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拯救病嬌後

第1章

我爹仗著錢勢S了周鶴安他爹,並將周母強搶入府。


 


為解心頭恨,他囚禁周鶴安,並命人將其多番凌辱。


 


後來,周鶴安設計逃脫。


 


搖身一變成了皇商,他聲勢浩蕩地回到姜家。


 


我爹得知此事恐遭報復,一杯毒酒將自己了結。


 


而我淪落周鶴安之手,受盡折磨。


 


再睜眼,回到周鶴安遭凌辱當夜。


 


來不及思索,我赤著腳便奔到了囚禁他的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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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嘭!」


 


我用石頭砸開了柴房緊鎖的門。


 


待看到眼前景象時,我呼吸一滯。


 


一個身形枯槁的男子伏在周鶴安身上,撕扯著他的衣襟。


 


周鶴安因被下藥,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他眸子冷得如萬年寒冰,SS看著那男子。


 


下唇被狠力咬破,眼尾的淚痣因情緒高度起伏而泛起薄紅。


 


那男子沉浸在情欲中絲毫未察覺我的靠近。


 


我抬起石頭,狠狠向他頭頂砸去。


 


男子倏然倒下。


 


周鶴安側眸看向我。


 


他身上衣襟被扯爛,露出蒼白緊實卻又布滿傷痕的胸膛。


 


見我走近,他雙目猩紅,粗聲嘶吼:


 


「滾!」


 


頃刻間,前世受磨的畫面在腦海閃過。


 


幽暗潮湿的密室,周鶴安凜冽的眸中含著病態的笑意。


 


他一寸寸踩斷我的腿骨,在我耳邊慢條斯理道:


 


「姜芊,你逃不掉的。」


 


「你父親從前說父債子償,那如今他的債,便由你來償。」


 


回過神。


 


在周鶴安狠戾的目光下,我快速褪下外衫遮蓋住他裸露的皮膚。


 


「周鶴安,我不是來害你,也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他一怔,眼中劃過一絲不解。


 


但仍是戒備地看著我。


 


我道:「如今你中藥,一時逃不掉,我先將你安置在我房裡,待藥效褪去再談經後之事。」


 


說著,我不顧他有沒有同意,便將他從地上拖起。


 


恰巧我住的院子離柴房近。


 


但扶著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一段路,我仍是累得滿頭大汗。


 


2.


 


一腳跨進我的院裡,四周便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姓周那小子S了李三逃了,快去稟告老爺!」


 


我心一驚,轉身將房門關上。


 


虛脫地靠在門上,我察覺身側布著鮮血的雙手,正止不住地顫抖。


 


方才那叫李三的男子S了。


 


我S人了。


 


周鶴安眸底猩紅已經退去,他躺在榻上靜靜看著我,眼中無甚情緒。


 


片刻後,他啞聲道:「S人都不敢,哪來的膽子救我?」


 


我垂眼,心中紛亂。


 


前世,我作為府中不受寵的庶女,對周鶴安遭受到的慘無人道的折辱置身事外。


 


也致使他對姜家所有人皆恨之入骨。


 


逃出姜府成為有名的皇商後,他回到金陵城隻為復仇。


 


我爹早早得到風聲,恐遭殘忍報復,用一杯毒酒,了結此生。


 


嫡姐嫡母則悄無聲息地在深夜逃之夭夭。


 


偌大姜府,隻留我一人在第二日面對冷漠陰鸷的周鶴安。


 


我爹S了,他便將我捉去折磨。


 


我在他腳下苦苦哀求,卻隻得他帶著冷笑的一句:


 


「姜芊,你本可好好活,是你自己沒抓住機會。」


 


那時,我才想起,周鶴安其實逃過兩次。


 


而他的第一次出逃,是被我發現並阻撓的。


 


那夜,他為了避開小廝的追捕,闖入我房中。


 


男子捂著我的嘴警告我不許出聲。


 


彼時的他被折磨得消瘦至極,枯槁的手臂橫在我脖頸宛如一柄利刃。


 


好似下一刻便會將我的脖子抹斷。


 


小廝走遠,他放開我的那一剎,我不受控制地驚叫出聲。


 


恰好路過的我爹聞聲趕來。


 


周鶴安被打斷腿拖回柴房時,那一刻的眼神我永生難忘。


 


破敗絕望與刺骨的恨意交雜。


 


一個亡命之徒在逃亡時,未將很可能會阻撓自己出逃的人狠心S害。


 


最後這份心軟,反過來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劍。


 


出逃失敗後,他得到的,是比之從前殘忍痛苦百倍的折辱與嗟磨。


 


3.


 


我冷靜下來,行至他面前,再次將他拖起。


 


「我爹知曉此事定會在府中大肆搜查,你先去湢室躲躲。」


 


我咬牙扶著他朝湢室走。


 


許是藥效漸消,他身子能夠使上些力氣了。


 


我往浴桶中加了許多熱水,而後將他扶進去。


 


「若是待會有人來湢室搜查,你便沉入水中。」


 


我輕聲與他說著,又往其中加了些水。


 


做完這些,我轉身要走。


 


卻被扯住了衣袖。


 


周鶴安仰靠在浴桶中。


 


我爹的折辱才剛剛開始。


 


是以,此時的他,樣貌還未如前世般狼狽可怖。


 


仍是從前的清雋俊美。


 


湢室昏暗,隻幾縷月色透過窗棂灑落。


 


淺淺的陰影撲在周鶴安眼睑下。


 


他問:「你救我,是何目的?」


 


我垂眼,緩聲道:「為了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我決心將前世之事藏在心底,隻道:


 


「小娘早逝,我在這姜家謹小慎微地活著。」


 


「明年,抑或是再明年,我爹便會將我送給一個方過完六十大壽,又有著特殊癖好的商賈做妾。」


 


這便是我前世與今生的處境。


 


我抬眼看向他:「周鶴安,我救你,是在賭你能救我。」


 


前世的周鶴安在受辱前是金陵城有名的溫潤公子。


 


品行端正如他,我既救了他,便不會有往後恩將仇報的的戲碼上演。


 


4.


 


許是信了這一說法,周鶴安松開我的衣袖。


 


我抬步走出湢室。


 


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後,我的房門被敲響。


 


小廝的聲音響起:「二姑娘,小的接老爺的令來搜查。」


 


我打開房門將人放了進來。


 


四五個小廝在房中巡視一圈,未發現異常。


 


其中一個小廝轉身問我:「二姑娘,湢室可方便搜查?」


 


我頷首:「請便。」


 


幾人走向湢室。


 


我緊跟其後。


 


為首的小廝逐步朝裝滿水的浴桶靠近。


 


我跟上去,出聲道:「方才我正準備沐浴。」


 


浴桶旁滿是熱騰的水汽,辨不清其中景象。


 


小廝抬手,正要朝裡探去。


 


我腳底一滑,「噗通」一聲跌進了浴桶中。


 


同一時刻,我發出驚叫,掩蓋住了身下那細微的悶哼聲。


 


小廝見我渾身湿透,皆慌忙轉身。


 


「二姑娘恕罪!」


 


我扶著桶沿道:「無妨,地上有水,是我不慎滑倒了。」


 


「諸位可搜查仔細了?」


 


「若是搜查完畢,勞煩諸位出去時,順帶將門闔上。」


 


小廝應下:「小的告退。」


 


幾人隨後出了湢室。


 


關門聲響起,我松了口氣。


 


察覺到身下之人掙了掙,我連忙起身踏出浴桶。


 


「抱歉,方才情況緊急,我隻能如此。」


 


周鶴安從水中浮出,墨發湿透,貼在蒼白的臉側。


 


他幽幽朝我望來,卻在視線觸及我身前時一怔。


 


稍有些不自然地側頭咳了咳,他道:「你……先將衣裳換了。」


 


聞言,我這才驚覺自己此時的狼狽模樣,忙跑出湢室。


 


5.


 


一刻後,我再次走入湢室。


 


將因發熱而昏迷的周鶴安從浴桶中撈了出來。


 


他身上本就破碎的衣物湿透了。


 


我不得已蒙上眼,有些凌亂地將他剝了個幹淨,又用被褥將他裹起。


 


待摘下蒙眼的黑布,我發覺他身上遍布許多猙獰的傷痕,有發炎的跡象。


 


發熱或許就是由此引起。


 


我從櫃中翻出小娘曾留下的傷藥,為他塗抹。


 


在椅上坐到夜深,我朝周鶴安額上探去。


 


察覺已經退熱後,我支著腦袋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


 


迷糊間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我一個箭步朝前,將榻上的周鶴安朝裡推去。


 


而後拉好被褥,迅速躺下。


 


下一刻,婢女蘭芝端著水盆推門而入。


 


「姑娘,該起床去與夫人請安了。」


 


「好。」


 


她放下水盆後,我找了個由頭將她支出去。


 


正要起床洗漱,卻倏地被人從後掐住了脖子。


 


周鶴安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他眸中盡是凌厲之色,冷聲質問道:


 


「你為何與我躺在一處?」


 


脖間的大手愈發收緊,惹得我心尖顫了顫。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使力拉開他的手,解釋道:


 


「方才我的婢女進來,若是讓她發現你在這,你的處境會很危險。」


 


周鶴安一頓,收回手,脫力躺了回去。


 


我心跳得很快。


 


方才那一幕,像是一剎那將我拉回了前世。


 


被周鶴安囚禁在密室的那段時日,他常掐著我的脖子,厲聲問我如何看待他。


 


每每到我瀕臨窒息時,他才松手放開我。


 


而後起身冷冷睥睨著地上的我,道:


 


「姜芊,你爹既將你留給了我,那便生S我的人,S是我的鬼。」


 


「你一輩子都別想逃離我。」


 


……


 


平復了一會心緒,我起身下榻。


 


洗漱好後,我朝榻上闔著眼的周鶴安道:


 


「我現下要去請安,若是有人進來,你便躲去湢室,待我回來再出來。」


 


周鶴安沒應聲。


 


6.


 


到嫡母院裡時,她已在主位上端坐好。


 


坐在側位的嫡姐姜楹側眸看了我一眼,悠悠道:


 


「妹妹,你今日遲了。」


 


我朝著嫡母恭敬行禮:「母親恕罪,女兒今日早起時身子不適,是以動作慢了些。」


 


嫡母端著茶盞,沉默不語。


 


姜楹捏著帕子笑:「妹妹啊,母親可是最重晨昏定省了,你一句恕罪就想將此事揭過?」


 


「未免可笑了些。」


 


我抿唇回道:「姐姐說得是。」


 


「母親,女兒願自請罰跪。」


 


嫡母聞言放下茶盞,啟唇道:


 


「那便在正廳前,跪上兩個時辰吧。」


 


我垂首應聲:「好。」


 


辰時末,日頭已升。


 


我在正廳前跪下。


 


路過的婢女與小廝對此番景象熟視無睹。


 


嫡母是個體面的女郎,她從不會主動往我頭上加罪責。


 


問錯之事往往由姜楹來做。


 


而請罰自然是由我自己。


 


從前皆是如此,我早已習慣。


 


府中下人亦是。


 


跪足兩個時辰後,一旁的蘭芝扶著我緩緩起身。


 


這一跪,恰巧錯過了早膳。


 


蘭芝扶我回到院子後道:「姑娘,午膳還有些時候,奴婢去廚房拿些吃食給你填填肚子。」


 


想起房中的周鶴安,我囑咐道:「我有些餓了,盡量多拿一些。」


 


7.


 


進入房中,榻上不見周鶴安的蹤影。


 


我尋到湢室。


 


隻見男子赤著上半身立在屏風後。


 


他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移開視線,道:「待午膳過後,我去庫房拿一套小廝的衣物給你。」


 


男子仍是未應聲,也不知有沒有聽見。


 


我沒再管他。


 


轉身後,有些艱難地移到桌前坐下。


 


我將裙裾撩到膝蓋處,隻見一片紅腫淤青。


 


忍痛咬著唇,我將藥油抹在膝上。


 


待抹完後,我正要將裙裾放下,卻發現膝蓋不自主地顫抖。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周鶴安握著我的腳踝向前一拉。


 


粗粝的指腹覆上膝蓋上的皮膚時,我身子陡然一顫。


 


下意識便要收回腳。


 


「別動。」周鶴安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