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文工團來了個大美人
第226章
梁越深面上血色剎那褪盡。
這個稱呼,他喊不出口。
他眸中血色翻湧,向來肆意驕傲的他,好看的瑞鳳眸中,難得寫滿了不堪一擊的脆弱與無措。
“宋棠,當初我跟你退婚,我真的……”
“梁越深,那些事都過去了。”
宋棠不想再跟他談過往。
她平靜地迎上他的視線,疏冷卻認真地說道,“我和你之間,以前不會有可能,以後更不會有可能。”
“我明白了。”
梁越深身材高大、挺拔。
但這一瞬,他的背脊,卻止不住有些佝偻。
一想到如果不是當初,他都沒真正了解過宋棠,就急切地跟她退婚,此時站在她身旁的,或許是他,他心口就疼得仿佛要爛掉。
隻是,這個世間,從沒有什麼如果。
錯過了,就是一生的遺憾。
不過,他也知道,在他倆所有的糾葛中,錯的是他,他肯定不會在她遇到真正幸福的時候,惡劣地糾纏她。
他還是將心口所有的疼痛與不舍壓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禮品盒。
“新婚……新婚快樂,大……大表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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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出這個稱呼,好似一下子用盡了他一生一世的力氣。
他唇又嗫嚅了許久,才輕聲說道,“你和大表哥結婚那天,我就不過來了,也不給你們當伴郎了。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們……一切都好。”
他快速將這個禮品盒塞到宋棠手中,驀地轉身,就逃也似地離開。
世人求愛,刀口舔蜜。
初嘗滋味,已近割舌。
原來,愛而不得,竟這麼這麼疼。
但,往事不可追。
他若執迷於過去,隻會給宋棠、大表哥帶來困擾,他會真心把她當成大表嫂,努力往前看……
“梁越深……”
梁越深送給宋棠的那個禮品盒裡面,放著一個大紅包,還有一把沉甸甸的小孩子戴的長命鎖。
宋棠肯定不想要他送的東西,下意識就想把禮品盒還給他。
陸今晏知道,梁越深送他倆結婚禮物,是決定放下了。
他倒是沒讓宋棠把禮物還給他,而是放回到了她手中。
“拿著吧,反正等他結婚,我們也得送他賀禮。”
聽了陸今晏這話,宋棠倒是沒再執著於把東西還給梁越深。
她現在,想的都是陸今晏身體的那些問題。
她覺得她說得太直白了,可能會傷到他的自尊心。
可她喜歡他,想與他一起走很長的路,哪怕她不會嫌棄他身體的缺陷,她還是希望他別諱疾忌醫,有一個健康的體魄。
沉默了許久,她還是試探著開口,“陸今晏,你半夜尿床是怎麼回事?”
“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第266章 夜色旖旎,他隻願做宋棠裙下臣!
本來,顧時序、高見川離開後,陸今晏面色緩和了幾分。
聽了宋棠這話,他俊臉上瞬間烏雲壓城。
他的眸色,也驟然變得格外幽深,仿佛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怖的風暴。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面蹦出來的,危險至極,“宋宋,你又覺得我外強中幹、不太行?”
“我沒有。”
宋棠也感覺到了危險,紅著臉否認。
上次在婚房,她已經物理驗證過,他倒是不存在顧寶寶說的那種問題。
但他都二十四了半夜還尿床,也不太正常。
為了他的健康,她還是繼續跟他打商量,“我沒說你那方面不行。”
“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大了,不應該還尿床。”
“你是不是前列腺有什麼問題啊?我真的不會嫌棄你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
“我沒問題!”
陸今晏眸中墨色洶湧,如同猛獸蟄伏在深海,翻雲覆雨,隨時要衝破呼嘯的風浪!
“反正今天我們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宋棠覺得他不承認,肯定是因為男人的面子,她還是希望他能配合治療。
陸今晏有些想打斷顧時序的腿。
他沒問題,肯定不想去醫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檢查。
胡同裡面的街坊,大都去陸家幫忙了,胡同裡面沒什麼人。
但偶爾,也會有人從旁邊經過。
有些話,他肯定沒法在胡同這邊說。
他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我們先去婚房,看看那邊還缺什麼東西。”
“先去醫院……”
“先去婚房!”
宋棠,“……”
她就沒見過比陸今晏更諱疾忌醫的男人!
她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但見他這麼固執,她還是決定先陪他去婚房。
畢竟,在婚房裡面,隻有他們兩個人,她能軟硬兼施,更好地說服他。
婚房很近,他倆很快就到了那邊。
“陸今晏,我不騙你,我真的不會嫌棄你的,我們……”
關上婚房大門後,宋棠正想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竟忽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主臥走去。
“你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宋棠身體驟然失重,嚇了一大跳。
她也覺得他這人特別不講道理。
她想跟他好好說話,他卻隻會用一身蠻力搞破壞。
他沒放她下來。
他單手就能輕易地把她抱起。
他一隻手佔有欲十足地抱著她,另一隻手強勢地託起她的後腦勺,唇就兇狠壓下。
“陸今晏,你別……”
他驟然加深了這個吻,她那些抗議的話,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你……你不能這樣。”
哪怕發出聲音格外艱難,為了他的身體,宋棠還是斷斷續續說道,“顧……顧時序都看到了,有病……有病就得治……”
“哪有你這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宋宋,我沒病!”
有些話,真的特別難以啟齒。
但陸今晏更不想她繼續擔憂,他也不想去醫院,他還是決定跟她實話實說。
又深深地吻了她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兩隻手一起用力,死死地將她箍在了懷中。
“我半夜洗褲衩,的確被序子撞到過幾次。”
“但我會洗褲衩,不是因為我尿床。”
“而是……”
陸今晏耳根滾燙。
他極度不自在地將臉別向一旁,才帶著明顯的別扭啞聲說道,“你來到首都後,我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裡,你為我跳舞,還主動坐到我身上。”
“有時候是在床上,有時候是在浴室、溫泉,有時候是在書房……”
“夢裡,我跟你什麼都做了。”
什麼都做了……
宋棠可是陪顧寶寶一起看過不純潔小電影的人,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她臉也剎那紅得仿佛被火焰灼燒著。
她更沒想到,他看著一本正經、清冷禁欲,竟會總是做那種不純潔的夢!
見宋棠臉紅成這樣,陸今晏也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挺不堪入耳的。
但他還沒解釋完,還得繼續說。
“所以,我半夜洗褲衩,不是因為我尿床,而是因為做了那種夢,弄髒了衣服。”
“序子誤會了。”
“我最初不知道你是唐宋。”
“我跟唐宋通信,在寫信中,對她心動。”
“我把她當成心靈契合的靈魂伴侶。”
“我當時一心想跟她在一起,夜裡夢到的卻是你,還總是跟你在夢裡糾纏不休,那時候,我心中止不住生出了濃重的自我厭棄。”
“我覺得我對唐宋不忠,我水性楊花。”
“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錯,不該遷怒你。”
“可我太過憎惡自己在夢裡的不能自控,白日裡看到你,我欲蓋彌彰、自欺欺人一般,還是會忍不住對你態度很差。”
宋棠初中可是上過生理課的。
她當然知道,他做了那種夢後,半夜洗褲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忽而就覺得房間裡面有些熱,就連她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燙的。
她來到首都後,沒得罪過他,他卻總是對她那麼兇,各種給她冷臉,她當時真覺得挺委屈的。
後來與他敞開心扉後,那些委屈,慢慢淡了。
她倒是沒想到,他在夢裡夢外,竟經受過那麼一場掙扎。
“我當時故意疏遠你,其實也是在害怕。”
陸今晏坐在床邊,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我當時,控制不住對現實中的你,動心了。”
“我那時候覺得,男人應當從一而終,我怎麼能為唐宋心動後,視線卻又情不自禁地落在宋棠身上?”
“我深深地鄙夷那時候的自己。”
“後來,我終於明白,我會有兩次心動,隻是因為,宋棠與唐宋,本就是同一個人。”
“宋宋,我真的……很喜歡你。”
“所以,永遠都別喜歡別人,也別嫁給別人。”
宋棠心髒軟乎乎顫動。
她覺得他真的好傻。
他倆都已經結婚了,她還能喜歡誰、嫁給誰呢?
她有點兒心疼如此患得患失的他,忍不住輕輕擁住他,“結了婚,我就沒想過離婚。陸今晏,我不會嫁給別人。”
“隻要你不變心,我也永遠不會喜歡別人。”
“宋宋……”
兩人的身體已經緊緊相貼,陸今晏的雙臂,還在一點點收緊,好似要將她揉成粉末,讓她融化在他的血液之中。
他也相信,她這時候對他的喜歡是真的。
她說的話也是真心的。
但想到秦鏡洲不可能放手,上輩子她終究還是厭棄他、嫁給了秦鏡洲,他就是無法壓制住心中濃烈的患得患失。
“陸今晏,你說當初若是跟你通信的不是我,是別人,你會不會也喜歡她啊?”
宋棠覺得,她問這種問題,有一點點無理取鬧了。
但有時候,她的確會想,是不是他若跟別的姑娘通信,也會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陸今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宋棠就是唐宋,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不過,對她,他向來有問必答,句句有回應。
聽了她這話,他還是頗為認真地思索了片刻。
“不會。”
陸今晏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令人心安的鄭重與篤定,“並非誰寫的信,帶給人的感覺都一樣。”
“別的姑娘與我通信,我不會生出與她靈魂契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