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這頓飯是我自己點的，她不珍惜我還珍惜。

 

我一邊吃飯，一邊復盤著剛才所有的細節。

 

想明白了，她是在跟我耍小性。

 

難道是因為我剛才的表白她不滿意，覺得不夠浪漫？

 

城裡的女人是真難擺弄。

 

這點就不如我媽我姐，隻要爺們狠命打上一頓，保管她們乖乖地去洗衣做飯，下地幹活。

 

這女人吶，就是欠管教。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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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時，午休剛剛結束。

 

範曉端著咖啡。

 

「剛才看見溫總沒有？臉色極差，好像很生氣啊。」

 

我突然就明白溫蕎和我翻臉的原因。

 

「她生氣還不是因為你！」

 

範曉愣了。

 

「你沒病吧你，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沒好氣地回她。

 

「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地接近我，刻意和我拉近距離，甚至在開會的時候和我做小動作，溫蕎怎麼會拒絕我的表白，甚至是扇我耳光？不是因為你，還能是因為誰？」

 

範曉愣了。

 

唉，在這麼多同事面前教育她，確實有點太不給她留情面了，畢竟她還是個小姑娘，臉皮薄。

 

「總之，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後咱倆保持距離，不要影響我和溫蕎的感情。」

 

三三兩兩的同事圍上來安慰範曉，她終於回過神來。

 

「你和溫總表白了？......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怎麼就刻意接近你了？開會我做什麼小動作了？」

 

「你總是在我工作的時候湊過來看，開會的時候時刻注意我的動向，而且還踩我腳，這不是小動作這是什麼......」

 

她忽然大喊：「任耀祖，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你是溫總交到我手上的實習生，我不注意你注意誰？我不多教你點東西，難道讓你出錯給我丟人嗎！你......」

 

我不耐煩地打斷她：「得了吧，你一個女人，你能教我什麼？」

 

一個女同事給她倒了杯水。

 

「且不說範姐是華東區業務總監，能被她帶是你的榮幸，單說溫總，我真想不通，你是怎麼敢和她表白的，你哪配......」

 

我懶得與她們置氣。

 

「是溫蕎先勾引我的，而且你的範姐，她不是也對我有意思嗎？這足以證明我的魅力啊。」

 

「再說，我可是家中獨子，上面有五個姐姐，是我媽拼命給我們老任家生的寶貝疙瘩，我配溫蕎，不是綽綽有餘......」

 

「我看你確實像個犢子。」

 

範曉冷笑著打斷我：「任耀祖，你這種隨時犯花痴癲，且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狀態已經多久了？建議你早點去絕育，別出來惡心人了！」

 

我被她罵愣了，反應過來後，立馬奪過她手裡的咖啡杯，猛地摔在地上。

 

「給你臉了是不是！給老子道歉！」

 

「耀祖果然是耀祖，成人了就以為世界都是你娘和奶奶，以為誰都慣你這臭毛病呢！」

 

我氣得一把揪起範曉的衣領子。

 

「給臉不要臉，老子打S你！」

 

同事連忙上來攔著，我一個耳光扇在範曉臉上。

 

「知錯了沒有！」

 

範曉摔坐在地，捂著臉，惡狠狠地看著我。

 

「你低級到讓我覺得你看著括號都能發Q，你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是吧？好，我成全你。」

 

說完，她幹脆利落地拿出手機報警。

 

我慌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摔了出去。

 

可其他同事也報了警，沒幾分鍾，警察來了。

 

被押上警車時，我看見了溫蕎。

 

我連忙大聲呼救。

 

可她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向了範曉。

 

6

 

範曉要告我故意傷害以及損害她個人財物。

 

我提出給她兩百塊錢私了。

 

就兩百！我一分多餘的錢都不會給她！

 

可溫蕎卻拿著擬好的辭退單和警察說，我是傅氏集團已經商議好要辭退的員工，並且已經將辭退事宜口頭通知過我，隻差最後的籤字。

 

也就是說，我這次的行為屬於是以外來人的身份毆打她公司的員工。

 

不僅範曉要告我，連傅氏集團也要告我。

 

在聽說我打算以兩百塊和範曉私了後，她當即給範曉轉了兩萬，並明確表態——

 

「錢，我可以自己給我的員工，但他任耀祖，必須要進拘留所。」

 

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我打範曉，是因為她冒犯了我身為男人的尊嚴！

 

這難道不應該嗎！

 

溫蕎和這群警察絕對是官商勾結，竟然真的把我關進拘留所待了十天。

 

這十天，我滿心都是怎麼報復回去。

 

終於，讓我想到了一個法子。

 

從拘留所出來，我就去了傅氏，前臺一臉鄙夷。

 

「你已經被開除了，還回來幹什麼？」

 

我直直往樓上走。

 

「我東西還在工位上，不能拿嗎？」

 

當初我那一巴掌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十天過去了，範曉的臉依舊腫得很高。

 

見我來了，她「騰」地一下站起，張口就要喊保安。

 

我陰惻惻地威脅她，「怎麼？還沒被打服？」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整容臉打碎了喂狗！」

 

之前上班時我就聽到過，範曉會定期去做水光啊，熱瑪吉什麼的。

 

那不就是整容嗎？

 

花錢鼓搗臉，整得那麼漂亮，說不準是用這張臉去幹嘛了，想想就讓人惡心。

 

「別說範曉根本沒整容，就算她真的整容了，那也是花自己的錢養了你的眼，你該奉她為菩薩，而不是像瘋狗一樣在這裡叫喚。」

 

溫蕎冷清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走到今天這步還不是因為你！」

 

我恨不得掐S她。

 

可我得冷靜，冷靜才能復仇，冷靜才能讓這個S女人痛哭流涕地向我求饒！

 

「我不想和女人鬥嘴，我來是為了拿回自己的東西。」

 

我轉身走到以前的工位，那裡坐著的女孩看見我，連忙站起來，小跑著遠離我，好像我是什麼終極病毒一樣。

 

我忍氣吞聲，噼裡啪啦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麻煩你輕點，不要損害我們公司財物。」

 

我冷眼看向範曉，溫蕎按住她的肩：「隨便他去，別和這種人多說話，晦氣。」

 

我也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臨走前，我問溫蕎：「你瞧不起我是吧？」

 

她毫不猶豫：「不然呢？像你這麼人品低劣的東西，我不能瞧不起嗎？」

 

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沒忍住，直直朝她的臉扇過去。

 

「我讓你看不上老子......啊！臥槽！」

 

溫蕎抬手，一個幹淨利落地過肩摔將我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想爬起來，她又轉身，高高揚起她的長腿，「砰」地一下踹在我心口。

 

我喉間瞬時湧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我從小學泰拳的。」

 

溫蕎踩著我胸膛，微微俯身，目光從容。

 

「右上方的監控可以證明是你先動的手，你知道的，鬧到警局，我絕不會和解。」

 

「所以，任耀祖，做好準備再進去待十天了嗎？」

 

......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灰溜溜爬起來，聽著身後毫不遮掩的嘲笑，打車，直奔傅氏集團的對家公司，徐氏。

 

交出一直握在手心的 U 盤。

 

溫蕎，我就等你哭著和老子求饒！

 

7

 

我從範曉那順走的 U 盤裡面有許多傅氏的商業機密，傅氏因此一連損失了好幾個競標項目。

 

而我也憑借自己的足智多謀，在徐氏成功坐上了高管的位置。

 

股票下跌，項目丟失，傅文琛因此被傅家關了禁閉，集團暫時交給別人打理。

 

可我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溫蕎或者是範曉被傅氏開除的消息。

 

我跑去問徐氏總裁徐坤，這才得知，範曉和我一樣，都是從大山裡走出的農村人。

 

溫蕎從高中就資助範曉上學，而她也沒辜負溫蕎的期望，一步步從困境中掙扎向前，來到了京北。

 

而溫蕎也並不是靠張腿得來的職位。

 

她本身就家境優渥，同時溫傅兩家又是世交，所以她一回國就進了傅氏積累閱歷。

 

如今出了這事，溫蕎也回了自家公司。

 

電視上，溫蕎以溫氏基金會理事長的身份宣布要去大山做公益。

 

我真的很不甘心。

 

憑什麼呢，她一個女人，憑什麼擁有這一切？

 

溫蕎要去的大山，正是我家。

 

我SS盯著電視屏幕，給我爸打了個電話。

 

溫蕎，這次我一定要你明白，一個女人的最大價值，到底是什麼。

 

8

 

剛回家就趕上任思娣逃跑。

 

我和我爸一起按住她。

 

看著她劇烈的掙扎，我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媽的，天天作，五姐啊，咱爹那麼大歲數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這麼折騰他？」

 

「你不是要讀書就是要去城裡打工，任思娣我告訴你，一個女人最大的價值就是生孩子，你別他媽天天作妖！」

 

越說越氣，我還想再扇她幾個巴掌，就被我爸攔了下來。

 

「別打了！臉打壞了嫁不出好價錢！」

 

任思娣像瘋子一樣，半張臉埋在黃土裡，恨恨地看著我們。

 

「你們把老四嫁給了一個畜生，她天天挨打，生不如S！現在好了，她把那男人S了，自己也進監獄了，你們滿意了嗎！」

 

我聽得心煩。

 

我爸「啐」了一口：「少提那個丟人現眼的東西，要不是她幹出這種事，你婆家也不會來找我砍價！」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敢把我像老四一樣賣了，我就S給你們看！」

 

「那老子就拿你去配冥婚！」

 

看我爸實在氣得不行了，我薅起任思娣的頭發。

 

「五姐，消停會吧，不管你是生是S，你都得為這個家付出，我在外面累S累活上班賺錢，而你隻需要嫁個人往床上一躺就能來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溫蕎他們也快到了，我沒心情再管任思娣，把她往豬圈一丟了事。

 

結果打開柵欄，就看到一個女孩蜷縮在角落，白裙染了髒，腳邊還散落著幾本英文書。

 

我爸一邊栓任思娣，一邊和我講：

 

「兒啊，這是爹前兩天給你搞回來的，幹淨，還有文化，肯定能給爹生大孫子！」

 

我湊近看了看，雖然她被打得渾身青紫，但模樣還是不錯的。

 

「爸，我不是和你講了嗎？我要把那個姓溫的留下來當媳婦。」

 

他毫不在意地揮揮手。

 

「那不耽誤，這孩子生得越多，咱老任家的香火就越旺盛，再說，我兒子這麼優秀，搞兩個婆娘怎麼啦？爹還嫌少咧！」

 

這話說到我心坎裡了，時間還早，消遣一下也不錯。

 

任思娣見我拽那個女孩，她又開始發瘋。

 

「任耀祖，這是犯罪！」

 

見我停下動作，她眼中閃過希冀。

 

「耀祖，你聽姐話，放了她，她還有很光明的未來，你......啊！」

 

我一腳給她踹暈過去。

 

S女人，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還敢安排我了。

 

興許是被打怕了，女孩很乖，像隻溫順的狗。

 

我閉眼發泄時，腦袋裡全是溫蕎的身影。

 

媽的，弄S你！

 

讓你給爺懷孩子，生兒子！

 

等你大了肚子，我就把你的家產都拿過來，都是老子的，哈哈哈！

 

舒坦！

 

9

 

弄到一半，村長打來電話。

 

溫蕎他們到了。

 

「對了，人家點名要見你家五姑娘，你們準備準備！」

 

我連忙提上褲子，跑到豬圈。

 

「你認識溫蕎？」

 

任思娣被拴在柵欄上，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溫小姐？她......她是資助我的人啊。」

 

我全明白了。

 

溫蕎不僅資助了範曉，還資助了許多大山中的女孩。

 

鼓勵她們讀書上學，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任思娣就是其中之一。

 

她說：「要努力學習，要用知識做武器，要和不公的命運永遠對抗下去。」

 

「直到有一天，你磨破腳，走破鞋，抬眼所及，入目皆是陽光。」

 

「到那時你就會明白，人生沒有翻不過的山。」

 

我笑得肚子疼。

 

這小口號，多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