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物業冬天不讓開暖氣,開一次罰款五十萬
第1章
結束三年的外派回家,發現屋內的氣溫冷到隻有零度。
物業卻對供暖的事支支吾吾,我最煩磨嘰,直接找到小區供暖室將閥門打開。
沒想到,業主群裡接連發了幾條消息:
“@所有人小區開始供暖了,怎麼回事?”
“那個婊子這麼不守規矩,趕緊出來認錯,別讓我逮到!”
“沒人承認是不是?那我就查監控,看我怎麼收拾你!”
發消息的是一個昵稱為“伯利女王”的人。
我放下菜刀回復:“物業不負責,我就把供暖閥門打開了,怎麼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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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女王發了一長串60秒的語音,除了罵我的50秒,還處罰我:
“我是業主委員會主任,我現在通知你必須賠償剛剛供暖造成的小區環境汙染,算你便宜點,五十萬,馬上給我打到賬戶上!”
1
我看著這個“伯利女王”留下的一串銀行卡號樂了,打字回復道:
“我小時候被狗嚇過,請你不要亂叫。”
“伯利女王”立馬急了,在群裡叫囂著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個小區的業主委員會主任!你敢得罪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好怕啊,離了你,誰還願意逗我笑呢?”
她更氣惱了,質問我:“你是哪一戶的,你給我等著!”
我:“6號樓一單元1703,有膽子你就來,我等著。”
隨後她就把我踢出了群,我也沒放在心上。
做了這麼多年職業保鏢,什麼兇神惡煞我沒見過,什麼刺頭流氓我沒教訓過。
敢對我放狠話,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吧。
誰知剛撂下手機,老公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勝男,你闖大禍了!”
我一臉懵:“我剛到家還不到四個小時,能闖什麼禍?”
話一出口,我就想到剛才群裡那個“伯利女王”,難道是我開暖氣閥門的事?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是個中低檔小區,她要真有那麼大本事,怎麼可能住在這呢?
結果還真就是因為這件事,老公看見我倆在群裡的對話,才急著給我打電話。
“那個女人的後臺很硬,都說她舅舅是個厲害人物,所以都不敢惹她啊。”
我聽老公這麼說,才明白為什麼不讓用暖氣取暖這麼奇葩的事,竟然沒有一個人反對,原來是因為這個。
但我還是不覺得這問題有多嚴重,寬慰老公道:
“沒事,我這些年好歹也認識點人,再者說了,舅舅厲害怎麼了,也不能讓人不許用暖氣啊。”
老公見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得大喊。
“他們家還和那些混子有關系,好多反對的住戶都被敲了悶棍,扔到郊區暴打一頓,因為這個好些人寧可低價賣房也不住在這了。”
他語氣裡帶著哭腔,看樣子真是被那個女人嚇壞了。
我剛想安慰兩句,就發現室內的溫度驟降。
不用猜,肯定是那個女人又把供暖閥門給關上了。
我掛了老公的電話趕到供暖室,發現她做得更過分了。
這次,她不僅在外面掛了一把大鎖,還在閥門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
鐵鏈上散發出陣陣惡臭,往下滴著糞水,顯然就是衝我來的。
想取暖,就必須忍著惡心去摸屎,否則就隻能凍著。
但我在yes or no之間,選擇了or。
我摸到那個女人家門外,關上了她家的供水閥門,並在上頭如法炮制。
鐵鏈、大鎖、糞水,一樣不落。
用水可比取暖的需求緊迫多了,三十分鍾不到,那個“伯利女王”就帶著一群人S到了我家。
2
我透過貓眼一看,一個不到一米五、又胖又挫的女人,正領著一幫花臂哐哐砸我家的門。
“你TMD瘋了敢往我們家潑屎,我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
“媽的你個臭傻逼,你不是有膽子得罪我嗎,怎麼不敢出來了!”
“趕緊給我滾出來,要不然我就闖進去了!”
原來她還知道往閥門上潑屎是很過分的行為啊,我以為她能幹得出這種事情,摸屎摸尿對她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呢。
我握緊門把手,趁著她抬腿踹在門上的時候,猛地把門大力推開。
那女人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飛起的腿上,被我借力打力,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她後腦勺著地,結結實實飛了出去。
她叫來的一群混混眼見我身高一米八多,雙掌寬厚,兩眼如炬,羽絨服下面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一看就是練家子。
本以為是來教訓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婦女的這幫人,紛紛都傻了眼。
我把掛在玄關處的雙截棍拿下來放手裡掂量著,一副“你要打我奉陪”的架勢,震懾住了所有人。
當然,這個所有人裡除了躺在地上的劉玉芬。
“他媽的,你們這麼多人怕什麼,老娘叫你們來是吃幹飯的啊!”
劉玉芬捂著屁股和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罵罵咧咧地指揮那幫混混往前衝,但在看清我的模樣後立馬住了嘴。
我從三歲開始練武,二十七年裡一天也沒停過,這身精肉可不是腦滿腸肥的小混混能比的。
我在槍林彈雨裡執行過任務,直面過生S,眼裡的寒芒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劉玉芬往這幫男人的身後縮了縮,沒了她的叫罵,這幅場景顯得過分安靜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還說要給我好看嗎?”
我轉著雙截棍一腳踏出門,外面圍著的人齊刷刷往後縮。
劉玉芬知道我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但她家的水閥可是被我潑了屎、上了鎖,這口氣不出怎麼行。
“別以為我收拾不了你,給我等著!”
撂下這句話,一幫人像被狗撵一樣,連電梯都不敢等,直接順著樓梯一蜂窩地跑了。
我轉身回家,心裡覺得沒意思極了。
這要是普通的潑皮無賴,我直接掰折他三根手指頭,保管他跪在地上叫奶奶,我說什麼是什麼。
可這個劉玉芬還有後臺,我最好找找關系妥善解決,否則真動起手來我也落不著好。
於是我一邊準備晚上的團圓宴,一邊翻著通訊錄聯系老朋友,看誰能說上話。
離劉玉芬那幫人落荒而逃還沒過去一個小時,家裡的門把手卻突然轉動起來。
我掛了電話走出廚房,發現剛上小學的兒子居然在上課期間回家來了,但這不是最讓我驚訝的。
他白白淨淨的小臉上掛了兩塊淤青,校服上沾著兩個清晰的鞋腳印,不用問都知道是被人打了。
“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
我心疼地把兒子抱進懷裡,氣得怒火中燒,但兒子卻猛地把我推開了。
“就是你,壞媽媽!壞媽媽!我不要你這樣的媽媽!”
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叫著說我是壞媽媽,兩隻手來回揮動,不讓我靠近他分毫。
然後把房門甩得震天響,躲進了臥室不出來。
無論我在外面怎麼敲門,怎麼哄,兒子嗚咽的哭聲始終沒有停下來過。
我心急如焚,但也束手無策。
這三年我錯過了兒子的成長,隻知道他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但連他在哪所學校、老師是誰都不知道,也不怪兒子現在跟我不親。
為了盡快弄清楚是誰欺負了兒子,我隻好給正在上班的老公打去電話。
把事情跟他一說,他當下就急了。
3
“哎呀,我都說了讓你不要惹那個劉玉芬,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老公焦躁的聲音裡透著一股灰敗。
“那個女人在咱們小區是霸王,她兒子跟咱們兒子一個學校,也是個小霸王。”
聽了這話,我心下了然。
“所以,是因為我開了供暖閥門,她才讓她兒子打咱們兒子的嗎?”
老公重重喘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
“是個屁是!”
我的怒吼一下子把他嚇到了,他說話的聲音裡又帶上了哭腔。
“嗚嗚,老婆你吼我。”
我一句話就讓他閉上了嘴。
“哭什麼哭!哭就能不被欺負嗎?哭就能解決問題嗎?”
“你是這樣,兒子也是這樣,遇事就隻知道哭!”
老公委屈地說:“我們爺倆就是這個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啊。”
老公和兒子的哭聲對我左右夾擊,吵得我心煩意亂。
狠狠摩挲了兩下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現在的首要問題是解決兒子在學校受欺負的事。
“兒子學校的地址、班級還有班主任的電話,發給我。”
拿到這些信息,我囑咐老公現在請假回家來照顧兒子,自己單槍匹馬S到了學校。
到了學校後,門衛攔住我,說還在上課期間,必須得老師出來接,否則不讓家長進去。
說這話的時候,門衛不善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顯然覺得我這種人高馬大的,不像家長,倒像不良分子。
我撥通了老公發過來的號碼,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請問哪位?”
我言簡意赅:“我是葉子辰的媽媽,他在學校被欺負了,我要見你。”
來之前老公就告訴我,林玉芬仗著後臺硬,不僅做了小區的業主委員會主任,還強行當了班裡的家委會長。
而兒子的班主任跟她更是蛇鼠一窩,眼見林玉芬有背景,對她的兒子百般討好。
不管那個小霸王在學校裡欺負誰,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果然,聽了我自報家門後,班主任說話的語氣立馬變得敷衍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