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找到姜祈星，質問他為什麼。

 

姜祈星沒有說話，隻是讓保鏢把她帶走了。

 

「想知道為什麼就跟我走吧。」

白染放下了倔強，跟著姜祈星來到了姜家別墅。

 

這裡都是我生活過的痕跡。

 

準確來說這是我13歲之前生活過的痕跡。

 

姜祈星把她帶到了地下室關了起來。

 

「今天把你關在這裡，是想要一個真相。」姜祈星對著白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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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突然來了興致，要問什麼。

 

什麼真相。

 

難道是當年的嗎？

 

「當年小離出現在我的床上，是不是你安排的。」姜祈星問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我提前為白染上香。

 

「對啊，是我安排的，她不是喜歡你嗎？我就要她出醜，爹媽S了的東西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居然對我呼來喝去的！」白染笑著說，我覺得她瘋了。

 

因為他根本沒有見過姜祈星瘋狂的那一面。

 

「那你具體說說吧，讓我聽聽，你恨她些什麼。」姜祈星坐在凳子上，身邊放著我最愛喝的酸奶。

 

「你想聽啊？那你求我啊！要不然你把我媽放了，我就告訴你，要不然你這輩子都不知道。」白染和姜祈星談條件。

 

有時候我也覺得她的心態很好。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談條件。

 

「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姜祈星略微不耐煩的點了一根煙。

 

我了解姜祈星，在他抽煙的時候，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沒得聊了。

 

他站起來一腳揣在白染的肚子上。

 

突然，瓷白的地板上染滿了血。

 

「嘖，懷孕了？」姜祈星厭惡的看著白染。

 

這個孩子可不可能是姜祈星的。

 

畢竟姜祈星一直陪著我呢。

 

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

 

「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白染慌亂的說。

 

「我的？我到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從哪兒來的孩子。」

 

我愣愣的看著他倆。

 

什麼叫從來都沒有碰過。

 

「白染，當初找你合作是看你知書達理，可後來你怎麼不聽話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這輩子不可能愛你的。」姜祈星半蹲在地上看著在地上疼的S去活來的白染。

 

「我一般不弄女人，可你除外，因為你是賤人。」姜祈星看著白染說。

 

要不是氣氛不對，我都要笑S了。

 

從來不知道姜祈星這麼會說。

 

「說吧，你要是不想S在這兒，就把真相說出來。我倒要聽聽，你能多惡劣。」

 

白染一言不發。

 

「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行了嗎？白染，你太小看你對小離做的事情了。」

 

姜祈星離開了，他把自己養的藏獒放了進來。

 

藏獒把地上的血水都舔完了。

 

「這個藏獒是我從小到大用生肉養大的，你要想試試它吃你是什麼感覺的話你就不說，我有的是耐心。」

 

姜祈星漫不經心的說。

 

「你這是違法的！違法的！」白染嘶吼著說。

 

可姜祈星並不在意。

 

「我最愛的三個人都S了，我踏馬還在意違不違法？白染，你覺得我把你抓在這兒，我到底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醜事兒。」姜祈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沒兩口就喝完了。

 

白染還以為姜祈星保有人性，堅決不說。

 

可當藏獒咬在他身上的時候她受不了了。

 

「我說我說，你讓她走開好嗎？求你了，祈星哥，你說過你喜歡我的，你別這樣好嗎？」白染跪在地上，她不顧疼痛，她隻想趕緊逃離這裡。

 

「不行，他好像很喜歡你的味道，鮮血的味道，我也有點喜歡的。可是我不能碰你，因為你太髒了。」姜祈星說完就離開了。

 

15

 

姜祈星再次進來的時候白染的雙腳已經消失了。

 

姜祈星不在意。

 

白染也不在意。

 

姜祈星想讓白染S，白染想靠著自己肚子裡的東西活下來。

 

「我都說好嗎，當年是我騙了姜離，我給她喝了酒，然後把你們兩個放在了一起。我想讓你愧疚，讓姜離知道她錯了。」白染一股腦說完。

 

我突然笑了，笑的想哭，可是靈魂不會哭。

 

十八歲的年紀，我最最美好的年華，因為那樣第一件事情聲名狼藉。

 

我親愛的哥哥也離我越來越遠。

 

原來不過是因為一個人的嫉妒心。

 

「那你知道小離經歷了什麼？你怎麼敢的？你知道我保護她保護了多久嗎？我那麼心心念念的人，就讓你這樣傷害了。」姜祈星一拳又一拳的砸在白染的頭上。

 

「那你呢？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要拒絕她。你忘了嗎，她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你啊。」白染吐了一口血說。

 

姜祈星突然不明白了。

 

「為什麼是因為我？」姜祈星看著白染。

 

白染笑了笑說，「你覺得呢？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在一個豪門裡自己的妹妹喜歡哥哥多麼惡心而又醜陋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呢。我以為後來，姜離不去那些宴會，是因為你知道呢？」

 

姜祈星瘋了，「不可能，不可能，我說的那麼含蓄，說的那麼委婉。」

 

是啊，他說的是含蓄，是委婉。

 

可這改變了什麼實質嗎？

 

如果我告白成功了，那麼所有人都會祝福我，千金小姐和她的養兄。

 

可要是失敗的，會有人說我眼瞎，也會有人說我不自量力。

 

畢竟那個人是姜祈星。

 

姜祈星，多少人想要聯姻的對象啊？

 

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姜家，多大的一塊蛋糕，多少人想要分一杯羹。

 

他姜祈星能不知道？

 

我想他是知道的，可他就是裝作不知道。

 

「本質沒有變的東西就是沒有變。你和我出雙入對，你和我相擁，你和我接吻，你覺得這些東西姜離看到了她是什麼樣的反應？」白染發瘋一般的問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我都是為了她好。」

 

「我想隻要我和你結了婚，我和你什麼都沒有，我的小離就可以永遠的陪在我身邊。」

 

「我沒想過這些，我以為我足夠強大，我可以保護好她，可是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好。」

 

姜祈星陷入了自己的情緒。

 

他出不來了。

 

白染被他送走了，估計餘生都在醫院裡了。

 

姜祈星回到了我和他住了十年的房子裡。

 

這個房子是空蕩蕩的。

 

「小離，你就這麼恨哥哥嗎？」姜祈星蹲在地上，不敢站起來看什麼。

 

他害怕看到空蕩蕩的房子。

 

害怕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的味道。

 

「小離，哥哥來找你好不好？是哥哥錯了。」他喃喃自語，停不下來。

 

我陪在他的身邊，我想我原諒他了。

 

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姜祈星就沒有我。

 

陳尋突然闖了進來。

 

「祈星，你在幹什麼？」陳尋一拳打在姜祈星的臉上。

 

「你看看你現在有什麼愛人的模樣嗎？啊？姜祈星，清醒清醒吧，她已經S了，S了你懂嗎？」陳尋抓著他的肩膀。

 

姜祈星哭了，他抱著陳尋哭的停不下來。

 

「哭什麼呢？咱們都是男人，自己沒做好的要自己接受，是我們沒有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陳尋看著窗外的天說。

 

「姜祈星，活著的人想要往前看，要不然對不起S了的人。」

 

陳尋站起來離開了，姜祈星在原地想了很久，他突然笑了起來，「對，要活著。」

 

他堅強了起來，姜家被他整合然後又分散，姜氏集團有無數個總裁構成。

 

沒有真正的決策人。

 

這些人的身邊都有著一個學法的助理。

 

姜家不再是以前的姜家。

 

那些覬覦姜家的人再也拆不散這個如鐵板一樣的集團。

 

因為姜氏集團在姜祈星離開之前全部都交給了國家。

 

16

 

「我準備和小離結婚了。」姜祈星對陳尋說。

 

陳尋雖然驚訝，但還是接受了。

 

畢竟他看完了全部。

 

姜祈星很認真的給我看婚禮場地。

 

看他的西裝。

 

因為我的婚紗不需要他看，我早就在十八歲就給自己設計好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姜祈星安排的日子。

 

其實也不是很特殊的天，隻是恰好也是我的生日。

 

姜祈星找人做了我的雕塑，我的婚紗穿在了雕塑上。

 

這場婚禮十分盛大，全城都擺滿了茉莉。

 

整個城市都洋溢著茉莉的花香。

 

送君茉莉，願君莫離。

 

我送了他十八年的茉莉花，終究還是斷了。

 

在那天的盡頭，陽光慵懶地灑落，為簡樸的婚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

 

賓客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為這場獨特的婚禮增添了無盡的溫馨。

 

如果忽略掉新娘是個S人。

 

姜祈星把所有的人送走之後自S在了婚禮現場。

 

他抱著我的雕塑，淚水還沒有幹涸。

 

陳尋趕到的時候姜祈星已經咽了氣。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有點挫不及防。

 

姜祈星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小離，對不起，我來晚了，你一定很孤單吧。」他看著我。

 

「哥，我……」

 

不等我說什麼，他捂住了我的嘴，「小離，不要拒絕我，我們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我笑著答應他。

 

陳尋似乎可以看到我們，在我們消失的方向他擺了擺手。

 

再睜眼的時候我回到了十八歲被送到姜祈星床上的那一天。

 

我驚慌地醒來。

 

姜祈星看著，溫柔極了。

 

白染闖進來的時候姜祈星讓她滾出去。

 

我和姜祈星在一起了。

 

十八歲開始我真正的擁有了幸福。

 

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什麼。

 

我無比珍視。

 

二十二歲那年我嫁給了姜祈星。

 

我懷了孩子，在二十三歲那年孩子出生的時候我還是查出了癌症。

 

姜祈星緊緊的抱著我。

 

「為什麼重來一次還是不行。」

 

那一刻我明白了，姜祈星跪求了佛祖，用十年換了一次重來。

 

我躺在病床上，「沒事的祈星，你幫我把小不離養大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已經很幸福很幸福了，祈星，癌症可能就是我的劫數，我怎麼樣都過不去的，你好好的，好嗎？」我看著姜祈星。

 

我知道他很難過，但我希望他堅強，最起碼這一次我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姜祈星點點頭。

 

他答應我好好的活著。

 

我的靈魂一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直到他正常的老去，S去。

 

當他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時，他見到了我。

 

「姜祈星，我等你等了五十二年，在這五十二年裡你還愛我嗎？」我的淚水湿 潤了眼眶。

 

他拼命的點著頭。

 

「小離，我愛你愛了一輩子，我想要和你再有下一輩子，好不好。」他緊緊的抱著我。

 

我說好，我說無數個好。

 

人生的緣分真的很深很深，姜祈星，遇見你真的是我最幸運最幸運的事情。

 

失去爸爸媽媽的痛苦，如果沒有你我根本承受不住。

 

癌症帶來的病痛也一樣，如果沒有你，我也根本堅持不下來。

 

姜祈星，謝謝你，謝謝你成為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顆星星。

 

希望我們下輩子還能再見到。

 

我還是很想遇到你，很想和你在一起。

 

姜祈星看著我，深深地和我相擁接吻，「小離，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我點點頭，抱著他，直到消散在這個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