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眼鏡王蛇,勇闖獸人文

第1章

穿進獸人文小說前傳,我成了一條眼鏡王蛇。


 


歷盡百轉千扭,我成功產卵,快孵化成功時,老巢被端了!


 


混在一幫獸人中,變成人身蛇尾的孩子他爹,寒著臉問我:孩子呢?


 


我支支吾吾,他一把卷住我:再來一次。


 


也不是不行,可後面那些獸人都排著隊呢,你每次時間太長……


 


1.


 


穿進獸人文小說,我以為隻要不做女主,就萬事大吉。


 


怎麼也沒想到,我的身份是男主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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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進的也不是小說正文,而是前傳。


 


必須生下男主,我才能離開小說回到現實。


 


我以為的生男主:和伴侶親熱後,自然而然有孕,十月懷胎後生下孩子。


 


可實際上,我蜿蜒著三米長的身軀在森林裡到處發瘋:到底怎麼才能找到另一條眼鏡王蛇!


 


是的,在這本不正經小說裡,男主是一條眼鏡王蛇。


 


可是我作為一個充分社會化過的人類,根本不了解蛇是如何吸引同類進行繁衍的。


 


除了兩根那個生理常識外,我一無所知。


 


起初,我以為隻要隨意找一條蛇,不管是什麼品種,可我萬萬沒想到,根本沒有其他蛇敢靠近我!


 


被系統科普後,我才知道眼鏡王蛇毒起來連蛇都吃。


 


別說蛇,就連猛獸見到我,都要躲著走。


 


系統建議我不要到處發瘋,容易把幼獸期男二嚇S,把還是胚胎的男三嚇沒。


 


它科普:隻要到了發Q期,我身上散發的氣息,自然而然會吸引到那些雄性眼鏡王蛇。


 


它建議:我坐以待蛇。


 


我聽了建議。


 


直到褪下一層蛇皮,我遇到了第一條眼鏡王蛇。


 


身材修長,行動迅速,興許是進入了發Q期,看著它朝我逼近,我居然興奮了起來。


 


終於走進劇情了,我努力克制著躁動情緒,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急迫。


 


它越靠越近,我已經躺平了。


 


我心裡隻有一個念想:抓緊產卵,孵化男主。


 


事實證明,眼鏡王蛇確實是猛的。


 


它還沒纏上來,就被另一條眼鏡王蛇打斷。


 


兩條雄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纏在一起相互撞擊。


 


很快,第三條來了。


 


第四條……


 


我越躲越遠,遠遠看著一群蛇盤成令人驚懼的形狀。


 


它們似乎達成某種默契,都沒有使用毒牙,隻是一味糾纏碰撞,直到一方撤走。


 


很快,隻剩下一條蛇,它遠遠朝我挺起身子,一副勢在必得的傲然模樣。


 


我繼續躺平。


 


快點的吧。


 


我心想。


 


2.


 


快不了。


 


一點都快不了。


 


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它都沒有松開,依舊活力四射。


 


我倆活像油鍋裡的麻花,擰得那叫一個緊。


 


直到我飢腸轆轆,看它活像烤腸時,它松開了。


 


我原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在接下來的幾周,它就盤在我附近,一旦有其他蛇朝我靠近,便立即一個打挺,展開攻擊。


 


趕走其他競爭對手後,它還不忘再跟我一起炸一大會麻花。


 


直到我壘好草窩,將男主好好的下到裡面。


 


一窩 20 個,真是高產,我想。


 


日也孵,夜也孵,我是生怕出一點岔子。


 


可千防萬防,快破殼的時候,我窩不見了!


 


就是出去找點吃的功夫,草沒了。


 


我急得盤在樹上嘶嘶。


 


一股生人氣息,還夾雜著草藥味兒。


 


好好好,居然有人掏了我的窩!


 


3.


 


下山!


 


這可是我炸了好多天麻花換來的卵。


 


不管是誰,追S!


 


我越過山峰,淌過河流,直到那股熟悉的人味兒近在咫尺。


 


衝啊!


 


我挺起身子,嘶嘶嘶。


 


系統突然在我腦中大放警鈴:「快,快去看那口鍋!」


 


鍋?


 


門口架了幹柴,火燒得嘎嘣旺,一股誘人的香氣從那口黑鍋裡飄出來。


 


大事不妙。


 


蛇尾卷了木棍敲過去,黑鍋哐啷一下掉地上。


 


滾熱的濃湯濺到我的蛇尾上,疼得我直打轉。


 


轉著轉著,我看見菜葉子下掩著的一打蛇卵。


 


熟悉的形狀,現在卻散發著誘人香味。


 


孵了好幾周,眼瞅男主就要出來,我還盤算著,就在這幾天就能回去。


 


「嘶,嘶,嘶!」


 


我挺起身,今天,偷我卵的人,必須S!


 


應該是聽到聲響,旁邊的木屋跑出來一個小姑娘。


 


碎花布短裙,麻花辮垂在一側,看到地上翻的鍋有些不開心:「你也餓了嗎?」


 


我:「餓,餓,餓,吃了你!吃了你!」


 


「知道你餓,但是你別急。」小姑娘拾起來一顆蛋朝我滾過來:「吃吧。」


 


我張開嘴,露出毒牙。


 


那樣纖細的脖子,隻要一口。


 


「閉嘴!」


 


系統突然開始發瘋:「不能!不能吃她!」


 


「憑什麼!」我在地上扭曲。


 


「她是女主。」系統尖叫:「男主已經沒了,女主要是也S了,世界就會崩塌。」


 


我不扭了,硬成一根燒火棍,之前女主滾的蛋堪堪滑到我張大的嘴裡。


 


她咯咯一笑,將剩下的蛋拾起來:「你的尾巴剛才被燙了吧,進來我幫你敷點燙傷藥。」


 


我仍然硬著。


 


系統還在我的腦袋裡發瘋,它似乎比我還不能接受女主煮了男主這個事實。


 


「我會獸語,哪裡不舒服都可以告訴我。」她歪頭一笑,將垂在胸前的麻花辮隨意撩到腦後。


 


說來奇怪,她好像有什麼奇怪的磁場,隻是這麼一笑,我好像就沒那麼氣了。


 


「她叫袁冰冰,天賦秉異,自幼通獸語,身上散發的氣息會自然吸引動物。」系統開始介紹原著設定:「現在男主沒有成功誕生,故事的時間線發生改變。如果她被男二、男三,甚至其他雄性動物霸佔,那世界一樣會崩塌。」


 


系統一副生無可戀的聲音:「我們必須在男主化身獸人前,守護住女主的清白。但是,以她的吸引力,一旦成年就會自動被所有進入發Q期的雄性動物鎖定。」


 


好好好,我既要守護女主清白,還要抓緊炸麻花。


 


「按照時間線發展,很快便會天降異象,和劇情相關的都會自動化為獸人。」


 


我腦子一轉:下次炸麻花的對象不是蛇,而是蛇人?


 


帥嗎?


 


如果是上回那條,應該是帥的吧。


 


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黑色蛇鱗,錯不了。


 


趁我發呆,袁冰冰在我的尾巴上塗滿了草藥汁,涼涼潤潤,竟真的不疼了。


 


然後她又用一塊碎花小手帕在Ṭú¹我寬大的枕鱗後系了個蝴蝶結,隻要我一挺身子,蝴蝶結就迎風招展。


 


映著地上那攤水,我瞧著自己的模樣,現在的我,和那些阿貓阿狗有什麼區別!


 


我要回森林當蛇王。


 


系統嗶的一聲:「世界會崩塌,我們都會噶。」


 


蝴蝶結搖擺:「這小碎花,我以前也挺喜歡的。」


 


在以前當人的時候。


 


4.


 


天降異象。


 


電閃雷鳴,東方天空籠在火海之中。


 


是我之前盤窩的地方。


 


按照系統解釋,這次雷火會使男主提前化身,隻不過現在男主沒了……


 


劇情究竟會如何自動校準,它也說不好。


 


嗯,我看著門外虎視眈眈的諸位獸人,陷入沉默。


 


半個世界都在著火,隻有這個草屋的Ŧűₕ天空在下雨,劇情是不是矯枉過正了,少了一個男主,沒有必要這樣子吧?


 


送過來這麼多?


 


系統幹巴巴開始介紹:「男二,狼人。男三,狐狸。其他應該是路人甲乙丙被臨時提過來。」


 


我蛇頭側向站在一群獸人中,玄黑色短衫下蜿蜒著蛇身的那位:「那是路人甲?」


 


在他身側,自動空出來一大圈的空間,沒有獸人靠近。


 


這氣場,可不像是無名之輩。


 


就連一旁的男二和男三都遜色不少。


 


系統嗶嗶叭叭亂碼。


 


「怎麼?不記得了?」


 


他爬過來,右手頓在我頭頂的蝴蝶結上:「幾天沒見,喜歡這樣的?」


 


蛇尾一卷,將我逼的呼吸急迫。


 


系統,不用嗶嗶叭叭了,這位老熟人了,男主他爹,我的麻花丈夫。


 


系統:「趕緊上,造男主。」


 


我:「有點眼力見,沒看見那些獸人都對袁冰冰虎視眈眈?」


 


系統:「嗶嗶叭叭……」


 


袁冰冰,成年了。


 


在這個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的雨夜,她身上那股令人意亂神迷的味道,隨著雨水流進森林。


 


就連我都忍不住湊到她跟前,吸了兩口氣。


 


狼人最先紅了眼,嗷嗚一聲衝過來。


 


我亮出毒牙:「你別過來啊!」


 


「乖狗狗,坐下!」


 


袁冰冰手指一點。


 


豎起的尖尖狼耳立刻貼著面軟下,垂在地上的長尾狂掃。


 


紅眼狼人眼神清澈,望著袁冰冰低聲嗚咽。


 


我:這也行?


 


「就這麼在乎她?」


 


我蛇身ŧű⁶一疼,這才發現自己還被纏著,而且更緊了。


 


「孩子呢?」


 


我打了個激靈。


 


孩子……我心虛,把蛇頭往外挪。


 


被他掰直。


 


再挪。


 


又掰直。


 


我如果有脖子,應該已經斷了ŧŭₖ。


 


系統突然開口:「為什麼他對女主的吸引力免疫?」


 


我無語住了,懶得理它。


 


「她吃了?」他突然開口。


 


被纏著的蛇尾驟然感覺他就連鱗片都在用力。


 


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咬斷袁冰冰的脖子。


 


我忙勾住他:「是我!我不小心碰碎了。」


 


「為了她,你騙我。」


 


清俊的面上一冷,黝黑的眸子黯然片刻後,他將我卷得更緊。


 


「好,那就再來一次。」


 


5.


 


可以是可以。


 


但是,能不能換個時間?


 


那小狼崽子當著袁冰冰的面眼神清澈,可現在幽綠色的瞳仁裡明晃晃的速度與激情。


 


再瞧瞧她旁邊的那隻小狐狸,耷拉著眉眼,看似乖巧的垂著尾巴,可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都是赤裸裸的勾引和誘惑!


 


袁冰冰,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家,哪裡受得了!


 


我轉過頭,她渾然不覺腳下兩個爭寵的小乖乖,右手在自己的麻花辮上繞啊繞。


 


懵懂的眼睛盯著卷住我的麻花丈夫:「他在做什麼?你們為什麼纏在一起?」


 


我怔住,就連他也停下動作,冷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尬意。


 


「看起來很好玩,我也想卷啊卷,好像在擰汗巾。」


 


她歡快叫了一聲,朝我倆的方向蹦過來。


 


我開始瘋狂扭來扭去:「趕緊松開!難道你想兩蛇一人行?」


 


他身子瞬間僵硬。


 


我趁機鑽了出來,擋在袁冰冰身前:「深更半夜的,有什麼事情,等明兒天亮了再說。」


 


袁冰冰的麻花辮甩到我蛇頭上,迷住了眼:「天怪熱的,你身上冰冰涼涼,晚上你纏著我,多涼快。」


 


一股子醉人香氣彌漫,我登時心馳神搖。


 


不……我根本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狂搖系統,系統在我小小的腦子中學著我的樣子扭曲,最終蹦出來一個它自以為非常合理的解釋:「一定是因為男主還沒有從你體內分離!」


 


你鬧呢?鬧呢?


 


男主現在連個受精卵都不是!


 


系統無能怒吼:「這是本獸人小說,你講什麼邏輯!」


 


我安靜了。


 


是啊,蛇都長出來人頭了,狐狸也開口說話了,我還在問為什麼?


 


我纏到女主腿上,既來之,則纏之吧。


 


若真要論起來,我可是她未來婆婆,半個媽。


 


照顧一下,應當的。


 


6.


 


我的麻花老公,叫墨臨。


 


昨晚上,我隻纏了袁冰冰大約一分鍾。


 


一分鍾後,墨臨便整個蛇身覆在了她身上,和從前他和其他雄蛇搶奪我時的神態一模一樣。


 


隻一瞬,袁冰冰便被錮暈厥了。


 


我頓感不妙。


 


狼崽子和小狐狸的眼中迸發出某種振奮的色彩,躍躍欲試。 Ŧų₃


 


隻要我和墨臨一離開,恐怕他們就會立刻撲上來。


 


是我,是我主動纏了上去,用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溫柔語氣,說:「你纏她,我好嫉妒。來我這裡,好不好?」


 


肉眼可見,他上半身的汗毛,下半身的蛇鱗锃一下豎起來。


 


閃電一般,他從袁冰冰身上躍到我身上。


 


他纏著我,我瞪著那一群賊心不S的小獸崽子們。


 


隻要誰敢靠近袁冰冰,我就露出毒牙。


 


「跟著我,還忘不了她。看來,她該S。」


 


墨臨的舌尖分叉,從我的七寸刮過。


 


我打了個冷顫,扯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護著她。」


 


「恩人?」


 


「當初我們的孩子被賊人偷走,我跋山涉水去尋卻不慎被他燒傷,是袁冰冰救了我。」


 


我說的都是真的。


 


隻不過賊人也是袁冰冰。


 


墨臨蛇尾打著卷,從我之前燙傷的地方往上察看,痒得我在地上打滾。


 


其他獸人,也在地上翻跟頭。


 


我是身上痒。


 


他們心裡痒。


 


那之後我們卷到了天亮,直到袁冰冰蘇醒,而那些虎視眈眈的小獸崽子,一個個熬紅了眼,隻來得及拱到她身前打個哈欠就睡過去了。


 


7.


 


袁冰冰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誰會處變不驚和一群獸人待在一個屋檐下。


 


醒來之後還興致勃勃搭起了窩。


 


她說狼人和狐狸身上毛太多,在屋裡一走動就到處飛。


 


這讓她鼻子痒痒,一直打噴嚏。


 


我想起了什麼,問系統:「她會不會是因為狼毛和狐毛過敏,所以隻能選男主?」


 


系統沉默。


 


我甚至已經開始幫著袁冰冰卷木頭了,系統突然蹦出來一句:「書上說她被男二和男三傷了心,總是默默流淚。」


 


所以具象化後出來的劇情,其實是女主過敏性鼻炎,被動流淚。


 


我:好神經。


 


系統:抓緊蓋房。


 


墨臨:「偷孩子的賊子是誰,我要吃了它。」


 


他忙碌了一夜,現在還不肯休息。


 


我卷木頭忙的飛起,還要騰出腦瓜子給他捏一個偷孩子的賊。


 


「扁頭細舌,眼大腿短,後背生瘡。」我隨口編了個醜模樣,心想總不會有人長這般模樣。


 


這之後,我安生了有一段時間。


 


連窩都幫著袁冰冰搭成了,狼和狐狸住在一Ṱų₄起,誰也別嫌棄誰。


 


而且這兩位極力要求住在一起,唯恐對方搶了先機,一定要連睡覺都盯著。


 


袁冰冰自幼習醫,每日除了看醫書便是上山採藥,為了採藥,她可以橫穿幾個山頭,甚至夜宿在山林之中。


 


從前還好,如今所有動物對她虎視眈眈,她睡得磨牙打呼說夢話,我盤在樹梢打小怪獸。


 


直到那日傍晚,在山林之中,我們聽到了呼救聲。


 


聲音響亮,我們都以為那人離得很近,可又爬了三裡地,才看到一個黑影趴在地上。


 


個子不高,長袖長褲,還戴著頂帽子。


 


他被捕獸夾夾住小腿,袁冰冰說得背回去敷藥休養。


 


我自然不行,狼和狐狸一碰他,他就嚇得尖叫。


 


最終,他找了節木棍拄著,半倚在袁冰冰身上蹦著回去的。


 


雖說傷了一條腿,可他一條腿蹦得卻不低,有幾回甚至帶著袁冰冰蹦著過了河。


 


我越看越不對勁。


 


尤其是他總趁機用手環住袁冰冰的腰,得手時那嘴咧得能伸到耳朵邊。


 


不是誇張,是真的咧到耳朵邊。


 


入夜,他說白天好像摔傷了背,要袁冰冰給他瞧瞧。


 


我守在門外,聽著裡面淅淅索索的,竟生了困意,卷了根木頭睡著了。


 


等醒來,袁冰冰房門大開,狼、狐狸、袁冰冰,並排躺在地上。


 


白天救的那個人趴在門檻上,一動不動。


 


我驚的尾巴一卷。


 


登時冰涼幹滑的觸感又驚了我一跳。


 


睡前,我記得自己卷了根木頭,這滑溜溜的冰涼感,絕對不是木頭,而且這觸感熟悉的可怕。


 


我瞧過去。


 


果然,熟悉的黑色蛇鱗。


 


「困就多睡會。」他蛇尾繞著我的蛇尾打圈,看到我醒,俯身到我一側略帶寵溺道。


 


睡個屁啊,家都被偷了!


 


世界要塌了嗎?


 


我瘋狂搖系統。


 


系統:好著呢,你的麻花丈夫功不可沒。


 


我這才知道,墨臨消失的這些日子,一直在追蹤我所說的賊人。


 


但是每天夜裡,他都會回來看我一眼。


 


我:難怪最近總喜歡卷著根木頭睡。


 


定是被他卷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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