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170章

陳可秀看著她微紅的眼睛,聽著旁邊逐漸枝繁葉茂的榆錢樹上的蟬鳴,心裡不是滋味。


本以為得到夏天才離開的,這才入夏,就要走了,而且很突然,郭嫂子沒提前和她說。


要不是昨晚郭嫂子給她送柴,她怕是今天才會知道。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點點頭,把桶給她,“嫂子,記得給我寫信。”


“我會給你寫信的。”


回答的是郭紅平。


也許是因為最近忽冷忽熱,他有點感冒,十來歲的孩子了,居然掛著兩條鼻涕。


他還不懂離別的悲傷,滿腦子都是要坐火車的憧憬,催促著郭嫂子,“媽,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趕不上車了。”


郭嫂子應了一聲,瞥了眼他歡快跑上車的背影,才囑咐陳可秀,“小陳,好好生活,別吵別鬧。”


她說完就要走,陳可秀拉住她的手,將兩張大團結塞到了她的手裡,“嫂子,這錢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用。”


和郭嫂子關系好,她深深明白郭家的人德行。


縱然郭嫂子逆來順受,任何環境都堅韌,可她看不到,就怕有一天她窮途末路。


相識一場,不論未來如何,她希望她能過得好。


郭嫂子想要拒絕,卻聽她勸道,“就當作是我借你的,以後要是用不上,再還給我就是了。”


郭嫂子捏緊了錢,想說感激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麼,聽著遠處傳來郭營長呵斥的催促聲,她沒再說什麼,重重地點頭,向車那邊奔去。


這錢,她能不花就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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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是要還的。


都要離開了,小陳還這麼相信她。


她可不能做違背良心,也讓別人失望的人。


陳可秀看著車出發,在蜿蜒的山道上起起伏伏,直到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回院裡。


小林叫住了她,“嫂子,有邵團長的信,都好多天了,你拿走吧。”


要是別的嫂子,他還不一定能認出誰家是誰家的。


不過小陳嫂子,他印象深刻。


陳可秀點點頭,拿了信,看到是老家的地址,明白這是邵母的。


她因為離別而悲傷的情緒,減弱了很多,揣測著邵母會用什麼招數。


最後還是沒有打開信。


畢竟是邵衛國的信。


雖然兩人是夫妻,應該他在場的時候再打開。


回到家,隨便做了點午飯吃完就躺下睡覺。


這兩天總是覺得困倦,加上一向比較準大姨媽推遲了,要不是沒有傳聞中的難受,或者是嘔吐,她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了。


可能是天氣熱,才想睡覺的吧。


剛睡著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敲門聲。


陳可秀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驚醒,語氣裡含著期待,“誰啊?”


郭嫂子已經離開了,算來算去,她也沒什麼朋友會來。


也許,是邵衛國呢。


“是我。”


聽到周嫂子的聲音,陳可秀垂下眼睫,隱去眼裡的失望,“來了。”


剛打開門,周嫂子就衝了進來,臉上都是笑容,“小陳,重大好消息!”


陳可秀有些茫然,“什麼好消息?”


啥也沒幹,還能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周嫂子拉著她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我今兒在門口曬鞋面子布殼,聽到許政委和許嫂子吵架了。”


陳可秀:“。.”


兩人吵架不是常有的事兒嗎?


這能算什麼好消息。


再說,兩人吵架,她也不會多塊肉。


周嫂子看著她的表情,樂不可支道,“你猜猜,她們為什麼吵架?”


陳可秀覺得腦子都是生鏽的,她哪裡知道兩人為什麼吵架。


都十幾天的時間,她都沒怎麼出門,一直窩在家裡。


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哪能憑空猜得出來。


“嫂子,你別吊我胃口了,快說出來聽聽。”


“好好好,我要是沒聽錯的話,應該就是因為你。”


第261章 許嫂子臉面要掛不住了


這話,陳可秀就不太愛聽了。


她又沒幹什麼。


好像天天跟個背鍋俠一樣的。


啥事都往她身上推。


“嫂子,別人吵架是別人的事,和我沒有關系。這些事,我是不會認的。”


“哎喲,我沒說清楚。”周嫂子也不生氣,笑眯眯地說道,“我聽到許嫂子說什麼不公平。要是她成了主任,我就離開婦聯的話。”


“然後,許政委好像也發脾氣了,說退出就退出,那是組織的決定。”


“你說說,許嫂子說的她,不是你,還能有別人嗎?她就和你關系不好,還當面和你鬧起來過。你們考試的時候,她和你說的話,大家都是知道的。估計上面上掛不住了吧,要是換個人當主任,她的反應也不可能這麼大!”


周嫂子繪聲繪色的將兩人吵架的內容說出來,還分析的井井有條。


陳可秀心裡也砰砰直跳。


或許是不服輸,她總是對沒有入圍意難平。


隻是,她相信組織的公平公正,而且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搞動作。


時間久了,這點不甘心也散了。


乍然聽周嫂子說出來,她很有可能成為主任。


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表情 。


震驚、驚喜、不可思議,以及忐忑。


她的年紀,真的不太可能擔任主任的位置。


哪怕寫的東西再得人心,也頂多是拿去用罷了。


深怕周嫂子是聽錯了,或許許嫂子口中的“她”並不是自己。


她這會兒顯得有點呆。


周嫂子碰了碰她的胳膊,“我就知道,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都沒有進入婦聯。這下,可算是揚眉吐氣了,說我們異想天開沒眼光,某些人才是。”


陳可秀定了定神,遲疑了下開口道,“周嫂子,一直以來,都很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不過,這事還沒有結論,能不能別到處說?要是。.”


她給了周嫂子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結果沒下來,要是傳了出去,和她們猜測的不一樣的話,對她來說,又是新一輪的社死。


再說,也顯得掐尖要強的。


況且,如果是真的,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院裡又打來鬧去的。


不知道周嫂子懂沒懂,她拍著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得等結果下來,能突然嚇死她們。”


陳可秀默然,行吧,也算是變相的達成目的了。


周嫂子她又說了會兒話,說著這些日子,吳嫂子她們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看到她總是陰陽怪氣的。


要不是顧忌院裡的情況,大家的男人都說不許吵鬧,前幾天在山上,差點就打了群架。


以及這些日子,許嫂子儼然把自己當成了暫代主任,大刀闊斧的整改風氣。


說髒話要罰錢之類的。


一天到處抓,連口頭禪都要上綱上線的教育一頓。


搞得大家根本不敢聊天,生怕要是興頭上,來了句髒話,五毛錢就沒了,還得被說教。


都是幾十歲的人了,誰願意這麼著啊。


總之,鬧得大家都不是很高興。


她說完,又和陳可秀說道,“還是你爭氣,嫂子沒看錯人,不過,你以後能不能不和她一樣啊?”


陳可秀扯扯嘴角,隨口敷衍,“嫂子,還沒定的事呢,咱就不討論了哈。”


“行!那就說定了啊!”周嫂子說完,又起身告辭。


她家裡還曬著硬布殼呢,現在差不多幹了,還得回去刷漿糊。


聊天歸聊天,可不能耽誤事。


全家的布鞋,就指著這些用漿糊粘起來的層層碎布做的硬布殼了,要是沒做好,縫起來不夠厚實,要麼容易散,可耽擱不得,幹了就得立刻刷一層漿糊。


陳可秀看著她又風風火火的跑了,有點哭笑不得。


周嫂子的精神體力是真的好,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就是不太聽人說話。


她明明說的是,先不討論,可周嫂子直接默認不會和許嫂子一樣的行事風格了。


算了,要是真的讓她做主,她也不會罰錢的。


她的計劃裡,也不包括這個。


怎麼說呢。


軍官現在雖然算是高收入職業,可也是高危職業。


哪能因為一點事,就罰了別人的錢。


至於說句髒話就要罰錢,更是離譜。


好多嫂子都幾十歲了,哪能改得過來,用罰錢威脅,隻能是讓人不敢說話。


變相的剝奪了別人的權力。


吵架,原因是說髒話的佔比很低的。


不過,現在輪不到她置喙。


她還什麼都不是呢。


雖然心裡有點期待,但她還真不想高興得太早。


隻是難免心情好了很多。


好多天沒有去鎮上了。


簡單收拾了下自己,就去鎮上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