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剩下的話大姐沒說，喝了一口茶之後狀似無意道：“府裡側妃的位置還空著呢，也不知道會落在誰的頭上。”

 

趙迎春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待無人時，李嬤嬤問道：“小姐，不用教訓下柳姨娘嗎？”

 

大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必，她飛得越高，摔的才能越疼。”

 

不出幾日，趙迎春就風風火火地告到了大姐這裡。

 

第2章 復仇

 

她在柳芷依的房中發現了媚藥，還找來了大夫。

 

大夫辨別出此藥物後大驚，此藥物會讓男子對房事痴迷，但極其傷身，而且不益於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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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敢對皇子用這種虎狼之藥！

 

這個事情鬧起來可就大了。

 

趙迎春義正詞嚴，語含痛惜：“夫人，柳芷依好大的膽子，竟然對二爺使用如此惡毒之物，定要嚴懲！”

 

柳芷依被她氣得要S，破口大罵，“你個賤人，不要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撲上去與趙迎春扭打在一起，待兩人打花了臉，大姐才讓人將她們分開。

 

大姐臉色嚴肅道：“皇上隻有兩位皇子，現在還沒有皇孫誕下，這件事很嚴重，我做不得主，要上報賢妃娘娘，讓她來定奪。”

 

柳芷依慌了，告到了皇宮裡她隻有S路一條。

 

她掙扎著抓住大姐的衣角，懇求道：“是趙迎春胡說的，我問過這個媚藥對人無害隻有催情作用，我才敢用的，夫人饒了我一回吧。”

 

大姐抬腳將她踢開：“大夫都說了此藥惡毒，你還要狡辯？來人，先將她關進柴房。”

 

柳芷依掙扎開來抓她的婆子們，尖聲喊道：“是你們誣陷我，我要找二爺為我做主，二爺！”

 

她邊喊著邊往門外跑，正好撞到了進來的二皇子。

 

柳芷依覺得自己得救了，她慌亂的表情瞬間帶上了驚喜，一時倒顯得有些扭曲。

 

“二爺你要替我做主啊，她們陷害我，啊……”

 

二皇子一巴掌將她甩到了地上，不解氣又踹了她幾腳，狠聲道：

 

“柳芷依，你竟然敢對我下毒！”

 

柳芷依捂著青紫的臉哭道：“我沒有，我沒有啊二爺。”

 

大姐快半個月沒見到二皇子了，此刻一看他的樣子竟然有些驚訝。

 

他臉色發黃，兩隻眼袋又大又黑，一副腎十分虛的樣子。

 

大姐起身對二皇子焦急道：“二爺，正好大夫在，快讓他給你看看。”

 

大夫摸著二皇子的脈，眉頭緊皺，半晌都沒動靜。

 

二皇子急了，“到底怎麼樣，你倒實說話啊！”

 

大夫戰戰兢兢道：“回二皇子，此藥傷身，您又連續用了半月，對您身體損害極大，您以後子嗣可能會……”

 

二皇子不敢相信：“你說什麼？還會影響子嗣？”

 

他此刻恨不得活剐了柳芷依，又連續踹了她幾腳泄憤。

 

柳芷依聽了大夫的話後已經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她完了。

 

她忍著身上的疼爬起來，恨恨地看向趙迎春。

 

她眼裡帶著魚S網破的瘋狂，嘴裡念道：“都是你，都是你，我S也要拉著你墊背。”

 

然後猛地拔下簪子朝趙迎春脖子上刺去，趙迎春躲過要害，但被刺到了眼睛，發出悽慘的叫聲。

 

柳芷依被憤怒至極的二皇子處以五馬分屍，她S前大姐去看了她。

 

她狼狽不堪，再看不出原本姣好的容貌，她聲音嘶啞的重復對大姐說：“夫人，那個媚藥真的對人沒有害，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大姐帶著溫柔的笑容：“我當然相信你，賣給你媚藥的那個人說‘此藥會讓男子對你S心塌地，一刻都離不開’對嗎？”

 

柳芷依連連點頭，“對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下一刻她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是你！是你害我！”

 

她瘋狂地要朝著大姐撲過來，但牢牢捆住她手腳的繩子讓她狠狠摔倒在地上。

 

濺起一片灰塵。

 

大姐在她絕望瘋狂的嘶吼中，將門緩緩關上。

 

這個下場是她應得的。

 

二皇子請了很多大夫來治病，大夫叮囑在身體調養好之前，一定不要進行房事。

 

這對好色的二皇子來說，簡直要了他的命。

 

但為了調養好身體能繁衍子嗣，他咬牙忍了，畢竟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子就意味著與太子之位絕緣。

 

他白日裡纏著大姐，晚上隻能乖乖滾回書房睡覺。

 

給大姐煩得夠嗆，她於是給我傳信，開始下一步行動。

 

6

 

宮中傳來好消息，二姐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老皇帝老來得子，高興得臉上褶子都多了一層，他在宮中設宴慶祝。

 

大皇子和二皇子各自帶著皇子妃進宮。

 

大皇子坐在我旁邊，渾身上下無比緊繃，仔細看連手都微微發抖。

 

我稍微動作大一點，他都要渾身一驚。

 

我嬉笑著靠近他悄聲說：“你放松些，這麼多人我又不能動手，你怕什麼？”

 

大皇子臉色陰翳地遞給我剝好的一串葡萄，“我……我控制不住。”

 

他已經習慣了我每天晚上對他的折磨，有時我忘了，他反而會主動來找我。

 

我嘖嘖稱奇，這也能讓他爽到？

 

有官員來給大皇子敬酒，恭維道：“大皇子與皇子妃感情深厚，真是令人羨慕。”

 

大皇子看也不看一眼，“滾！”

 

來人訕訕地走了。

 

直到我離開席位去找大姐，大皇子才恢復了常態。

 

他有苦難言，眼前的熱鬧看不進眼裡，於是悶聲喝酒。

酒過三巡，醉意上頭，去外面透氣，正巧遇到貌美如花的大姐。

 

他目不斜視地經過大姐時，大姐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呵。”

 

他認出發出笑聲的人是我大姐，她嘲諷的笑聲像是針一樣刺進他敏感的神經。

 

他害怕被人知道他每天晚上被女人打，怒聲喝道：“你笑什麼！”

 

大姐不怕，反而靠近一步，嘲諷值拉滿，“我笑大皇子銀樣镴槍頭，在外面威風八面，回家呀，呵呵呵……”

 

大皇子氣得眼睛發紅，面目猙獰，像看S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大姐，一字一頓道：

 

“你找S！”

 

他顧不得眼下場合，伸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大姐在他伸手的時候就已經放開嗓子尖叫了起來。

 

“啊，大皇子你自重，救命啊！”

 

我帶著二皇子和一眾人“正好”趕到。

 

二皇子看到這一幕，憤怒地衝上前去直接給了大皇子一拳。

 

大姐趁機掙脫，緊緊靠在二皇子懷裡，十分委屈。

 

“剛才大皇子要輕薄我，他說你，說你……嗚嗚……”

 

大姐停頓下，仿佛說不出口接下來的話，讓二皇子自己腦補。

 

她揚起的脖子上有清楚的掐痕，在場大部分人見到美人落淚如此可憐，心裡已經相信大姐的話。

 

二皇子將大姐沒有說的話自己腦補全，他以為大皇子知道了他被妾室下藥傷了身體，如今不能人道。

 

他恨得咬牙切齒，衝大皇子破口大罵：“你個畜生，我敬你是我皇兄，你卻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簡直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大皇子怒火本就上頭，剛被打了一拳，之後被大姐誣陷，此刻被人破口大罵。

 

醉意加上憤怒淹沒了他的理智，他衝上去和二皇子扭打了起來。

 

你一拳我一腳，往S裡打對方，侍從圍了一圈分都分不開。

 

直到皇上和淑妃、賢妃來了，二人才理智回歸，惶惶住了手。

 

淑妃和賢妃各自心疼自己的兒子，二人又你一嘴我一嘴針鋒相對地互相損了起來。

 

皇上見兒子相殘，怒意本就湧了上來，此刻被兩人尖銳的聲音吵的，隻覺渾身血液直衝頭頂。

 

他厲聲道：“同室操戈，成何體統，都給朕滾回去！”

 

他說完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然後噴出一口鮮血，竟然氣暈了過去。

 

眾人驚惶失措，場面瞬時慌亂起來，叫太醫的叫太醫，抬人的抬人。

 

等此處人都散了幹淨，我才和大姐、二姐有機會相聚說話。

 

二姐心疼地摸了摸大姐脖子上的傷痕，輕輕給她吹氣。

 

“大姐，疼嗎？”

 

大姐微微一笑，順勢撫摸二姐的頭發：“和上一世相比，這不算什麼，倒是你，肚子裡懷著孩子，受苦了。”

 

二姐溫柔地摸了摸肚子，滿懷期待地說：“我不苦，這個孩子是我們以後的依仗。”

 

我好奇地伸手去摸二姐的肚子，被大姐輕聲叮囑道：“小妹你力氣大得很，要小心點哦。”

 

明明什麼都摸不到，我卻奇異地感覺到這個孩子和我們之間的牽絆。

 

我對著肚子裡的胎兒認真道：“以後我們保護你。”

 

大姐拉起我和二姐的手，相視一笑。

 

命運，唯有自掌，方不被制。

 

7

 

老皇帝的病反反復復，一直不見起色。

 

淑妃和賢妃想要找二姐的麻煩，但二姐整日貼身照顧老皇帝，她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況且她們更關注眼下的太子之爭，二姐對她們沒什麼威脅。

 

大皇子與二皇子這邊，經過上次打架後關系本就勢如水火。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未定，兩人更是爭得你S我活。

 

朝中也因為太子之爭，局勢日漸緊張。

 

如同熱鍋烹油，隻要一粒火星頃刻便能燃起熊熊烈火。

 

這時街上出現了傳言，說二皇子縱欲過度，使用虎狼之藥，如今已經不能人道了。

 

還說二皇子沒有子嗣，已經失去了坐上太子之位的資格，太子必定是大皇子。

 

二皇子聽了屬下的轉述，氣地砸了滿屋的瓷器。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傳的！”

 

大姐從容的跨過地上的碎片，她溫柔堅定地對二皇子說：

 

“大皇子如今就是要亂了二爺的陣腳，此刻不僅爭的是太子之位，更爭的是您和母妃，還有這一府人的性命。”

 

“成王敗寇，二爺你一定要早做打算！”

 

二皇子冷靜下來，眼神逐漸陰狠，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他馬上去召集幕僚。

 

連續商討三日後，沒人注意其中一個幕僚，不經意將一個紙團丟到了灑掃侍女面前。

 

侍女撿起後，不引人注意地低頭快步走向大姐的院子。

 

大皇子這邊也派人緊盯著二皇子這邊的動靜。

 

探子過來報：“二皇子帶著人馬往皇宮去了。”

 

大皇子露出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笑容，“二皇子謀逆，隨我一起去誅S逆賊！”

 

他正要帶著手下出門，看到我過來，臉色瞬間一僵。

 

他語氣不自然道：“你怎麼來了？”

 

我話不多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我溫聲道：“我保護你呀，你這麼好玩的玩具，我可不能讓你S在別人手裡。”

 

大皇子咽了一口口水，不禁後退一步。

 

但他很快就止住了，想要坐上皇位的野心戰勝了我給他帶來的陰影。

 

他眼神陰翳地想：等我今日事成，必將所受折磨千倍百倍施加到這個女人身上。

 

“那你跟著吧。”

 

8

 

二皇子的人馬在去皇宮的路上就中了大皇子的埋伏。

 

大皇子為人狠厲，手中有兵馬可用。

 

二皇子也不遑多讓，暗中培養私兵。

 

從小到大的舊恨加深仇，讓兩個人S紅了眼。

 

最終二皇子不敵，被一槍穿膛而S。

 

大皇子威風地大喊：“逆賊已S，餘黨仍存，眾人隨我進入皇宮保護陛下！”

 

行至宮門前，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登上皇位，接受萬民朝拜的場景，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如同洪水決堤，無法抑制。

 

就在下一刻，他狂妄的笑容定格在了臉上，他震驚地低頭，看到胸膛上露出帶著鮮血的箭尖。

 

一支從背後射過來的箭，正中心髒。

 

他用力轉頭想去看是誰射的箭，卻控制不住身體，重重砸在地上。

 

我於暗處放下弓箭，沒有人關注皇子妃什麼時候不見了。

 

二皇子與大皇子相繼而S，跟隨來的士兵傻眼了。

 

他們想拼個從龍之功，眼下兩個皇子都S了，他們怎麼辦？

 

眾人六神無主之時，宮門開了。

 

謝丞相與百官攜皇上口諭而出：

 

“大皇子二皇子造反已經伏誅，爾等投降可從輕發落。”

 

“陛下旨意，若是謝貴妃誕下男嬰，則立為太子繼承皇位，由謝丞相輔政。”

 

“若是誕下女嬰，從宗室過繼……”

 

眾人跪下高呼：“遵旨。”

 

9

 

皇宮之中，老皇帝還吊著一口氣。

 

淑妃和賢妃被幽閉，朝堂上的局勢也被父親暫時穩住。

 

二姐將宮中都換上了自己的人，勞心勞力的事情自有大姐去打理，她隻負責安心養胎。

 

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人人各懷心思，卻不得不安耐下，等待時機。

 

二姐的肚子牽扯著所有人的心，她卻一點都不見急躁。

 

她溫柔慈愛地撫摸肚子：“寶貝不要怕，娘和姨姨們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陪著她說話：“二姐，我以後教他習武好不好？”

 

二姐無奈一笑：“好，希望他能有和你一樣，有練武的天賦。”

 

突然她眉間一皺，用力抓住我的手，隱忍道：“小妹，我要生了，快叫人。”

 

隨時在宮中候著的御醫們紛紛跑來，房門外聚滿了人，大家都在等待答案。

 

出生的是未來的皇帝？還是公主？

 

直到一聲嘹亮的啼哭傳出來，隨後有宮人奔出高聲大喊：

 

“生了，是太子，是小太子！”

 

父親和一部分大臣們長呼一口氣，安下心來，當然還有一部分人則希望落空，訕訕離去。

 

大姐帶著我跑進屋裡，她對著二姐露出一個帶著淚水的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她手微微發抖，擦去二姐臉上的汗水。

 

二姐虛弱地開口：“大姐，別哭，我們不會再重復上一世的命運了，我們都會好好活著。”

 

大姐流著淚點頭：“嗯，你說得對，我們姐妹齊心，就什麼也不怕了。”

 

我們輕輕相擁在一起。

 

有姐姐們在，我便什麼也不用擔心。

 

小太子起名叫明睿，二姐希望他以後可以做一個明辨是非、有勇有謀的人。

 

我們希望他能將這世間治理得更好。

 

10

 

老皇帝熬了幾個月後終於駕鶴西歸。

 

還不會走路的明睿成了皇帝。

 

我們守著他一點點長大，為他請最博學之人為帝師。

 

教他識字明理，為君之道，讓他知道人間疾苦，百姓不易。

 

等他開始親政後，爹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重擔。

 

十幾年的操勞讓他背駝了，頭發也白了。

 

他終於朝我們問出了藏在心裡多年的疑惑：

 

“你們從小就日日在我耳邊念，讓我勤勉升官做丞相，而且多次朝中發生的大事你們都給出了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也正因為我做了丞相，才能在皇上還小的時候穩住朝堂，等他長大。”

 

“你們是不是……”

 

父親停頓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太荒謬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們是不是，能提前預知到了所有事情的發生？”

 

已經是太後二姐溫婉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爹爹，我們又不是神仙，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活下去。”

 

“如今大姐和小妹被封為國夫人，有自己的府邸，明睿孝順賢名，是個好皇帝，您以後也能安安心心地養老了。”

 

“家人都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父親長舒一口氣：“罷了，反正我已經放下重擔，也不糾結了，你們都好就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