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文工團來了個大美人
第250章
趁著秦鏡洲去書房,她把從黑市上買到的那一小包藥,都倒進了他的熱水杯。
上次她主動投懷送抱,他拒絕了。
但她相信,今晚他的理智,被藥性主導,他肯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阿洲……”
“進!”
秦鏡洲回到臥室後,約莫著他已經把杯子裡的水喝得差不多了,宋清窈又塗了遍口紅,就去他臥室外面敲門。
秦鏡洲專心看手上的文件,都沒抬頭看她一眼。
宋清窈瞥到他熱水杯裡面的水已經見了底,她輕輕咬了下唇,尋求存在感。
“阿洲,我今天特地去國營超市買了條裙子,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秦鏡洲幽邃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抹不耐煩。
不過,他還是冷淡地掀起了眼皮。
他也看到了宋清窈矯揉造作、搔首弄姿的模樣。
宋清窈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大紅色的睡裙。
睡裙的布料,輕薄到近乎透明,再加上她裡面沒穿東西,風光傾瀉,帶著刻意的撩撥。
秦鏡洲止不住反胃。
強壓下那股子想幹嘔的衝動後,他也忍不住想起了宋棠穿著一身大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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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宋棠穿大紅嫁衣的模樣,他都見過。
上輩子,宋棠鳳冠霞帔,差點兒成了他的太子妃。
這輩子,宋棠的新婚夜,他在她和陸今晏的樓下,站了一夜。
宋棠穿著嫁衣,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哪怕她捂得嚴嚴實實的,他依舊心跳如狂,發瘋一般想親吻她、佔有她。
可宋清窈穿著這一身大紅,故意露肉,卻是一身的風塵味,因為她的靠近,他房間裡面的空氣,都變得不幹淨了。
“好看嗎?”
遲遲沒等到秦鏡洲的誇獎,宋清窈不由得有些著急,她忍不住扭動了下她那沒有腰線的腰,媚眼如絲問他。
“嗯。”
秦鏡洲強壓下想把她扔出去的衝動,淡淡應了聲。
他這話,純屬敷衍。
上輩子,貴為太子,他看遍人間絕色。
就宋清窈這姿色,連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何談好看?
得到他的回應,宋清窈卻格外歡喜。
她垂眸,脈脈含情地望著他,如同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
“啊!”
她毫無新意地驚呼一聲,偽裝出崴腳的模樣,就嬌媚地往他懷裡跌去。
秦鏡洲並不想跟她有身體接觸,快速閃身,她直接跌倒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狼狽至極。
“阿洲,你……”
宋清窈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忽然起身,濃重的羞恥,以及身上傳來的痛意,讓她格外委屈。
她仰起臉,淚眼朦朧地望著他,我見猶憐。
秦鏡洲覺得更惡心了。
與此同時,他的體內,升起了一股子詭異的熱。
他剎那明白,他被宋清窈這個惡心的東西算計了!
他快速打開抽屜,吃下一顆常備的解毒藥丸,隨即俯身,近乎殘暴地掐住她下巴,“往我水裡下東西?誰給你的膽?滾出去!”
“阿洲……”
對上他眸中洶湧而出的殘忍與殺意,宋清窈嚇得止不住狠狠地抖了下。
秦鏡洲一直對她不錯。
他對她,縱容又體貼。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他發如此大的脾氣。
她也不敢想,他竟會讓她滾!
極度的屈辱與委屈,讓她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她剛想說些什麼,好讓他憐惜她,就又聽到了他那沒有分毫感情的聲音,“那塊海棠玉佩,真是你的?”
“我……”
宋清窈嚇得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塊海棠玉佩,自然不是她的,而是宋棠的。
但她絕不可能告訴他真相!
她可憐巴巴地吸了下鼻子,眼淚更是洶湧成災,“阿洲,你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那塊玉佩,若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我承認,我今晚不該給你下東西。”
“我……我就是特別沒有安全感。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大家都認定我們是一對,可你從沒說過會娶我。”
“我心中惶恐不安,才會想用這種笨蛋方法,變成你的女人。”
“阿洲我真的求你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做這一切,隻是因為太愛你了。”
有那麼一瞬,秦鏡洲想直接把這個惡心的玩意兒從窗口扔出去。
不過想到最精彩的那場戲明天才會上演,他還是決定,先給她幾分希望。
因為,隻有她誤以為自己站到了雲端,再狠狠跌落,她才會摔得更疼!
他面無表情地收回手,假裝心軟,“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不喜歡被人算計。”
“以後別再這樣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
“如果沒有意外,下周我們領證!”
如果沒有意外,下周他會跟她領證?
聽到他竟然松口要跟她結婚,宋清窈歡喜得幾乎要飛起來。
她嬌嬌弱弱跟他告別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她看來,宋棠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意外。
她必須得盡快讓宋棠身敗名裂。
她絕不容許任何人阻撓她成為高高在上的秦太太!
她一心想著讓宋棠跌落地獄再無法翻身,並不知道,她回到房間後,秦鏡洲就給手下打了個電話。
“告訴趙井,明天,他可以動手了!”
第291章 陸今晏,我好想你……
宋棠打完點滴後,就從醫院離開了。
醫生說,她身體沒別的問題,就是手臂腫得太厲害,得再打幾天消炎針。
有空直接去附近的衛生站打就可以。
上輩子,宋棠家裡太有錢,她嬌生慣養長大,自然不太會做飯。
她與陸今晏結婚後,都是去陸家吃飯。
今晚在陸家吃過晚餐後,她就回了她跟陸今晏的婚房。
他倆結婚的那天,婚房裡面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但他去出任務後,婚房裡面空蕩蕩的,格外冷清。
她也特別想他。
她的手臂,依舊很疼。
他如果在她身旁,他一定會緊緊地抱著她。
他懷裡是暖的,床上也是暖的。
可洗過澡後她躺在床上,被子裡面是涼的,她身側也是涼的。
夜深人靜,唯有清冷的月光,伴著她入眠。
可能因為太想他,今晚她還夢到了他。
隻是,這個夢,並不快樂,倒是疼痛、悲涼、絕望的要命。
這場夢裡,他又變成了什麼將軍。
周圍一片屍山血海。
他身上的鎧甲,也被鮮血染紅。
他手持長槍,踩著鮮紅的血液,奮勇殺敵。
隻是,帝王喜歡玩弄權術,怕他功高震主,竟寧願損失城池、讓幾萬將士再回不了故鄉,也不願派援軍支援他。
他的身旁,一位又一位敵軍倒下。
他身後的兵士,也在敵軍的圍攻之下,漸漸沒了氣息。
他孤身一人,被敵軍團團圍住。
他手中的長槍,仿佛閻王點卯,刺到誰,誰的身體,就會轟然倒下。
他銀色的鎧甲,已經徹底看不出本來模樣。
倒在他腳下的敵國兵士越來越多,他踩著那些兵士的屍體,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圍攻。
隻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隨著他被人砍了兩刀,他體力漸漸不支。
原本將他團團圍住的敵軍,也被他殺得零零散散。
有人趁他不備,自他身後狠狠地砍了他一刀。
他身體猛一踉跄,差點兒倒下。
隻是,他不能倒下。
不殺盡最後一個敵軍,將軍死不瞑目!
他握緊手中的長槍,竭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哪怕他渾身是血、滿臉風霜,他依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戰神!
風吹過,他身上被血染紅的披風獵獵飛揚,敵國的兵士,竟一時不敢上前。
“衝啊!”
不知道誰嘶吼了一聲,那些兵士,才又咬著牙往他身上撲去。
一個又一個的敵兵,死在了他的長槍之下。
最終,隻剩下了敵國將領。
而敵國將領,遠遠地拉起了長弓,狠狠地往他身上射了好幾箭!
鋒銳的箭頭,刺入他的肩膀、腹部、腿上,他身體劇烈搖晃,顯然,他的強撐,已經到了極限。
但哪怕腿上的傷很重,他每走一步,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他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遠處的敵軍將領面前。
敵軍將領的手中,隻有弓,已經用完了箭。
敵軍將領顯然也被他身上閻羅一般的殺氣嚇得不輕,他丟掉手中沉重的弓,就想逃離。
在靠近他的時候,陸今晏猛地扔出手中的長槍,將敵軍將領的心髒,狠狠刺穿。
與此同時,敵軍將領也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扔出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直中陸今晏的心髒。
敵軍將領倒下後,陸今晏的身體,也轟然倒地。
如同山巒傾塌。
好似再無生機!
“不!”
宋棠哭喊著從睡夢中驚醒。
天微微亮。
窗簾晃動,隱約能看到窗戶上貼著的大紅色的喜字。
大腦漸漸清醒,宋棠意識到,陸今晏重傷、力竭而死,隻是她做的一個夢。
夢都是假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想著夢裡他渾身是血、轟然倒下的模樣,她怎麼都壓制不住自己心中洶湧的不安。
她迫切地想聽到陸今晏的聲音,迫切地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迫切地想確定他平安。
她快速下床,衝到客廳,就想用座機給他打電話。
隻是,他每一次出任務,行程都是絕對機密,她根本就不知道該給他打哪個電話。
給他寫信,她也不知道該寄去哪裡。
距離他出發,已經過去了快一星期,她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他的消息。
“陸今晏,我真的好想你啊……”
宋棠用力抓著手機聽筒,最終,她手指又緩緩松開,任聽筒滑落到了座機上。
她就那麼木然地坐到書桌前,在那封永遠都不可能寄出去的信上,一遍遍寫著:“陸今晏,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