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43章

偏偏她還說什麼對家裡不熟悉,指責她第一天人回來就讓她洗碗,都沒資格說什麼。


這個小妖精,幾年不見,真的是長本事了,還學會軟刀子割人了。


跟過來看的邵衛國無奈地看了陳可秀一眼,也沒說什麼,拉了拉邵母,“媽,你回去烤火吧。我來幫著一起收拾。”


“讓她收吧。”邵母語重心長地說道,“在家裡的事情啊,還是得婦女來,總有一天,她得擔起家裡的事兒,你要是都幫忙,她立不起來的。”


陳可秀聞言,笑著說道,“媽說的對,老公,你去烤火吧,順便給我扒個土豆烤上,我不愛吃紅薯。”


“好。”邵衛國應得很幹脆。


邵母又不爽了,吃她兒子的,喝她兒子的,還指使他幹活,真是要上天了。


可是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第一天回來,邵衛國對建國已經很不滿了,再明刀明槍地吵,回頭錢真讓這滿肚子壞水的妖精給勾跑了。


陳可秀收拾完回屋,床都被邵衛國鋪好了。


本來就來大姨媽,累了一天,她都昏昏欲睡了。


邵衛國給她端了盆洗腳水,“燙燙腳,舒服點。”


陳可秀支愣起來,脫了鞋襪,把腳當進去,舒服得打了個哆嗦,喟嘆了一聲才說道,“有話就說,別給我來這套。”


她還不知道邵衛國嗎?


頂著他媽的壓力,給她端洗腳水,肯定沒憋好事兒。


邵衛國輕咳一聲,“媳婦,今天的事咱不說了啊。也就幾天的時間,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她脾氣太大了,他也不敢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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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娘家,她都敢那麼對待陳父陳母,打得弟弟鬼哭狼嚎,再這麼鬧,怕是親媽和她,得死一個。


況且老媽身體還有病,哪能受的住她折騰。


陳可秀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忍?你看我多溫順,讓我幹啥我幹啥,這還不行?”


邵衛國:“……”


那是溫順嗎?


他也不敢說,隻能點頭,“是,你最好了。媽心眼小,就當是為了我,讓讓她,成不。”


陳可秀點點頭,答應得爽快,“成呀。”


哼,最好別惹她,不然她得讓家裡家徒四壁。


什麼身體有病,和她有啥關系,又不是她傳染的。


有病就好好養病,神經兮兮的,非要拿捏兒媳婦,活該。


邵衛國看著她的表情,實在頭疼得厲害,兩頭他都惹不起,隻能再看了。


兩人都累了,早早的歇下了。


邵母卻有點睡不著,這個月邵衛國還沒給寄錢,錢應該在他的兜裡。


以前不用她說,老大都會直接把錢給她,這次都睡覺了,還是沒什麼動靜。


這是不給,還是啥意思?


她手裡沒錢了,除了確實要蓋房子,有點錢,都給了娘家那邊過年買東西。


要是邵衛國不給錢,過年總不能也吃旮瘩湯吧?


要是別家,能吃這些,都是不錯的了。


可是這些年她的生活好,就這些東西,哪裡像過年了。


最重要的是,她平時也偶爾接濟娘家,都是偷偷摸摸的,什麼買藥的錢啊,都是給了娘家。


她就沒什麼病,早就好了,就怕到時候算不出那筆帳來。


畢竟,不管在哪裡,拿錢給娘家,都是遭人詬病的,就怕被邵衛國知道了。


整個夜裡都膽戰心驚的。


陳可秀以為邵衛國結婚的時候,她故意不拿彩禮,說沒有存下錢,逼了邵衛國去借錢。


實際上,她是真的沒有。


邵母輾轉反側,決定還是主動哭窮,反正她有病要吃藥,還要蓋房子,沒錢很正常。


早知道邵衛國變得不顧家,這袋面粉都不應該買的,就吃一些玉米面,讓他知道家裡艱難,才能多寄一些錢回來。


不然,留得多了,也是給陳可秀那個小妖精花了,不值當。


早上陳可秀還在睡大覺,就聽到邵母的聲音,她站在院裡和邵衛國的大伯娘聊天。


“還是你家的老二媳婦好啊,我家這個,你說幾年前還是孩子,鬧就算了。都進門幾年了,這會兒還在睡覺呢,享不了一點福。”


“不一樣,你家可秀可是城裡的,嬌貴點是正常的。大過年的,也沒事做,就是我家二媳婦闲不住。”


“城裡挑大糞的?算了,不說她了,糟心。劉家那邊煮豆腐,我們也去排吧,要是能排上,今天也有豆腐吃。”


“能排上,該煮的都煮過了,今天沒人了。”


陳可秀聽著兩人走了,才躲在被子裡穿衣服,沒法,被窩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她剛穿好衣服,邵梨子就推門進來了,語氣依舊很嗆,“大嫂,媽去排隊做豆腐,讓你炸撒子,明天好當做零嘴吃。”


陳可秀知道這是面食零嘴,記憶裡有,但是這活兒是陳母幹的,一般情況,昨天下午或者晚上就得開始了。


大年三十的,那麼多事,誰有空啊?


再說,她也不會。


“我不會,你大哥呢?”


“隊裡殺了豬,今年不要票,他去準備搶肉了。你趕緊起床,誰和你一樣,睡到現在的,也不怕遭人笑話。”


第70章 你非要和我作對嗎?


陳可秀無語得很,天都沒完全亮,要是超過八點,她提頭來見。


她睡得是早,但是半夜起來上廁所,茅坑又遠,來回凍得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回來又續不上,可不是起得晚點。


懶得和邵梨子說,平靜的嗯了一聲就起床了。


聽說邵建國都跟著去有磨盤的老鄉家拉磨了,她也沒非要嘔氣,主動擔了做午飯的職責。


她做飯,就是老一套,疙瘩湯加蒸紅薯。


別的不會,而且也沒有食材。


做好了午飯,邵衛國拎了兩塊肉回來,邵母和邵建國也拎了裝著幾塊豆腐的桶回家。


有飯吃,倒是沒人挑刺了。


吃過飯,邵衛國知會一聲就出去了。


畢竟難得回來,邵家在隊裡也是大族,大過年的,堂兄弟他們都會約他吹牛,喝兩口啥的,也不能在家待著。


等他走了,邵母問道,“撒子炸了嗎?明天初一,會有親戚來,也有點能招待的。”


“她說她不會。”邵梨子搶白道。


邵母臉色沉了下來,絮絮叨叨,“不是我說,可秀啊,你虛歲也二十三了,換作別人家的,早都生娃了。你看看你堂弟媳婦,比你還小兩三歲,人家啥都會,就你不行。說了出去,指不定別人還說衛國娶了個祖宗回來。”


陳可秀認錯態度極好,“是我的問題。以前在家的時候,撒子都是奢侈的,也不會招待親戚,炸一點點就是。我媽也寵我,不讓我做這些,既然家裡非得讓我做,那您教我吧。”


邵母又沒了話說,隻能點頭,“那你學著點。”


“好呀。”陳可秀笑眯眯地說道,“讓梨子也來吧,她也要學。不然以後嫁人了,和我一樣,啥也不會,還得挨婆婆罵。”


“你說話憑良心,我啥時候罵你了。”邵母覺得氣人得要命,恨聲說道,“不是讓你技多不壓身嗎?”


陳可秀哦了一聲,“好吧,是我誤會了,梨子來一起學啊,多學點沒壞處。”


邵梨子才不想在家裡待著,平時村裡的小姑娘,基本都沒有上學的,忙著割草撿糞掙公分,沒人和她玩。


好不容易大家這幾天都闲了,大過年的,也沒人管著孩子撒野,她自然是要去一起玩的。


“我不要!我還小,大嫂你做吧,我晚飯前回來。”


她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哎喲,媽你好辛苦啊。我四妹和梨子差不多大,這會兒估計忙裡忙外呢。她就知道玩,不幫忙,讓您一個人做年夜飯。”


邵母氣結,哼道,“她是孩子,你和她比?晚飯你和我一起做,走,去炸撒子。”


陳可秀也不生氣,點頭跟她一起。


邵母讓她往面裡加鹽,趁她不注意,陳可秀直接拿了家裡珍貴的糖精,全部撒了進去。


沒別的,就愛甜口。


剛炸了一些出來,邵母嘗了嘗,立刻皺眉,“怎麼是甜的?”


“啊?甜的嗎?”陳可秀嘗了一口,“是真的。賺了賺了,糖可比鹽貴。”


邵母也不是傻子,翻看了一下,她買來偶爾留著衝甜水的糖精,全部都沒了。


當即氣得差點昏過去,“你非要和我作對嗎?”


“媽,你說啥呢。”陳可秀一臉無辜,氣憤地說道,“您說啥,我就做啥。這樣都不滿意,行,我不做了。”


她把圍裙一解,噔噔噔跑了。


留下邵母一個人在廚房,她也不敢動,大鍋裡還有油呢。


甜的就甜的吧,明天招待,還有面子點。


就是這個陳可秀,太無法無天了,必須和衛國說說。


實在不行,讓她離了滾蛋,反正現在想嫁衛國的小姑娘多了。


都有人說,都不要一百八十八的彩禮了,意思意思就行。


陳可秀沒呆在家裡,也沒去找邵衛國,就在麥田邊上坐著,看著剛撤開了雪被,青蔥翠綠的麥苗,靜靜發呆。


轉眼都來了好幾個月了,整天都是生活瑣事。


換作前世,邵母這種人,她都懶得搭理,現在還要和她扯皮,真的是有些鬱悶。


也不知道家裡人現在年夜飯做完了嗎?有沒有因為她的死亡,沒能好好過年。


想著媽媽怕是要哭暈過去,眼淚被風吹得亂飛。


“你咋在這呢?不在家準備過年?”


聽到喬平的聲音,她連忙擦了擦眼淚,“家裡人做,火煙嗆,出來透透氣,你們也準備過年了吧?”


喬平在她不遠的田壟上坐下,眼神看著遠方,“嗯,大隊還不錯,給了我們一塊肉。你也算出頭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他都來了快五年了,也還沒音訊,家裡那邊估計也是疏通不了關系,沒有工作崗位能頂,自然就得繼續幹生產。


今天去領東西,看到邵衛國拎了兩塊肉,看來陳可秀的日子過得不錯。


而他都二十多了,未婚妻沒下鄉,也找了人家。


說不上來有沒有後悔,如果當初和陳可秀成家,隻怕是已經在知青點生了孩子了。


不過多想無益,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陳可秀對他還是有好感的,因為當初原主也算是死纏爛打,人家也沒有模稜兩可,直接拒絕了。


在輪轉喬平做飯的時候,她趕上去幫忙,人家都沒讓幫忙。


其實也算是個要臉的。


因此,她安慰道,“快了吧,你都來了四五年了,總不能到七八年吧。”


喬平苦笑一聲,“七八年的也不是沒有,就是十年的也有。對了,周青去年娶了大隊長的閨女,拉了群眾票,得了推薦去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