次是正經事，裴泉有沒有前女友暗戀對象之類的……」

 

我話還沒說完，下巴就忽然被抬起。

 

一陣混合著果香的輕松味兒湧入鼻腔，裴城滾燙的大手，緊緊扣著我的腰：「他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保證，我沒有。」

 

心頭莫名泛起一點點喜悅，但很快又被我的苦笑壓了過去。

 

我這種從小被家族當成工具人，妻子來培養的，沒有自由的金絲雀，談愛，太奢侈了。

 

他的技術從一開始略顯青澀，到現在越發熟悉我的喜好。

 

沒過多久，我就癱軟在了他懷裡。

 

恰好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我想盡快獲得自由……

 

裴城動作慢條斯理。

 

這次，依然持續了很久。

 

直到我終於受不住，咬著唇哭泣著求饒，他才俯身擁住我。

 

到達頂點的那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卻清晰的聽他嘆息了一聲。

 

可他喊的名字，卻不是我的名字。

 

「嬌嬌……」

 

剎那之間，我渾身血液驟涼。

 

嬌嬌是誰？

 

怒意直竄頭頂。

 

胃裡一陣惡心，我猛的一腳踹向裴城，強忍著沒有幹嘔出來。

 

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心裡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甚至還喊他的名字，真的，真的……

 

惡心透了！

 

可我的腳剛踹出去，就被身上還掛著大半襯衫的男人握住。

 

摘掉了眼鏡，他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越發顯得清冷無情。

 

此時染上情欲，又仿佛汪了一壇清酒。

 

他修長的指尖一點點劃過我的皮膚，又將我的腳貼向他的胸膛，帶我感受他緊實彈性的肌肉。

 

微啞的聲音回響在室內：「嬌嬌寶貝，還不夠嗎？」

 

「那就，再來一次。」

 

9

 

忘記了昨晚的混亂，我一覺睡到下午才在客廳裡和沈凌凌會面。

 

她顯然也沒睡好，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在他手機裡發現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

 

「我正想仔細去看，手機就被他奪走了。」

 

「而且，那是我第一次見他臉紅。」

 

沈凌凌有些失魂落魄：「他還給別的女人打電話，語氣很熟稔又寵溺。」

 

現在的我很明白他的感受，忍不住苦笑一聲：「昨天他也當著我的面，叫了別人的名字。」

 

沈凌凌張了張嘴。

 

多年的默契，讓我們不用安慰對方，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久久的沉默之後，沈凌凌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空洞的望向遠方：「懷了孕我們就跑吧。」

 

「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給裴家送回來，以後，我們出國，再也不回來。」

 

她說著說著，眼裡終於慢慢有了光彩。

 

我把心裡的濁氣呼出去，也慢慢跟著沈凌凌開始構想未來。

 

那可是自由啊。

 

從我們出生起就沒有享受過的自由。

 

沒空感受悲哀，我拉著沈凌凌，興致勃勃的規劃路線：「說實話，我還挺想去上學的，雖然聽他們說讀書真的很苦，但是……」

 

對於從生下來起就沒有真的讀過幾天書的孩子來說，學校，是我們心裡永遠的痛。

 

沈凌凌也眼睛亮晶晶的：「等獲得自由之後，我們就去吃夜市，我還沒見過凌晨十一點之後的晚上呢。」

 

我倆越說越起勁。

 

這些年我們就是靠著這些對未來的幻想，一點點活下來的。

 

可還沒等我們說完，別墅外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問好聲。

 

她似乎對這裡很熟悉，自顧自拿鑰匙進了門。

 

見到我們，女人的表情僵住了。

 

她明媚甜美的笑容剎那間苦澀無比。

 

門外，裴城和裴泉也緊跟其後回來，見到女人，兩人都沒有驚訝。

 

裴城平常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他唇角掛著禮貌疏離的笑，我卻仿佛在他眸子裡看到了一團火：「溫皎，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在住這裡不合適，我會讓爺爺給你安排一套新的住處。」

 

「管家，把溫小姐送走唄。」弟弟裴泉雙手抱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的女人。

 

可那女人聽到兄弟兩人的話，卻踉跄了一步，慘白的笑起來：「原來，你們真的結婚了……」

 

她笑中帶淚：「原來，現實是，我連你們的婚禮，都沒有機會，或者說沒有資格，親自目睹。」

 

一滴淚緩緩從她臉頰滑落，美的恰到好處，我卻越聽越不對勁。

 

溫皎。

 

嬌嬌。

 

一瞬間，心裡的疑惑仿佛有了出處。

 

我收回臉上禮貌的假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裴城似乎沒什麼耐心。

 

他皺眉一把拉住了女人的手腕，將他拉出了別墅。

 

而裴泉，遠遠的目送他們徹底離開，這才收回目光，露出一個略顯牽強的笑：「老婆，從昨天開始你就不高興，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

 

沈凌凌笑了一聲。

 

她忽然開口，溫柔端莊：「不去追嗎？我看你的眼神，很不舍。」

 

裴泉忽然冷下臉：「姐姐，你什麼意思？」

 

沈凌凌擠出一個酸澀的笑：「我的意思是，我們畢竟隻是聯姻，你如果有別的喜歡的女孩，我不會……唔。」

 

沈凌凌話音未落，裴泉就將她抱起，抬腳去了遠處他們的房間。

 

我：「……」

 

巨大的客廳裡空蕩蕩的。

 

我看了一眼裴泉離開的方向，慢吞吞上樓。

 

站在窗邊，我剛好看到裴城和那個叫溫皎的女人在激烈的爭吵什麼。

 

忽然，溫皎撲進了裴城懷裡。

 

隔著太遠，我看不清裴城的表情。

 

隻看到他緩緩的，猶豫的舉起了手。

 

下一秒，他的手落在了溫皎背上。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慌亂狼狽的轉過身去的。

 

我隻看出，溫家那兩兄弟好像都對這個溫皎有所不同。

 

隻不過，裴城，似乎對溫皎更加特殊一點。

 

算了。

 

我抹了抹，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來的眼淚。

 

反正本來一開始也就從來都沒有設想過擁有愛。

 

有一天能擁有自由，就已經是人生中的萬幸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心中默默的道了聲抱歉。

 

我也不想平白帶一個生命來這個世界上摻入到復雜的關系網中。

 

隻是，我們，都太需要太需要自由了。

 

10

 

從那天起，我迫切的想要懷上裴城的孩子。

 

畢竟早一天懷上，就能早一天完成家族交給我的任務。

 

可也是從溫皎回來的那天開始，裴城就開始夜夜早出晚歸。

 

每次我等他等到半夜，不一定能等到他回來。

 

等的太困太累睡著了，第二天，身邊雖然有人睡過的痕跡，但我真正想見的人，卻已經早早的離開。

 

我忍不住想，以前，裴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黏在我身邊。

 

可是溫皎一回來，我甚至都見不到他。

 

裴泉這幾天要去出差。

 

家裡就隻剩下了我和閨蜜兩個人。

 

我倆興致都算不上高，忽然，沈凌凌提議：「咱倆要不要去點個男模？」

 

我有點心動。

 

以前隻是聽人說過，還從來沒有真正見過。

 

不過……

 

「裴城那個變態似乎有在派人監視我，我幹什麼都會傳到他耳中。」

 

「那簡單。」

 

半個小時後，我倆分別穿上家裡佣人的衣服，鬼鬼祟祟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