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屠戶也要妻妾成群了
第9章
原來是當了禁軍統領的阿乙,看到阿甲冷落他,表示不滿。
阿甲對他的不滿不屑一顧,就產生了摩擦。
吵了幾句,阿乙對衛兵喝道:「來,把這破鋪子砸了。」
「我看誰敢動!」
傅天舒從裡間出來,厲聲喝退衛兵。
阿乙卻懟上了傅天舒:「你是王爺又怎樣?這京城之內,所有禁軍都隻聽我的。」
雙方劍拔弩張,玉竹連忙把阿乙推了出去。
阿乙帶兵罵罵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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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拉了拉我的手,流著淚依依不舍:「咱們沒錢的時候,全都一條心,現在大家都過好了,反而這樣了。」
我看著她痛心,有些不舍。
那邊阿乙大聲說:「還不走?」
玉竹犟道:「我就不走。」
我連忙推了她一把:「趕緊走吧,跟他好好過日子,別管別人。」
玉竹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仿佛生離S別。
下午,皇帝召見了傅天舒和我,同時召見的還有阿乙。
皇帝先是說了一通客套話,傅天舒和阿乙一人管京城兵馬,一人管天下兵馬,要精誠團結。
他二人連忙稱是。
皇帝又說:「上午你倆當眾爭吵,為的什麼?」
這二人被嚇得不輕,原來皇帝眼線遍布天下,虧得二人吵了。
我便指向阿乙:「是他先在人家藥鋪挑事的,傅將軍不過是阻止他鬧事。」
阿乙說:「傅將軍老是鄙視在下出生寒微。」
眼看又吵起來。
皇帝從中又調解了一番。
要他倆以後團結。
皇帝給我封了一個內衛統領的職務。
這下,我成了皇宮的衛率統領;阿乙是京城禁軍統領;傅天舒是天下兵馬的統領。
層層裹挾,保護著皇宮和皇帝。
皇帝想要我們維持表面的團結,實際卻勾心鬥角,相互拆臺。
33
出了皇宮,傅天舒說:「咱們三人承擔著從皇宮到天下的拱衛任務,皇上要咱仨團結,咱們要不出去喝一杯,冰釋前嫌?」
「好啊。」阿乙小聲說:「可以帶上賤內否?」
「可以,但是以後不許叫賤內,要叫夫人。」我說,還得叫上傅雲舒和阿甲。
晚上,在千魚宴天字二號,傅天舒主位上座,傅雲舒和玉竹圍在我兩邊坐了,對面坐著阿甲和阿乙。
掌櫃的進來,直接走到傅天舒的邊上:「大掌櫃,請問是讓貴客點菜還是店裡推薦?」
傅雲舒大聲批評傅天舒:「好啊,每次來這裡都讓我買單,原來你是大掌櫃。」
傅天舒急忙解釋:「這是皇上前兩天買下來賜給我的。」
掌櫃的出去以後,傅天舒說:「以前我對錢沒啥興趣,皇帝要是問我,我就會說我隻想帶兵。」
可太平盛世,隻想帶兵,找S呢?
他說:「虧得若離最近教了我不少,我跟皇帝說沒有一個將軍不盼望天下太平,好解甲歸田,現在得償所願,我就想有一個每天坐著能收錢的鋪子,吃穿不愁,遊山玩水。」
「這個鋪子原是康王的,皇帝買來送給我,讓康王出去帶兵了。」
玉竹看向對面原本親如兄弟的阿甲和阿乙,問道:「那你倆以後見面還吵不吵?」
阿乙說:「看情況,該吵還得吵。」
阿甲也說:「就連王爺和班掌櫃,公眾場合都得找時機吵架,咱們太和睦,皇帝不安心。」
玉竹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飽讀詩書,很多事情根本不懂。
因為寫書的人,也不懂。
在她的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相處,隻不過就像咱們的肉鋪,明碼標價,誰願誰買。
她略微委屈地小聲抱怨:「那吵架也不能張口就喊衛兵來拆人家鋪Ṫù₌子吧?」
知錯的阿乙,急忙賠笑:「這不還有王爺的嗎,不管吵多猛,他持戟往中間一站,馬上就能止住。」
相聚不易,我們卻不能久聚。
聚得太久,場面太融洽,都會讓人生疑。
34
返回王府,遠遠看見門前站著一人。
在風雪中,瑟瑟發抖。
走近時,才看清竟是前夫公孫寒。
他比之前,又瘦弱了一圈,眉宇之間,盡顯蒼老之態。
我縱下馬來,屏退左右。
「你怎麼來了?」
「要過年了,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差不差錢。」他顫抖著手,捧過來兩錠元寶。
他說這幾個月,他學會了持家。
雖然由奢入儉難,但他做了縣令以後,不僱轎夫,不擺排場,每天粗茶淡飯自己做,已經學會了勤儉持家。京畿是大縣,縣令七品,比正五品侍郎的俸祿少了很多,他卻能剩下不少錢。
「我今天來,是悔過的,想接夫人回去。」
可他不知道,我回不去了。
他說他知道早知今日,但是起碼要來爭取一下,不然怎麼能讓自己甘心。
我將他安排在驛館住下。
第二天,從敬德齋提了我的分成,給他買了一些冬衣,送他二百兩銀子。
走的時候,我告訴他:「養父知道你今天的樣子,一定會高興。」
「現在你年齡也不小了,一個縣令,應該娶一房正經過日子的妻子,以後俸祿就給她管著。」
他牽馬的影子在風雪裡越來越模糊。
其實他根本不會騎馬,但是給他買了那麼多東西,總不能自己馱回去。
我就給了他一匹馬。
他快消失的時候,我急忙縱馬追了去。
我將從小帶在身上的金鑲玉镯給了他:「這個,以後你遇到賢良的妻子,就當傳家的送給她吧。」
「這不是你認親用的東西嗎?」
「現在不用了,就當是咱爹傳給咱的。」
縱使萬般不舍,公孫寒還是轉身走了。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個無賴。
轉過去的一瞬,我看到了他目下的淚水。
「哥,你別哭,等會把眼睛凍住了。」
說來也怪,以前養父一直讓我管他叫哥的時候我不願意,後來養父把我許配給他,我也沒叫過哥,現在,卻能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他走後,我回到王府,雪地裡,傅天舒在等我。
「咋,難過啦?」
「沒有,難過啥呢?」
「那咋站在雪地裡?」
他將我攔腰一抱,抱到了他的房裡。
也虧得是他,我這麼健碩的身板,換一般人,我可享受不到公主抱。
一陣激情的吻過後,他停下來:「你準備好了嗎,聽說會疼的。」
「我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疼啥呢?」
可我沒想到,真的會疼,而且我怎麼知道。
而且不知道為啥,居然流血。
傅天舒酣戰一夜,意猶未盡。
我扶著牆壁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傅雲舒。
自己都感覺到我滿臉的嬌羞。
傅雲舒兩眼一瞪,也跟著臉一紅:「有了夫君忘了娘。」
「你什麼娘,小娘子還差不多。」
她哼了一聲,不想再理我。
我忙跟她說:「我哪哪都難受,到閨房,你幫我摸摸。」
35
元宵節是我和傅天舒大婚的日子。
也是傅雲舒和阿甲大婚的日子。
傅雲舒是招驸馬,也沒在外面置辦府邸,婚後繼續住在王府。
反正王府不擠,傅雲舒要去打理她的敬德齋,阿甲每天都會在他的濟世堂忙活,而我要去皇宮查哨,傅天舒要出城看駐軍。
大家都很忙,府裡連廚子也沒備。
下人們自己下廚做他們的飯,我們忙完都去傅天舒的千魚宴吃飯。
傅雲舒說:「他吃了我這麼多年,現在他成了大掌櫃,咱們要吃回來。」
結婚辦得很隆重,很多達官貴人都來祝賀。
我這邊沒什麼朋友,阿甲是一些他看過病的人來祝賀,傅天舒也是朋友不多。
客人最多的還數傅雲舒,她多年做胭脂妝盒,很多娘娘和王公大臣家裡都有來往,尤其是皇宮裡,這個娘娘那個娘娘,送禮的來了一撥又一撥。
看得我都有些羨慕。
要是我養父在就好了。
這時有個門吏湊到我耳邊:「王妃娘娘,門外有二人,說是您娘家的兄嫂。」
我連忙跟他到門外,卻是公孫寒。
他衣著樸實但得體,面目紅潤,兩眼有光。
邊上跟著一個長得幹幹淨淨的女子,眉清目秀,樸素大方。
公孫寒說:「這是嫂,是個大家閨秀,因之前未遇良配,三十歲沒有出閣,經人介紹我倆一拍即合。」
我心裡特別開心,公孫寒也算遇到良人,這樣,養父泉下有知也該安心了。
進到府中,傅天舒陪我向家中兄嫂敬茶。
嫂子拉過我的手,將一隻金鑲玉镯往我手上戴。
「這是咱公孫家祖上傳的,公孫寒嫁妹,也沒啥像樣的陪嫁,我替他做主,把這镯子送給妹妹了。」
公孫寒看向嫂子,滿眼皆是寵溺。
他算是成熟了, 如果當年他對我有這眼神,後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宮裡又有人來送禮,是皇帝親自送給傅雲舒的。
一株純金的搖錢樹, 上面蓋著的輕紗上繡了一句:「可惜生在帝王家。」
傅雲舒來問我:「若離姐姐,這啥意思?」
我悄悄將她拉到沒人的地方:「皇帝啥時候見過你?」
「去年, 我去給一個娘娘做妝出來, 他看了很久, 然後問我是誰家的姑娘。」
我說:「知道了, 老色鬼喜歡你。」
傅雲舒愕然:「他要是強納我入宮,咱也不敢違抗啊。」
「那是因為當時你哥哥權傾天下, 怕你兄妹倆搶了他的江山。」
「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確實,皇帝的花花腸子真不少。
不過慶幸的是, 那段時間皇帝不敢納傅雲舒,不然我婚後沒有她, 得有多累。
阿甲雖然不像傅天舒一樣健碩無比, 但也年輕, 身強體健。
這一夜不知道傅雲舒經歷了怎樣的翻雲覆雨。
也不知道她會更喜歡和男的的在一起,還是更喜歡和我在一起。
傅天舒也激情不減, 每天都要折騰很多次。
我很享受這樣的刺激, 但每到第二天早上,更喜歡傅雲舒溫溫軟軟的懷抱和她裹了蜜一般香甜的唇舌。
這一刻想著她和阿甲在一起的樣子。
我有點心不在焉,對傅天舒少了些許的迎合。
36
上午我早早起來, 有些心急如焚。
想看看傅雲舒啥樣子。
踱了很久, 東跨院那邊的睡房才開門。
阿甲從裡面走出來,雙目發紅, 面紅耳赤。
四肢無力地扶著牆朝茅房方向去了。
阿甲走過來, 說要去濟世堂看看。
我問他:「昨晚怎麼樣?」
他羞得面紅耳赤, 低聲回道:「非禮勿言。」
實在等不到傅雲舒出來, 我讓丫鬟去給她送糖水, 她在裡面說:「跟若離姐姐說, 去閨房等我, 我要和她敘敘舊。」
我聽得真切,迫不及待跑到閨房等她。
她吩咐下人備了熱水,好半天才過來,又去浴盆裡泡了一陣。
等我都要睡著了, 她才鑽到被子裡來:「姐姐快親親我, 我要爆開了。」
「我何嘗不是,等了你一早上。」
我和傅雲舒溫存了很久, 心滿意足地相擁而睡。
沒一會,傅天舒讓丫鬟來叫我們出去, 說快到飯點了。
可奮戰一夜, 剛剛和傅雲舒在一起舒緩下來,哪裡舍得便去。
持續叫了好幾遍,我們才依依不舍地起來。
兩個男人在外面, 看見我和傅雲舒兩個女人面色紅潤地相擁而出。
面面相覷,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玉竹當年的那句話,原來是傅雲舒教她的。
心若幹淨,有了肌膚相親, 也滴塵未染。
心若汙濁,便是心裡想想,也敗倫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