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249章

人好像都一樣,一直不在身邊,時間長了,就很少惦念。


幾個孩子收拾好,天都有點黑了,說好的要等嫂子們回來接,她就沒讓人走。


把家裡的書拿出來,讓孩子們看會兒書。


她想做點什麼,始終靜不下心,大概是也快要臨盆了,對於許嫂子的生產,她似有同頻的感覺,總覺得心神不寧。


等到了夕陽徹底落到了山後,夜色模糊,嫂子們這才回來了。


不等她問,高嫂子就說道,“看著有點危險,我們給送到衛生室去了,聽說不是很好生。”


“你和她說這個幹嘛。”蔣嫂子皺眉,安慰陳可秀,“她那是作的,馬上就要生孩子了,還出來亂逛,找存在感。她扭了下腰。”


小陳的肚子,也七個多月了,再有兩個月,就該生孩子了,別無端端的讓她害怕。


本來她們也覺得,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也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架不住陳可秀實在是太小心了,方方面面都小心翼翼的,也影響了她們。


平時做事,都盡量護著她點。


現在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不說的好。


高嫂子也沒反駁蔣嫂子的話,可是都說了,還不如說得清楚些,“整半天我們才知道,許政委開會去了,不在大院。得虧有你的通行證,立刻就送過去了,不然可就危險了。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就是再難生,這也是許嫂子的第四胎了,不會比頭胎艱難。


陳可秀雖然有點焦慮,也隻能點頭,笑著說道,“嫂子們辛苦了,突然出現了這種事情,飯也沒能好好吃,下次重新補啊。”


“看你說的,好像多生疏一樣的。”

Advertisement


“又不是幫你做事,就是要補飯,也得是許嫂子生完孩子,請我們吃一頓。”


“是呢,還有剩的飯嗎?折騰了半天,沒吃飽。”


陳可秀點點頭,“剛剛風大,怕有灰塵,讓清清她們收回去了。你們自己去端。”


現在沒什麼好客氣的。


邵衛國不在家,她的身體不方便,就是今天包餃子的肉,還是蔣嫂子她們昨天去鎮上,幫她帶回來的。


飯都是她們做的,自己端個飯,倒是無所謂。


文珍秀那麼腼腆的人,都不客氣了,腳步飛快的進屋,“我去端來。”


陳可秀這才想起來問,“許政委不在,那誰守著?”


蔣嫂子和高嫂子對視一眼,都有點茫然,還用守的麼。


都送到醫務室去了,肯定由醫生管啊,誰家生孩子,一定得用人守著得呀。


陳可秀看到這情況,就知道她們沒通知許嫂子的家屬,就和高明說道,“高明,你和清清打著手電筒,去一趟許家。讓許周去一趟衛生室,要是他害怕,就讓他去找夏老師。”


嫂子們剛回來,本來就沒吃飽,還是吃飯好了。


兩個孩子都有十二歲了,家屬院裡安全,雖然路不是平平坦坦的,也沒太多磕磕跘跘的地方。


孩子們跑得快,去去就回來了。


蔣嫂子和高嫂子也沒反對,這有啥矯情的,十幾歲的孩子,要是大人沒空,都可以去鎮上買東西了,何況就是跑腿叫人。


蔣清清和高明應了一聲,拿著手電筒就去了。


陳可秀這才說道,“今天許嫂子來了我們這裡,沒有一會兒就出事了。人也是婦聯的送過去的,萬一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和她又素來有嫌隙,真到那時候,我們可能得受到第一波衝擊。再一個是,她生孩子,有親近的家屬在,也會好很多。”


在幾個熟悉的人面前,她也掩飾她的那點小心眼了。


她確實也怕這個,本來和許嫂子的關系就不好,回頭對方要是倒打一耙,這鍋甩都甩不下去。


現在該安排的,都安排得清清楚楚,不能有疏忽。


聽了她的話,高嫂子嘶了一聲,一拍桌子說道,“她敢!要是敢扯著嗓子胡說八道,我直接要去撕爛她的嘴。”


大家忙碌了老半天,不顧她身上流出來羊水還有血,輪流把她背到了醫務室。


現在都是一身髒兮兮的,敢拿這種事誣陷,她肯定是不饒的。


陳可秀忙按住她,看了一眼在寧家門口觀望的寧嫂子,頭疼道,“咱也隻是防患於未然。又不是她真的這麼做了,萬一就是我小人之心呢,你不是白白生氣了。”


高嫂子這火急火燎的脾氣,無論何時何地,都改不了。


有時候去處理嫂子們的摩擦,她兇得很,比吵架的還像挑事的,一副再鬧就一人招呼一巴掌的架勢。


雖然她處理得挺快的,但是因為太兇,現在家屬院對她的風評,都不是很好。


其實,就是她的脾氣太急了。


陳可秀和她說了好多遍,不要著急,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見她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也就隨她去了。


現在倒好,她隻是說一種可能性,她好像已經受到了汙蔑一樣的,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真是沒法說她。


蔣嫂子也勸道,“應該不會的,哪有人這麼狼心狗肺。最起碼,表面也得要臉。”


她雖然這麼說,可陳可秀說出來的時候,她到底也多了幾分擔心。


許嫂子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點,在之前的鬥爭裡,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要是平平順順的生下孩子,這還好說,要是真有點意外,也不排除她會報復社會,鏟除異己。


當然,也不是她說黑就是黑,她說白就是白的,可人們相信無風不起浪,潑髒水容易,要洗幹淨,是艱難的事。


第393章 夏春蘭心態的轉變


文珍秀端了吃的出來,安撫道,“也別太過擔心,之前我生孩子的時候也危險,還不是自己在家裡生下來了,臍帶都是自己拿剪刀剪的。這還是在醫務室呢,有醫生看著,不是強多了。”


“也是。”高嫂子點點頭,她的幾個孩子,也就老幺是在醫院生的。


其他的幾個,就是自己在家裡生出來的,哪裡來的醫生,就是幾個長輩陪著。


幾人說著話,等蔣清清和高明回來,就各回各家了。


陳可秀還是輾轉反側,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但是一有胎動,她就害怕得驚醒。


因為她夢到她早產了,還夢到高嫂子和她說,七活八不活,讓她別擔心。


陳可秀醒來,開燈看了好一會兒長了許多妊娠紋的肚子,圓溜溜的,還有一鼓一鼓動靜,心裡安心許多。


之前還挺安靜的孩子,現在開始動得厲害,像是打來打去的,又像是滑得很快魚兒。


每天折騰得厲害。


好幾個月前去醫院聽過超聲波,說是很健康,她這些日子都沒去。


現在倒是也不擔心了,孩子動得實在是厲害,一點也不像有問題的。


呆呆看了外面的天許久,才又覺得困倦。


自然而然的,上班遲到了。


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夏春蘭也遲到了,陳可秀稍微晚點。


她確實是真心對待許嫂子的,昨夜許周害怕,去找了她,她二話不說,就立刻去了醫務室。


因為遲到,她才額外多說幾句話,解釋了遲到的原因。


大家都沒說什麼,立刻問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孩子生了嗎?”


夏春蘭沒想到她們會這麼關心,也忽略她遲到,情緒更加復雜。


明明之前還鬧得挺厲害的,卻還是這麼關心許嫂子,心裡還有幾分感動的。


冤家宜解不宜結,要不回頭還是勸勸許嫂子,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


就像她一樣,以為名聲毀了,老師的工作沒了,會像個過街老鼠一樣的,人人喊打。


現在不也過的好好的。


即便許嫂子不是婦聯的主任,有許多的意難平,也過了這麼久,該放下的應該放下了。


她穩了穩心神,“生了,是個女孩,就是小了點,隻有四斤,醫生得好好養……”


這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如果養的不夠仔細,可能孩子會活不了多久。


都是婦女同志,也都是有兒女的人,難免有些悵然。


想想是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萬一要是沒了,這人得多難受呀。


陳可秀也嘆氣,“能平安就是好的。”


如果是在後世,保溫箱養起來,慢慢的調養,問題不大。


可現在沒有這種條件,或者一線大城市,有點這種服務和技術了,但是剛生下來的孩子,絕對經不起長途的奔波。


真是的得看命。


夏春蘭見她眼裡的憫意不似假的,想起聽說是她當機立斷,拿了通行證,強行把人塞到了醫務室。


許嫂子給她使的絆子太多了,她這麼做,真的算得上不計前嫌。


她心裡一動,神色裡帶了幾分認真,“陳主任,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是我飄了,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實際上我什麼也不是。”


陳可秀愣了下,她這個道歉……


是為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強行逼迫她去給許嫂子低頭道歉的事?


說實話,和她鬧過的嫂子,就沒有這樣的。


夏春蘭還是獨一份。


當真搞得她不知所措,胡亂擺擺手,“其實也不用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說完,就進了辦公室。


她得緩緩……


突然的示好,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畢竟她一直防備著夏春蘭,屬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也怕這是後續要鬧出什麼風波來。


不論如何,無愧於心,就是排山倒海的陷害和困難,也無懼無畏。


夏春蘭也沒再說話,強撐著困意,跟著大家一起進行今天的工作。


聽著大家低聲討論工作的事,偶爾有翻著記錄事情的筆記本的沙沙聲……


似乎,這樣也挺不錯的。


做錯事情不要緊,自己也才三十六歲出頭,難道以後的三十四年,都要躲著不見人嗎?


來了婦聯好幾個月,她都沒有申請出外勤去處理事情,實在是怕別人說她沒有資格處理,怕別人的闲言碎語。


聽大家對於有家的菜地,被孩子們打鬧踩平了,讓一家給點菜,戶主不同意,提出高要求的賠償的事,猶豫不決怎麼處理。


她自告奮勇,“不如……這事我去試試?”


突然聽她要參與,所有人都閉嘴了,目光都落在夏春蘭身上,有著驚疑不定。


自從她來了,從來不主動出外勤的。


能躲就躲。


大家也不要求她什麼,隻要不出幺蛾子就行了。


沒想到,她今天一臉困倦,主動提出要去處理事情。


說實話,就怕她搞破壞。


把原本就棘手的事,搞得更加麻煩。


互相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