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拯救病嬌後
第3章
以致鮮血不斷洇出,染紅了紗布。
我忍不住掙了掙:「別纏了,疼……」
周鶴安一頓,又將層層包裹的紗布撕扯開。
當見到蔥白指尖上的一抹鮮紅時,他毫無預兆地低頭含了下去。
剎那間,我全身戰慄。
周鶴安抬眼,喉結輕滾。
他望向我,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男子眼中一閃即逝的病態眸光重重擊在我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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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前世的周鶴安!
我猛地收回手,身子下意識地朝後退。
「怎麼?」
周鶴安步步緊逼,冷笑:「怕我?」
14.
小腿撞上身後的榻沿,我退無可退。
他傾身過來,撩起我的一縷發絲把玩:
「姜芊,看來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
我用力推開他,聲音悽厲:「周鶴安,這一世是我救了你!」
所以,你不能恩將仇報。
前世的痛苦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幽暗的密室,以及十餘年痛至骨髓的折磨。
可怖的陰影霎時將我籠罩。
我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斷重復:
「是我救了你。」
「周鶴安,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捂著臉,淚水從指縫溢出滴落在地。
周鶴安拉下我的手:「哭什麼?」
他用粗粝的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淚。
動作憐惜,就連說出的話都柔情似水。
「芊芊,別怕。」
男子將我拉入懷中,輕聲道: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傷害你。」
「隻要你聽話。」
他輕拍著我的背,低聲哄著:「芊芊乖,你既幫了我,我也會幫你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伴著男子低沉醇厚的聲音睡了過去。
再睜眼。
周鶴安坐在椅上靜靜看著我,清寒的眸子在看到我醒來時,染上笑意。
「晨安,芊芊。」
我眼睫顫了顫,回了句「晨安」。
去向嫡母請安的路上,我遇到了姜楹。
見到我時,她笑著問:「聽聞妹妹昨夜將蘭芝趕出去了?」
我沒應聲。
她繼續道:「這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著急趕人,好保守秘密吧?」
我仍是沒回她。
「姜芊!」
姜楹拉住我:「你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
我呼出口氣,問:「我不知自己是哪裡不合你的意了,整日尋我的麻煩,是想從我身上尋樂子?」
姜楹一怔,道:「因為我討厭你。」
「所以就想讓我過得不好?」
她笑了一聲,反倒撇下我,朝前走了。
隻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沒錯。」
15.
我認真仔細地藏著周鶴安,使其不被發現。
腦中一根弦緊繃著,苦等十五那日到來。
是以,當透過窗棂與姜楹對上視線時,我腦中那根弦突地斷了。
彼時正是卯時,銀白的月輝鋪陳在姜楹身上,讓我誤以為是夢境。
可當她似笑非笑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躺在地上闔著眼的周鶴安時,我瞬間頭皮發麻。
她嘴唇張合,無聲地吐出幾個字。
我辨出那是:
「抓到你了。」
姜楹轉身走了。
我心口突突地跳,動作快於大腦,將枕下的匕首抽出。
像是下意識的反應,我赤腳下地,正要打開房門追上姜楹。
一雙大手從後攬住了我的腰。
周鶴安貼著我的耳廓,緩聲問:「芊芊要去S人滅口?」
我喃喃道:「姜楹看到了……」
他輕聲問:「所以呢?」
我緊張道:「她會去告訴我爹,我爹若是知曉此事……」
他引著我說下去:「會怎樣呢?」
我緊緊抓著周鶴安握在我腰間的手,指甲幾乎要陷入他皮肉中。
因為我發現。
在抽出枕下匕首前,我的第一反應竟是,若是我爹知曉此事,周鶴安將會再度被捉去折辱。
他會再經歷一遍前世的苦痛。
而在周鶴安問及「會怎樣」時,我才想到,我爹可能會S了我。
我低聲道:「周鶴安,若是你逃不出去,我們都會S的。」
周鶴安將我轉過來,含笑道:「不必如此悲觀,芊芊。」
他撫著我的發頂,將我按進懷裡:「還未到最後,你怎知誰S誰活呢?」
好奇怪。
周鶴安的話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我緊張的情緒瞬間平復下來。
天邊漸現魚肚白。
我爹領著一行人踏著晨霧而來。
在看到與我相擁的周鶴安時,他面色紅潤,止不住地激動。
「姜芊,你真是爹的好女兒啊!」
然而,就在他一隻腳踏入院門的一刻,一陣強烈地腳步聲傳來。
我爹茫然地回頭。
下一瞬,層層侍衛模樣的人將他圍住。
一男子從後走出,擲地有聲道:「姜氏敬之,草菅人命,悖逆天理,踐踏人倫,依大宋律例,其罪當凌遲!」
我爹面色慘白,顫聲道:「你們是何人?有何權力治我的罪!」
男子亮出手中玉牌:「見此牌如見聖上!」
話落。
我爹嚇得暈了過去。
再醒來,他已身在牢獄之中。
向來體面的妻子,發絲凌亂盤坐在草席上,冷汗直冒。
貼心的大女兒則扒著牢門,嘴中不斷喊著「外祖」。
然而,她口中的縣令外祖很快便被衙差押來,與他們關在了一處。
後來,金陵城人人都知。
那曾經風頭無兩的姜掌櫃因草菅人命被凌遲處S,而其妻女及縣令嶽父因共謀此事被斬首。
但人們不知。
我爹姜敬之沒被處S,而是被周鶴安囚在密室中生不如S地活著。
而那金陵城街頭,多了三個衣衫褴褸,蓬頭垢面乞討的叫花子。
16.
姜家的所有產業,包括姜宅皆被充公。
我沒了住處,被周鶴安帶去了上京城。
他不知用哪來的錢,在京中置了一處宅子。
他說可以讓我住進去,但是要收我的租金。
我答應了。
於是我繡花作畫掙銀子。
然而一月過去,掙得的月錢遠不夠付租金。
周鶴安聽聞後,聘我去他的商鋪做工。
他說,他的商鋪給出的月錢是租金的一倍。
那是一家茶肆,周鶴安交給我的任務是,坐在臺前數一日的銀子。
我本就是商賈家出來的,數銀子於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這是份相當劃得來的活計。
我每日數著不屬於我的銀子,日子寧靜又悠闲。
直到一日,茶肆中走入一個年輕男子。
他一身玄色錦袍,手執折扇,桃花眼波光潋滟,是來問路的。
他問:「姑娘可知同福客棧該往何處走?」
我恰巧知曉,便與他說了一番具體路線。
他聽後似懂非懂,朝我作揖:「可否勞煩姑娘為我帶路,在下感激不盡。」
我不能擅離職守,便拒絕道:「抱歉公子,我不太方便。」
聞言, 他從袖袍中拿出一錠金子推到我面前:
「姑娘先下可方便了?」
我被那金子閃到眼睛, 點點頭:「方便的。」
反正也不遠,幾步路我就回來了。
看了一眼正在對面櫃臺算賬的周鶴安,我領著男子出了茶肆。
隻是在踏出茶肆的一刻,裡頭突然傳來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
我怔了怔, 正要回頭察看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男子催促道:「姑娘, 可否快些, 在下趕時間。」
我止住回頭的動作,朝前帶路。
待再次回到茶肆時,我下意識朝周鶴安曾在的櫃臺前看去。
沒有他的蹤影。
再見到他, 是在夜裡用回府用晚膳時。
沈氏詢問周鶴安的手是怎麼回事。
我這才發現, 他右手用紗布包著。
「今日不小心捏碎了一個瓷杯,劃傷了手。」
沈氏皺眉:「這也太不小心了。」
周鶴安淡聲道:「無妨。」
17.
夜裡,我做了個夢。
夢的是我今日帶路之事。
隻不過,夢中的我是個旁觀者。
看到在我領著那男子出去後,周鶴安眸光陰鸷地將手中瓷杯捏碎。
而後, 畫面一轉。
來到幽暗的密室中, 周鶴安用紅綢將我的雙手纏住。
他抬手摁裂我本就幹裂的唇。
而後欺身吻上來, 瘋狂又兇狠地舔舐我唇上溢出的血。
他低聲在迷亂的我耳邊道:
「姜芊, 依賴我。」
「你不能沒有我。」
翌日, 我醒來時,滿頭大汗。
竟覺得夢中場景真實得可怕。
匆匆沐浴了一番, 我準時趕到茶肆準備數銀子。
眼神下意識環繞一圈。
沒有見到周鶴安的身影。
我坐下數銀子,數得有些心不在焉。
途中, 小二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我沒心思喝。
直到周鶴安從茶肆門口走了進來。
我拿起瓷杯飲下。
待要放下瓷杯時,突地看到周鶴安身後跟著一明眸善睞的粉衣女子。
他領著那女子進了二樓的廂房, 關上了門。
見到這一幕, 我緊緊捏著手中的瓷杯。
好想捏碎。
但是,捏不碎。
「……」
這夜,我又做了個夢。
夢的是今日發生之事。
我仍是個旁觀者。
眼睜睜看著周鶴安領著那粉衣女子進了廂房。
再畫面一轉。
是在周鶴安房裡。
一爐沉香徐徐燃著。
我繞到他床頭,靜靜注視著闔眼沉睡的他。
而後, 緩慢地用床幔將他的雙手纏在床頭。
手指沿著他清雋的眉眼向下,落在蒼白的薄唇上。
我俯身啃了啃,又親了親他眼角的淚痣。
最後,在他脖頸側咬出一個牙印。
做完這些, 我撫著那牙印,眸色漸暗。
「周鶴安,我做標記了。」
「你是我的。」
18.
察覺一隻大手搭在我腰間, 背後抵著一具硬實的胸膛。
我寂靜了片刻, 緩緩轉身。
正對上周鶴安含笑且又不懷好意的眼眸。
「姜芊,你睡了我。」
「得對我負責。」
我抬手一掌拍在他臉上。
周鶴安蒼白的側臉霎時現出一道紅痕。
我訝然:「竟然不是在做夢。」
他捏著我的手放到頸側。
「昨夜你做的標記,還記得嗎?」
我摸了摸那凹凸不齊的牙印, 臉色一變。
「我為何會在你房中?」
他勾唇:「誰知道呢。」
「許是夢遊吧。」
我搖頭:「不可能,我自小便沒有夢遊過。」
周鶴安揚了揚眉梢:「芊芊,你說這麼多,不會是不想對我負責吧?」
我嘆了口氣:「好吧, 沒有。」
他立刻接道:「那你得與我成婚,這事才說得過去。」
我道:「好,那什麼時候成?」
周鶴安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
「明日吧。」
「今日先帶你去試婚服。」
我點點頭:「也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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