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173章

他是領導年輕化的標杆,平心而論,做得一直不錯,僅僅是回家照顧老娘就要轉業的理由,上面也未必肯輕易批下來。


而且,他確實舍不得這個家。


隻是又放不下老家,他心裡一團亂麻,真的很難抉擇。


陳可秀有些驚訝,她以為,邵衛國的選擇,一定是堅持回去的。


他是個大孝子啊,哪裡舍得親媽孤苦伶仃的。


既然他為了改變了些許,她也願意退一步,輕聲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畢竟她是你媽,我也不是說讓你不管。寫封信給大隊長吧,請他去家裡看看,要是真的生活不能自理,我們可以出點錢,請鄉裡鄉親的搭把手照顧。再說,不還有大伯娘她們嗎?”


她自然傾向於是假的,那麼多鄉親,老家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都知道邵衛國是在外保家衛國,給點錢,肯定也會願意幫忙的。


至於不寫信給邵衛國的大伯,就是因為,他看不上自己。


要是得知聽說了邵母的消息,自己都不肯回去,肯定會跳出來吵吵嚷嚷,說不準嘴裡還沒有真話。


不如寫信給大隊長呢。


是真是假,到時候一看便知。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會去照顧的,她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也不知道邵母打的什麼主意,明知道她不可能回去,卻還是要提出這種要求。


咋的啊,她是能掐會算,知道來這麼一招,兩人就會吵架到離婚?


其實她也是期待他會不會退讓的,不然早就提出了這種建議和解決辦法了。


“好。”邵衛國點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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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擔憂焦慮,也沒別的好辦法。


今年過年已經休假了,總不能這個時候回去,根本不合規矩。


即便是他回去了,老媽說建國不方便照顧,那他更是不方便,也沒什麼意義,隻是看不著,不知道什麼情況,對老娘有些歉疚。


明天就發電報回去,電報速度比信快。


電報就是私密性很差,加上很多遠一點的地方不同頻,無法接收。


不過,這邊和老家的剛好可以互相發送,也能快速知道點情況。


雖然晚上鬧了一點點不愉快,可邵衛國還是決定帶她去縣裡玩,行程不變。


到鎮上發了電報,正好車來了。


剛上車,就靠著邵衛國的肩膀睡著了,迷瞪了會兒,醒來發現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他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還拿著車上不知道是誰遺留下來的報紙,還能把她抱得穩穩當當。


察覺她醒了,醇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陳可秀嗯了一聲,索性繼續依偎在他的懷裡不肯坐好,邵衛國皺了皺眉,終究是沒管她,繼續看著報紙。


陳可秀覺得美滋滋的,賴在他懷裡笑道,“你平時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怎麼想起和我去縣裡了?車費都不多少錢呢。”


第265章 她天天換男人,不重樣


邵衛國移開報紙,垂下眼看她,無言以對。


他也不知道。


按理說,家裡正是要用錢的時候,更應該省著。


可總覺得虧欠了她,昨晚順嘴就說出來了,看著喜笑顏開的模樣,哪裡舍得改變主意。


他隻能安慰自己,這點錢,也做不了什麼的,再努力點就是了。


本來就一碗水沒端平,這點東西,都要從她身上來摳,哪個女人跟了他,才是倒霉的。


陳可秀見他沒什麼情緒,也沒回答,又繼續看報紙,可他的手緊緊地摟著她,在顛簸的山路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過,她可不太喜歡他平時冷冰冰的性子。


故意伸手摸他的胸膛,手指跟敲鋼琴一樣調皮。


今天陽光明媚,甚至有些熱,他穿了件舊了的藍色襯衫,布料並不厚,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熱量。


反正路途無聊,他又不大愛說話,兩人能說的話題,隻有院裡的那些事,又不好提。


她玩得起勁,


邵衛國按住她的手,有些無奈,“別鬧了。”


陳可秀有些好奇,低聲問道,“男人也會對這種位置敏感嗎?”


邵衛國看著滿滿一車的人,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色,語氣卻是一本正經,“就是不太舒服。”


她在床上故意亂來就行了,這麼多人,就算是她裝作不經意的模樣,也讓他不自在。


偏偏她對他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本來也沒什麼特別敏感的,可她的手像是有魔力,碰到哪裡,都讓他想起些不正經的事。


這麼多人,他怕出糗。


陳可秀盯著他,居然還會害羞,真是太可愛了,撐著他的肩膀仰起頭,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


邵衛國愣了愣,連忙去看周圍,深怕被別人看到了。


兩人手拉手就算了,他也已經慢慢適應了,並且接受狀況良好。


她都醒了,像個沒骨頭的一樣,賴在他身上,雖然不自在,可覺得親昵,心頭歡喜,也就忽略了心裡那些別扭。


手雖然亂摸,可她還是知道分寸的,擋在了報紙底下。


當著這麼多人,大喇喇的親他,有點挑戰他的底線了。


可她上揚的嘴角,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特別可愛,也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唯有沉默。


“現在的年輕人啊,可真是的。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夠好意思的,居然親來親去的。擱我們年輕的時候,這麼亂來,名聲都是壞的。”


“可不就是嘛,真的是影響別人,有什麼不能在家裡做,可真夠不害臊的。”


陳可秀:“……”


她忘記了,這不是可以當街擁吻的時代,一時情難自禁。


隻是親了親臉頰,過道對面的兩個大媽反應這麼大。


不過,她沒有試圖挑戰大環境的想法,況且吵起來真沒必要,也不算特別難聽,忍忍就過去了。


“這很正常。”前排的一道女聲傳來聲音,“有的人嘛,家裡就是這麼教的,沒教養唄。”


這個聲音,陳可秀耳熟得很,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因為辨識度太高了。


林少同的那位女朋友張秀芬,她還是那副沙啞得像是卡了一大口痰的聲線,誰聽了都能記半輩子。


難怪,她說前排的這個男人的後腦勺,這麼眼熟呢,原來是林少同。


硬來發現前排的空位子多了人,忙著逗邵衛國,也沒多想。


看來,這兩個人不是鎮上上車的,是在出了鎮以後才上車的。


陳可秀不想慣著她,她做的那些事,比她有傷風化多了,而且,這是她老公,親一下怎麼就沒家教了?


她從來不會認為,罵她的這種話,是讓原身的父母來領的,說她她還能忍一下,說她爸媽,她絕對不能認。


“沒家教的人,見誰都覺得是沒家教。哦,你是不是在鎮上待不下去了,換了地方住啊?也是,要是我是上演活春宮,也住不下去。”


張秀芬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家本來就不是鎮上的。


說話含含糊糊,大家看過來的目光,好像她做了什麼一樣,不就是摸了兩下嗎?


說得這麼難聽。


雖然沒太聽懂“活春宮”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在這種情景下,不是什麼好話。


當即蹭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對著陳可秀和邵衛國,張嘴就要罵人,突然一個急轉彎,她碰得一聲撞在了半開的窗戶上。


她疼得呲牙咧嘴,又覺得丟臉,“你就是個……”


“坐好!不坐滾下去。”前面售票員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她重新要罵出來的話,“坐個車都不老實,前面路又陡,蹦來蹦去的,砸著你不要緊,影響了師傅開車,害了大家,你付得起責任嗎?”


售票員看著瘦瘦弱弱的,這嗓門,不愧是路過一個鎮子就開始喊人的,小姑娘家家的,嗓音又響又亮。


這回,車上就是睡著了的人,都睜開了眼,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還站著的張秀芬身上。


她更加難堪,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立刻坐下來,但是不服氣地辯解道,“她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不興我說兩句了。”


售票員翻了個白眼,“誰不讓你說了,你說你的,不站起來不能說話是吧。”


現在的人,天然對有工作的人有著卑微的心態,張秀芬也不例外,聞言不敢頂嘴了。


她抱著林少同的胳膊,抱怨道,“你怎麼不幫我說話?”


林少同扶了扶眼鏡,“你們女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好摻和。”


張秀芬想想也是,撇撇嘴,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唉,她摟的是誰啊?不會是哪裡來的野男人吧,她不是天天換男人的嘛,每天不重樣。”


她的本意,是說給邵衛國聽的。


可剛剛鬧了一出,即便是睡覺的都清醒了,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聽著她似是而非的發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目光轉向陳可秀和邵衛國。


甚至是因為座位擋著的人,都故意假裝累了,站起來伸懶腰什麼的,餘光都是在瞟兩人。


甚至有的目光,對邵衛國帶著同情,又或是質疑。


陳可秀一下子就炸了,伸手從後面抓住張秀芬的頭發,“你跟我說說,你在哪裡看到我天天換男人的!教訓吃不夠,覺得說話是不用負責的?”


第266章 她會好好善解人意的


她用力扯著,張秀芬也沒辦法,隻能錘她的手。


陳可秀就是不放,她心裡有火氣,狠狠地拽著她,“快點說,在哪裡看到的!”


林少同被邵衛國打過,心裡多少有點懼怕,也不敢碰陳可秀的手,隻和邵衛國說道,“你快讓她放手吧,是秀芬不對,亂說話。”


他真的覺得很丟人,隻想趕緊把這個事情弄結束了。


“閉嘴。”陳可秀看著邵衛國想開口勸她,火氣更大了,她不方便在外面和邵衛國發脾氣,就衝著林少同來。


“你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找個對象都跟你一樣賤,我在外面,親我男人一口怎麼了?說,犯了哪條法律法規!”


兩人在國營飯店的行為舉止夠過分的,她說什麼了嗎?


非要給她找不痛快,那大家都別想舒服了。


林少同啞口無言,抓住張秀芬捶打陳可秀手的手,“你別鬧了,好端端的,你要去說人家做什麼。趕緊道歉!”


張秀芬看了他一眼,心裡十分不平衡,之前在國營飯店,那麼多人嘲笑她,他怎麼不讓人給自己道歉?


現在輪到陳可秀被抓到了,就讓她道歉,難不成,還真的是被這個女人勾引著了的,有幾分感情?


她想鬧騰,可想想林少同的家境,還有他承諾的親事,隻能憋憋屈屈的說道,“對不住,是我說錯話了。”


“那就注意點,再有下一次,我撕爛你的嘴。”陳可秀這才松開手,冷著臉坐回了椅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散開,剛開始說話的兩個大媽也不敢吱聲了,也沒敢繼續聊天。


好像生怕她也扯她們一回。


陳可秀壓根沒理會別人的反應,自顧自地靠著窗閉眼休息,中間和邵衛國離得有些遠。


和剛剛賴在邵衛國身上的姿勢,天差地別。


邵衛國抿抿嘴,低聲哄道,“別生氣了。”


陳可秀沒有理睬他,礙於剛鬧了一場,也不想讓人繼續看笑話,便隨便應了一聲,“嗯。”


再沒有別的話語,從頭到尾,沒有和他再說過一個字。


直到下車,她也是自己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