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老公劃救生艇救白月光

第1章

在山裡度假卻突然遭遇洪水來臨。


 


老公劃著唯一的救生艇去找白月光。


 


我SS拽著船沿,百般哀求他不要拋棄我和孩子。


 


他卻用船槳狠狠地把我打倒在洪水裡,「你也太自私狠毒了,青青的孩子才 4 歲。」


 


「可妍妍也才 6 歲,她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看著老公決絕遠去的背影,我抱著驚懼不已的女兒等待救援。


 


女兒突然哮喘發作,可藥瓶早就卷入汪洋的洪水中不知所蹤。


 


我心神俱裂地看著女兒活生生在我的懷裡窒息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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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老公滿眼乞求地拉著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冷笑一聲,「我要你,給我的女兒償命。」


 


1


 


女兒的小臉因為呼吸不暢瞬間變得黑紫。


 


她緊閉著雙眼,渾身抽搐神色痛苦不堪。


 


我緊緊抱著女兒,絕望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撲面而來。


 


洪水來的太突然根本來不及收拾,女兒的藥早就被洪水衝走了。


 


猛地想起老公隨身攜帶著哮喘的救命藥,我哆嗦著掏出手機。


 


「快回來,女兒哮喘發作了!」我聲嘶力竭地喊道。


 


「你能別作嗎?我走的時候女兒還好好的,怎麼我去救林青她就哮喘發作?我看是你心腸歹毒想害S林青。」


 


「我剛剛看見救援隊的船已經過去了,等著吧,別來煩我。」


 


說完老公便掛斷了電話,到後面直接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妍妍!」感受到女兒逐漸冰涼僵直的身體我心如刀絞。


 


第二波洪峰來臨時,洶湧的水流衝散了我和妍妍。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一個陌生的醫院。


 


我手腳並用地爬下床,發了瘋似的呼喚女兒的名字。


 


一名救援人員一臉惋惜地扶起我:「抱歉,我們並未搜救到您的女兒。」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推開門,地板上散落著五顏六色的彩帶,牆壁上掛滿卡通氣球。


 


老公一臉寵溺地把林青的女兒抱在懷裡,小口地喂著她吃蛋糕。


 


「我們的甜甜又長小尾巴啦。」林青坐在一旁,撐著下巴滿臉幸福。


 


儼然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你的甜甜又長大一歲,可我的女兒卻再也不能開口叫媽媽。


 


「回來的正好,把桌上這些碗碟洗了,再把屋子收拾了。」


 


沈然抬眸瞥了我一眼,「還杵著做什麼」


 


我緊握著雙拳,怨恨地怒吼:「你怎麼還有臉在這給別人的女兒過生日?」


 


「你怎麼說話的?青青是別人嗎?」沈然猛地站起來,指著我厲聲道:「平時我幫她點什麼你就想方設法找茬,今天是甜甜生日希望你學會尊重人。」


 


林青拉了拉他的胳膊,站起身笑著打圓場:「沒事,舒晴你坐著吧,我來洗碗。」


 


「青青你的手是用來拉小提琴的,怎麼能幹這種粗活。」


 


沈然側過頭看著我,怒不可揭地拿起桌上的碗碟摔了個粉碎。


 


「舒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林青驚叫了一聲,蹲下身慌亂地撿著碎掉的碗碟。


 


瓷片鋒利的邊緣把她的手指劃出了一道血口。


 


沈然見狀立即翻箱倒櫃地找出醫藥箱,小心翼翼地幫林青處理傷口。


 


動作輕柔地就像在修復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品。


 


我垂著眼眸,看著手臂上纏繞的繃帶,摸了摸額頭被石頭撞腫的血瘀。


 


頓覺周身一片寒涼,我語氣冰冷:「沈然,離婚吧。」


 


2


 


沈然不緊不慢地收拾著醫藥箱,嗤笑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我:


 


「舒晴,這種把戲用多了,就沒意思了。」


 


他輕輕地抱起甜甜,拉著林青的手,用力地撞開我,摔門而去。


 


「我們要去動物園,別再給我打電話。」


 


我看著滿地狼藉的屋子,隻覺身心俱疲。


 


為什麼,當初相愛的兩個人最後會走到這一步。


 


那時候我在一個清吧當駐唱。


 


深夜酒精作祟,總會有些挑事的刺頭。


 


「我花錢了還不能點我想聽的歌?」


 


「抱歉,這首歌我不會,下班了我去學明天給您唱行嗎?」


 


「你一個出來賣唱的在高貴什麼?老子就是要現在聽。」


 


花臂男摸索著下巴,眼神渾濁陰惻惻地笑著,「要不,我手把手教你。」


 


他渾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伸手想摟住我。


 


卻突然被人SS攥著胳膊狠狠地向外掰折。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又被人狠狠地往下巴頂了一拳,砸在喉嚨上。


 


花臂男捂著脖子神色痛苦地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呻吟。


 


在男人狠厲目光的震懾之下,他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清吧。


 


我仰起頭,眼前的男人面容清冷,昏暗的燈光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地光輝。


 


道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淡漠地看了我一眼就轉身離開。


 


老板說他是清吧的常客,隻不過一向喜歡坐在角落裡沒什麼存在感。


 


後來的故事很俗套,元氣少女倒追清冷少年。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也會把我寵在心尖上。


 


有了孩子之後,我更覺得人生能如此再幸福不過。


 


可林青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不甘,嫉妒,怨恨把我磋磨成了沈然口中的善妒又惡毒的怨婦。


 


我掙扎著站起身,走到女兒的臥室。


 


「媽媽,今天在幼兒園老師誇我吃飯第一名。」


 


「媽媽講糖果屋的故事好嗎,我昨天在夢到那個小房子,還偷偷舔了一口。」


 


「爸爸為什麼總是那麼晚回家,每次都想等他,可每次我都睡著了。」


 


我翻著女兒的相冊,輕輕撫摸著女兒的臉頰,淚流不止。


 


對不起,是媽媽沒有用。


 


他討厭我,連帶著你也不被他喜歡。


 


若能早點放手,我的女兒是不是還能活著。


 


想到這裡,一顆心好似硬生生地被撕扯成了兩半。


 


我找出抽屜底層早已備好卻一直舍不得拿出來的離婚協議。


 


籤好字,收拾好女兒的遺物,我拉著行李箱轉身離開。


 


剛打開門卻猛地對上沈然不悅的眼神:「你要去哪。」


 


3


 


「離婚協議我已經籤字,麻煩你盡快處理。」


 


我想繞開,他卻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奪過行李箱扔到一邊。


 


不顧我拼命的掙扎把我攔腰抱起重重地摔在床上。


 


他扯下領帶,反綁我的雙手,眼底都是怒意:「沒完沒了了是麼?」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我止不住地惡心,可我根本就推不開壓倒性的力量。


 


我放棄掙扎,別過臉,淚水無聲地滑過。


 


他僵住了身體,眼底的炙熱逐漸消退:「你總是這麼掃興。」


 


手臂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繃帶上浸出一片猩紅。


 


他眼神慌亂:「你真的受傷了?怎麼不說。」


 


我冷笑一聲:「我說了你會信嗎?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在博取你的同情,挑撥你和林青的感情,現在,我成全你們。」


 


「我......我說了很多次我和她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女兒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他的眼神躲閃,轉移話題。


 


我揚起手狠厲地扇了他一巴掌,「你還有什麼臉提女兒,她早就被你害S了!」


 


沈然神色一怔,轉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臉色鐵青:「舒晴我看你真的是無藥可救,這種鬼話都說得出。」


 


「你為了騙我,故意把女兒藏起來?就為了賭氣我那天去救林青?」


 


「不要總是以女兒為幌子,消磨掉我對你最後一點愛意。」


 


看著沈然憤怒而去的聲影,我隻覺得可笑至極。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來說嗎。


 


上次女兒高燒,深夜我獨自抱著她去醫院。


 


可那段時間流感高發,根本就排不上號,我心慌意亂地給他沈然打電話。


 


他卻語氣冰冷:「我又不是醫生,打給我有什麼用。」


 


我抱著女兒舉著輸液吊瓶,艱難地在人流中穿梭去繳費領藥。


 


轉眼卻瞥見他溫聲細語地哄著甜甜打針,林青依偎在他懷裡眼底都是濃情蜜意。


 


女兒幼兒園校運會有親子項目,磨了很久他終於松口答應。


 


臨了了卻不見蹤影,我尷尬地跟老師道歉退出比賽。


 


女兒甚至被其他調皮的小朋友嘲諷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把哭鬧不止的女兒護在懷裡,繼續打著電話。


 


卻在林青的朋友圈刷到了他的動態。


 


他言笑晏晏地抱著甜甜,牽著林青的手,和遊樂園裡的卡通人偶合影。


 


「今天,我和甜甜都是他疼在心尖的小公主。」


 


過去的回憶就像走馬燈一樣,不可抑制地在我眼前一幕幕放映。


 


視線模糊地看著牆壁上的全家福,我雙眼空洞地枯坐到了天明。


 


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伴隨著惡毒的咒罵。


 


4


 


我正要起身開門,那群人直接強行破開了大門。


 


一個男人衝上來不由分說地拽著我的頭發迫使我雙膝跪下。


 


他狠狠地扇了我兩巴掌,一腳用力地踢向腹部。


 


我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卻瞥見林青和沈然在一旁神色漠然。


 


「你竟敢慫恿你的女兒,拐走我的親孫女甜甜!」


 


一個白發老人用拐杖戳著我的臉,厲聲喝道。


 


「現在,馬上把我的孫女帶回來,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女兒陪葬!」


 


旁邊的男人蹲下身,用地掐住我的下巴,遞過手機,「趕緊打電話。」


「你們在說什麼,我的女兒都已經S了!」我目眦欲裂地嘶吼。


 


男人一拳狠厲地砸向我的臉:「還嘴硬是吧?」


 


頓時口腔彌漫著一股鹹腥,我痛苦地吐出一口血水。


 


林青走過來,攔住男人繼續揮向我的拳頭:「別急,萬一真的是妍妍帶著甜甜出去玩,咱們誤會就不好了。」


 


「把監控給她看。」老人極其不耐煩地用拐杖用力敲擊著地板。


 


視頻裡,一個和我女兒及其相似的女童,敲開了林青的家門。


 


沒多久,她就牽著甜甜走出了監控區,女童帶著帽子,看不清面容。


 


「你的心腸真是歹毒,竟然利用自己的孩子去騙走我年幼的孫女。」


 


沈然蹲下來,SS攥著我的衣領,語氣盡是失望,「真的是你慫恿妍妍去做這種事情嗎?」


 


他揚起的手微微顫抖,最終狠狠地落在我的臉上,「真是毒婦!」


 


林青在一旁溫婉道:「舒晴畢竟是你的妻子,你不要......」


 


「我沒有這樣惡毒的妻子。」


 


「離婚!女兒撫養權歸我,如果繼續養在她身邊,還不知會被教成什麼樣。」


 


「不必再跟她廢話,一切等警察處理。」


 


沈然眼底盡是嫌惡,他松開手猛地把我的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剛剛拿起手機,兩名警察就走了進來。


 


「請問沈妍的父母在嗎?」


 


沈然神色焦急地走上前:「我是她的父親,已經找到妍妍和甜甜了?是這樣,妍妍她還小,隻是兩個小孩鬧著玩,並不是......」


 


警察略帶同情地說道:「抱歉,我們今天來是通知您,您女兒的遺體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需要您去認領。」


 


5


 


沈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警察,愣了半晌。


 


他輕聲問道:「您剛才說什麼?」


 


警察一臉惋惜地又重復了一遍:「現在需要您跟我們去警察局確認沈妍的遺體。」


 


他往後踉跄幾步,轉而又垂頭看向我,嗤笑一聲:「舒晴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竟然還找兩個人冒充警察配合你演戲?」


 


門外的警察疾言厲色地說道:「請您注意措辭,假冒國家公務人員是違法的行為,這是我們的證件,請查閱。」


 


沈然一把奪過證件,翻來覆去地查閱。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雙手肉眼可見的顫抖幾乎快拿不穩手裡兩本輕輕的證件。


 


我掙扎著爬起來,雙眼猩紅地抓著警察的胳膊:「現在快帶我去,麻煩你們了。」


 


「不行,你不能走,先把甜甜交出來。」沈然SS拽住我。


 


林青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泫然欲泣:「舒晴姐,我求你了,甜甜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你不喜歡沈然總是來找我,我保證,隻要你把甜甜還給我,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跟沈然來往,可以嗎?」


 


兩名警察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們:「你們有什麼糾紛一並帶到警察局一起說清楚。」


 


林青眼底閃過幾分驚慌,捂著胸口粗喘著氣:「沈然,我突然很難受,先去醫院好麼?」


 


沈然摩挲著手裡的證件,躊躇在原地。


 


林青掙扎著拉著沈然的衣角,哭得梨花帶雨:「你不管我了麼?」


 


「我沒有......好先去醫院。」他扶起林青,一言不發地繞過我走出家門。


 


看著他的背影,我冷笑一聲,心有不甘地嘲諷道:「你到底是不信我,還是不敢跟我一起警察局面對現實。」


 


沈然頓住了腳步,肩膀微微地顫抖,良久,他拉著林青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當初見義勇為的少年已然成了一個卑微的懦夫。


 


我坐在警車上,雙眼空洞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盛夏的晴空,湛藍無比,軟綿綿地白雲就像宮崎駿的漫畫。


 


這樣的天空,女兒最喜歡了。


 


「林隊,後面那臺車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副駕駛的警察突然開口道。


 


「不必管他們,馬上就到警局了。」


 


尖銳的指甲戳的掌心生疼,我深吸了幾口氣跟著警察去認屍。


 


即使他們已經提前給我做了思想工作,但揭開白布的那一瞬間,我渾身的血液幾乎瞬間凝固。


 


女兒的屍身因為長期浸泡在洪水裡,腫脹的異常可怖。


 


我雙手顫抖地懸在空中,不知道要怎麼落下才不會讓女兒覺得疼。


 


十指緊扣在扶手上才不至於跌倒在地上。


 


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他悽厲地慘叫了一聲,哀嚎地一聲聲呼喚著女兒的名字。


 


「對不起,妍妍,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


 


沈然瘋狂地扇著自己的巴掌,痛哭流涕。


 


認識他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失態痛苦的樣子。


 


可現在,我隻覺得這副模樣惡心無比。


 


「女兒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又來裝模做樣做什麼?」


 


他眼底都是驚慌:「不.....我沒有,那天我是為了......」


 


我冷笑一聲,極其不耐煩地打斷他,「為了救你的心上人林青是麼?」


 


「你知道女兒S之前有多痛苦嗎?你不是沒有見過她平時哮喘發作的樣子,她是在我懷裡活生生窒息而S!」


 


「可憐我的妍妍,她到S都不明白為什麼爸爸寧願犧牲她的生命,也要去救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我給你打過電話的,如果那時候你送藥回來,她就不會S,是你親手害S了妍妍,你就是雙手沾上親生女兒鮮血的劊子手!」


 


沈然神色痛苦地搖著頭:「不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