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276章

他點點頭,剛想答應,就聽到了邵母的喊聲,“衛國!”


邵衛國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就擰了眉頭,抬眼看過去。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進的院子,現在就站在門口。


頭上還是包著紗布,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而看陳可秀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惱怒和憎恨。


仿佛邵衛國做錯了天大的事,而陳可秀是那個罪魁禍首。


邵衛國移開目光,側了側身體,擋了擋陳可秀。


隨即徑直向她走過去,“媽,你什麼時候來的?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是想問,邵母聽到了多少。


如果都聽到了,他也不用解釋了,也不必再說別的。


邵母插著腰,圓潤的臉上都是刻薄,胸口起伏道,“我是真沒想到,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因為別的女人幾句話,就要趕我離開,邵衛國你還有良心嗎?”


她是真的很聰明,雖然覺得能把邵衛國拿捏的死死的,可昨晚邵衛國的質問,讓她覺得不安。


她撒謊的事情,肯定是會被捅出來的,隻稍微睡了睡,天不亮就趕緊過來。


要不然,陳可秀的嘴巴那麼會說,難免真讓他下定決心了。


果不其然,邵衛國居然真的同意今天就撵她走了。


肯定是知道,她故意隱瞞陳可秀生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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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騙到他,那就得道德綁架他。


邵家現在就隻能靠邵衛國了。


至於自己掙工分養孩子,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闲了這麼多年,日子越過越好。


她已經沒有了吃苦耐勞的精神,要不然這些年,拼命的攢錢,甚至表面上疼愛的二兒子都不知道她有錢。


隻有攢很多錢,才能一直保持她的生活。


邵衛國給的錢越來越少,不再是她要多少錢,都拼命給她送回去,她才會著急。


而現在,因為陳可秀這個女人,居然沒和她商量,就敢同意把她送走。


再任由兩人好下去,以後她還能過什麼樣的日子?


沒想到昨天都那樣了,她聽到摩託車的聲音,就使勁磕頭,頭破血流了,是邵衛國親眼所見。


還能心平氣和的聽陳可秀的解釋,竟然還相信了。


可見陳可秀多厲害。


她滿腦子都是後悔,當初她也是腦子有問題,隻想著找個不好花錢的兒媳婦就行了,免得別人笑話邵衛國一直沒媳婦,她也沒臉。


早知道就不撐這個面子,不然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邵衛國被她嚷嚷,隻嘆了口氣,“媽,你別說了。”


“不說?我憑什麼不說!”邵母拍打著他的手臂,指著臉上的傷痕,以及額頭說道,“你是不是眼瞎,到底有沒有看到,你媳婦打我。現在還為了她,二話不說要把我送走,你太讓我寒心了。”


邵衛國從來沒看過她撒潑,一時間有些怔愣,下意識看了眼陳可秀,她脖子上的傷痕也很清晰。


邵母見他去看陳可秀,更是憤怒,口不擇言起來,“你看她幹什麼。你是個男人,難道說句話做件事情都要看她的臉色嗎?要是這樣,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說話間,又打了邵衛國兩巴掌出氣。


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情緒狀態都不對勁了,有點瘋瘋癲癲的。


她就是故意的,誰讓邵衛國不聽她的話。


“沒完沒了了嗎?”邵衛國把她拉開一些。


他不想讓邵母打他,不想讓她撒潑,憑邵母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動手。


像個小雞雞仔一樣,被架到院門邊,她情緒更加崩潰。


“邵衛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為了她,要和你親媽動手?你這樣的的人,就是槍斃一百次都不夠。”


“媽,你差不多就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裝病的事情。”


邵母聽到這話,突然就僵住了,嘴裡不停叫囂的聲音卡住了,就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鴨子。


她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隨即又很快恢復,不過氣焰沒有那麼囂張了,還是死鴨子嘴硬。


“你聽誰胡說八道!連我生病這樣的事情都要懷疑,我還是你媽嗎?”


她覺得她生病謊言,肯定是天衣無縫的。


雖說是假的,可是在村裡,她一直都是這麼裝的。


就怕大家知道,病弱的身體已經強健了,但是還不肯去下地幹活,隻讓在外面當兵的兒子養著。


就算假裝家裡沒錢,申請了要出工,第一天就直接摔得斷腿,她就是寧願裝病,也不想出去幹活。


反正一切都是真的,除了吃藥和什麼檢查是假的,她就不說是在哪裡拿藥,還能從她嘴巴裡撬出來嗎?


生病被出拆穿的事,肯定是陳可秀在背後說壞話了,誤打誤撞的。


要不然,這麼多年,邵衛國都沒發現,怎麼突然就這麼篤定了。


她見邵衛國面無表情,沒有因為她的話產生任何一絲愧疚,咬咬牙,大聲吼道,“竟然連我的兒子都不信我。我活著也沒有意思,那我去死吧!”


她從來都是豁的出去的人,說完就對著門框磕了過去。


第437章 奶奶騙人,你婆婆死了,你咋不去死


邵衛國雖然對她有些不滿了,可他向來就是這麼個性格,別說這是他的親媽了,就是毫不相關的外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看別人受傷。


邵母先喊了一聲,自然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把人攔下來。


邵母剛奔出去,就被他眼疾手快拽了回來,因為力道大,邵母還被扯得在原地轉了個圈,這才穩住身形。


場面有些滑稽,陳可秀忍就又忍,終究是忍住,笑出了聲音。


邵母憤怒的目光瞪過來,“你這個喪門星,我們一家過得好好的。自從你嫁進來,就沒有好事發生。”


她說到這個,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哭了起來。


雖然都是撒潑,許是剛剛冷靜了下,她還真有幾分綠茶的天賦,坐在地上抹眼淚。


說話也不大聲,細數著陳可秀的過錯。


從陳家彩禮說起,說家裡為了她,背了一屁股的債,省吃儉用才還了。


然後陳家父母過年都會去要錢,攪得她家不得安寧。


現在還撺掇著她兒子,不給家裡錢,打算活活餓死她們一家。


現在還要把她撵回去,一點尊重都沒有。


她抹著眼淚,掐頭去尾的一頓哭訴,本就有昨天磕頭的事在,很快就吸引了好事者,把趙婆婆家的院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目光紛紛在邵衛國和陳可秀身上打轉。


邵衛國覺得有些難堪,可也不想當著大家的面和她理論,要是話說重了,老媽又會要死要活的。


加上本就不善言辭,唯有沉默。


想著等她撒潑夠了,直接送她回去,他也吃不消了。


陳可秀隻是看戲,和她有什麼關系呢,就是周圍的鄰居也和她沒關系,誰要和邵母吵鬧。


讓她自己唱獨角戲,看看她能唱到什麼時候。


沒人說話,邵母就一個人說,從這些事,說到了當初養邵衛國多不容易,然後說家裡的窘境,邵建國和邵梨子有多可憐。


她確實很能說,眼淚也多,從來就沒停過。


那委屈的模樣,活像是快死了,卻被不孝的兒子抬上山等死的長輩那般哀悽。


旁觀的人看得搖頭,“真是家門不幸,遇到這種兒媳婦,就是倒霉。昨天鬧完還沒夠,還要接著呢。”


也有人因為陳可秀昨天的態度很不爽,故意指責道,“你這個年輕媳婦就不懂事了,不想和婆婆住在一起,還嫁人做什麼,怎麼不在家裡做老姑娘?”


別人看,陳可秀管不著,但是對她指手畫腳,還狗叫起來,她也不是個脾氣好的。


剛想懟回去,就聽蔣清清說道,“奶奶,你說話好奇怪啊,你嫁人是嫁給婆婆嗎?為什麼一定要住在一起。”


蔣清清帶著好奇和疑惑,嗓音稚嫩,看著剛剛指責陳可秀的人,充滿著詢問。


方才說話的老大娘,瞬間就沒了話,幹巴巴地笑笑,“你還小,不懂這些。”


“所以我才要問奶奶呀。”蔣清清不顧陳可秀的拉扯,以及蔣嫂子制止的目光,真誠發問。


老大娘翻了個白眼,“嫁給了男人,就得把男人的媽當媽,端屎端尿的都是應該的,別說一起住了。就該婆婆說什麼都聽著,做什麼都要跟著。”


蔣清清哦了一聲,“這樣啊,懂了。那奶奶的婆婆還活著嗎?”


老大娘不耐煩,可也不能和小丫頭計較,盡量溫和,“不在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蔣清清皺眉,看了她半晌,搖搖頭,“你撒謊。你說婆婆做什麼都要跟著,你婆婆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她這話落下,老大娘的臉色通紅,也知道是說錯了話,讓人拿了把柄。


被小丫頭這麼說,隻覺得失去了顏面,惱羞成怒。


伸手要打蔣清清,被蔣嫂子攔住了,“不好意思,童言無忌,大娘你別你和她計較。”


說完,還瞪了蔣清清一眼。


這丫頭,在城裡待了幾天,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種場面都敢插話。


蔣清清吐吐舌頭,嘟囔道,“我又沒說錯,她們說的都不對,尤其是邵奶奶說的。”


蔣嫂子見她還要說,有些氣急,作勢要教訓她,蔣清清拔腿就跑到了房檐下。


站在上面大聲和邵母說,“你說我陳姨害得你家裡欠債,難道……給彩禮不是應該的嗎?你家欠債,能怪誰呀。難道不是我陳姨嫁到你家,換個人,你家就不欠債了麼,你怪陳姨幹啥。”


見蔣嫂子真的要發脾氣了,她連忙鑽進屋裡,在裡面探頭探腦,並不敢出來,也不吱聲了。


她就覺得她沒錯,這事怎麼還能怪到陳姨頭上的,真的好沒道理。


邵母被她說得尷尬至極,畢竟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十分委婉,隻說為了娶陳可秀,家裡多麼多落魄,也沒直接說彩禮的事情。


沒想到被蔣清清一個小丫頭點了出來,她雖然生氣,可也不敢追著蔣清清罵。


隻盯著陳可秀,挑撥離間道,“你看看你,真是不像話。帶了別人的孩子幾天,就帶壞成了這樣。”


陳可秀不樂意聽了,冷冷地問道,“怎麼個事?她哪裡說錯了?就算娶我花了彩禮,那也沒有一分錢是你賺的,輪得到你唧唧歪歪?”


既然開了口,她就不克制了,直接說道,“別給我扯你多麼落魄,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今年四十六歲,你可是從十年前就不幹活了。我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好手好腳的,三十多歲就不幹活了的。你這都是落魄,還能有比你更落魄的嗎?”


邵母結婚早,是當年邵家用一袋小麥換來的親事,那時候她才十六七歲呢。


加上生得還可以,多年沒下地幹活,也還算白淨,要不然,也不會擺出白蓮花模樣哭哭啼啼的時候不算惹人煩。


雖說已經當了奶奶輩了,但是她的年齡,放在許多勞動人民群眾裡,也是真的很年輕的。


別說之前三十多歲就不幹活了,就是四十五歲,誰家不是正當勞動力?


對比起六七十歲還在幹活的鄉親們,在這種大環境下,這個年齡等著養老的,絕無僅有。


陳可秀本不想說這些的,但是她一直揪著邵衛國不給她錢,養不了兩個孩子的事不放,她可不客氣了。


真說起來,這就是邵家的家事,可她一哭訴,就得罵她兩句攪家精。


聽累了,不想慣著。


她繼續說道,“你說邵衛國不管老家人的死活,你管了嗎?都說為母則剛,要是為了家裡的兩個孩子,你怎麼也該出去幹活,而不是在這裡道德綁架大兒子。怎麼著,要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