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下)

第35章

林姐見她開心,也忍不住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隻希望一直這麼下去才好。


谌小芳做完了活,迎著冷風跑回家的時候,腳步都是輕快的。


今年的糧食,還是按照公分分配的,省一點,還是能到明年夏天的。


要是這麼幹下去,最冷的時候,能給家裡換一床暖和的被子。


大家能暖和的過年。


幹幾年,家裡什麼都會有的。


一時之間,覺得大家的嘲諷其實都不算事兒了。


本來還想在村裡炫耀炫耀的,想想就算了,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還是得趕緊回家分享好消息,別把錢弄丟了。


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摸到錢,心滿意足的笑了。


回到家之後,家裡人看著她笑呵呵的,就知道有好事了。


弟弟谌大牛笑著問,“姐,是不是給工錢了,看你笑得那麼開心。”


谌小芳和他的關系,一直都很不錯的。


雖說大隊裡的治安不錯,正常情況下,沒有誰會欺負誰,但那僅限於不打架,不鬧事。


平時生活在一起,有的人家仗著勞動力比較多,還是會欺負他們這種小門小戶的。


尤其父母都不怎麼能立得起來,姐弟倆從小沒少挨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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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都說忍忍就算了,所以姐弟倆的關系反而還挺好。


現在都算好的了,前幾年家裡更窮,真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村裡很多人家再差也是能吃點糧食,她家青黃不接的時候,能把糠皮磨碎了,做成馍馍,吃上兩口,兌個命就不錯了。


很多時候,還是把老榆樹的皮扒下來磨成粉曬幹,用來做口糧。


這樣的日子,村裡頭幾乎沒有第二戶人家是這麼過的。


這兩年好過點,還是因為換了大隊長,人家憐憫,幫了點忙,給她這個半大的姑娘,按大人的分記了公分。


弟弟也長大了一些,一家子互相縫縫補補,就這麼過來了。


不過,苦日子過得太多了。


一家人都比較老實懦弱。


加上一家子,又是頭幾十年前逃難過來的,在這邊也沒有什麼親戚,都是以不惹禍為主。


還算是比較團結。


隻是勞動力擺在這裡,再團結也沒有什麼用。


不過雖然窮,家裡也還算溫馨。


谌小芳自然沒有隱瞞,“對,今兒林姨給發工錢了,都沒見過十塊錢吧?都來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小小姑娘顯得特別神氣,麻花辮都忍不住來回甩了幾圈。


一家子都圍了過來,特意點了油燈,看著她手裡的十塊錢。


谌家是為數不多,在通電的帽兒山大隊裡,還依舊點煤油燈的。


因為沒錢拉電線,連電燈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就算是煤油燈,也得省著點煤油,天黑就睡覺,天亮就起床。


也就是估摸著這幾天該發工錢了,大家都想等這個好消息,這幾天才等著。


看到十塊錢到手了,個個都喜不自勝。


不過也沒誰說要把這錢怎麼花掉,隻是圍繞這十塊錢看。


谌父嘆息一聲,“確實是好人家,不但給小芳飯吃,工錢說給就給了。”


谌小芳點點頭,“都是挺好的人,可沒村裡人說的那種資本家的做派。”


其實去之前,她想過很多,因為大家都說要是去了,指不定就得像以前那樣當丫鬟。


就算是這樣她都認了。


沒想到隻是幹活,正正經經的幹活。


沒人打也沒人罵,還管一頓飯,不知道多快活呢。


一家人都說著林姐的好處。


最後這錢,還是給谌父收了起來。


谌小芳說道,“爸,你也別光把錢收起來。現在天氣冷了,你的腿又會疼,回頭還是看看能不能拿點藥。”


谌父點點頭,“這事不急。你以後好好幹,別惹僱主家生氣。”


看什麼病啊。


這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實在疼的厲害的時候就去開兩副膏藥,貼上之後繼續幹活。


窮人家,哪裡講究那麼多。


這幾天沒活幹,都在家裡待著,疼就疼了,反正也死不了。


谌小芳也沒再說什麼,知道家裡的條件,也就不勸了。


老爸的腿長年疼,老媽偶爾會犯病,都沒辦法。


尤其老媽的病,犯病的時候隻能幹看著,等抽抽過後,會自己好的。


都是磕磕絆絆的過著,隻希望能存點錢,過上和普通人家一樣的日子。


其他的,也不敢奢望。


谌父想了想,叮囑道,“一個月多少錢的工錢,小芳你就別往外說了。要是別人知道真的能拿這麼多錢,指不定和你搶飯碗。”


小芳聽了這話,悶悶不樂的回了一句,“她們哪裡會稀罕,還說我滿身都是資本家的臭味呢。”


雖然靠自己的能力賺了點錢,高興之餘也難免鬱悶,都是靠自己雙手雙腳賺錢,怎麼就低人一等了。


又不偷,也沒有搶。


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真想把錢拍在她們臉上。


不過既然老爸這麼說,那就不說出去了。


她想到這裡,也和弟弟妹妹說,“這事兒別往外啊,要是有人問拿了多少工錢,就說不知道。咱家這個門都壞了,萬一有人知道咱們家有錢,給我們偷了,可就吃不上飯了。”


要是說別的,小孩子可能還不知道重要性,一說可能沒飯吃,個個都保證,一定不往外說。


谌家一家子,都挺和樂的,不過陳可秀有些麻煩。


沉寂了一年的邵母,又開始作妖了。


第642章 找人威脅


邵母大半夜的,過來一頓哭訴。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住進來。


原因就是因為邵家的房子,今天下午著火了,雖然沒有燒傷人,甚至房子的主體都沒有被燒到。


隻是堂屋被燒了,邵母就開始想有的沒的了。


步入冬月,這幾天突然降溫,奢侈點的人家現在就開始燒柴火,在屋裡烤火。


邵母今年剛要的地,而且要得不多,也沒打算拾掇地,闲的無聊就在家裡開始烤火。


生著火,家裡隻有她一個人,闲的無聊還出去串門。


不小心就把家給點了。


旁邊的鄰居看到煙,就衝進去給把火給滅了,堂屋燒得一片焦黑,不過因為沒有什麼家具,其他的幾個屋子都沒事兒。


但是邵母非說,柱子被火燻了,指不定哪天房子就塌了,說死說活的,要到陳可秀這裡來住。


看著她深更半夜,在門口叭叭,陳可秀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畢竟人都不在家,誰會柴火添很多,撿柴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燒得半焦不黑的,還想跑到她的房子裡來住,這不是故意的麼。


估摸是這一兩年來,大家不議論邵家的事情了,讓她覺得,之前做的那些惡事,都被人忘得一幹二淨,又覺得自己行了。


不管是故意的還是意外,陳可秀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這種請求。


邵母堵在門口,哪裡都不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雖然當初是分家了,可畢竟是一家人,無論如何也得搭把手吧?”


陳可秀隻是遠遠的看著,也不打開門,隔著圍牆,看著她在外面裝腔作勢。


現在圍牆依舊很矮,還是那一米多高,不過因為之前邵母翻過圍牆,陳可秀就找了一些堅硬的荊棘,把刺兒朝天,嵌在了圍牆上。


為此也沒少被人說闲話,覺得她太過謹慎,又不是有家財萬貫,這是防別人來偷。


陳可秀也沒有解釋。


她防的從來不是村裡人,而是邵母。


平心而論,或許是因為村裡的人大多數都比較勤勞,地理位置還不錯,少有吃不飽飯的。


再加上各方面管理比較好,沒什麼人會偷會搶。


大家最多說幾句闲話,但也不是那種非要惹事情的,想佔便宜的人幾乎也沒有。


這村裡最極品的,莫過於邵母。


她怎麼會是防別人呢。


隻是防著自己的婆婆,說了出去,難免落人口舌,還不如讓別人說幾句闲話。


反正大家都有分寸,也不會跑到面前來說。


陳可秀懶得搭理,任由她哭,裹好了棉衣,冷靜地了兩眼,就回屋關了門。


大半夜的,誰要和她吵鬧?


邵母見她回去了,隔著圍牆,看著院子裡空無一人,哭訴也哭不下去,有些尷尬。


可是,來都來了,也不想铩羽而歸。


罵人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吵得周圍的鄰居心煩。


隔壁的楊大娘煩得不行,打開門罵她,“大半夜的,你嚎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家房子燒了,和別人有啥關系?再吵我揍你了。”


沒完沒了的,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那哭聲又尖又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叫。


邵母被罵了,也不敢還嘴。


她也就是在自家人面前作威作福,還真不敢和村裡人掰扯,看看大門緊閉的院子,隻能恨恨的離開。


回到家,依舊氣呼呼的,咒罵陳可秀不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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