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318章

陳可秀頓住腳步,挑眉問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嘮的。不過,記住家屬院的規矩,雖然我現在不是主任,眼還是看可以舉報你的。”


寧嫂子想起貼在她家門口好久的檢討書和懲罰標志,臉色僵了僵。


陳可秀不愧是陳可秀,都這個時候了,還能那麼扎心。


她把原本要嘲諷的話吞了回去,“瞧你說的,這哪能呢。我就是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家大丫的成績還不錯,真是多虧你了。”


陳可秀哦了一聲,“恭喜啊。”


寧雪這丫頭,她已經很久沒見到了。


挺好的孩子,隻要她好就行。


寧嫂子的目的自然不是這個,她話鋒一轉,“聽說,你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歹徒,當時都把我嚇到了。我家大丫可是早出晚歸的,明年可得去住學校了。”


“嗯,挺好的。”陳可秀不鹹不淡地附和道。


試圖勾起她的傷心事?


還真沒那麼傷心。


寧嫂子有種沒法下手的感覺,她滿肚子想諷刺的話,愣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說出來。


隻能眼睜睜看著陳可秀進屋,要換門了,她忙說道,“聽說,不光劫財,還劫色?你沒說到傷害吧。”


陳可秀嗯了一聲,“那倒是沒有,還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天比較冷,我就關門了。”


雖然是問,不過她都沒等寧嫂子回答,直接關了門。


坐在爐子邊烤火暖身體,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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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說這事的時候,雖然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許政委他們,不過聲明的時候,還是把劫色這段給去掉了的。


連寧嫂子都知道了,說明這案子的審問,已經有了結果了。


而且,不單單隻有結果。


一定牽扯到了大院裡的人,要不然的話,不可能人盡皆知。


她想明白之後,有些恍然,剛剛寧嫂子是想打擊她沒錯,應該還想給她透露點什麼八卦。


但是被她一句大院的規矩,就給堵回去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晚一點,既然什麼都清楚了。


屋裡暖和,她有點昏昏欲睡,幹脆就先去睡了一覺。


醒來之後,準備收拾一下屋子做飯等邵衛國,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打了個哈欠,大院裡真的是沒有秘密,剛回來兩個小時,明明路上都沒有遇到大人,現在就有人找了。


八卦和傳播消息,真是人的本性,不管婦聯怎麼壓制,都壓不住。


她起身打開了門,看到是許嫂子,有一瞬間的驚詫。


不是因為她的到來,而是她的狀態。


才多久的時間沒見,許嫂子的臉蒼老了許多歲,法令紋很深,眼角的細紋更是厲害。


最重要的是,她頭上居然有清晰可見的白頭發。


要知道,她現在不過四十左右啊。


這時候身邊要是站著許周,說她是奶奶輩,估計也是有人信的。


陳可秀有些恍然,還是隔著一個門框,她仍然記得許嫂子那件意氣風發的風衣,被秋風吹得擺動。


而她現在死氣沉沉的,眼珠子的眼白裡布滿紅血絲。


陳可秀承認,她有幾分害怕,可門都打開了。


沒把她往屋裡請,客氣地問,“找我有事嗎?”


“有點事情要求你。”許嫂子聲音喑啞,用了“求”這個字。


陳可秀明白大概是關於什麼的了,她絕不會同意的,幹脆利落的拒絕,“我幫不了你。”


說罷就要關門,可許嫂子無賴的伸手放在門框上,要是強行關門,怕是會壓住她的手。


陳可秀有點煩,索性把門打開,走到了外面,“我真幫不了你,你回去吧。”


她怕許嫂子在屋裡折騰,外面寬敞點,要是真打起來,還能有點施展的空間。


誰知道她會不會太想報復了,要殺了她呢。


到時候就算是反殺,那也是影響一輩子的事。


她必須謹慎又謹慎。


許嫂子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嗓子裡發出嗤笑聲,隨即又咳嗽了下,“沒想到你這麼怕我。怎麼,你覺得我會跟你魚死網破嗎?”


陳可秀被戳穿心思,也沒有尷尬,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嗎?”


從相識的這一年多以來,許嫂子從來沒停止過找她的麻煩,而她也沒有忘記反擊。


原本無仇無怨的兩個人,到了現在,跟你死我活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以最大限度的惡意去揣測對方,是自我保護的能力。


她並不覺得,是她髒心爛肺,許嫂子值得她如此對待。


第502章 要和你離婚的不是我,求我有啥用


許嫂子剛想說話,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像是病的挺重的,令人有種她想要把肺咳出來的錯覺。


陳可秀隻是冷眼看著,離她又遠了點,雙手插她在袖子裡,等著她咳嗽結束。


許嫂子好不容易舒服了點,臉上因為劇烈的咳嗽浮現了一抹潮紅,顯得有了點氣色。


不過,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溫度,“你知道吧,我和老許要離婚了。”


“那又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當然和你有關系,就是因為你。”


陳可秀忙哎了一聲,“請你說話不要這麼有歧義,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許嫂子很想罵她,可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忍住了,盡量語氣平靜溫和些。


“他因為你誤會我了。你這次差點受到傷害,我也覺得很痛心,但是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


陳可秀不和她掰扯,隻裝聾作啞,“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許嫂子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隻能接著說下去,“那兩個該死的人,居然說是我指使的。這不可笑嗎?我又不認識,和我有啥關系,咳咳咳……”


她咳嗽了半天,喘勻了氣,“問題就是,老許相信了。無憑無據的,他要和我離婚。”


陳可秀冷眼看著她,“跟我有關嗎?你要是覺得受冤枉了,覺得委屈了,或者不想離婚。那你找許政委說,你又不是和我結婚的。”


她不信和許嫂子沒有關系。


要是沒人指導一下,張春芬可能會極其恨自己,大概也想不起來搞這種事。


雖然對張春芬了解不多,可對方的膽子不太大,如果不是有備而來,那天單純遇見,隻會和她打一架。


可她提前喊了她二哥一起,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且,人家居然能供出許嫂子的名諱,怎麼可能沒關系呢。


大院裡,最恨她的,除了許嫂子,大概也沒有別人了。


哪怕就是被她要五百塊錢,差點傾家蕩產的洪嫂子,估計也沒有許嫂子恨她。


所以啊,要說許嫂子是冤枉的,她是一點都不信的。


之所以確定不了是她,也許是她的手段要高明一些。


玩陰的,許嫂子就是行家。


許嫂子再次被她拒絕,眼裡閃過一抹惱怒,最終還是壓了下來。


她遲疑了幾分鍾,似乎狠了心,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砰砰磕了兩個頭,“小陳,我承認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關系,我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媽,求你了。”


她語氣十分卑微,而陳可秀卻沒有半分動容,隻是挪動了位置,沒有承受她這一跪。


“許嫂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能怎麼辦呢?這個決定是許政委做的,你要是不想離婚,應該去求他而不是來求我。”


“小陳……他現在因為誤會,是鐵了心的要離婚。你和他解釋解釋啊,我雖然因為婦聯主任的位置妒忌你,但是真的不會做這種事。”


許嫂子捂著臉,“你相信我,幫我說說好話行不行?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作對了。”


她是真的怕了。


以前覺得離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那是在她沒有犯錯的前提下。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大院裡都知道了。


肯定私底下說她故意找人害陳可秀,就連孩子們都不待見她,許政委更是生氣,非要離婚。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事,要是許政委離婚了,豈不是在告訴大家,她真的打算害人性命了嗎?


這個性質,和她之前撒謊相比,真的就是天差地別。


這輩子,她都抬不起頭來了,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年邁的父母。


婚,絕對不能離。


許政委那邊,她都已經求過了,一點都不念夫妻情分,不肯松口。


她清楚得很,知道許政委不單單是對她失望,也有邵衛國不依不饒的結果。


既然沒有證據,而老許也覺得她參與,他是用這種方式,來安撫邵衛國和陳可秀。


隻要陳可秀表明態度,給她正名,老許大概不會吃了吃秤砣鐵了心的非要離婚。


若不然,她怎麼可能在陳可秀的面前低聲下氣的。


也是張家兄妹是廢物,竟然讓陳可秀好端端的,還把她牽扯進來了。


隻要陳可秀大方一點,她決定以後都不和她計較了,井水不犯河水。


反正她也沒真的受到什麼傷害,不是嗎?


陳可秀不為所動,語氣毫無起伏,"許嫂子,我並沒有懷疑你,你應該知道的,這幾天我都沒在大院,總不能說是我撺掇的吧?"


許嫂子愣了下,沒明白她為什麼說這個,隨即忙不迭地附和,“我知道的,和你沒有關系。隻是這事的根源因你而起,解鈴還須系鈴人,希望你可以相信我一次。”


“我相信你,那有什麼用呢。”


“一定有用的。”


陳可秀看著她篤定的神色,緩緩搖頭,“許嫂子,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絕不插手你家的家事。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耍我?”許嫂子瞬間站了起來,提高了音量,“既然不願意幫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是什麼意思?”


陳可秀翻了個白眼,“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因為,免得你又覺得我搞鬼了。”


她說完就回了家,砰的一聲關上門。


讓她去澄清?


去勸許政委?


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吧。


她和許嫂子的關系,水火不容,對方現在有求於她,搞出這種做派,也是形勢所逼。


等她松快了,指不定以後想起下跪過的事情,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出來。


她從來就不是好東西,不落井下石,非要拼命的去查,攀扯到她的身上,已經是夠有人情味的了。


哪怕是沒有證據,非要扯來扯去的,她的身上有了汙點,連許周兄妹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