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115章

陳可秀也心煩了,冷漠地說道,“你閉嘴就行。好歹我手受傷了,你一句過問沒有,就讓我消停。到底我是你媳婦還是敵特?就讓你這麼心懷戒備?”


“我都說是我的問題了。”邵衛國揉揉眉心,“你能不能別那麼敏感,隨口一句話,你就上綱上線的。天天吵架,我就想安生的過日子,咋就這麼難?”


吵架吵得他都疲憊了,也怕了。


一句話說不對付,她就劍拔弩張的,好像誰是害她一樣。


難道兩口子說話,還要琢磨老半天,到底能不能說?


再說了,她這手不是也不嚴重麼。


還故意拿左手吃飯,顯得好像右手快斷了一樣,博取他的關注。


他都不點破,人也哄啊,錯也認了,就是不行。


還要把人想得那麼壞。


他也不想說話了,愛咋咋地。


陳可秀更不想說話,吵架是她一個人能吵的?


這話說的,好像都是別人的錯,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一樣的。


“那就都別說話了,省得吵鬧。”


她說完就低頭吃飯。


邵衛國氣得五髒六腑都在焚燒,這就是吃準了他,覺得他一定會低頭哄她。


不說就不說,她以為她說話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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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動就炸毛,跟個祖宗一樣難伺候。


陳可秀吃完飯,隨便洗漱了下,就回屋躺著,特地多拿了一床被子出來,各蓋各的。


她好像都麻木了,現在吵架這種事,連離婚的心思都提不起來,就覺得無所謂了。


隻是覺得他很煩,平時還好,隻要有點事,那股濃濃的爹味就出來了。


真不如別說話,就這麼過著,過一天算一天,反正也沒地去。


她躺了會兒,擔心藥粉會被被子蹭掉,爬起來找了條碎布,剪成了一條。


纏繞在手上,把掌指關節那裡繞了好幾圈,但是沒辦法打結,隻能用嘴和左手去咬。


邵衛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忍不住想道,難道真那麼嚴重?


隨即又搖搖頭,她嬌氣得很,要是真的特別嚴重,哪能這麼平靜,早就鬧翻天了。


故意這麼折騰,不就是想讓他心疼,好低頭哄她,一個勁的割地賠款麼。


多半還是因為老媽的事,她心裡不舒服,今天就故意折騰。


反正沒提離婚,總歸是沒以前難搞,隨便她咋滴。


又想用這種冷漠的方式逼他低頭,想也別想。


陳可秀咬了半天,終於打上了結,直接躺下,翻個身捂著被子睡覺。


指望不上就不指望,也沒啥了不起。


離不離婚都無所謂,正好去別處麻煩,互不打擾拉倒了。


想得輕松,說到底還是有些難過的,胡思亂想好一會兒,眼淚又打湿了半邊臉,這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早上醒來,邵衛國也已經出去了。


她磨磨蹭蹭的洗漱,輕輕活動手指,也許是安乃近的藥效,隻覺得傷口有些燒得慌,動起來是鈍痛,不是那麼尖銳的疼痛了。


怕捂著發炎,就把綁在手上的碎布帶子拆了,讓傷XX露在風中。


實在擔心得不行,還是去了一趟鎮上醫院。


醫生看了看,也不敢說能不能好,就給她用酒精洗了,然後上消炎藥。


洗的過程,痛得她臉都扭曲了,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


最後裹了個十字型的紗布,穿著被冷汗打湿的衣服回了家。


單手做事確實麻煩,回家就拎了點糧食,還有家裡的豆腐皮去了郭嫂子家。


都冷戰了,誰還要費力吧啦的給邵衛國做飯?


當然,也不想等著他回來做飯,拿人手短。


第180章 懶得折騰了


她也沒特別過分,給邵衛國留了十塊錢,方便他可以去食堂吃,錢放在家裡的寫字臺上,就去了郭嫂子家。


雖然討厭郭連長,不過其實郭連長挺慫的,背後會說人壞話,但是當面是客氣的。


他要轉業了,郭家會搬走,她要珍惜和郭嫂子在一起的時光。


她帶了糧食,說明情況,郭嫂子嘴唇蠕動了下,最後也沒拒絕。


這家裡,不是她能做主的。


別說陳可秀吃飯,她自己,都得掂量掂量。


又覺得很對不起她,小陳對她多好啊,可就是來家裡吃點飯,她都不敢說不收糧食。


陳可秀知道她的為難,搖晃著受傷的手說道,“嫂子,你別多想。我這人緣差,手傷成這樣,就隻能求你幫忙,要是弄得你不高興,那我還是麻溜的滾回去吧。”


郭嫂子哭笑不得,不再計較這事兒,轉而苦口婆心的勸她,“你這樣搞,邵團長肯定會更生氣。誰家夫妻都會吵架,你的脾氣收一收,一輩子還長呢。”


陳可秀渾然不在意,誰說她必須和邵衛國在一起一輩子的?


留在這裡,那是離婚沒地方去,他那人也不愛佔便宜,搭伙過日子還不錯。


也折騰過很多次了,她基本沒有地方可以安定下來。


過幾年改革開放了,介紹信也會取消,哪裡都能去得。


到時候再做打算咯。


至於邵衛國那邊,她以後不會要他的錢,啥都aa。


要是他覺得自個兒佔著茅坑不拉屎,佔了他媳婦的名頭,影響他二婚,隻要她提出來,也不會死賴著不走。


他不提,那是他的事,反正她懶得折騰了。


這些話說出來,能嚇死郭嫂子,她就沒說,隻敷衍道,“隨便他,我也是有脾氣的。昨天真氣死我,我還沒說手的事,他怪我在院裡惹事了,嫂子,你就說說,這是我的問題嗎?”


郭嫂子立刻被她轉移了話題,憤憤不平地說道,“不能是你的問題,是洪嫂子自己嘴賤,咱也不能低頭聽著她罵吧。”


她平時顯得軟弱,那是沒辦法,家裡的吃喝都靠男人,真站起來打罵,誰吃虧誰知道。


但是在外頭,她有理也不服輸的。


用她的話說,誰在家當姑娘的時候,不是為了一背簍草,在村裡鬧得不可開交?


不欺負別人,也不能讓別人隨便欺負不是。


陳可秀挽著她的胳膊,嗯嗯點頭,“就是,嫂子你都理解我,他就責怪我,沒意思。”


郭嫂子擰了眉毛,“話不能這麼說,男人,想不到這麼多的。隻要家裡平靜,他管你受不受委屈。其實我還是覺得,邵團長挺好的。這兩口子,難免有個口角。你置氣一兩天得了,別時間長了,不然他起了外心,吃虧的還是你。”


陳可秀有些無奈,在郭嫂子的眼裡,隻要是能分點錢回家,不打人,那就是好男人了。


可是她不一樣啊,她才不要這樣的人生,仰人鼻息。


反正她和邵衛國的未來,挺懸。


對方也許覺得她一直都是那樣,可事實是,她也不是什麼都沒改變的。


至少忍耐性已經變強了,前天和他因為他媽吵了吵,她也給臺階下了。


換作以前,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昨天的事,她真的無法忍受。


手受傷,也是又驚又怕,對方給她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安撫,而和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


她不敢想,以後要是出現些什麼事情,是不是真的能靠得住。


他本性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偏向性有問題。


以前隻覺得他拎不清家事,現在覺得,也不盡然。


很多事,他都拎不清。


咋說呢,濾鏡掉了許多吧,覺得人不夠睿智冷靜。


大概就是,從當初覺得的好結婚對象,變成了不過如此的人,再不是她想起結婚時,唯一的人選了。


要是沒結婚,她肯定不會選擇邵衛國,就是單身一輩子,也不選。


喜歡減少了許多,她更能認真思考,如果隻顧著委屈的情緒,她也許會更加顧及尊嚴和臉面,不住他的房子了。


既然沒有了那麼多感情,她的選擇,自然是更利於自己的。


其他的,管他那麼多呢。


實在不行,多出點錢,當做補償得了。


她不好和郭嫂子說這些,隻胡亂點頭說道,“行,過幾天再說。”


郭嫂子豈能聽不出她的敷衍,她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小陳想些什麼。


在她看來,邵團長真的很不錯了,顧家脾氣好,對小陳也包容。


誰要是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肯定得做夢都笑醒。


一點小毛病,能算啥呢。


退一步,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非要計較那些小事,吵來鬧去,真把人給鬧沒了,哭都沒地方去。


她還想再勸,可看到陳可秀淡定的模樣,隻得把話吞了回去。


算了,就像小陳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陳可秀就在她家呆著,沒事就在院裡隨便走走。


她家門外的皂角樹已經發了嫩黃色的綠芽,粗糙簡陋的秋千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她也懶得坐,就在那看著。


這裡是她穿越來的地方。


要不是出了車禍過來的,她都想試試能不能回去。


在這裡活著,有時候真覺得很憋屈。


“小陳,今天天陰,你吹啥風,回家裡坐。”


郭嫂子在門口喊,她才回過神來。


陳可秀應了一聲,隨口說道,“這棵皂角樹好大。”


“那可不,聽說大院蓋房子的時候,還特意留的。每年打皂角的時候,鬧得都不行呢。”


肥皂香皂都很貴,就是洗衣粉也不便宜,大家都把皂角錘爛煮水,用來洗頭洗衣服。


院裡隻有這一棵,可不是鬧哄哄的。


畢竟,誰家都想多要點,就不用花錢買洗衣粉了。


她說著,低聲嘆氣,“住了十來年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院裡的生活是艱苦了些,也還算安寧。


可要是轉業了,雖然能去城裡,可工資還不知道能有多少。


而且,婆婆她們肯定會常來常往,還有難纏的小姑子以及妯娌們,日子怕是更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