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春天

第2章

「當初要不是為了溫家的資金流轉問題,你以為她會嫁給你?」


 


我緊張地看向遲敘,生怕他暴怒。


 


沒想到他卻是神色淡淡的,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男主嘲諷的話術變一變吧,每次翻來覆去就那幾句,什麼女配是為了他的錢啦,女配最討厭吸血鬼啦……】


 


聽著彈幕說的這些話,我忍不住紅了眼眶。


 


以前段懷川這麼說的時候,我好像木頭人一樣沒有反應,任由他嘲諷。


 


遲敘看到我不對勁,開口反駁回去:


 


「她的錢是她的,我的錢還是她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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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硬的不行,段懷川又軟了語氣來挑撥ŧųₛ我:


 


「溫夕,你忘了你媽怎麼S的了嗎?你難道想和你……」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扇在了段懷川臉上。


 


力氣夠大,勁兒夠猛,他差點一個踉跄栽地上。


 


「什麼晦氣玩意兒,瞎叭叭你爹呢?


 


「以後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見你一次,我扇你一次。」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兩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我趕緊晃了晃遲敘的胳膊。


 


「傻狗愣著幹嘛?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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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遲敘一言不發地幫我處理腳上的傷口。


 


半句沒追問今天的事。


 


顯然彈幕比我們兩個還著急。


 


【我說他們兩個都是摩羯嗎?一有誤會,嘴巴就和水泥封住了似的。】


 


【妹寶,大佬很好哄的,你喊句老公他都能高興成三星折疊給轉轉回收了。】


 


我看著捧著我的腳半跪在地上的遲敘,試探性開口:


 


「老、老公,你還在生氣嗎?你信我,我真是湊巧碰見他的。」


 


遲敘的耳根和眼尾騰地燒紅起來。


 


眼睫影影綽綽掛了幾顆淚珠,聲音還摻雜著鼻音:


 


「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心疼你,要不是為了追我你的腳也不會受傷。」


 


彈幕比我還震驚。


 


【臥槽,家人們,這是純愛黨,噴不了。】


 


【果然心疼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 Gucci。】


 


我想我大概真不是什麼好人。


 


看到遲敘這副脆弱模樣,腦海中隻有一句話:使勁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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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不老實地攀上他的胸。


 


不經意扯壞了他領口的扣子。


 


指尖在他鎖骨處輕蹭。


 


「讓老婆看看,到底心口哪裡痛。」


 


遲敘的脖頸紅得不像話,呼吸一點點變粗。


 


見我還要往下探,他慌張地捉住我的手腕。


 


「別、別鬧,你的腳還傷著。」


 


「我鬧了嗎?」


 


我不懷好意地將臉湊到他面前,語氣又輕又淺:


 


「有些事,不需要用腳。」


 


12


 


視線交匯的瞬間,空氣倏地被點燃。


 


唇齒相抵的那一刻,我沒忍住輕咬了一下他冰潤的唇。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他安靜地望著我,眼底情緒翻湧卻沒有半點喜悅。


 


喉頭發出的聲音又啞又澀:


 


「這樣的玩笑,以後不要再開了。」


 


還沒等我反應,他就木然地站起來,轉身離開。


 


我沒在開玩笑啊……


 


【女配估計自己都忘了,上次喝大了抱著大佬又親又啃,大佬激動得褲子都快脫了。


 


【結果女配突然酒醒了說自己在開玩笑,讓大佬滾。】


 


S去的回憶突然襲擊了我。


 


聽說段懷川打算和溫馨芷訂婚那天,我心情不好喝得爛醉如泥。


 


遲敘被我吐了一身,忙前忙後地幫我洗漱。


 


他實在是太帥了,我一不小心就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要不是當時段懷川給我打電話……


 


叮咚一聲,手機裡彈出的消息打斷我的思緒。


 


【妹妹,爸爸已經同意我把阿姨的工作間改成畫室了,我想你是不會介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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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覺攥緊了手機,心頭的怒火陡然攀升。


 


媽媽前腳去世,爸爸後腳就帶回一個比我還大的私生女。


 


更搞笑的是,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搞清楚溫馨芷的生母是誰。


 


有極大可能她會和我母親當年的事有關聯,要不然時間點怎麼那麼湊巧?


 


想到這兒我直接S回了家裡。


 


走到工作間門口時,一陣嬌喘從裡面傳了出來。


 


段懷川正抱著溫馨芷在我媽生前的辦公桌上熱吻。


 


桌上原本擺放整齊的物品被隨意扔在地上。


 


顯然溫馨芷注意到了我,一邊回應著段懷川,一邊挑釁地看著我。


 


我淡定地走過去,掏出兜裡的香水朝他們兩個滋了幾下。


 


溫馨芷下意識的反應很強烈。


 


一把將段懷川推開,眼裡透出了明晃晃的恐慌。


 


「溫夕,你做什麼!」


 


我好笑地挑眉看她。


 


「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嘴巴很臭,給你們散散味兒而已。


 


「姐姐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難道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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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芷眼神閃爍了一下,抬手拉起抖落在肩的衣衫。


 


嬌滴滴地躲在了段懷川身後。


 


「妹妹,你胡說什麼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能這麼羞辱我。」


 


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剛剛的好事被我打斷,再加上上午被我扇了一巴掌,段懷川再也演不下去。


 


他嫌惡地看著我,徹底暴露了本性。


 


「溫夕,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來這兒欺負馨芷!


 


「要不是馨芷要我去勸你離婚,你以為我稀得搭理你?」


 


溫馨芷在後面以勝利者的姿態打量我。


 


她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在乎段懷川那虛無縹緲的喜歡。


 


以為我會在得知段懷川親近我的真相後歇斯底裡地崩潰。


 


可是都沒有,有的隻是一潭S水般的平靜。


 


溫馨芷就和段懷川的愛一樣上不得臺面。


 


如果以前不是受劇情影響,我又怎麼會被她這些小伎倆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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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見我沒有反應,溫馨芷又加了戲碼。


 


她狀似不經意地撞倒了桌子上的相框。


 


玻璃應聲碎地的瞬間,一張有折痕的照片掉了出來。


 


「哎呀,妹妹,你看我真是粗心,不過爸爸都說了這工作間裡的東西都是些破爛,隨我怎麼處置好了。」


 


段懷川隨後猛地推了我一把。


 


因為腳上有傷的緣故我站立不穩直直向後倒去。


 


我下意識緊閉雙眼,SS護著自己的頭。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一個結實的臂彎接住了我。


 


睜眼的瞬間,我對上了遲敘黑沉的臉。


 


他渾身氣壓很低,面色不虞地看向面前的兩人。


 


我委屈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學著溫馨芷剛剛的樣子講話:


 


「哎呀老公,肯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不然他們為什麼欺負我呢?」


 


遲敘單手將我抱起,另一隻手攥住了段懷川的手腕。


 


「你這隻手碰的她?」


 


腕骨斷裂聲響起,段懷川臉色痛得發白,渾身都卸了力氣。


 


他使勁掙扎著,咒罵著。


 


可是他反應越激烈,遲敘的力道就越重。


 


溫馨芷眼神驚恐地望著我們,拔腿想往外面跑。


 


遲敘拖著段懷川一步步逼近她,臉上笑得溫和。


 


「別害怕,我不打女人。」


 


下一秒,遲敘捏著段懷川的胳膊扇在溫馨芷臉上。


 


她白皙的臉蛋瞬間腫得通紅。


 


【好了,現在重新讓我們定義一下不打女人的含義。】


 


【惡人組夫婦不語,隻是一味地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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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間時,我詫異地撿起剛剛被溫馨芷踩過的照片。


 


我明明記得這是我小時候的單人照。


 


沒想ťùₑ到另外半邊被折疊的部分還藏著一個冷著臉的小男孩。


 


可我怎麼半點印象都沒了?


 


這時一陣劇烈的碰撞聲拉回我的思緒。


 


我下意識想出去看看,沒想到工作間的門卻被SS抵住。


 


【臥槽,大佬怎麼又精神暴亂了?這次看著比上次還要嚴重啊!】


 


【你們不覺得很可疑嗎?怎麼會短短兩天內精神暴亂這麼多次?】


 


【不是吧,他怎麼把脖子上戴的十字架都摘下來了,不會是打算在徹底失智前自S吧?】


 


我被嚇壞了,瘋狂地拍著門。


 


「遲敘,你怎麼了?你把門開開呀!


 


「我的血,對我的血可以幫你,上次不是有用嗎?我求你了,把門打開!」


 


回應我的除了痛苦的悶哼聲之外,再無其他。


 


我無助地靠在門上,眼淚一滴一滴砸了下來。


 


「遲敘,我一點都不害怕你,真的。


 


「你要是有事,我是不會給你守寡的,我轉頭就拿你的錢點十八個男模。


 


「遲敘,我的腳好痛……」


 


【親,密碼正確,已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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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落下的瞬間,抵在門外的力氣卸了。


 


「哪裡痛?」


 


聽見回應我一把拉開了門,抽抽搭搭撲進他懷裡。


 


感受到手上的濡湿,我不禁愣了神。


 


暗紅色的血從他手臂上的抓痕上淌了出來。


 


好像隻有疼痛能保持他的清醒。


 


「你不是吸血鬼嗎?你倒是咬我啊。」


 


他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眼尾隱忍到發紅。


 


「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我說你要就要。」


 


我又氣又急,幹脆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朝他吻了過去。


 


鮮血湧進口中的那一刻,遲敘好似一下被點燃。


 


他緊緊將我箍在懷中,貪婪向我索取。


 


很快我就喘不過氣,趴在他肩上低喘。


 


「阿夕,我難受。」


 


遲敘恢復了一些神志,委屈地在我脖頸處輕蹭。


 


我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安慰:


 


「沒關系,你隨便咬我好了,我不怕痛。」


 


「不會讓你痛的。」


 


18


 


尖牙刺破我脖頸的那一刻,我緊張地攥著他的胳膊。


 


不過確實像遲敘說的那樣,沒有想象中的痛意,反而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沿著我的脖頸一路輕咬下去。


 


我強烈懷疑他的唾液裡加了點什麼,不然我怎麼感覺自己這麼熱。


 


兩人的衣衫被汗水浸湿,黏膩地貼在一起。


 


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模糊,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抱回了自己房間。


 


遲敘繾綣地攬著我,埋在我發絲間輕嗅。


 


看著自己胸前和大腿上深淺不一的咬痕,我沒忍住生氣地踹了他一腳。


 


遲敘悶哼一聲,委屈地看著我。


 


「阿夕,你踹我做什麼?」


 


我往他懷裡縮了縮。


 


「討厭你。」


 


遲敘卻好像當真了,急得眼眶發紅。


 


「你別討厭我好不好?


 


「好阿夕,你別討厭我。」


 


「……」


 


19


 


這段時間為了調查香水的事,我拜訪了不少調香師。


 


拿屍油萃取香液的方法很少人知曉。


 


正沒有頭緒時,有人寄了匿名信給我,聲稱知曉其中的秘辛。


 


原本我們約好下午在咖啡館碰面。


 


可直到店內人走光了都沒見那人出現。