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236章

她也搖搖頭,低聲說道,“都處理完吧。”


要是不處理,誰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又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惡心人。


陳可秀也沒繼續勸,更別提和張櫻妹她們說話了。


心裡覺得暖暖的,她沒說查出來了什麼東西,可婦聯的幾個同志都是幫她的,不枉心血。


霎時間,便有一種風雨同行的感覺,令人愉悅。


嫂子們議論夏春蘭,說不出個結果,畢竟當著正主的面,也就慢慢地安靜下來。


婦聯工作站,當事人和圍觀的人,加起來有將近二十個人,竟然悄無聲息的。


陳可秀也是佩服她們,果然是太闲了,這會兒正是該忙碌做晚飯的時候,不說話也得來圍觀熱鬧。


哪怕是需要等,都這麼有耐心。


她搖搖頭,真是很不能理解,回家等著,到時候有什麼結果,難道還能沒法聽說麼。


這麼費心費力,就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也是煞費苦心。


要說有多少,真心實意隻為了許嫂子而來,她也是不信的。


如果真的關系鐵成這樣,當初許嫂子沒能得到婦聯主任的位置,隻怕早都鬧起來了,哪能等到現在。


除了幫忙助威,更多的,也隻是想看熱鬧罷了。


夏老師家離得不遠,周嫂子她們很快就回來了,帶著個梳了兩個馬尾辮的小姑娘。


王小敏眼裡含淚,瑟瑟縮縮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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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蘭衝過去,一把抱住她,眼眸通紅,“你別怕,沒事的,有什麼說什麼就行了。”


既然人都來了,就是再不情願,也得讓人說清楚了。


要不然,真叫陳可秀說她的小敏是撒謊精,以後還怎麼做人。


王小敏垂著頭,把頭埋在她的懷裡,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可憐巴巴的,大家看了都心疼。


陳可秀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吳廣,他看王小敏的目光不善,一副要暴起傷人的模樣。


瞪了他一眼,吳廣這才不甘願的低下頭。


陳可秀並沒有見過王小敏,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相信吳廣,不過,她也不是隻憑借直覺,就會採取行動的人。


自然是證實過了吳廣的說辭的,問題就出在夏春蘭家裡。


王小敏這副模樣,她也絲毫沒有慌亂,提醒夏春蘭,“夏老師,既然我們從源頭說起,不免得提到兩年多之前的事,這是由你來問還是我來問?”


第371章 對峙


夏春蘭低頭看了眼女兒,恨聲說道,“你真的殘忍,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受了那種委屈,還要一遍又一遍的翻出來說嗎?”


陳可秀有些煩,要是有可能,她也不想翻出來說。


問題夏春蘭死都不願意和解,一定要給許嫂子當槍使,要把小吳嫂子逐出家屬院。


真這麼做了,吳廣的冤枉,從哪裡申冤,這事隻能說都有錯,她做事不願意留一線,就隻能把所有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


“夏老師,請你擺正你的態度。我們現在是在處理事情,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你在處理事情,把我女兒牽扯進來幹什麼!”


陳可秀覺得,和她真的扯不清楚,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她而起,加上你的母愛作祟,你又不願意和解,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她的女兒是人,別人家的兒子不是人嗎?


仗著職業的光環,隨意告狀,時不時的欺壓一下,做事情隻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場考慮,還好意思振振有詞。


見夏春蘭眸光一冷,擺出要吵架的架勢,陳可秀不給她機會,“我再說一遍,你要是不問,我就要開口問了。到時候別說我逼迫她怎麼樣的,大家都在這裡看著,不是我沒給你自己詢問的機會。”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夏春蘭也能躲避了,要不然,顯得她心虛。


她隻好把王小敏從懷裡拉出來,蹲在她的面前,有些不忍地說道,“敏敏,你告訴嬸嬸們,吳廣之前是怎麼欺負你的。”


王小敏身體一抖,目光看向吳廣,她低聲說道,“媽,我記得不清楚了。”


夏春蘭有些氣惱,既然要動真格的詢問,這個回答她並不滿意,顯得是自家慫了。


她搖晃著王小敏的胳膊,“你想想,好好的想想。你隻要說出來,以後他就不能欺負你了。”


陳可秀冷眼看著,她的話是引導孩子說假話,不過她也沒管。


是黑是白,她有辦法證明,隨便王小敏怎麼說。


王小敏遲疑了下,還是猛然搖頭,哭道,“我真的不記得了,也說不出來。”


“你怎麼會說不出來呢,前幾天你還……”


“夏老師!”


許嫂子看著勢頭不對,打斷了她的話,“孩子還小,之前的事情,哪能記得清清楚楚。你就不要逼她了。”


夏春蘭聽到她的聲音,稍微冷靜一點,把剛剛沒說完的話,重新憋回了肚子裡。


明明前幾天被吳廣欺負的時候,她還說,想起之前的事,覺得很害怕的。


怎麼又說不記得了。


言語的反常,她有些不安,也不敢繼續詢問,任由許嫂子施為。


許嫂子看著陳可秀,“陳主任,你的手段太過激了,這麼小的孩子,你逼她回想不願意想的事,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她也不等陳可秀反駁,就立刻說道,“陪你浪費了好久的時間,今天要處理的,是小吳嫂子打人的事,不要本末倒置。”


陳可秀沒說話,而是看向門外,“許政委,胡主任。”


許嫂子身體微僵,她還沒鬧到組織上,現在怎麼就來人了。


讓小吳嫂子被處罰,隻是她計劃的第一步,還沒到組織上該出馬的時候。


陳可秀可真是個沒本事的,還以為她有多要強,沒想到遇到事,就馬上找人來了。


把她的計劃,全盤打亂了,如果他們主動插手,這幾天的那功夫全部都白費了。


她看許政委的目光冰涼,其中夾雜著恨意。


在家的時候,已經和他說了,這是要證明陳可秀的工作和應變能力的,如果覺得她有實力,組織上就不應該插手。


如果陳可秀處理不好,等她做了婦聯的主任,也會留下她的。


沒想到,他不幫忙,也不想再給自己證明能力的機會,沒能勸住人就算了,還親自過來了。


這不是給陳可秀撐腰麼,由他們接手,不論結果如何,都是他們做的決定,反而和陳可秀沒關系了。


他怎麼能變那麼多,以前都會無條件站在她身邊的,現在動不動就說,幫理不幫親。


呵呵,這就是她嫁的男人,什麼都不是。


許政委迎著她的目光,若無其事地開口,“聽說這兩天,鬧得有點厲害,正好下班了。我們就過來看看,婦聯自己處置吧,不用顧忌我們。”


胡主任也點頭,“不用管我們,你們繼續。”


許嫂子剛剛冷了的心,又回暖一些,隻要是陳可秀做出的決定,那她就還有機會。


她神色冷漠,也沒多餘的解釋,就問陳可秀,“陳主任,你還是堅持要保吳嫂子,視大院裡你定下的規矩於不顧嗎?”


陳可秀沒有理會她,隻看著王小敏,“你叫王小敏,你和吳廣的紛爭,我們都聽說過。你說你不記得了,那我找了幾個記得的同學來,請大家幫你一起回憶回憶。”


夏春蘭立刻炸毛了,“你什麼意思!還說不是威逼恐嚇!”


“你別著急啊。”陳可秀又拿出一份口供,遞給夏老師,“這是我和老師們打聽的,吳廣之前欺負王小敏的事。事情沒有鬧大,以吳廣被打了一頓而告終,但是你和老師們說過,王小敏的外套被他惡意扒下來丟掉,扔在臭水溝裡,對嗎?”


夏春蘭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然後呢,又能證明什麼。”


這件事情,她的印象深刻,也是和老師們說過的。


當時也是太憤怒了,就因為斥責吳廣,罰他站了幾節課,就這麼整她的女兒。


她需要尋求共鳴,就和老師們說了,大家都是大人,事件惡劣,都能記得這件事情,很正常。


而且這也是事實,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


陳可秀不再和她說話,看向吳廣,“你和夏老師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好好的說話。”


吳廣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說要動手,之前的事,他分明就是被冤枉的。


嘴巴又不是隻用來吃飯,受了委屈和冤枉,肯定得好好說。


別又吵起來,話沒說明白,啥用都沒有。


第372章 真相呼之欲出


他本來就是被冤枉的,但是被夏老師上門告狀的時候,解釋了一兩句,吳營長沒聽,挨了一頓打,就不解釋了。


隨便別人說什麼,他都好像默認了,脾氣越來越壞。


前幾天留下他問話的時候,他說:“要不是夏老師說是因為陳老師把我教得更壞,我都懶得和她爭的。”


在他眼裡,反正名聲就是這個樣子,愛咋滴咋滴,說了又沒有人信,就不想浪費口水了。


可是夏老師還責怪陳可秀,他就不爽了,他覺得陳可秀對他挺好的,沒有覺得他以前很差,就故意不搭理他,或者針對他。


不是沒有過來代課的老師,他們都一樣,上課之前,都要冷冷的警告他不許鬧事。


隻有陳老師沒有這麼做,他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哪怕是和課文無關的,她都很耐心的解答。


這麼好的老師,憑什麼被夏老師罵呢。


陳可秀那天晚上,聽到了他別別扭扭的說出了心聲,這才會篤定的他肯定沒有扒人家女孩子衣服的事。


才會趕緊從這方面入手查。


不過這孩子太過別扭,他就怕說不了幾句,就被人家激怒,口不擇言的開始罵人。


會把事情變得更加復雜化。


吳廣的腿,經過幾天的休養,看著也沒問題了,隻是走路的姿勢還是有點別扭。


他從外面走進來,仰起頭,看著比他高半個頭的夏老師說道,“我沒有欺負過她,至於扒她的衣服,更是沒有的事。”


夏春蘭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在她的心裡,這位同學就是壞蛋,就是抓去坐大牢,都是活該的那種。


她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愛信不信。”吳廣的脾氣果然又上來了,“老子行得端坐得正,隨便你們冤枉,也是英雄好漢。她一個臭丫頭,我欺負她有什麼好處。”


一瞪眼就哭,有什麼好欺負的,沒有什麼任何成就感。


“你為了高興,欺負人還得有理由嗎?而且,你對我罰你站懷恨在心。”夏春蘭冷冷地說道,語氣裡充滿鄙夷和不屑。


如果是對待別的差生,她還能裝作平和,滿不在意。


可這是吳廣,欺負得她本來就膽小的女兒,更加怯懦的罪魁禍首,如何能平心靜氣。


吳廣被她激得捏緊了拳頭,怒吼道,“我說了我沒有,她撒謊的。”


他說完,惡狠狠地看著王小敏,“撒謊精,不要臉的小……”


“吳廣!”陳可秀連忙打斷他要出口的髒話,有些煩悶地說道,“你能不能好好的說話?”


吳廣這才收了髒話,“她冤枉我的,那天回家的時候,我和幾個人一起的。都可以證明,我沒有欺負她。”


夏春蘭冷漠地說道,“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她根本不信,如果沒有欺負人,當時,怎麼沒有同學站出來替他說話。


哦,就這麼巧,等陳可秀來處理的時候,就有人要作證了。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許政委說道,“我希望組織上能插手這件事情,陳可秀故意翻出這些事,就是為了轉移視線。”


許嫂子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裡的惱怒一閃而過。


不是和她說了,組織上不能插手,得等著陳可秀做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