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太老了
第1章
我回到2003,憑借未來記憶中了兩百萬一夜暴富。
這一次,我要誓S拆散父母重新給自己找個爹!
被我看中砸錢的‘爹’抓住我,頂著一寸頭又拽又奶。
「林氧,要釣魚,你也隻能釣老子我這一個。」
後來二十年生離,他中年,我韶華,因為他一句「你還小」我轉身跑了。
向來情緒穩定的他顫聲在電話那邊求我,「林氧,回來。」
我優雅回笑,「小叔,你太老了。」
1
Advertisement
我媽因為再也受不了我爸家暴,導致精神崩潰,跳樓身亡。
也是當天,我穿回2003年,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信裡隻有短短幾個字:重來一回,由你給餘嬌選擇人生的機會。
餘嬌就是我媽。
她二十二歲之前盡管是在外公和外婆的嚴厲鞭策下成長,但也算家庭和睦。
直到二十三歲那年她低嫁給我爸,這個表面溫潤儒雅的外鄉農村人,實際一心貪圖我媽的城市戶口和外公外婆房子的家暴男。
導致我媽從大好前途的大學生變成隻能縮在廚房灶臺的家庭主婦,迎接她的還有拳打腳踢,渾身清淤大片。
思及此,我下定決心這一次要誓S拆散我媽和那個家暴男,給自己重新找個爹!!
憑著記憶,我找到正大學畢業窩在家準備考公的我媽,隨口編造了我是她幼兒園同學,來找她敘敘舊。
沒想到我媽不僅臉盲還這麼好騙,抱著我說好久不見。
我強忍下熱淚。
敘完舊,我找到我的頭號爹人選——裘炎!
二十年後,他是人人忌憚的上市集團掌權者。
我大三就在他的公司實習。
裘炎為人謙和溫煦,不去酒局,到點睡覺,肩寬窄腰,圈子裡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金龜婿。
就算剛滿四十歲,也同那些身處高位的各個老總的油膩,便便腹,禿頭大相徑庭。
那張臉就吊打同齡段的,像個才三十而立的模樣。
外界傳言說他在等他的初戀,當年在賽車圈子裡也是一對佳話,他的前女友也已經嫁為人婦。
這樣一個厚積薄發的實體股票以及守身如玉多年的鍾情男人,簡直就是當我爹的不二人選!
2
凌晨五點,我一個人跟在夜店下班的裘炎身後。
他走到拐角,我趕忙追上去,卻被一隻粗糙的大手鉗住後頸。
「跟了我一整天,找我有事?」
裘炎從我身後探過頭,聲音冷冽,那雙眸子窺視人心。
我也不慌,掏出被我團成球的紙,把紙展平,指著上面皺皺巴巴的字理直氣壯道。
「我要租房。」
這張租房信息就是我今天跟蹤他一整天,無意間看到他家門口貼著「單間出租」的租賃。
裘炎看了我一眼,放開我脖頸,轉身就走,「不租來歷不明的人。」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租房,你受益,兩全其美,你也可以不用去夜店給那群公子哥兒打工受辱。」
他沒說話,壓迫性的視線直直盯著我。
好兇。
我訕訕松開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摸了摸鼻尖心虛道,「我就是不小心路過隔壁,看到你被他們欺負,想幫幫你。」
「幫我?」
他頓住腳步,慢慢回頭,夏天的凌晨總是亮的很快,天藍得很清透又霧蒙蒙的清亮。
他站在那裡,臉上看不清神色。
他嗤笑,「我缺錢,你有嗎?」
我一愣,猛然渾身一顫,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自大。
因為以前我在實習就聽過有關裘炎的所有經歷,包括他的人生低谷,二十一歲。
他目前的處境。
不同於多年後的矜貴地位,現在的裘炎,隻是一個原本勢頭正好的賽車新人王,卻因為在一場大賽中,和他比賽的一位選手在超他時不慎撞S在護欄上。
輿論瞬間將他推到頂端,他被俱樂部拋棄,所有積蓄賠在違約金上。
父親又硬常年賭博欠債被要債的人打傷一顆腎壞S昏迷不醒,需要一大筆手術費。
他現在不僅缺錢,還背負他那個賭鬼父親的所有債務。
所以才會白天在修車店工作,晚上去夜店當酒保。
就算能有空餘時間,他不是打零工吊在百米高的大樓上給人洗玻璃,就是去醫院照顧他那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父親。
想到這些,我眼珠子一轉。
在他窘迫時刷好感,然後趁機撮合他和我媽,這計劃簡直不要太好!
「好啊,我幫你,」想通關系後,我仰頭望著目光深深沉沉的裘炎說。
沒在乎他那淡漠地俯視,我伸出右手,小拇指去勾住他左手小拇指。
他有些警惕的開口,「什麼意思?」
「後天晚上,在家等我,給你送錢,」說著,我輕輕晃了晃連在一起的小拇指,笑得坦然。
「這個就當蓋章了。」
裘炎怔愣一瞬,隨即皺眉甩開我。
3.
憑著前世我印象裡記得2003年八月,我那家暴爹在離我媽家很近的一家店買了那期樂透,開獎那天,他的買的號就差一個數字就中了。
錯失可以一步登天的他,在這些年酗酒後總會念叨出當年那期樂透真正的幾位數字,而我早就倒背如流。
我趁著開獎前天,終於找我媽餘嬌接了幾十塊買上樂透填好數字。
意料之中,我中了兩百萬,一夜暴富。
拿著去兌獎領錢那天,秉著錢不外露的風險,我給自己戴了一個豬八戒頭套。
一系列手續辦好後,我拎著一袋百元大鈔和幾瓶啤酒去老小區找裘炎。
敲了半天都沒人應,我砸吧砸吧嘴,實在渴得嗓子都幹了,幹脆撬開酒瓶蓋兒喝了起來。
暴富的飄飄然頓時得意釋放,加上我可以給我媽重新找個伴兒,她的人生可以換條路,我心裡就火熱,然後五瓶啤酒全空了。
隔了好久,門開了。
樓道的感應燈亮了起來,我暈暈乎乎的抱著酒瓶抬眼看去,是剛洗完澡穿著白T恤,頭上是還沒來得及擦幹湿發的裘炎。
他剛要若無其事的關門,我整個人擠在門縫抵著。
我掀開一半頭套露臉,趕忙道,「是我,林氧,上次見過。」
「豬八戒,」他挑眉,敲了敲我頭套,「挺潮啊,這是趕著去取經?」
還不是小賣部裡好看的面具都被買走,隻剩下角落裡快積灰的這個滑稽頭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把一袋子的錢一股腦塞到他懷裡,隨即頭重腳輕的自顧自走進門癱倒在沙發上。
「這是上哪兒搶的?」
聞言,我被他拉起做好,隻好掀開沉沉的眼皮。
可他一站,我一坐,我入眼就是他衣角翻飛,低腰處的褲頭那裡有紅色小人兒在朝我招手。
我虛著眼「咦」了一聲,然後伸出手食指勾在他內褲邊緣隨即松手,內褲邊回彈在他皮膚上,空氣中發出「pia」的脆響。
「嘿嘿,紅的,」我頂著臉上酡紅仰著頭問,「你本命年啊?」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裘炎臉黑得更鍋底一樣,耳根子卻紅透了。
「放手。」他咬牙切齒。
好兇哦。
我又順勢躺下,閉眼抱著抱枕忍不住低聲腹誹。
「小氣鬼,裘炎小氣鬼,喝涼水……」
「……」
大概是問不出什麼,他沒再理我,將我扔在客廳,一個人回了房間睡下。
半夜,我頭昏沉沉的厲害。
隨即我從沙發爬起來,在黑夜裡跌跌撞撞的摸索到裘炎房間。
我搓著手如願以償的掀開他衣服,戳到了他的腹肌。
月色朦朧,他腹肌猛然一縮,八塊更明顯了。
我滿足感嘆,「硬的诶~」
半分鍾後,我這個醉鬼加罪魁禍首捂著被打紅的手背乖巧的面壁思過。
屋內靜謐,下一秒傳來他摁下打火機,小小的火苗蹭的竄上來,他叼著煙點燃。
「我想了很久,我想不通,」
他拿起桌上一沓錢轉頭斜睨我,眉心皺起,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想起以前我媽被家暴的種種,再看看對面這個男人。
要是他這樣一個面冷心熱的人娶了我媽,大概她後半生會過得很幸福,不必鬱鬱而終,再跳樓自S。
想著想著,我一言不發的走到他面前說,「我包你好不好?」
裘炎一怔,眼神晦暗,臉色沉得可怕。
我酒意上頭,根本沒看出他這是風雨欲來,直接又坐到沙發上休息。
在我昏昏欲睡時,男人抽了半包的煙終於停下,一腳蹬開礙事的茶幾,一屁股坐在上面,兩手撐在膝蓋,視線與我齊平。
他那雙眼眸裡掙扎著,像海嘯翻騰,最後隨著我喝醉後酒精上頭導致身體東倒西歪時,他抬起右手食指抵在我眉心,讓我不至於身體不穩前撲倒下。
我再看去,他眼裡攪亂的濃墨漸漸趨於平靜。
在我神志不清時,倏然耳邊響起他的話,「林氧,我答應。」
「真的?」我眼睛一亮,馬上反問,「你真的願意當我爹?!」
「……」
空氣停滯,過了好一會兒,他氣笑了,摸了一把臉,垂眸暗罵出聲。
「艹,老子還真以為這醉鬼要B養。」
4
就這樣,第二天我稀裡糊塗起來我在裘炎家的兩室一廳一衛的房子裡正式租了其中一間屋子,是他爸住的。
我將中來的兩百萬全數給了他還債,理由是,「這是我未來所有房費,以及買掉你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陪我。」
兩個月,夠我撮合他和我媽了。
裘炎抬眸,淡淡道,「除開房租,剩下的錢就當我借你。」
我想說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他已經幹脆利落的摁下筆帽,行雲流水的在白紙上寫下借條。
借條上我是甲方,他是乙方。
就這樣,我順理成章的住進裘炎家,也有了借口讓他陪我,再叫上我媽餘嬌一起出來給他倆創造機會。
滑冰是我選的第一個約會地點。
因為我媽壓根兒不會滑,要是裘炎牽著她的小手教學,溜冰場音樂氛圍正好,少男少女的心思肯定會纏繞上。
可我想的美滋滋,系上溜冰鞋剛抬頭,就看到冰場上,我媽和裘炎兩人扶著把手雙腿打顫。
……都是菜雞。
事後我叼著老冰棍兒生無可戀,「裘炎,你怎麼還是個旱鴨子?」
「我又不是神,什麼都會。」
裘炎大大咧咧的坐在石階上啃下一大口冰塊兒喊在嘴裡,有些煩躁的摸了一把頭。
溜冰不行,我開啟約會計劃二——遊樂場!
中途我離開,裘炎抓住我,「上哪兒去啊?」
我有理有據的說,「奶喝多了,尿尿啊。」
他也拿我沒辦法。
溜走後,我暗中尾隨我媽和裘炎,還收買了幾個人去當助攻。
誰知道,我讓一號助攻給他們拍照,讓靠近點兒。
裘炎一臉兇神惡煞,我媽和隔壁賣氣球的大爺聊了起來。
我讓二號助攻故意去推到我媽吵起來,好讓我媽受到欺負,裘炎隻要有眼力見兒就會英雄救美!
萬萬沒料到,表面柔弱清純的我媽,卻就地躺下捂住被撞到的肩旁嗷嗷叫碰瓷。
裘炎還在一旁看戲。
幾次約飯,我主動讓他們坐一起。
誰知道,兩人悶頭刨飯,吃著吃著還比起賽,吃紅了眼,誰也不讓誰。
帶不動,這兩白痴帶不動!
就在我研究怎麼撮合他們,家暴男我爸林岐山,現在正和我媽接觸的相親對象,他在路上堵我,眼底狠戾。
「你就是林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