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完，我就關上門，順帶上了鎖。

許久不曾說話的系統開口。

 

「宿主，這對嗎？」

 

10

 

我邊洗澡邊和系統對話。

 

「他可比項文舟麻煩多了，當初還不如我來選。」

 

「孩子S了你來奶了，當初任務失敗的時候你怎麼不出聲？」

 

我綁定的系統向來話少，幫不上什麼忙，如果這次它沒出聲，我差點就把系統這事忘了個幹淨。

 

「你不是說任務完成之後能把我送走嗎？別告訴我你當初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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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投訴你！」

 

系統沉默了會兒：「有本事以後別找我救你。」

 

洗完澡，我整個人癱在了床上。關了燈的房間陷入黑暗，門縫透進的光亮在房間內格外明顯。

 

而Ţů₅在那細長的門縫中，我看見了兩道陰影。

 

我指著那問：「系統，那是什麼？鬼嗎？」

 

「不是，那是你攻略對象的親舅舅。」

 

11

 

我沒放喻言進來，畢竟肉也不能老喂，隔段時間再吃才會覺得更香。

 

我起床時房子裡隻剩下兩個正在打掃的保姆阿姨。

 

手機上，項文舟的消息和上次一樣，是在半夜發過來的，我懶得看他的消息，轉而點開了那條新的好友申請。

 

是喻言。

 

之前因為我和項文舟的戀愛關系，我倆一直沒加好友。

 

我點下同意後，提著包走了出去。

 

喻言的好感度又向上攀了 10，再過不久就能完成任務。

 

當然，在結束任務前，我也要好好選個方式向項文舟坦白自己的舅媽身份。

 

我心裡美滋滋的：「系統，你看看，這不比項文舟的攻略進度快多了？」

 

系統不說話，我也沒追問，拎著咖啡來到喻言公司樓下。

 

喻言的秘書認識我，我一出電梯她就迎上來。

 

「您好，項先生現在不在......」

 

在她接待的同時，喻言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我先帶您去休息室。」

 

「不用。」我朝著喻言挑了挑嘴角：「我不是來找他的。」

 

12

 

一進門，我就被喻言抵在了牆上。

 

他撕咬著我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質問：「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我隨口敷衍：「沒看見，唔......」

 

話沒說完，就被他懲罰似的咬了一口。

 

「撒謊。」

 

我確實撒謊了，喻言的消息每天都有，但我就是......不想回。

 

畢竟也沒有誰規定看見消息了就一定要回的吧。

 

沒聯系的那幾天，喻言的攻略面板一直很混亂。

 

【憤怒】，【急躁】，【不安】等詞語在上面反復橫跳，

 

而在這種情況下，喻言的好感度竟然還詭異地向上攀升了一點。

 

喻言的頭顱向下，深深埋著，用舌頭一點點舔嗅品嘗。

 

他的動作不夠熟練，但極為細致，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窄小的縫隙。

 

許久，他才重新附上來，望著我略微朦朧的眼睛，一字一頓。

 

「和項文舟分手。」

 

「他是個爛人。」

 

「跟你在一起隻是為了利用你。」

 

為了說服我，喻言不斷說著項文舟隱藏在溫柔外表下那令人作嘔的本質。

 

末了，還不忘拉著我的手在他身上摸索。

 

「我比他身材好。」

 

我看了一眼那塊塊分明的肌肉。

 

「不會出軌，不會利用你。」

 

喻言咬了上來。

 

「我給你當狗。」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

 

等到項文舟推門進來，我已經攏上衣服坐到了沙發上。

 

喻言的臉色難看，連面板上的【憤怒】兩字都紅了起來。

 

「項文舟，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嗎？」

 

在我面前挨了罵，項文舟的臉色也冷了下去。

 

他尷尬地笑笑：「舅舅別生氣，生氣就變老了。你還沒找老婆呢，可不能這麼快就老了。」

 

項文舟走到我面前，拽住我的手：「別把林林嚇到了。」

 

喻言的視線落在我與項文舟相觸的手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項文舟，放手。」

 

「舅舅！我和林林又不是學生了。」

 

項文舟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松開，眼看喻言要上來捉人，我當即甩開了項文舟的手。

 

「好了，別惹舅舅生氣。」我推了推項文舟：「舅舅，我們就先走了。」

 

「去哪兒？」喻言站了起來，大步朝我走來。

 

他伸手想抓我，卻被項文舟在半空攔下。

 

「哎呀舅舅，我和林林約會你怎麼還管啊......」

 

項文舟不提【約會】這個詞還好，喻言聽見後，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就差把不爽和嫉妒二字寫在臉上。

 

他的瞳仁轉動，緩緩鎖定到了我的身上，嘴角也掛上了一抹令人汗毛直豎的笑。

 

「南林，約會？」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我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

 

我抬眼看了一眼面板，上面，各種情緒擠在了一起，

 

其中最為顯眼的一條，是【要處理掉】。

 

處理掉？？

 

誰？

 

我還是項文舟？

 

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刺激啊宿主。」

 

我：「......」

 

13

 

想著離開前喻言的神色，我坐立不安。

 

項文舟察覺到我的狀態，安撫道：「還在想剛才那事？」

 

「我舅挺奇怪的吧？」

 

「別擔心，他本來就那樣，陰晴不定還無聊得很。」

 

「不過沒事，等我以後接手公司就好了，到時候你就是老板娘。」

 

不用你接手公司，我現在就能成老板娘。

 

這頓飯食不知味，我拒絕了項文舟之後的安排，自己回了家。

 

離開前項文舟都快藏不住自己竊喜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自己搭車回去。

 

沒等我走到樓下，我遠遠就看見了喻言。

 

他靠著路燈，在抽煙。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偏頭望來，眼神有些沒落，像一隻被拋棄的大型犬一樣，有點可憐。

 

我看向了面板，上面是與喻言此刻狀態截然不同的詞語。

 

【嫉妒】，【不甘】，【憤怒】，【委屈】，

 

之後就是滿屏的【我的】和【想要】。

 

在我站到他面前時，喻言最後一口煙恰好吸完。

 

他看著我，冷聲開口。

 

「玩得好嗎？」

 

14

 

我被喻言再按浴室的牆上，淋浴灑下的熱水讓我睜不開眼睛。

 

「南林，項文舟他髒得很……不過沒事，我會幫你洗幹淨。」

 

喻言大把揉洗著，似乎想將項文舟殘留的氣息洗淨。

 

他的動作太過用力，掠過的位置都泛起了紅。

 

後來他似乎覺得光洗還不夠，主動貼上去磨咬。

 

「南林，跟他分手。」

 

他又一次提起。

 

我想回頭看一眼面板上好感度，轉到一半又被喻言掐著下巴掰了回去。

 

「你既然舍不得項文舟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喻言跟瘋了似的，在我肩頭撕咬，留下一個又一個齒印。

 

我吃痛的哼聲並沒有引得喻言的憐憫，反而更加用力，像宣泄似的在我的背部啃咬。

 

「南林，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但我不允許你心裡有別人。」

 

喻言的聲音低啞，帶著幾分病態的迷戀：「南林，你隻能是我的。」

 

「如果你愛上別人......」

 

他微微一頓。

 

「我就折斷你的手腳，不過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

 

喻言的語調很輕，掃在耳廓後方有些發痒，話中的內容又讓人不寒而慄。

 

可惜喻言沒這個機會。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喻言把我全身上下都啃了一遍，連腳背上都是痕跡。

 

我意圖掙扎的動作也被遏制在手下。

 

面板上，喻言的好感度正在緩慢攀升，最後卡了 96，許久未動。

 

我伸頭去看，卻被喻言再一次認為是想逃跑。

 

他強硬地把我翻過去，壓下的重量讓我動彈不得。

 

「喻言你......嗯！」

 

我來不及解釋，整個浸在了迷離的混沌中。

 

15

 

喻言在外面看著冷得像塊冰，私下黏人的不行。

 

向來 365 天為工作待命的人竟然破天荒地請了假，我一回身就看見他整個人貼在我背後。

 

見我醒了，他才慢慢悠悠睜開眼：「餓了？還是繼續？」

 

我往他身上貼了貼，果斷選擇繼續。

 

反正任務結束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了，現在不享受什麼時候享受。

 

那天起，喻言下班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來我這裡。

 

他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像個家庭主夫一樣細細打點著每一件事。

 

而且他甚至等不及

 

然而如此親密的相處下，喻言的好感度卻仍然卡在 96。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繼續漲了？」

 

不漲的話她還怎麼完成任務？

 

「不知道，跟我沒關系，肯定是你攻略的問題。」

 

我急躁地在房間裡打轉。

 

「宿主，你要不要試試刺激他一下？」

 

刺激？我瞬間聯想到了昨晚那完全不能描述的場景。

 

「我說的不是生理方面，是心理。」

 

「你不是還沒給他正宮的地位嗎？」

 

是這麼回事，前段時間我被喻言困在床上，完全忘了。

 

我當即拿出手機，翻起了那被我忽略已久，項文舟的聊天框。

 

他發了不少消息，也打了不少電話，而我隻回了零星兩條，就再沒看過。

 

項文舟給我發消息的時間是很規律的，

 

基本集中在白天，晚上安靜地跟S了一樣。

 

我想想，點開很早以前在項文舟手機上下載的情侶軟件。

 

地圖上，項文舟的定位顯示在公司。

 

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喻言的辦公室，拉開他搭在桌面上的手臂，徑直坐進了喻言的懷裡。

 

雖然喻言表面沒什麼波動，但手臂已經誠實地將我往懷裡攬了攬，面板上顯示的狀態也變成了【愉悅】。

 

「今晚帶你去看點好玩的。」

 

晚上，我帶著喻言來了酒店，停在二十樓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掐著嗓子說了句：「客房服務。」

 

門很快就開了，項文舟正擦著湿漉漉的頭發，看見我時臉色倏地煞白。

 

「林林？」

 

16

 

項文舟被捉奸在床，他第一時間竟然不是護著床上的白月光，而是拽著我懇求。

 

「林林，你聽我說，這都是誤會。」țů₀

 

他抓著我的手被喻言一掌掰過。

 

項文舟看見喻言，臉色更加難看：

 

「舅舅？你怎麼也？」

 

「項文舟，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喻言看著生氣，實際心裡因為能解決掉項文舟這個阻擋他戀愛的障礙爽到不行。

 

我看著喻言的好感度飆到 99，剩下最後一點遲遲沒能升上去。

 

「喻言，走吧。」

 

我張口叫住了他，項文舟的注意力也向喻言身上引了過來。

 

「林林，別走，我不能沒有你......」

 

我拍開他伸來的手，當著他的面與喻言十指相握。

 

「項文舟，別叫林林了，該改口叫舅媽了。」

 

17

 

喻言幹淨利索地停了項文舟的卡，心狠手辣到讓我覺得項文舟不是他親生的。

 

喻言承認得也很利索：「嗯，他是私生子，跟我姐姐沒有血緣關系。」

 

喻言的公司是喻言和他姐一手做起來的，怪不得項文舟想抓住我這條大魚。

 

任務完成後, 我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在這裡停留。

 

期間，項文舟幾次找上門試圖跟我復合，他認為那天我說的話隻是氣話，十分殷勤地向我送著禮物。

 

喻言氣得不行，手上暴起的青筋讓我感覺他能一拳把項文舟揍S。

 

我拉住他，在喻言臉上親了一口，項文舟才罵罵咧咧的破防逃跑。

 

但從那以後, 喻言變得極為黏人, 總是在最激烈的時候質問我對他的愛意，連上班時也要跟我打電話。

 

這次, 他離開沒多久，就打來了電話。

 

那時我正在換衣服，而喻言口中的話題突然從早飯轉移到了穿衣上。

 

他說：「南林，別穿那麼少。」

 

我套上衣的動作猛地頓住, 錯愕的視線在亮起的手機屏上劃過，最後停在了那盆裝飾用的盆栽。

 

綠葉的根部有什麼微小的東西閃著暗暗的紅光。

 

監控裡, 喻言的視線和我對上, 很快他道歉的聲音就從話筒中傳出。

 

「對不起......我隻是擔心你在家裡不安全, 別生我的氣好嗎？」

 

「你什麼時候安的？」

 

話筒對面沉默片刻：「一個月前......」

 

「別騙我, 喻言。」

 

許久, 喻言才再次響起：「一年之前。」

 

那不是我剛開始攻略任務不久的時間嗎？

 

我匆忙躲進衛生間, 而剛進去不久，我就發現了另外的攝像頭。

 

我頓時汗毛直豎，當即掛了電話。

 

掛了沒幾秒, 喻言的電話便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消息也跟轟炸似的一條條蹦出來。

 

我忙呼喚系統：「系統, 快快，把我送走, 我不玩了！」

 

「確認？」

 

「確認確認！」

 

「好, 稍等一下。」

 

看著那滿屏的消息, 我越想心裡越發毛, 給喻言發了一條, 【我想我們還是不太合適，分手吧。】隨後，我把喻言刪了, 順帶把他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但我的心仍然慌得不行。

 

「系統好沒好啊，快點，一會喻言來了我就完蛋了！」

 

「好了好了, 拿著。」

 

我眼前一亮, 隨後一張機票出現在了我的手裡。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不應該是給我整個新的身體, 要不然S循也行啊！」

 

「坐飛機不也是走嗎？而且你以為整個新的身體那麼容易？有時間在這跟我掰扯，還不如趕緊收拾行李。」

 

行李？

 

我還哪敢浪費時間去收拾行李？？？

 

我穿上鞋就往外跑，而開門口, 一道高大的身影直直撞進我的眼中。

 

他面上帶淚, 看見我時皺緊的眉心才緩緩舒展。

 

喻言挑起唇，揚起了抹令我背後發麻的笑。

 

「南林，去哪兒？」

 

我：「......」

 

他伸手抓住我，將我整個人SS按進他的懷裡：

 

「喻氏還需要一個繼承人。」

 

我朝系統求救。

 

糟了, 玩脫了。

 

系統扯著他那電流嗓幹笑了一聲：「宿主，我說過，總有一天你會被他鑿S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