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闆假結婚後我瘋癲帶娃,他咬牙跟我說:家裏有監控,很多個

第3章

  小野:……


 


  小墨:……


 


  小言:……


 


  8


 


  我很不理解他們的反應。


 


  雖然我平時是很跳脫,但這和我是個內斂的小女孩並不衝突。


 


  為什麼他們看起來不太相信我。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Advertisement


  於是我開始默默思考這個問題。


 


  走著走著,陸川突然拽住我手腕:“被人欺負不會打電話?”


 


  “我沒被欺負啊……”我縮了縮脖子,瞥見他購物車裡堆滿了我愛吃的辣條和冰淇淋,心虛改口,“再說我也沒吃虧!”


 


  他冷笑一聲,往車裡扔了十包跳跳糖:“行,下次再有人挑釁,你就拿這個塞他們衣領。”


 


  我趁機溜去海鮮區挑蝦:“麻煩稱兩斤基圍蝦……”


 


  “這蝦一百八一斤,”大媽嗓門拔高,“你確定要?”


 


  搶錢?


 


  “要不起要不起!”我嚇得後退兩步,卻撞進陸川懷裡。


 


  水產櫃大媽盯著我帆布包上的泡面印花嘀咕:“現在還有有錢太太還用這種地攤貨啊?果然,山雞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陸川正在接電話,我攥緊包帶咬牙:“環保,懂嗎?”


 


  他直接抽出黑卡拍在櫃臺上:“連水箱一起買了,放生到我家泳池。”


 


  大媽手一抖,撈網“撲通”掉進水裡。


 


  小墨:“大嬸,你牙上有韭菜。”


 


  小野興奮地扒著玻璃喊:“能不能再買隻鯊魚?”


 


  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9


 


  陸川今天加班,晚上不回家。


 


  還別說,和他睡一起久了,現在身邊沒有他,我還挺不習慣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跑到衣帽架給陸川熨襯衫。


 


  真絲面料滑溜溜的抓不住,就像這半年偷來的好日子。


 


  畢業那天我還蜷在出租屋吃泡面,誰能想到轉眼間我就月薪十萬了。


 


  等我熨好衣服,已經凌晨兩點了。


 


  門鎖轉動的聲音讓我僵在樓梯口。


 


  “你怎麼回來了?”


 


  “以前至少還喊句老公呢,”陸川挑眉:“老婆,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那。


 


  “怕你一個人睡不踏實,”他牽過我的手,“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跑到衣帽架給我熨衣服。”


 


  “不是我!”我盯著自己的腳尖,"那什麼......洗衣機好像漏水我去看看......"


 


  “王總監被調去非洲分部了。”


 


  我猛地抬頭。


 


  “誰讓她說你連兩位數加減都不會。”


 


  “這個我是真會!”我急得跺腳,“昨天小野算奧特曼變身時間,我還教他四則運算......”


 


  “重點不是這個。”他突然逼近,倦意撲面而來,“為什麼寧可在超市跟人吵架,也不肯跟我說實話?”


 


  我後背撞上冰涼的牆磚,他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簡歷是假的,對吧?”


 


  血液瞬間凝固。


 


  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糊住了。


 


  “精通六國語言?”


 


  “會一點打遊戲的術語。”


 


  “高級營養師?”


 


  “葷素搭配我還是懂的,我還上網查了很多健康食譜。”


 


  “十年育兒經驗?你今年才二十三吧?”


 


  “我十歲就幫著家裡帶弟弟了……”


 


  我聲音越說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


 


  “但我真的是大學畢業,”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助學貸款還沒還清呢!"


 


  我盯著他領口第二顆紐扣,語速快得像在逃命:“我家在縣城開小賣部,老爸做支架老媽關節炎,弟弟還要上學。畢業投了三百份簡歷都沒回音,那天閨蜜說包裝一下就能去大公司,誰知道她直接把我吹成超級保姆……”


 


  “你是不是要離婚?”我梗著脖子把眼淚憋回去,"離就離......”


 


  我越想越委屈。


 


  錢也沒賺到,帥老公也沒留住。


 


  人財兩空啊……


 


  “合同第十條,”他突然開口,“若甲方發現乙方資質造假,有權要求十倍賠償。”


 


  我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一百萬的欠款能把我們家小賣部拆了賣地皮!


 


  “不過......”他慢條斯理抹掉我眼角的淚,“若乙方通過試用期,條款自動失效。”


 


  我呆呆看著他變魔術似的掏出手機。


 


  監控畫面正在播放上周深夜——我抱著發燒的小野在客廳轉圈,哼走音的兒歌哼到破音;


 


  暴雨天追著被風吹跑的校服,摔進泥坑還SS護著作業本;


 


  被小墨的機器人模型絆倒,卻第一時間檢查零件有沒有摔壞。


 


  “這算作弊嗎?”他低頭時睫毛掃過我鼻尖,“家政攝像頭拍到有人偷偷補育兒知識到凌晨三點。”


 


  我喉嚨發緊:“你早就知道?”


 


  “陸小野吐在你身上那天,秘書就查清了。”他指尖纏著我睡翹的頭發,“但有人寧願吃一個月泡面,也要給小言買天文望遠鏡......”


 


  “那是促銷打折......”


 


  “有人被小墨的毒舌氣哭,還是熬夜幫他整理實驗數據。”


 


  “我那是怕他炸了廚房......”


 


  “有人明明自己怕黑,非要等三個搗蛋鬼睡了才敢去廁所。”


 


  我終於哭出聲,拳頭捶在他胸口:“看人出糗很有趣嗎!”


 


  他任由我捶打,等我哭累了才嘆氣:“笨蛋,要是真在乎學歷,怎麼會把兒童房監控密碼設成你生日?”


 


  我抽著鼻子抬頭,突然發現他耳尖泛紅:“那你......”


 


  "十萬月薪是騙你的。"他破天荒避開我的視線,“婚姻法規定夫妻共同財產......”


 


  “哈?!”


 


  “所以嚴格來說,”他突然把我攔腰抱起,“是你在養我。”


 


  我被扔進沙發時還在尖叫:“陸川你個混蛋,又嚇唬我!”


 


  三個揉著眼睛的崽崽從樓梯口探出頭,小墨冷靜推眼鏡:“根據分貝推測,阿姨可能需要潤喉糖。”


 


  10


 


  第二天早餐桌上,小墨盯著我的黑眼圈:“阿姨,你昨晚做賊去了?”


 


  我臉一紅,遮了遮脖子上的紅痕,惡狠狠咬斷煎糊的培根。


 


  昨晚,和陸川聊天,聊著聊著,陸川突然對著我,露出了最真摯又溫柔的笑。


 


  “老婆,要辛苦你了。”


 


  “啊?”


 


  我當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被折騰了一夜,我才徹徹底底知道陸川到底是什麼意思。


 


  衣冠禽獸,豬狗不如的壞男人!


 


  陸川淡定地往我盤子裡放剝好的水煮蛋:“體力消耗大,補補。”


 


  我連快埋進碗裡。


 


  三個孩子齊刷刷抬頭,六隻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


 


  我差點被蛋黃噎S,試圖解釋:“他說的是抓蝦!抓蝦消耗體力!”


 


  “哦——”小野拉長音調,“爸爸說今天帶我們去動物園看鱷魚交配!”


 


  我一口牛奶噴在陸川袖口:“陸川!你都教孩子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鱷魚繁殖科普展。”他抽出紙巾慢條斯理擦手,“不過......”


 


  突然湊近我耳邊,“某些人思想不純潔?”


 


  我猛踩他皮鞋,轉頭對孩子們擠出慈母笑:“今天老師布置的觀察日記......”


 


  “阿姨你上周撕了我寫'阿姨是大魔王'的日記!”小野舉手揭發。


 


  “那是為了維護我的賢良淑德的形象!”


 


  11


 


  下午接孩子放學時,班主任把我請進辦公室。


 


  小言攥著我的衣角發抖,小墨的鏡片碎了一半,小野校服上沾著可疑的綠色黏液。


 


  "陸太太,小野說您在家教他調制'哥斯拉口水'......"


 


  我眼前一黑,想起上周廚房失蹤的菠菜汁和膠水。


 


  “這是科學實驗!”小野振振有詞,“阿姨說失敗是成功的媽媽!”


 


  班主任推來一張皺巴巴的“家長須知”,第三十二條明晃晃寫著:禁止攜帶危險液體入校。


 


  我點頭哈腰道歉,轉頭揪住小野的恐龍尾巴:“今晚沒有可樂雞翅。”


 


  “可是陸叔叔答應......”


 


  “他說了不算!”我脫口而出。


 


  “是嗎?”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陸川倚著門框,西裝革履與滿牆卡通貼畫格格不入,“聽說我被剝奪家庭話語權了?”


 


  三個小崽子瞬間圍住他。


 


  小墨舉起碎眼鏡:“阿姨今早把鹽當糖放進咖啡。”


 


  小言從書包掏出黏糊糊的三明治:“這是阿姨沒吃的早飯。”


 


  我瞪大眼睛:“好啊你們,我平時白疼你們了?”


 


  陸川突然攬住我的腰往懷裡帶:“老婆辛苦了。”


 


  他手腕一轉把我扛上肩頭。


 


  “陸川!放我下來!”


 


  "不是要討論家庭話語權?"他故意顛了顛我,“總得讓我這個'說了不算'的人證明下實力。”


 


  小野趁機扒住他褲腿:“陸叔叔!雞翅!”


 


  “在餐桌上。”陸川側身躲開我抓他頭發的手。


 


  三個孩子老實地跑去餐廳吃飯。


 


  “陸川!我還沒吃飯,放我下來!”


 


  “老婆,正好我也餓了,先讓我吃飽吧。”


 


  深夜,我蹲在兒童房門口偷聽。


 


  “爸爸,阿姨今天真的生氣了。”小言細聲細氣地說。


 


  “她氣不過三分鍾。”陸川的聲音帶著笑意,“上次說要把你們送孤兒院,轉頭就買了三套新睡衣。”


 


  “可是她把我的恐龍尾巴藏起來了。”小野悶悶不樂。


 


  “你往她洗發水倒熒光粉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我捂著嘴偷樂,忽然聽見小墨說:“根據數據統計,阿姨平均每兩到三天會說一次'不管你們了',但每次都給我們做夜宵。”


 


  鼻子突然有點酸。


 


  正要躡手躡腳離開,身後傳來熟悉的雪松香。


 


  “聽夠了嗎?”陸川把我困在門框間,“陸太太。”


 


  “誰偷聽了!我找小野的作業本......”


 


  “在這裡。”他從西裝內袋抽出一本皺巴巴的練習冊。


 


  我漲紅臉去搶,被他順勢圈住腰:“校長問我,家裡是不是每天都在演武打片。”


 


  “你怎麼說?”


 


  “我說......”他低頭蹭了蹭我鼻尖,“是愛情片。”


 


  月光從百葉窗漏進來,三個小呼嚕聲此起彼伏。


 


  我揪著他領帶小聲嘀咕:“肉麻S了......”


 


  “比不上某人半夜對著婚戒傻笑。”


 


  兒童房突然傳來重物落地聲,我們同時衝向聲源。


 


  小野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咂嘴,小墨和小言在一旁憋笑。


 


  我忍不住輕輕抱了抱三個孩子,親了親他們的小臉兒,認真道:“寶貝們,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以後就叫我媽媽吧。”


 


  三個孩子差異地看著我。


 


  “雖然我還很年輕漂亮,”我拍拍胸脯,“但我善解人意,完全不介意呀!”


 


  “以後陸川就是你們爸爸,我就是你媽媽,未來呢,我和你爸也隻會有你們三個孩子。”


 


  “畢竟家裡也不能再添一個皮猴子了。”


 


  三個孩子要多別扭又多別扭。


 


  我見好就收,給他們蓋好被子,回了房間。


 


  陸川在背後輕笑:“續約嗎?陸太太。”


 


  “看你表現。”我故意板著臉,“不管目前我願意。”


 


  他往我手心塞了顆跳跳糖,包裝紙上歪歪扭扭畫著四個牽手小人。


 


  陸川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


 


  “以後,麻煩陸太太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