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資本家的套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何夢已經自顧自地決定了："一個月三千，從你下個月工資裡扣。"

"等等！何總！"我急了，"這太貴了！我一個月工資才..."

"嫌貴？"她挑眉，"那我去告訴林雅真相？"

我立刻蔫了："我租，我租還不行嗎……"

何夢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回頭我把報銷單給你簽了。"

那張被財務部卡了快一個月的報銷單，金額正好三千多，我屈服了。

"明天去找財務部拿錢。"何夢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要是讓公司其他人知道這事，你知道後果。"

我欲哭無淚地點頭。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但我能怎麼辦？

拒絕女魔頭的要求，我明天可能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

瑪莎拉蒂在我租住的小區門口停下，我道謝下車，剛走出兩步，何夢又降下車窗："對了。"

我回頭，看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罕見的笑意："演技不錯，繼續保持。"

週一早上，我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公司大廳，電梯門即將關閉時，一隻手突然伸進來攔住。

電梯門重新打開，何夢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早...早上好，何總。"我結結巴巴地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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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夢點點頭，面無表情地站在電梯另一邊。這狹小的空間裡，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同學會上聞到的一樣。

電梯緩緩上升，空氣安靜得可怕。

"錢收到了嗎？"何夢突然開口。

我一愣："什麼錢？"

"報銷單。"

我這才反應過來："哦！收到了，謝謝何總！"

上週我提交的那張被財務部卡了整整一個月的出差報銷單，週末竟然神奇地批下來了。

電梯在15樓停下，何夢邁步往外走，臨走前回頭看我一眼："記得保密。"

我連連點頭，直到電梯門關上才長舒一口氣。

剛坐到工位上，隔壁的李明就湊了過來："兄弟，聽說你報銷單批下來了？"

"嗯。"

李明一臉不可思議："老張上個月也交了一模一樣的，直接被何總拒了三次。你小子走什麼狗屎運了？"

我乾笑兩聲沒回答，趕緊打開電腦假裝工作。

中午吃飯時，我正和同事們在食堂排隊，突然收到何夢的微信：「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大中午的，叫我過去幹嘛？

"那個...你們先吃，何總找我。"我對同事們說完，匆匆離開。

走到何夢辦公室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才敲門。

"進。"裡面傳來冷淡的聲音。

推門進去，何夢正坐在辦公桌後處理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關門。"

我乖乖關上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坐。"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小心坐下，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今天的她穿著白色襯衫，領口彆著一枚精緻的胸針，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一些。

"賬上還有多少錢？"她突然問。

"啊？"我一臉茫然。

"你的賬戶餘額。"她終於抬起頭，"夠不夠付租金？"

我這才明白她指的是"租女友"的費用。

"夠...夠的。"我趕緊掏出手機，"我現在轉給你？"

何夢搖搖頭："不急。這個月的租金，我希望用另一種方式支付。"

我心裡一緊，警惕地看著她："什麼方式？"

她嘴角微微上揚："放心，不違法。"

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這是新項目的策劃案，我需要你協助完成。"

我翻開文件，驚訝地發現這是個重要客戶的大單子，通常隻有部門主管才有資格參與。

"何總，這..."

"有問題？"她挑眉。

"沒有！"我連忙搖頭，"就是...為什麼是我？"

何夢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桌前："我看過你上個月的市場分析報告，思路很清晰。"

她頓了頓，"另外，既然我們關係特殊，工作中多接觸也合情合理。"

我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她說關係特殊時的語氣，讓我分不清是認真的還是在調侃。

"好，我一定盡全力。"我鄭重地收好文件。

何夢點點頭，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表情："出去吧。"

剛走到門口，她又叫住我："對了，你手機壁紙..."

我一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壁紙是我和大學同學的合照，裡面還有林妍。

"換掉。"何夢淡淡地說，"避免穿幫。"

我心裡閃過一絲怪異感，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回到工位，我立刻換了張風景壁紙，然後開始研究何夢給的項目資料。

這確實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能做好，說不定能爭取到升職加薪。

正當我埋頭苦讀時，實習生甜甜走了過來："興傑哥，能幫我看下這個方案嗎？"

甜甜是市場部新來的實習生，長相甜美，性格活潑，很受大家喜歡。

"好啊。"我接過她的文件，認真看了一遍，指出了幾個問題。

"謝謝你！"甜甜笑得眼睛彎彎，"改天請你吃飯！"

我剛想客氣兩句，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抬頭一看，何夢不知何時站在走廊盡頭，正冷冷地盯著這邊。

我條件反射般坐直了身子。

何夢沒說話，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

下午開會時，何夢宣佈了新項目的人員分工。讓我震驚的是，甜甜被調去了分公司支援。

"何總，"甜甜委屈地舉手，"我想留下來學習..."

"這是公司的決定。"何夢面無表情地說，"散會。"

我偷偷觀察何夢的表情，她全程都沒往我這邊看一眼。

下班時，我在電梯裡不小心把給李明發的消息錯發到了公司大群：「老婆，晚上想吃啥？」

等我發現時已經過了撤回時間，群裡瞬間炸開了鍋。

「臥槽，興傑什麼時候結婚了？」

「老婆是誰啊？」

「該不會是甜甜吧？」

我手忙腳亂地解釋是發錯了，但越描越黑。

第二天一早，人事主管找我談話，說何總認為我在工作時間處理私事影響了效率，扣了我這個月的績效獎金。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工位，想著這次真是栽了。誰知下午何夢突然叫我去辦公室，宣佈讓我負責一個重要客戶的新項目。

"我？"我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不是老王負責嗎？"

何夢淡淡地說："他家裡有事請假了。你接不接？"

"接！當然接！"我連忙點頭。

出了辦公室，老王一把拉住我："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何總了？"

"啊？"

老王壓低聲音："我根本沒請假！是何總突然讓我把項目轉給你的。這客戶難纏得很，之前三個項目經理都被折磨得辭職了..."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何夢這是故意整我嗎？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加班到深夜，拼命研究客戶資料，生怕出一點差錯。奇怪的是，何夢似乎比我還上心，經常半夜回覆我的郵件，有時甚至親自修改方案。

功夫不負有心人，項目最終順利簽約。慶功宴上，客戶拍著我的肩膀誇讚："小夥子不錯！你們何總眼光真好！"

我轉頭看向何夢，她正優雅地品著紅酒，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第二天，公司公告欄貼出了晉升名單，我的名字赫然在列。同事們紛紛祝賀，但我也聽到了不少閒言碎語。

"聽說羅興傑和何總..."

"難怪升得這麼快..."

"嘖嘖，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我裝作沒聽見，低頭工作。午休時，財務部的小棠突然約我去天臺"談事情"。

天臺風很大，小棠開門見山："興傑，我一直很欣賞你..."

我愣住了。

"我知道你和何總的事。"她咬著嘴唇，"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腦子一片空白，正不知如何回應，天臺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