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教練看上我男友

第3章

 


他的手被我拍到一邊。


「把我的車鑰匙還給我。」


 


10


 


聽到我的話,旁邊一直沒走的小姐姐挑了挑眉。


 


「喲,還以為是二代變心呢,原來是軟飯男出軌啊。


 


「那個甜甜可要後悔了。」


 


我對她印象頗深。


 


剛才我退卡時,她也順便把卡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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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和鄭言都盯著她,她翻了個白眼:「渣男,看我幹什麼,趕緊把車鑰匙還給人家吧。」


 


鄭言咬咬牙把車鑰匙放在我手裡。


 


拿著車鑰匙,我一路開車回家。


 


這四年和鄭言的相處在我腦海裡閃過,說不難過是假的。


 


曾經他真摯善良,有上進心,雖然家庭條件差,但從來都是不卑不亢。


 


可現在……


 


在這三個月,他都已經變得那麼明顯了,我還在一遍一遍欺騙自己,為他找理由。


 


我擦幹眼角的淚。


 


不過還好,我還能在法拉利上哭。


 


回了爸媽家說清楚我和鄭言分手的事。


 


爸媽雖然驚訝,但也沒說什麼,讓我自己做決定。


 


回家把鄭言的東西都打包好,郵到他的出租屋。


 


鄭言平時不在我這住,他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一室。


 


這棟別墅是爸媽給我買的,他在京市買不起婚房,我們商量就打算拿來當婚房用。


 


這幾個月他也陸陸續續搬進來了些東西。


 


做完這些我挨個通知了朋友們婚禮取消了,本來定好的婚紗和酒店也都退了。


 


廠子裡事忙,我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就飛去別的城市。


 


再回京市已經是十天後。


 


出差這十天,起初我還能接到鄭言的騷擾電話,後來他可能S心了,不再打給我。


 


這次出差是要談一個項目,本來預計半個月才能回來。


 


甲方老板突然有事,便加急結束。


 


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炎熱的夏日再加上坐了一天飛機讓我非常疲憊,隻想回去倒頭就睡。


 


一開門一股涼氣撲面。


 


我皺了皺眉,察覺出不對勁。


 


我不在的這十天,給保姆阿姨也放了假。


 


別墅裡應該是沒人的狀態。


 


但此時恆溫系統竟然開著。


 


我的第一反應是家裡進了小偷。


 


幾乎沒有猶豫,我關上門鑽進車裡報警。


 


這片別墅區的附近就有派出所,出警特別快。


 


警車停在樓下時,我臥室的燈竟然也被打開。


 


告訴了警察別墅的密碼,沒一會樓上響起一男一女的慘叫。


 


女子聲音尖細喊叫:「我在我家你們憑什麼抓我!放開我!」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等到別墅裡的人被押下樓,我才看清楚這兩個小偷的真面目。


 


原來是鄭言和甜甜。


 


11


 


看見我鄭言差點跪下。


 


「陳……陳舒,你怎麼回來了。」


 


我微笑地看他。


 


「我不回我家應該去哪兒?」


 


警察見狀詢問:「你們認識?」


 


沒等我說話,甜甜搶先開口。


 


「認識!這是我男朋友家,這女人是我男朋友前女友,警察叔叔你放開我吧,該抓這個女人。」


 


哦?


 


我怎麼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成了鄭言家。


 


見我們都無動於衷,甜甜向鄭言喊道:「哥哥,你快把房產證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啊。」


 


鄭言臉色青紅交錯。


 


他哪有什麼房產證。


 


我笑著走進別墅裡,從B險櫃裡拿出房產證。


 


「你要看的是這個嗎?」


 


房屋所有權上「陳舒」兩個字刺向甜甜。


 


她瞬間滿臉不可置信。


 


「哥哥,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出錢給她買的,沒事的,我們都能打官司要回來。」


 


鄭言依舊是一言不發。


 


我笑了:「拿什麼給我買?靠你的好哥哥那點工資嗎?


 


「這個房子,車,還有你身上穿的睡衣,戴的項鏈全都是我的,跟他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說到這警察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低聲問我要不要私了。


 


我搖了搖頭,這間房子被他們住過,我嫌惡心。


 


他們兩個必須付出代價。


 


本來兩個人可以按入室搶劫未遂罪來定,但甜甜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鏈價值十萬。


 


這個價格可不是什麼小問題了。


 


聽見可能要坐牢,裝了半天烏龜的鄭言終於說話了。


 


「陳舒,給我個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你也沒什麼損失——」


 


我毫不留情打斷他。


 


「你有什麼面子?


 


「我損失太大了,你們兩個狗男女趁我不在家來我家住,以後回這棟房子我就想起被你們汙染過的痕跡,我惡心。


 


「還偷我十萬的項鏈,警察叔叔必須還我一個公道。」


 


見我態度如此,警察也不再勸說,帶著鄭言和甜甜要回所裡。


 


上警車前,甜甜突然向我衝過來。


 


還好她身邊有兩個警察攔著。


 


她聲嘶力竭:「怎麼可能,你就是一個廠妹,靠著哥哥的錢才能上得起瑜伽課,你憑什麼這麼有錢,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帶著警察進了別墅。


 


其實真假早能分辨。


 


可是人就喜歡活在編織出來的美夢裡。


 


12


 


清點了,發現隻少了兩件衣服和那條項鏈後,我也跟著去了警局做筆錄。


 


這一夜警局裡好不熱鬧。


 


甜甜的哭喊叫罵聲響徹整個警局。


 


從她的罵聲中,我聽出來了事情的經過。


 


自從那日瑜伽館事件結束後,鄭言就和甜甜搞在了一起。


 


鄭言诓騙她,說自己是富二代,帶著甜甜在希爾頓連住了幾日。


 


甜甜察覺出不對勁,一直問鄭言那輛法拉利怎麼不開。


 


在這期間鄭言還不斷給我打電話,妄想和我復合。


 


之後鄭言找到了我家公司,得知我要出差兩周後,為了圓謊他竟然帶著甜甜住進了我的家。


 


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能帶著現任住進前任家裡,鄭言也算第一人。


 


筆錄做完後我回了爸媽家,鄭言和甜甜則是被留在警局。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連環電話吵醒。


 


是鄭言他媽。


 


接通電話,還未等我說話,那邊就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我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電話,這次那邊不光有喊聲,還有罵聲。


 


我同樣再掛斷。


 


重復三次後,電話那頭變成了鄭言他爸。


 


「小舒,先別掛,叔叔想和你談談鄭言的事,叔叔就在鄭言這,你能不能來一下?」


 


我果斷答:「不能。」


 


說完直接拉黑。


 


我和鄭言談婚論嫁時他媽沒少在中間使絆子,一會兒說不想給那二十萬彩禮,一會兒又說鑽戒都是智商稅。


 


鄭言在中間雖然調解不少,但我還是受了一口氣。


 


現在我都和鄭言沒關系了,還想對我吆五喝六。


 


做夢!


 


起床後我找保潔將家裡裡裡外外都清潔了一遍。


 


把他們倆睡過的床和沙發全都扔了。


 


當然這些費用都是需要他們賠償的。


 


將家裡整理好後,警局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一趟。


 


鄭言爸媽皆在,他們旁邊還坐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女人,像是甜甜的家屬。


 


「賤人!你要害S我兒子了,趕緊撤訴!」


 


鄭言他媽二話不說撲向我揚起手。


 


卻被李哥攔住,但他媽在碰到李哥的一瞬間反彈倒在地上。


 


「哎喲喲,S人了,警察快來看,S人了!」


 


受理此案件的警官都在一旁清楚地看著,都看到了是她撲上來, 我們隻是防衛。


 


一位女警官上前去扶她:「大娘,快起來吧, 這都有監控拍著呢,您剛才是自己摔的。」


 


鄭言他媽看看女警官,又看看我。


 


13


 


最後鄭言他媽見討不到好處還是起來了。


 


我們都被叫進和談室裡。


 


鄭言他爸觍著臉開口:「小舒,你和鄭言這些年也是有感情在, 鄭言這次做得確實不對, 等他出來了,叔一定好好替你教訓他一頓,這小子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話說回來, 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磕磕碰碰, 你這孩子叔是知道的, 聰明善良,就是平時有點小任性, 夫妻在一起都需要磨合的嘛, 鄭言有時候也會有受不了的時候,男人嘛,都會犯點小錯誤……」


 


鄭言他爸又開始了他的爹味發言。


 


我打斷:「他不是犯點小錯誤, 他犯法了。」


 


被我一噎,鄭言他爸嘖了一聲。


 


「別說得那麼嚴重, 不就是鄭言和甜甜那個女娃娃消遣一下,我是知道我兒子的,他一定隻愛你, 你何必在意這種消遣呢?」


 


沒等我說話,甜甜姐姐不樂意了。


 


「老東西你嘴裡吃糞了吧,你說誰是消遣呢?我們甜甜是正經姑娘,和你兒子談戀愛,被你兒子騙成這樣, 還富二代,呸, 沒見過你們一家這麼不要臉的。」


 


鄭言他爸被罵得直捂胸口。


 


他媽直接衝上去上手, 倆人瞬間打在了一起。


 


你薅我一把頭發, 我扇你一個巴掌, 打得有來有回。


 


我聳聳肩起身,無奈看了眼給我們調解的警察。


 


可不是我不想調解, 是他們不給我機會。


 


把律師的名片放在桌上,我離開了警局。


 


後續一切聯系我律師吧。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見過他們。


 


聽律師說鄭言他媽和甜甜姐姐直接互毆進了醫院。


 


這天我正好在瑜伽館附近走著來上課,就讓男朋友鄭言開我的車來接我。


 


「傻我」忙得焦頭爛額之後成功被黑心律師騙了。


 


拿了他二十萬塊錢在開庭那天直接失蹤。


 


最後鄭言因入室盜竊罪被判了一年三個月。


 


甜甜屬於被蒙騙的,還在她姐姐請的律師的努力下, 隻拘留七天。


 


而我完全投身在事業中, 在一年後成功升為總經理。


 


兩年後, 我參加同學聚會,沒想到再聽到了鄭言的消息。


 


他回了老家,因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 隻能去送外賣。


 


同學甚至還將他工作時的照片給我看。


 


面色蠟黃, 身材佝偻。


 


才兩年的時間,我甚至都認不出來他。


 


「渣男就該有這種下場,痛快吧?」


 


痛快嗎?


 


也沒有, 我唯一的感覺是,關我什麼事。


 


我的人生本該山高水長,前路坦蕩。


 


傻唄退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