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198章

畢竟,藺主任那邊還等著寫牆報呢。


人家是請來的,不可能就著這邊的時間,那這邊必須得一切準備就緒,確保人家抽出時間以後,能夠直接使用。


不過這一點,就沒有必要現在說了。


提到這個刷牆的工作,張櫻妹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本來就不喜歡幹這個,偏偏分配到了這個工作,買辦公室報道都不行,還讓她抓緊工作。


她看了許嫂子一眼,見她笑盈盈的,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想了想,揉著胳膊說道,“陳主任,不是說不願意工作,隻是刷牆吧,還挺累的。回家又要做別的事情,進度就隻能這麼快了。”


陳可秀定定地看著她,知道她拈輕怕重,沒想到竟然怕到了這個地步。


今天稍微太陽大點,但是這個工作,絕對不算難,也沒那麼累。


而且是三個人,就這點事,要是說讓一上午做完,可能是累了。


可是她給兩天的時間。


不是吹的,要不是她懷孕了,需要小心一點,她自己兩天都絕對能幹完。


就這樣,還覺得累了?


她覺得好氣又好笑,看來,她平時表現得太和善,什麼事情,都隨著大家挑揀。


真當她是抹不開面子說人,還是覺得她好欺負?


她臉色沉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既然覺得累,不如就在家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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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張櫻妹神色愕然,有些不敢可置信的問道。


她又沒說不做,隻是心裡不平衡,別人的事情是輕松的,她的怎麼是重的!


陳可秀面無表情,“字面意思。隻是刷牆而已,你都已經受不了了。往後大院裡的工作,還多著呢。道阻且長,我不敢保證以後的工作是輕松的,也不想被人抱怨。你既然做不了這些事情,也沒有犧牲的精神,不適合待在婦聯。”


在婦聯工作,每個人不可能都是隻為了大院,也是為了自己。


她想偷懶耍滑的意圖太明顯,要是她不管,事情全部會落在別人的身上,對別人不公平。


如果留著她在婦聯,這種事情多了,時間也太長了,再管,反而難搞。


她的目的自然也不是直接讓張櫻妹離開,隻是讓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軟柿子,不可能任由她揉捏。


張櫻妹臉色難看,也忍不住氣了,“主任,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隻不過是說手有點酸,也沒說不聽組織的安排。更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沒有奉獻的精神。你不喜歡我可以直說,別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話裡話外,就是說陳可秀看她不順眼,打擊報復。


許嫂子在一邊火上澆油,“哎呀你先別生氣,主任又不一定是這個意思。大家一起工作,可不要誤會才好。就跟我之前跟陳主任一樣的,那多影響事兒啊。”


第304章 你覺得不虧心就行


“呵!”張櫻妹冷笑一聲,“什麼誤會,我兢兢業業的幹活,隻不過是說了一兩句。指不定是看我跟你走在一起,就想殺雞儆猴,往我頭上潑髒水扣帽子,太令人寒心了。”


陳可秀並不生氣,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兢兢業業的幹活,那就去吧。至於寒心不寒心的放在一邊,你不覺得虧心就行了。”


張櫻妹被堵得啞口無言,憤憤不平平的哼了一聲,“我一點都不虧心。”


她終究是不敢繼續折騰,詭辯完,也沒說別的,立刻就去幹活了。


現在上班的時間已經到了,早上結束的時候,高嫂子提議吃完飯直接去幹活,因為幹活的地方,離她家比較近。


而文珍秀懦弱得很,估計也跑去幹活了,她要是再不去,回頭陳可秀又有話說了。


會議室裡隻剩許嫂子,以及剛推門進來的蔣嫂子。


兩人上午已經把活幹完了,現在真沒有事情,等著她的安排。


陳可秀沒有著急詢問誰透出去她去學校商量的事,隻是說道,“我們想想標語吧。兩位都是大學生,這方面,應該比我強。一定要簡潔,而且核心明確。”


至於思想,她就不說了。


自由發揮,能用的,到時候都用上。


反正大院的牆足夠多,不行就再去買點油漆,請藺主任大刷子一揮,務必要把氣氛拉起來。


至於她,還得寫內部的工作守則,這點必須要定下來的。


她本來是想著,都是成年人,而且有思想覺悟,沒必要太過束縛大家,隻要齊心協力,把事情做好就行了。


可今天的事兒,以及張櫻妹的表現,她覺得勢在必行。


自由散漫,真的不太適合,哪怕隻有幾個人,無規矩不成方圓。


畢竟,人再少,也不是用的同一顆心,怎麼齊心?


沒辦法,隻能把大家的行為約束、壓平得齊整,讓大家處於同一條線上。


當然,她也不會細致到磨牙放屁的那種事,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安排聽指揮,還有婦聯的操作的所有內容,在沒有到可以公開宣布的時候,必須守口如瓶。


這些,也是限制她自己的。


她很多時候,不也得服從上面的命令和安排麼。


許嫂子和蔣嫂子也在認真的寫,不過這個任務是突如其來的,兩人雖然是大學生,不過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工作了,也是很久都沒有讀書了的。


突然要開始做起這種工作,還真是無頭的蒼蠅,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間想不出來。


蔣嫂子也不客氣,直接問陳可秀,“主任,有沒有什麼指導?或者是範圍之內的。”


陳可秀隨口說道,“從院裡的角度出發。”


“也不用特別公式化,比如最簡單的——大院是我家,和平靠大家。又或者是和平大院,共同守護。這種也是可以的。”


蔣嫂子聽她說,眼睛就是一亮,“陳主任,你也太厲害了,一下下把所有的美好品質都點了出來。”


陳可秀汗顏,沒好意思吱聲,隻低頭趕緊寫著自己的。


這些,應該是大家都知道的吧?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提出來,被她隨口拿出來說了。


許嫂子緊緊捏著手機的圓珠筆,心頭十分不暢快,她不信陳可秀隨口就能說出這麼多東西來。


一定是想了很久,甚至和邵衛國討論過,就等著出風頭呢。


看了一眼蔣嫂子的寫的東西,她認認真真的,把陳可秀說的所有詞匯,都各列了一排,看樣子,準備以她說的為準,每個詞匯,都去想幾條標語。


心裡更加梗得厲害,隻有特別信服,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許嫂子憋了口氣,風頭不能讓陳可秀一個人出了,她一定得出彩。


要寫起來也不難,畢竟現在到處都是標語,有了示範,以及想要的核心觀念,很快就能寫出來。


三人的都是沉思冥想,然後動筆,下午的時光,會議室裡難得的安靜和諧。


兩個小時的時光悄然溜了過去。


直到高嫂子她們回來了,陳可秀這才抬起頭來,笑著說道,“辛苦了。”


看到高嫂子和文珍秀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便問道,“怎麼了?覺得累嗎?”


高嫂子搖搖頭,“不累,不過沒刷完啊,刷牆倒是不費勁,就是挑地方,按照你說的,隔十來米刷一牆。走路費了好多時間。”


她說完,皺眉說道,“不過,遇到不讓刷的……這有點頭疼,她們就說刷在牆上太臭,怎麼都不許刷。想換一家的牆,都沒人同意,工作停滯不前,怎麼辦啊?”


陳可秀眉頭也皺了起來,把筆放在本子上,“哪家?”


要不要這麼搞笑,大院裡的房子,家屬永遠都隻有居住權,組織上都同意的事情,輪到他她們說個不字?


還臭得很……又不是刷在門口,隻是根據大院的布局,刷在側面。


而且是露天的,一晚上過去,基本上就是沒有味道了的。


這不就是故意找茬嗎?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許嫂子,見她垂著頭繼續寫,筆似乎都沒有停,完全沒聽大家在說話的模樣。


這種平靜,反而異常反常。


畢竟,在吵鬧的環境下,再沉浸式的思維,也是會被打斷的。


至少會抬頭看一眼大家說了什麼,她現在這樣,就是裝模作樣。


果然又是她搞的鬼。


陳可秀真就不明白了,讓婦聯的工作不順利,能證明是自己的能力差嗎?


她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有這點心思,又能說服配合鬧事的嫂子,用來幹點正事,幹什麼什麼不成呢。


她臉色不好看,高嫂子提起這事,臉色沉得厲害,“那一片的,都說不同意。問她們,就說很臭。我說房子不是她們的,她們就說組織是不是不顧大家的意願,也不想管大家的死活。”


鬧騰得很厲害,一股隻要她們敢弄,就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陳可秀點點頭,收了本子,“大家把手頭的工作都停一下,咱們好久沒開會了,今天開個會吧。”


大家都坐下來,她才說道,“今天的會議,關於內部的一些規定。我想知道,是誰把婦聯所有的決策和工作動向,都告訴群眾的?”


第305章 難怪你得不得主任的位置


誰都沒說話,尤其高嫂子幾人,都是面露困惑之色。


婦聯有什麼工作動向不能說的嗎?


之前的事情,沒有人對說過。


而今天,她們的任務是刷牆,不可能偷偷摸摸的,有人問,自然就說了幾句,應該也算不上是透露工作動向吧。


蔣嫂子沉思了下,看向許嫂子,“陳主任,你說的是去學校談教大院守則的事吧?”


陳可秀點點頭,“這件事情,有什麼必要讓群眾知道的嗎?事兒做成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如果沒成,你們覺得這件事情對對婦聯有沒有影響。”


“今天,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話都已經傳到了我的耳朵裡。婦聯的工作,一舉一動,都擺在別人的嘴邊,讓別人去議論,你們覺得這是可以提倡的嗎?”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盯著許嫂子。


許嫂子也不甘示弱,皺眉說道,“是我不小心透露的,那又怎麼了?不是你說了,群眾是可以參與的,而且,我覺得陳主任有本事,肯定能談好的,這也值得開會嗎?”


都知道是她透露的,也沒有什麼否認的必要。


她是一點都不心虛的,現在也沒有哪條規矩說不可以說出去,而且她的行為,是給婦聯造勢,不是嗎?


要是最後丟人,那也是陳可秀沒有本事,和別人沒有關系。


是她沒有完成任務,才會遭受群眾的反抗,是她管不住家屬院,大家不服她,才不肯聽她的話。


說破天,她就是親近群眾,隨口說了點事,也算不上機密吧。


她這麼氣急敗壞,要開會,氣得跳腳的模樣,隻怕是談失敗了唄,接下來,誰還會聽她的好話。


看著她眼裡的得意,陳可秀確實有點生氣,冷冷地說道,“餘敏同志,如果你是這麼想的,說明你的思想覺悟不夠。難怪你在院裡這麼多年,處理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主任的位置沒有落在你的手裡,組織的眼睛是雪亮的。”


許嫂子最在乎的事,不外乎是這些,簡直就是踩在了她的痛腳上,撵出了血,還撒了鹽。


她得意的神色不復存在,眼冒兇光,臉色發黑。


是真的想不顧素質的破口大罵,頭一次這麼想罵娘。


陳可秀得了好處,不明不白的,不是靠的能力,還好意思拿這個事情來說她。


她不是很能裝嗎?


現在裝不下去了,狗急跳牆。


她應該高興才是!


許嫂子這麼安慰自己,心情才好了很多,隻不過臉色依舊難看,她深吸了一口氣。


“陳主任,我知道你很得意,但是也沒必要這麼說!我已經和你和解了,還拿著這個事情來說,沒必要吧?”


“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