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宮鬥文裏當替身
第1章
我是一條金魚,穿進了本宮鬥文。
結果發現嚴肅的皇後是魂穿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我是隻八爪魚,爪子多扇得多。」
話多的嫻妃是成精的:「我是牛蛙。」
冷豔的王美人是下凡歷劫的:「我是蛤蜊。」
會仙法的陳才人是修仙的:「千年王八萬年龜,我是王八。」
笑S,這宮鬥怎麼可能鬥得起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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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條金魚。
在被買去當寵物前,我每天的煩惱隻是在哪兒吃、在哪兒睡。
可自從被主人周娟買去後,每天的第一件事,就變成了聽她讀小說。
周娟是個小說作家,寫的恐怖無限流居多。
但她最近要轉型了。
因為談了場戀愛,想寫甜甜的戀愛。
可她沒個閨蜜,也沒個朋友,我自然而然就成了那個傾聽者。
然後——
我被嘮叨S了。
有的魚S於清蒸,有的魚S於紅燒。
隻有我窩囊地S於碎嘴。
周娟也是相當義氣,最後將我厚葬,還將自己寫的那本小說放在我的墓裡。
她說:「也連同葬我S去的愛情。
「望你下輩子投個胎。」
詛咒。
她說的這話絕對是個詛咒。
不然。
也不會繼S不瞑目後,我又穿進了她寫的這本小說裡。
2
這本小說名叫《南泱傳》。
南泱是皇帝景瞻的太子妃。
那為什麼用她的名字作為書名呢。
因為她S了。
還是S在景瞻最愛她的那一年。
而《南泱傳》這整本書的故事,都是根據她的S展開的。
在她S的第二年,景瞻就順利登上皇位。
為了鞏固權力地位,他開始納妃納嫔。
第一年娶了位居正宮的皇後娘娘,得到了丞相的支持。
同年又娶了正寧宮的嫻妃,拿到了軍權。
第二年和親娶了永安宮的王美人,穩定了邊國混亂。
同年又娶了興湘宮的陳才人,得到了可以賑災的金銀田糧。
第三年娶了正華宮的我,一個沒有實權、馬夫的女兒。
而招進宮的每個姑娘,或多或少,都有南泱的影子。
要麼臉上神似,要麼眼睛像,要麼身形一致,要麼是會她會的特長。
昨晚南泱太子妃的忌日。
唯一會跳太子妃舞的嫻妃就被景瞻要求,跳了整整一晚上的舞。
「這狗皇帝也是夠賤的。」
嫻妃趴著被人按腰,就不顧旁人地罵了起來
「他那麼喜歡別人穿白衣跳舞,自己怎麼不去S啊,我好整日可以戴孝穿白。
「大冬天的,還讓我赤著腳跳,就一下賤爛褲襠的東西。
「啊啊啊疼S了,老娘的腰啊。」
站在一旁的陳才人小聲提醒:「你當點兒心,這宮裡宮外的,哪裡不是人。」
嫻妃都快疼S了,哪還管得著那些。
「他倒是廢了我才好,最好打入冷宮,我正好落個自在。
「但他敢嗎,狗屁不是的軟飯男,就靠著女人發家了。」
陳才人醫術好,將自調研磨的藥膏在掌心搓熱,才去替她按揉腰。
「以後這話還是少說,免得惹火上身。
「你家那位大將軍哥哥,S個百次,都不夠你一次造的。」
聽到事關溫洵的前途,嫻妃這才噤了聲。
也是這下,讓她才想起屋內還有個我。
「你就是皇帝剛封的徐才人?」
我跪下,對著場上的二人磕了兩個響頭:
「兩位娘娘。
「正是小的。」
剛說完。
就聽到惹得嫻妃哈哈大笑。
笑得猛了,又牽引起腰部的傷,但她又忍不住,就一邊笑著一邊疼得吸溜。
「這皇上的女人,可沒有哪一位敢自稱小的。
「還有,誰教你的請安是直接跪著磕頭的。
「哎呀,我要笑S了,這孩子真好玩。」
3
我是一條魚啊。
哪知道這兩腳獸的跪拜、問候,都是要分門別類的。
在魚界可就簡單了,就三個,大魚,小魚,小魚籽。
頓時羞恥地埋低了頭,不怕不怕,再丟人的事,我過個七秒也就忘了。
要不是皇後娘娘這時來,嫻妃還要嗑著瓜子再笑話我一會兒。
皇後娘娘坐定,就差人給我搬了把椅子。
「坐下說。」
我不知該怎麼謝,就又是一拜,叩個響頭。
「謝娘娘。」
這下陸續進來的幾人都繃不住了。
王美人捧著暖爐,上下左右地看我:「這孩子莫不是個傻的。」
「傻的總比痴的好。」
皇後娘娘抿了口茶,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她生得極美,卻又不張揚,但也難親近。
「每個進宮的,在我這兒請安的第一天都要對個對子。
「你可準備好了?」
我輕點頭,心裡直打鼓。
這什麼宮鬥劇,開機還要打暗號的啊。
皇後娘娘心不在焉地捏了塊糕點吃。
看這樣子,也是沒多少期待我能答出來。
「宮廷玉液酒。」
我:「一百八一杯。」
「這酒怎麼樣?」
我:「聽我給你吹。」
我的這句說完,皇後開口的聲音明顯輕顫。
「啊吹……啊吹。」
我最後收尾:「一杯你開胃。」
胃字的尾音剛落。
其餘幾個目光都齊齊地看向我。
臉上是震驚的、欣喜的、帶著不可置信的。
皇後娘娘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
嫻妃的腰疼也好了。
「你是……」
陳才人震驚臉。
王美人詫異得暖爐都丟了。
看來是錯了。
我立刻嚇得抱頭。
「小的知錯。
「千錯萬錯,都是小的錯。」
甭管有錯沒錯,咱先認個錯。
4
皇後娘娘的手伸來時,我下意識就是一個閉眼。
哪知想象中的巴掌並未落下,倒是有什麼湿湿滑滑的攀附在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
就看到,那應該是胳膊的部位,現在是明晃晃的兩條觸手。
場面簡直觸目驚心
因為都是從皇後娘娘的身體裡出來的。
觸手環緊我的腰,將我攏在懷裡。
剛還面上嚴肅的人,禮教現在早就不知哪兒去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我是隻八爪魚,爪子多,扇得多。」
在屋內所有的人,也是熱淚盈眶。
嫻妃:「我是牛蛙」
她一個沒忍住就打了個嗝:呱!
王美人:「我是蛤蜊。
「你吃核桃嗎,我可以幫你夾。」
陳才人:「千年王八萬年龜,我是個王八。
「要是冷的話,你可以進我的殼兒。」
!!!
原來都是一家人啊。
這宮鬥,看來是鬥不起來了。
5
這一相認,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皇後娘娘也不將胳膊變回來,就以觸手示人。
想吃什麼了,伸伸手,就夠到了。
她說自己是魂穿的,在海灘上被一記浪給拍暈後,就進了這副身子。
陳才人就比較冤了。
她是修仙問道的,為了報一富商的恩,才化作他那S去的女兒多年,入了這深宮。
現在索性變回原形,將頭和四肢縮至殼裡。
嫻妃和王美人,則堅決不以真實樣貌示人。
王美人是下凡歷劫的仙子,在這副身子自然S去後,她依舊會回那天上做神仙。
嫻妃是修煉成精的妖怪。
但每當談論這個問題,她就總是支支吾吾,打S也不詳說她來的原因。
在都聽完我的S法後,屋內一陣唏噓。
嫻妃是個話多的:「小金魚,你說我們待的這個世界,隻是一本書?」
我小口吃著糕點,點點頭:「是我主人寫的書。」
王美人將茶水放置在我的面前。
「那講的是什麼?」
糕點正好太幹,我喝了一口潤潤,才說:「大概就是幾個女人搶一個男人。」
「你是說,我們幾個對景瞻搶著爭寵?」
陳才人是個性格極為好的,卻還是沒忍住問得大聲。
我點點頭:「是。」
嫻妃那暴脾氣,當即惱了:「就那爛褲襠的玩意兒,也配!」
皇後娘娘的側重點始終不在這裡。
她招招手,喚我過去。
我乖乖地蹲在她的身邊,娘娘身上香香的,有很好聞的味道。
「陳才人,你將那藥給小娃娃也來幾顆。」
沒等我細問是什麼藥,嫻妃就也扭頭要。
「喂,陳王八。
「你那藥也多給我幾顆。」
陳才人看著她的表情多少有些無語。
「你一個月要幾次了?
「那藥是來葵水的,正常人一個月來一次,你個不正常的一個月就一天不來。」
嫻妃哎喲一聲,不樂意了。
「好你個王八,還嫌棄牛蛙,你竟然好意思說我。
「你用再生命根那玩意兒的時候。
「宮內可是處處傳你,說你是個男的裝的,你怎麼不說了。」
我回頭問皇後娘娘:「再生命根是什麼藥?」
嗯,這個嘛,娘娘還是覺得我不要知道為好:「總之你不要學。」
陳才人咳嗽一聲:「我修的無情道,忌男歡女愛。
「不能侍寢,隻能這個法子。」
我不明白,問皇後娘娘:「什麼是侍寢啊,為什麼都不願意?」
話是王美人回的。
她捏捏我的臉,笑著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6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原來侍寢,就是陪皇帝睡覺。
但在皇帝登基的這三年裡,卻一個子嗣都沒有。
我從宮裡丫鬟、嬤嬤、公公的隻言片語中才得知。
皇後娘娘對外說是身子弱得不能生。
嫻妃是一月就一天沒來葵水。
陳才人得了怪病,長了男人才有的東西。
王美人對男人的皮膚過敏,接觸就會氣喘泛紅疹。
在入宮剛滿一個月時。
公公就來宣我。
說晚上要侍寢。
陳才人提前就將藥給了我,說是備著,用的時候直接吃。
結果我吃了沒管用。
還有其他功能的藥丸,也是落我身上沒用。
我急得團團轉。
直到皇帝來了,藥入肚了一把,也沒見葵水的影兒。
不過好的是,這人來了就隻是坐著。
他什麼也不幹,就隻是讓我陪他說說話。
「泱兒。」
他看著我,眼圈泛紅。
我要開口應,就被打斷:「泱兒不會說很多話,我一個眼神她就懂。」
好,那我閉嘴。
結果我不說話,他也不樂意。
「現在這個時候,泱兒已經為我沏好茶了。」
我給倒了。
然後這矯情鬼又說:「綠茶我不喝,我隻喝泱兒晾曬炒制的黑茶。」
「……」茶我是不會沏,但草我是很會吃。
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