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122章

“媳婦,你別和我離婚。”邵衛國哪能就這麼過去了,不依不饒地糾纏她。


陳可秀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不是說了,我們就不合適,無論讓我說多少遍,都是這個答案。”


已經相處半年了,矛盾和爭吵一直不斷,相對來說,也比相敬如賓的夫妻,了解對方更深更迅速。


要說他壞吧,還真沒啥壞的。


隻是恰好性格在她雷區蹦迪。


這還怎麼處?


不過,離婚的話,她是不會說的。


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


不離婚好處還多點,非要離婚去顛沛流離幹啥子。


不過,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要說了,籌碼還有啥。


這家伙要是知道她目前沒有離婚的心思,怕是能飄到天上去,能立刻站起來和她幹架。


邵衛國低頭哄了半天,還因為蕭林不爽,他承諾會改,可她還是不願意和好,拿以前說了無數遍的車轱轆話來說。


最煩她這種態度了。


他努力按住脾氣,可語氣沒法很好,略微冷硬,“我都說會改了,難道你非要離婚收場?”


陳可秀也火大了,“你閉嘴吧!你改個球,哪次不是犯同樣的毛病?哪次吵架不是因為你不站在我這邊?還有臉嗶嗶賴賴的,非要糾纏,令人很窒息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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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了火,懟得邵衛國啞口無言,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陳可秀雖然吼他,也掉了眼淚,把眼淚一擦,蒙上被子再不吱聲。


邵衛國用手掌搓了搓短發,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覺得,夫妻之間,說些話而已,他不罵人不吼她,怎麼每次都能吵起來。


至於指責,他也沒那個心思,就想讓她改改掐尖要強的性格。


每天跟個刺蝟一樣,誰說一句都能炸毛,一直是這種性格,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


這些話,他現在哪裡敢說,不然又該罵他讓她失去自我,按照他的方式和自願活著了。


看著拱起來的被子,裡頭的人一動不動。


不論如何,該談還是要談的。


要是感情不好,豈不是給有心人可趁之機?


他站起來,坐到床邊,輕輕扒拉著被子,“我們好好說,都不生氣行不行。”


陳可秀嫌他煩,也知道他執拗得很,要是不說清楚,今天晚上都得不到清淨,索性一把掀開被子,猛地坐起來。


“說吧,到底要咋滴。”


“我覺得你太敏感了,很多時候,我沒說你,也沒惡意,你總是要把我往……”


陳可秀冷著臉下床,又穿鞋又穿衣服的,他“壞處想”三個字都沒說完,忙住嘴去拉她。


“不是說了不生氣,好好談的嗎?”


陳可秀盯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沒好氣地說道,“松開,我和你沒法說。既然你不讓我休息,那我去蕭林那邊,讓他過來。”


還沒完沒了,口口聲聲說沒惡意,但是哪句話不是指責?


這是談的心思麼。


分明就是奔著吵架來的。


邵衛國聽到她要去找蕭林,就條件反射地說道,“你找人家幹啥,一個沒結婚的男人,大半夜去找他,也不怕丟人。”


陳可秀冷著臉,“關你屁事。”


“你是我媳婦,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你也知道我隻是你媳婦,不是你的奴隸,不需要按照你的意願做事,我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她仰起頭,盯著邵衛國鐵青的臉,冷冷的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尊敬妻子,不再覺得她是你的附庸,再來和我談。”


說完,甩開他的手,要往門外走。


邵衛國都快氣瘋了,他什麼時候不尊敬她了,亂扣什麼帽子。


就知道找蕭林,借他的屋子。


她是真不知道蕭林的心思,還是假的不知道?


伸手把她拽了回來,口不擇言道,“對,蕭林懂尊重,要不你去嫁給他?”


啪!


陳可秀也氣得頭腦發懵,都不管能用的手是不是受傷的,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第191章 人菜癮又大


不管吵架還是冷戰,她永遠謹記著,她是有夫之婦,她的家教和道德底線,從不允許她有別的心思。


況且,她也沒有。


邵衛國說的這話,不隻是汙蔑她的教養,也是對蕭林的不尊重。


人家對自己這對多事的夫妻多好,事事勸阻操心,跟親兄弟差不多了,還救了他媳婦一命。


虧他說得出口,也太沒良心了。


這巴掌打下去,屋裡一片死寂。


邵衛國臉色僵硬,冷漠至極,眼睛微紅,冷冷地盯著她。


陳可秀也一臉懵逼,別扭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他冷厲的神色,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模樣,好像下一步就是要抓著她的頭打一樣的。


她有些害怕,捂著因為大幅度動作而導致傷口疼痛的手後退了兩步。


不自然地盯著鞋尖嘟囔,“吶,你剛剛讓我打你出氣的,可別做反悔的王八蛋。”


她真慫了…


院裡打女人的男人太多了,萬一邵衛國兇性大發,揍她一頓,那就不劃算了。


暫時的低頭,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兒。


她的頭垂得很低,邵衛國能看到她白生生的發漩,還有耳垂附近白皙的皮膚,神色復雜。


他說的打,沒讓她打耳光。


大男人,被打耳光,不吉利也是恥辱。


可,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色,也從她的語氣裡讀懂了心虛。


加上她還按著手背上的紗布,一副怕事的模樣。


說實話,多少有點乖。


再說,冷靜下來想想,他剛剛說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


但是,這一巴掌,就這麼算了嗎?


陳可秀心虛得很,目光亂瞟,見他一直沒動作,也沒說話。


屋裡的安靜,好像是黎明前的平靜,他要醞釀大風波。


隻好偷偷抬起眼睛,看見他伸手,嚇得一蹦三尺遠。


他的手掌那麼大,張開到最大,可是快能蓋住她半個屁屁的。


要是一巴掌抽在她臉上,那不得天旋地轉?


傻子才在原地等挨打。


她跑到門口,準備隨時跑路。


卻不想邵衛國隻是嘆氣,“氣出了沒,氣出完了就讓我看看手,到底傷成啥樣,給你委屈成這樣了。”


他臉色依舊不太好,不過語氣溫和許多,還帶著哄她的意味。


陳可秀更心虛了,也不好僵持著,瞟了他一眼,最終相信他應該不是打女人的人。


慢慢挪了過去,乖乖的把手伸出來,抬高了點。


邵衛國突然覺得,其實這一巴掌,挨得挺值得的。


曾幾何時,能得見她這副模樣?


他將她的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紗布滲出了似有若無的血跡,“很疼?”


“嗯。”陳可秀乖乖點頭,皺眉說道,“疼得不行。”


邵衛國給她拆了紗布,拿了個鍋燒水煮,又倒熱水,一點點擦拭上面被血混合的藥粉。


“嘶,你輕點,啊,輕點輕點。”陳可秀鬼哭狼嚎,哭天抹淚,“痛痛痛。”


當然,有表演的成分。


她怕邵衛國秋後算賬。


打耳光這種事,擱誰都很生氣的好吧。


要不然,被寧嫂子打了一巴掌,她的第一反應,也不能是要按著她打。


更遑論邵衛國他們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了。


邵衛國瞥了她一眼,“你動作再大點,也再用力點,可能會沒這麼疼?”


話是這麼說,他是真的生氣不起來了。


也挺想給自己一巴掌的。


傷得這麼厲害,軟骨上的皮肉都沒了,他沒替她要個公道,還說她是惹事精。


她還真是挺能忍的。


陳可秀哪裡知道這些,隻覺得尷尬至極,她真不是故意的。


從小到大,就沒打過幾次架。


別提主動動手了。


來家屬院,都打幾次了,她都不知道為啥變得這麼暴躁。


邵衛國也不理她,給她把傷清理幹淨,弄了點消炎藥繼續給她敷上,輕輕吹幹。


陳可秀稜角分明的臉布滿認真,垂著眼給她吹的時候,睫毛看起來都很溫柔。


她的心又跳動起來,心胡亂蹦得她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一天到晚食言,難怪胖了好幾斤。


真是命裡的劫數,每次都說不合適,不原諒,扒拉扒拉。


被人家一哄,再被美色誘惑,她就能開始不爭氣了。


“坐著,我把紗布烤幹,再給你包上。”邵衛國的語氣還是冷硬的。


陳可秀半個屁都不敢放,老老實實的等著她烤幹修煮水消過毒的紗布,然後仔細給她放回去。


“別沾水了,家裡的事等我來做。”邵衛國說完,一把抱著回到屋裡,放在床上。


“要不要擦擦身體?我給你擰毛巾。”


這溫柔得可怕的聲音,陳可秀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連忙搖頭,“不,不用。”


再說,她隻是一隻手受傷,不是四肢全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