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上)

第30章

不過既然許嫂子問了,她也不好不吱聲,敷衍道,“穿衣吃飯吧。”


“對嘍。”許嫂子誇了一句,笑眯眯地說道,“咱現在沒有工作,男人在外賺錢養家,尤其是軍人,還要保家衛國。咱在家打理家務,相夫教子,你說沒有子,怎麼教呢?”


陳可秀挑挑眉,“昨兒邵衛國出去,是去了您家啊?”


她面上笑呵呵的,心裡十分不痛快,兩人吵架有分歧,邵衛國不和她談,摔門跑路,完事就出去說。


這是什麼二逼行為?


的確,心情差也可以找兄弟排解排解,但是他好兄弟的媳婦都上門來勸說了。


無疑是拿了個大喇叭,對著院裡喊“陳可秀不願生孩子!”


這都是什麼破事?


許嫂子也沒尷尬,笑著點點頭,“嗯,正好我在。你也別有心理壓力,大家在一起生活,要是有點矛盾,都是互相調和的,這事兒嫂子也不會往外說。”


“小陳啊,你能不能說說,為啥不願意生孩子呢?你有眼睛也有耳朵,也知道邵衛國是個好男人,你說他們時不時還得出任務,萬一……我是說萬一啊,真出什麼事兒,一個種都沒留下,不覺得遺憾嗎?”


陳可秀沉默了,哦,她忘記了這個事。


現在也是要出任務的,雖然她不知道任務都是些什麼,不過出任務就是有生命危險的。


“小陳,你覺得嫂子說的對嗎?你還年輕,可能覺得生孩子危險啥的,但是你放心,咱們這邊有軍醫院的。也沒有那麼危險,你好好考慮?做人呢,也不能那麼自私。”


陳可秀聽她不斷勸說,並且有了責怪的意思,她有點煩躁。


她從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可是,輪不到別人來說。


“嫂子,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但是,我聽你的意思,也是應該生兒子吧?如果,12345678胎都是女兒,我是不是得生個是十全十美呀?或者生到生不動為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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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溫溫柔柔的,不過話裡的意思,懟得許嫂子尷尬,她訕訕地說道,“怎麼可能,哪有那麼倒霉。”


“萬一呢?我就說萬一啊。”陳可秀漫不經心拿了抹布,擦著本來就幹淨的爐子火盤,“所以,為什麼一定要生兒子呢?我以為嫂子你是不一樣的想法,是我想太多了。”


“因為,家裡還是得有男丁。”許嫂子十分鎮定,“我覺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人活在這世上,也是要在乎別人的想法的。我不是說隻生女兒不好,可是別人覺得不好,你男人也覺得不好,你願意別人看不起你嗎?”


她的三個孩子,也有一個是女兒,也不會短了吃喝,有兒有女有啥不好的,這也值當得說不生?


陳可秀點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要生一個男孩兒。就是生了七八個,還是沒有,你說當如何?”


許嫂子眉頭微皺,她家也是南方的,並且家裡都是高幹家庭,條件十分優渥。


許政委家也不差,她跟過來隨軍,院裡大多數都是些農村婦人,見到她都自慚形穢,討好還來不及。


也正是因為如此,院裡有什麼事情,或者是大家吵鬧的,她就像是院裡的婦聯工作者,都是由她來調解的。


從來沒有人,像陳可秀一樣,咄咄逼人。


她都說了,不會那麼倒霉了。


難道還讓她打包票,一定可以頭胎二胎就能生孩子嗎?


有這個本事,她就去當送子娘娘了,還能擱這勸她?


“小陳,你怎麼這麼鑽牛角尖?你說,你來大院的時候,又是折騰又是鬧騰,甚至前些天還去了鎮上,和那個什麼副主任拉拉扯扯,傳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出來。邵衛國也沒有嫌棄你,這麼寬宏大量的男人,你連給他生個孩子都不願意嗎?”


陳可秀抬眼看她,目光清澈,語氣鎮定,“我怎麼做,是我的自由。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既然,在大家眼裡我是這麼不堪,他還是選擇和我一起過,嫂子,你不覺得,也許是我身上也有值得他不放棄的東西嗎?”


她的事,還輪不到別人嘰嘰歪歪的。


政委家的嫂子又咋樣,大城市來的又如何,都是軍嫂,她也沒吃她家大米,也沒指望她發工資,牛逼啥牛逼。


她語氣不好,許嫂子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厲聲指責,“你這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邵衛國能圖你啥?圖你是個女人管家裡,能生孩子,也沒多餘的錢當做彩禮娶別人。但是,你再堅持這麼作,沒有任何優點,他還能搭理你嗎?”


陳可秀面無表情,許嫂子說的這些話,一點都沒打擊到她,因為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妄自菲薄,也不會自覺好得讓人欲罷不能。


她不說話,許嫂子的語氣緩和了起來,“小陳,嫂子剛剛一時情緒激動,說話不是太好聽。不過,咱就得有自己的價值呀。就這麼說吧,邵衛國是個好人,你要是不願意和他過,有的是人願意。”


陳可秀嗤笑一聲,“你表妹張青玉,對嗎?”


許嫂子的臉,瞬間冷了下去,尷尬又氣惱,“你別潑我髒水,我沒有破壞你們婚姻的意思。青玉…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別扯上她。”


這傳了出去,能像話嗎?


好像她今天來,是來破壞別人婚姻的。


萬一真離了,這個罪名還得她擔著,她可不想負責任。


明明好好心勸說她,沒想到這麼不識好歹。


陳可秀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嗤笑道,“都是女人,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她喜歡邵衛國。冬至的時候,邀請了她,也邀請了邵衛國,嫂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也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一派胡言。”許嫂子冷笑道,“算了,你們的矛盾我調和不了。無論怎樣,都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既然你有油鹽不進,隨便你。”


她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邵衛國的離婚申請通過了,加上陳可秀在鎮上的那些糊塗事兒,是個人都覺得會離婚。


她也沒保媒,就是應表妹的要求,含蓄地讓兩人見一見,是什麼過分的事兒嗎?


看到陳可秀回來了,知道兩人又不離了,她也沒幫忙,不是嗎?


她完就要走,陳可秀拉住她,把雞蛋強行塞到了她的口袋裡,“多謝嫂子跑一趟。”


許嫂子也沒和她推讓,冷著臉走了。


以後別讓她和陳可秀往來,一點都往來不了,啥也不會做,還沒什麼文化,就連好賴都分不清楚,有什麼可來往的。


就她這樣的女人,也就邵衛國當個寶貝,在他面前耍脾氣就算了,在她的面前,也要耍橫。


她一定會如實和邵衛國說的,陳可秀不願意給他生孩子,怎麼勸也不行的。


第49章 救人


陳可秀等她走了,才把門關上,心煩意亂,沒有辦法工作。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因為生不生孩子,能不能生男孩的事,這麼煩心。


沒有心思工作,幹脆拿了袋子和小鐵掀,往看著滿和積雪的山上走去,也不管能不能有野菜,當做散心好了。


雪已經停了好幾天,山上的雪能夠到膝蓋,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潔白都雪地上隻有她踩過都窟窿眼兒。


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自己玩了會兒。


不過,雪下的時間太長了,野菜啥的,就算沒完全死透,也被凍得不成樣子。


她要挖野菜,隻能等來年開春了。


天冷,又沒啥好玩的,卷了兩坨幹淨的雪玩,就準備回家。


突然聽到了呼救的聲音,像是個女孩子,嗚嗚咽咽的。


陳可秀皺眉,不想去查看,可轉念一想,好歹是條人命,隻好慢慢地移過去。


堆滿積雪的灌木叢下,有個小姑娘,是洪營長家都洪梅梅,她的半個身體被埋在雪裡,被凍得奄奄一息,眼皮子都快合上了,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也很微弱。


看得出來,埋她的雪,應該是到胸口的,她旁邊都是被她扒拉得零碎的雪。


後來應該是沒勁了。


陳可秀猶豫了幾秒鍾,就跳下低窪,把她從雪裡拽出來,用麻袋把她兜住,扯著麻袋的兩邊,就這麼慢吞吞地背著她回家。


她真的不想多管闲事,可要是一個十來歲地小姑娘死在她面前,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麻袋並不好拿,她的手被勒得通紅,又是一直被冷風凍著,幾乎都沒了知覺,甚至還出現掌心發熱的錯覺。


一邊走一邊和洪梅梅說話,她還是有意識的,就是哼哼唧唧的。


她時不時把人放下來休息,不忘搓著她的手心。


費了好大功夫,才到了大院門口。


警戒人員見她背了個人,忙過來查看幫忙,“這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陳可秀搖搖頭,“我去山上,沒想到她被埋在雪裡,就把人背回來了。是洪營長家的閨女。”


聽她這麼說,連忙把她放進去。


陳可秀回到院裡,老遠就喊人,“洪嫂子,洪嫂子!”


“幹啥。”洪嫂子沒好氣的應聲,顯然還是對她的“小氣”有意見,“沒事別叫我,我們不熟。”


陳可秀無語,她主要是背不動了,手指沒有力氣,遠遠說道,“還不快來,你家梅梅在山上被埋雪裡了,人都快死了。”


洪嫂子一聽,立刻就跑了過去,她沒吃什麼油水,身體還能胖墩墩的,跑得飛快,肚子上的肉,隔著棉衣都能看出來在抖。


看到洪梅梅滿臉通紅,眼皮子都睜不開的模樣,抬手就打了她手臂一巴掌,“要死啊你,院裡不能玩嗎?跑山上找鬼拉你啊?”


嘴裡罵罵咧咧,她還是把人摟起來往家裡走,火急火燎的,一眼都沒看陳可秀。


陳可秀看看蘿卜手,得,日行一善吧。


她揣著手回家,先用熱水泡了手和腳,看著煤都快燒沒了,先添了火,換了衣服,在爐子邊烤火。


至於午飯,邵衛國自己回來做唄,不是挺牛逼的嗎?


又請說客又冷漠不說話的。


再說,火剛添了煤,接不接得上還是一回事,再扣個鍋上去,把空氣斷了,說不得就要生火了。


聽著隔壁傳來洪嫂子的哭罵聲,她想了想,還是起身去隔壁看看。


孩子受了那麼大的罪,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再多的仇怨,也該先放一放。


洪嫂子見她來了,連忙拿袖子抹了眼淚,“今天謝謝你啊,不然找不到,這死丫頭就真死了。”


“沒事兒,她怎麼樣?”陳可秀搖搖頭,看了眼洪梅梅,“她怎麼樣啊?”


“管她的,死丫頭不聽話,也不知道這怎麼出去的。警戒人員也是,放她出去幹嘛!”


洪嫂子罵完,才抹著眼淚說,“發燒了,醫院又在鎮上,我總不能背著她去,要是再招了風。”


陳可秀嘆了口氣,“可以問一下,哪個嫂子家有退燒藥的,先退了燒再說。”


她現在又累又餓,要是幫忙去鎮上買藥,她怕是得暈在半路。


“行,那你幫我看一眼,我去借藥來。”洪嫂子說完,就抹著眼淚出去了,也不管她有沒有答應。


陳可秀也隻能認命,人是她救回來的,也得看著人安全是才是。


看著洪敏敏臉上都是皴了的紋路,紅紅的臉蛋上還透出白絲,忍不住嘆氣。


也不知道誰把她埋在雪裡的,也是太狠毒了。


她站的地方,雖然是低窪,也不可能被那麼多雪埋了,而且明顯被人按住埋的,雪挺緊實。


這麼個小姑娘,到底是誰下的手。


洪嫂子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她看著不行,擰著毛巾,一遍遍的給洪梅梅擦額頭。


邵衛國和洪營長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正擰完毛巾,輕柔地給孩子擦拭,神情溫柔。


看到她這樣,邵衛國再多的火氣都散了,打量了一眼屋裡,低聲問道,“媳婦,洪嫂子呢。”


“去借退燒藥了。”陳可秀說完,忙把地方讓出來。


她又不是孩子的爹媽,洪營長都回來了,照顧也得他照顧。


都是從門口進來的,警戒人員肯定會告訴他大概的情況。


沒想到洪營長隻是湊近看了一眼,沒有照顧的意思,皺眉問道,“大冬天的,她怎麼去了山上?”


陳可秀看他扎著手,半點要摸摸孩子體溫的意思都沒有,甚至語氣還帶了責怪,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知道,她是被人用雪埋的,是我把她摳出來的,你還是先想想,那些人是誰吧。”


她語氣不善,洪營長眉頭皺得更深了。


邵衛國家的這個小嫂子,和他說話不客氣就算了,對他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他心裡不痛快,也不好罵人,畢竟這又不是他媳婦,沉聲質問道,“那小嫂子去山上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